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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吃饭?”裕树小朋友接到电话的时候,仍是感觉云里雾里,“姐姐又闹情绪了?”
“对,”迹部点点头,稍稍放低了点声音,问他,“不然我带她过来?”拿眼角看正拽着他衬衣袖子委屈摸泪的老婆,立马改口,“还是你过来好了。顺便住一晚明天再回去。”看夏树情绪低落的样子似乎待在房间里更合适。
“不行!”电话那端男孩子态度异常的坚决,“我不能出门。”
“怎么?”迹部不解。
“家里有事,”裕树模糊一声,低头看看身旁模样乖巧的小孩子,然后咧开嘴冲着听筒开心地笑,“姐夫,明天能不能抽空单独过来一趟?”
“什么事?”听得出迹部语气有些明快。因为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裕树每次一叫他姐夫,实际上就是变相地强调他是他姐姐惟一的男人。
“有……”他顿了顿,“有个人让你见见。”好险!差点一溜嘴,说成了有个东西让你看看。
“你女朋友?”
“不是,”裕树笑得挺贼,“总之你一定要过来。而且只能你一个人来!”
“没问题。”迹部挂断电话,小心的抱住老婆,“我准备了礼物,明天去拿。”
“什么礼物?”听说有礼物可以得,夏树跌宕起伏的情绪终于平缓了些。思索几秒后,脸色又沉下,“戒指?项链?”语速加快,“耳环手镯手链胸针?头饰?”刚才她提的那些,少爷已经一件不落地全部送过。珠宝专柜那儿没有她得不到的,只有她不想要的。
“不是……”迹部额上冒汗,连忙摇头,“是你绝对猜不到的!”其实少爷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夏树对珠宝一点不感兴趣。那些让绝大多数光听价钱都吓一跳的首饰,他的宝贝老婆拿到手以后就只是安静地将它们摆放在水晶首饰盒里。除了耳环、头饰偶尔戴戴。
“那是什么?”夏树两眼放光,不由自主提了些精神。因为这次老公终于放弃了送珠宝给她。
说实话,不是迹部的眼光有问题。实在是少爷和夏树的欣赏水平有本质的分歧。一个是善于走平民路线,另一个一贯爱好华丽高调。
当年为了从另一条路不动声色地将夏树拐上贼船,迹部大爷一直隐忍着走了将近五个月的平民路线。在夏树彻底就范之前,少爷继续伪装平民又长达一个半月之久。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也就是少爷生日当天,将夏树成功推倒在床上。于是,纯良小白兔彻底落入了邪恶大灰狼的魔爪之中。而从那一天起,所有该来的不该出现的问题,什么教练被请去喝咖啡、某人狂送匿名小黄花、大人进医院孩子流产,总之所有的麻烦一一接踵而至。而在夏树刚醒来的那一晚,主动要求嫁给迹部的那刻起,大灰狼便安安心心搂着小白兔过上了幸福但一点不平凡的生活。因为在迹部少爷的人生字典里,压根没有平凡两个字。
于是那之后,迹部每每买给夏树的礼物,都被小白兔拿去与结婚前的礼物一一作了对比。然后趁着凉风四起之际站到半圆形的露台振臂连连哀叹,“我被骗了—”
结婚之前迹部送的东西要多清秀有多清秀,结婚后的迹部送的礼物要多张扬有多张扬。
幸好,婚前婚后迹部都对自己是一如既往的好。这让夏树在感叹迹部掩饰真实自我的功力时,心里也禁不住一阵窃喜:找到了世界上最难找到的好老公~
尽管婚礼那天,瞅着教堂外面围了一圈的娱记和摄像机,夏树心里还是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人生中某个时代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已经娓娓落幕了。
“总之你不要着急,明天自然会知道。”夏树等他回答的时候,迹部只搂住她淡淡一句,脸上的表情还是镇静。虽然心里一阵琢磨着到底该买个什么送给夏树才好。反正不能送首饰了。送和不送效果差不了多少。
“那好,”夏树高兴地连连点头,伸手帮老公理理领带,“我就等着你明天的礼物~”
迹部听后,嘴角线条一拉,颇绅士地笑一笑,“保证你喜欢!”然后心里一阵犯愁:到底送什么她才高兴啊?珠宝她没兴趣,香水她有,衣服最近怀孕根本用不上,鲜花一楼外面的院子里就种满了,可爱的小动物孕妇不能养,毛绒玩具太弱智迹部拿不出手,好吃的糕点她怀孕了没食欲……
少爷冥思苦想了一圈,最终得出结论:找不到任何可以让老婆喜出望外的礼物。
然而,第二天下午当迹部美其名曰接小舅子回去吃饭亲自驾车到裕树家时,那个如何让夏树满怀欢欣的难题终于不攻自破。
因为少爷刚坐进客厅没两分钟,就见一长相乖巧可爱穿着粉红色蕾丝花边裙的小女孩从二楼蹬蹬蹬奔下来,直接扑到他怀里。小脸仰起冲着他脆生生的一喊,“爸爸~”
当现在遇到未来(三)
小女孩仰起脸,对着迹部表情天真地唤一声“爸爸”。
吓得迹部表情一愣一愣地,“谁是你爸爸?”
