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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你的事,”夏树摇头,想一想,笑,“不是因为那个,我只是,”顿一秒,慢慢闭眼“结婚太累了。”
“你饿不饿?”迹部伸手帮她掖好被角。
“饿。”夏树点头,看他,“我想吃饺子,面也可以。”然后翻过去趴到迹部身上磨蹭,撒娇,“你去煮~去煮~”
少爷慌忙侧身,把夏树从身上轻轻推开,额上冷汗立流,“我马上去煮。”你不要突然这么主动!我会忍不住犯错误的。
可惜女孩子一点没自觉,在迹部背过身套好浴袍时,夏树皱眉,扑过去八爪鱼似的粘到他背上,“我也要去!不准留我一个人!”你房间那么大,我一个人要怕的。
迹部全身一抖,无奈苦笑,“我们一起去。”
亲爱的,千万别害得我新婚之夜DIY啊!
新婚之夜(下)
“月亮真圆——”全东京穿得珠光宝气却不怎么优雅的半趴在不知怎么地方的路边摊桌子上、右手持一串吃剩的章鱼烧、左手一杯喝了大半的清酒,大概也只有静奈一个人了。
“我后悔了!”沙和子在喝了好几杯啤酒后,突然甩手一搁玻璃杯子,仰天就是惨叫,“我女儿才十七岁啊……”
“你烦不烦?”静奈不爽,呲牙咬掉竹筷子上最后一颗章鱼烧,嚼几下眯缝了眼看她,“我儿子不知有多好!”瞪眼睛右手指她,“嫁给他是你女儿运气好!”
沙和子气结,挑眉瞪回去,“她又不是嫁不出去!想娶她的多了~”
“有一百个还是一千个?”静奈眼皮抬起,挥手叫老板,“再来串章鱼烧!”回过头继续瞪好友,“东京百分之五十五的女孩子想嫁给我儿子,有数据为证。”然后冲她点头微笑,“报告书我还留着呢,”问,“你要不要看?”
“无聊。”沙和子话音没落,静奈突然双手合十,两眼冒星星,声线激动得颤抖,“他们要快点生个小宝宝~最好是女儿~这样我可以天天给她打扮!”
“还是男孩子好。”坐一旁慢慢喝酒的政行很突兀的插嘴,转头看妻子,“以后要继承公司的。生男孩好。”
“女孩子也不错,”坐在一旁默默抽烟的功一终于伸手摁灭了第二个烟头,抬头时两只眼精光一闪,笑一笑,“我们家夏树就是典型。”
沙和子偏头看他,无语。在亲家面前如此直白的夸自己女儿,也只有他说得出口了。
“女孩女孩!”大概是清酒喝多了,静奈突然挣扎着站起来,手舞足蹈的大声叫嚷,“夏树要生女孩!”
“好、好,”政行无可奈何地附和,一面拉她坐下,眼角直抖,“第一胎一定是女孩子。”
静奈偏头看老公,终于开心的抿唇笑起来,笑过后又抬头望天上的月亮,感叹,“这个时间,景吾应该开始了吧。”
噗一下,沙和子一口酒喷出来。偏头无言看她。真的是喝醉了。
“制造宝宝没那么简单的~”喝醉酒的人还在笑眯了眼胡言乱语,周遭的三个人显然已经受不了了。功一微微挑眉瞅一眼政行,示意他看看自己老婆。
政行连忙出言阻止太太,“你喝太多了,”被静奈直接无视。挥手不耐烦的推开他,咧嘴继续大笑,“但是我儿子各方面都很强!所以不会有问题的!”然后偏头寻找共鸣,“老公,你说对吧?”
“对……”政行苦笑。心想下次再不来怀旧,吃什么路边摊了。
不过迹部静奈是彻底说错了。
她儿子景吾并不是正开始某个过程,而是一早便结束了。
此时明月高悬、夜深人静之际,大少爷正面无表情的站在厨房里,煮面。
他老婆站在一旁看,拍手称赞,“不错不错~”
迹部转过头对她笑笑。心里还是不明白冰箱里怎么会放了一包速食拉面。不营养的食物,迹部自己从来不吃的。
结果面煮好之后,看老婆吃得那么开心,少爷不由自主抽了双筷子伸进夏树面前的小搪瓷锅里,搅一下。夹一筷子慢慢进嘴里。情不自禁称赞,“味道不错!”