“爸爸~”小孩子不管,扑进迹部怀里蹭蹭,“羽知留想爸爸!”
“我不是你爸爸!”迹部嘴一歪,脸成了菠菜色,条件反射要推开她。犹豫片刻后只是表情木然地两手松开,转头看楼梯口那儿脸上挂笑的裕树,问,“她是谁?”
裕树笑,“你女儿。”
“不可能!”瞬间迹部脸色又黑了一圈,瞪他。我只有你姐姐一个女人。她没生孩子,我哪来的女儿?
裕树手里拧了本封面浅蓝色飘着两根白色羽毛的的盗版书,不紧不慢朝他走过去。唇边挂了抹意味不明的笑,“真的。她是你女儿。刚刚五岁半。”
“不可……”
迹部话没说完,趴在身上的小女孩已经大眼一瞪,两片嫩嫩的嘴唇颤动几下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伸手胡乱拽少爷胸前透明的衬衣扣子,“你们都不要我!都不要我!……妈妈……”抓得质量尚好的扣子快掉了。最后还是哭闹要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迹部怕了,咽口唾沫问裕树,“谁是她妈妈?”
裕树笑,“我姐姐,你老婆。”
迹部低头,沉默不语。半响后抬头看小舅子,神色冷静,“证据。”
“你看她的长相,”一见姐夫要听证据,裕树登时来了些精神,走过去蹲下,伸手帮羽知留轻轻擦干眼泪,拉开她捂着脸蛋的小手,“跟姐姐小时候好像!”
迹部眉毛蹙起,别过脑袋仔细看了看身上小女孩的脸。不语。真的和夏树小时候照片上的人非常相似。而且眼睛像他。
“怎么回事?”半天,迹部迟疑着伸手摸摸小孩子可爱的包包头,不解,“完全不符合科学逻辑。”
“那不一定,”裕树摇摇头,“由感觉产生一切信任,一切坦然的心境,一切真理的证据。我相信,”没拿书的那只手指指羽知留,“所以她存在。”
迹部质疑,“前半句是尼采说的,后半句是……?”
“我说的。”裕树笃定地朝他点头,然后捏捏羽知留软软的脸蛋,“小家伙是怎么回到五年前的?告诉裕树舅舅好不好?”
羽知留愣几秒,耸耸鼻子扭过脑袋泪眼汪汪地看迹部,“爸爸,我要妈妈~”
迹部眉心凝住,沉思片刻后当即作了决定:把尚不清楚名字的小女孩直接抱回迹部宅。
当然,前提是她真的来历不明。他还没蠢到为了让夏树开心白白担个拐卖幼童的罪名。
于是对着裕树笑笑,一脸的高生莫测,“你确定没有人认领她?”
“据我所知,千石学长遇见她所属的片区,至今未接到任何报案。也就是说暂时没有任何人找她。我想,没有任何大人会放着自己的小孩失踪超过二十四小时不报警的,所以,”裕树摊手,“我肯定她……是你女儿。”本来想说身份不明的。
迹部点点头,弯腰抱过孩子,语气温和,“小留乖,跟……我回家。”然后腔调不自觉地生硬。
首先只听清了孩子的名字里带了个‘留’字。其次,到底是称“叔叔”还是“爸爸”,迹部真的搞不清楚。因为感情上隐隐觉得她真是自己和夏树的小孩,理智上又时刻提醒他这绝对不可能。
因此走到门口时,迹部扭头有些怀疑地问身后的人,“你怎么这么轻易就……想到这些了?”从五年以后穿回来。正常人不会这么容易就相信了吧?
“喏,最近刚弄到手的新书,”裕树锁好门,转身将手里看上去质量不咋样的书递过去,封面朝上,“姐夫要看,我可以借给你。”
迹部低眼皮瞟了一眼,沉着的摇头,“谢谢,不用。”
那本书的标题占了封面整整两排,深蓝的字体还很清晰:你穿我穿她也穿。又名:一段由穿越引出的爱情故事。
庸俗!
迹部弓身抱小孩子进跑车时,心里情不自禁地鄙视它。
然而,当迹部抱着羽知留踏进自家大宅的那一刻,他终于由怀疑裕树脑袋是出了什么问题转为疑惑自己是否已经落伍了。
因为在小丫头稚嫩的嗓子冲着楼梯上缓缓走下的女孩子大喊一声“妈妈”时,夏树居然只扶着楼梯把手愣了两秒,然后轻微点了点头,“你是?”
看得出夏树很有跑下楼梯的冲动,迹部连忙俯身放小孩子到地上。蹬蹬蹬没几下,羽知留纤巧的身子摇摇晃晃飞快奔到了妈妈跟前,仰起脸伸出两只小手,笑,“妈妈,抱~”
“你叫我妈妈?”夏树弯腰,摸摸她头。吓得迹部连忙跑过去,生怕夏树一个冲动为了抱来历不明的小孩子弄坏了自己的女儿。
裕树也跟过去,慢条斯理地向姐姐解释,“是这样的。根据我的分析。她应该是你女儿,来自五年以后的未来。”
迹部有点头痛,换一种委婉的方式重新来过,“她长得跟你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不过眼睛是例外,”意思是眼睛像他,然后舒一口气,“当然,因为现在她无家可归,所以我和裕树带了她回来。”其实最终目的是为你解闷。
可惜少爷解释完以后,对面他老婆没有半点受不了甚至惊讶无法接受的反应。只是歪着脑袋想一想,然后试探的问裕树刚抱进怀里的孩子,“羽知留?”
很简单的三个字。就是小丫头的名字。
裕树听后惊讶地瞪大了眼。迹部一个踉跄差点从台阶上滑下去。
这次小女孩反应最快。听见妈妈笑着叫自己,又伸出肥嘟嘟的小手要她抱,“妈妈~抱~”
夏树上前小心抱过她,笑眯了眼,“我女儿好可爱~”
迹部反应过来,眼角一阵抖,“夏树……你怎么知道她名字?”
“昨晚刚想好的,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准妈妈点点头,神情颇为赞许的看老公,“景吾,谢谢你。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然后嘴唇凑到女儿脸蛋前温柔地亲亲。
“你都不问她怎么来的?”裕树从心底佩服她姐姐。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大概就是指她姐姐这种类型的了。
“那她怎么来的?”夏树一双晶亮的眼睛朝弟弟望过去。心想,还不就是穿过来的?反正魂穿代表她出事了,身穿说明她健康。
现在羽知留是身穿,所以夏树半点不担心女儿的安危。至于过程,随便吧。反正不影响结果。
于是在女儿肥嫩的小手摸到自己脸上时,夏树第二次笑眯了眼,“我女儿真可爱~”
“夏树,”迹部好心提醒老婆,“女儿还在你肚子里。”
闻言夏树眨眼,不语。
裕树清清嗓子,刚想借机岔开话题。结果姐姐手里的小孩子先他一步作出反应:吸吸鼻子哇地一下大哭起来,声音尖厉,“爸爸不要我了~爸爸坏~”
迹部深吸一口气,神情悲怆。
这到底谁家的孩子啊??叫爸爸叫那么顺,还说他坏……他女儿明明在老婆肚子里!
见女儿哭得纤弱的肩膀一耸一耸,小脸上胡乱爬满了泪痕,夏树小朋友不高兴了,挑眉看老公,“迹部少爷!”
把我关在家里就算了,现在又弄哭我女儿。然后亲亲女儿的包包头,一手拍拍她背,“小留乖~我们不理他~”说完后嘟起嘴朝着迹部扮鬼脸:活该~
迹部冷汗之余心底宽慰:还好,夏树总算有精神了。
“姐夫,你还没问我小留是怎么到我家的。”在姐姐兴高采烈哼着小曲儿抱着孩子转身蹭上楼时,一直找不到说话机会的裕树终于逮住了自己的姐夫。
拉他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促膝相谈,“这件事有很多的巧合。”
迹部镇定点头,“你直接说。”夏树不假思索就认了她做女儿,此刻还有什么是见多识广的他不能接受的呢?
夏树刚抱女儿回到房间,突然感觉怀里的孩子身子一软。她偏头看看,是睡着了。
一动不动守在小丫头身边十几分钟,老公终于结束了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