“我早说过好吃了。”把面往他跟前推推,指一下小搪瓷锅,“我们一起吃。”
于是,新婚第一晚凌晨两点半,迹部景吾和他的新婚妻子坐在客厅的餐桌上,就着几根光焰微弱的彩色蜡烛,分吃一锅味道还算不错的速食面。
一刻钟不到,一锅面被分完。夏树心满意足站起来,端起搪瓷锅去厨房洗。迹部跟过去,从后面抱住她,附耳小声言,“毕业那天,你答应过我一件事。忘了?”
“我答应你什么了?”夏树歪脑袋,拼命回想。半点没印象。
迹部不语,下巴在她肩窝上蹭蹭。待她洗完了才开口提醒,“你说回家弹琴给我听。”
夏树惊呼,捂嘴,半天才回过脸诺诺讪笑,“景吾啊,弹是没什么问题。问题是,”
“嗯?”
“我已经好几个月没弹过钢琴了。”这种水平你也要听?
“不管,必须弹!”迹部拉着她到偏厅的纯白三角钢琴前,按住她肩膀,笑得挺诈,“你唱歌我都能忍,何况是弹琴!”
“你什么意思?”夏树站起来要捶他,被迹部按回琴凳上,嘴唇凑过去在她侧脸亲亲,“乖~快点弹。”
夏树咬紧下嘴唇,仰脸含泪看他,“弹基本练习行不?”
迹部狂汗,“不行。”接着补充,“我要听乐曲,歌曲也行。”然后跑到书架面前,刷刷刷飞快抽出十来本乐谱,抱到夏树跟前,“你可以挑自己喜欢的弹。”
夏树随便拿起两本翻了翻,在‘悲怆奏鸣曲’和‘匈牙利舞曲第五号’之间终于投降,诺诺将书递还给他,“你太有深度了。我跟不上。”
迹部抱回书,坐到她身旁,低头自己也翻了翻,然后掏出最后一本递给她,问,“《致爱丽丝》也不行?”
夏树慌忙点头,“这个我会。”然后不怎么好意思的拿过乐谱摊开摆上琴架。两眼盯着乐谱先看一小会儿,接着一小节一小节开始慢慢的弹。
迹部盯着她凝神看了半天,率先伸手帮她翻页时,情不自禁感叹,“幸好毕业典礼那天你没上台。”不然不只是你,我也不好意思在冰帝多待一秒。
夏树手指继续在黑白琴键上生涩的移动,偏头瞄瞄他,“真有这么难听?”
“不是难不难听的问题,”迹部点头看她,很体贴的详细解释,“是因为根本弹不流利,所以别人还无法分辨究竟你弹得怎么样。”
“……”
闻言夏树手停到半空中。心里连连惨叫:意思就是指,我连‘难听’都算不上!
“那我换个流利的。”思考半天,转头神色古怪的朝他笑一下。然后左手离开琴键,放到腿上。只剩右手在钢琴上非常娴熟的挪动,有节奏地弹几乎所有人都耳熟能详的:小星星变奏曲—简单右手版。
迹部额头开始冒细汗,“这个不算。”用一只手弹就想含混过关?想得美!
“怎么不算了?”夏树转头,朝他顽皮吐舌头,“这么出名的曲子谁不知道啊?”然后扳着指头挨个挨个数,“你看,它不只有钢琴版本,还有电子琴、小提琴、交响乐……”
“算了,”迹部握住她手指,被老婆彻底打败,“你先练几周,回头再弹给我听。”然后伸手主动合上琴盖,提醒她,“手,小心。”
夏树点点头,抱起琴凳上的乐谱含笑看他,“我好好练练,改天一定弹给你听~”
“左右手一块儿,”迹部立马补充,“不准只用右手弹。”
“知道、知道。”夏树点头如捣蒜,听话地将乐谱搁回书架,转身抱住迹部,脑袋在他胸口上蹭蹭,“我弹完了。现在该换你唱歌了。”
“……”迹部无言的看她,冷汗,“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唱歌了?”
“我都弹琴了,你也不秀秀嗓子?”夏树见他推脱,撇嘴不高兴,“我妈真说对了,男人婚前婚后果然是两个人。”
“我没说不唱,”迹部脸色一阵青白。夏树妈妈是这样教她的?
“这还差不多,”放开他,夏树满意的点点头,笑得奸诈,“我要听四季歌。唱吧~”
“能不能换一首?”四季歌?迹部牙齿打颤:饶了他吧。
“换成什么?”斜眼睛看他。
“流行歌曲。以前我在KTV唱的,随便哪首都行。”眨眼,笑一下。只要你记得清楚。见夏树不语沉默,马上扩大范围,“或者你想听的,我可以去学。”
“不,”终于小白兔偏头撇嘴,伸手揉揉他紫色的头发,“我要听四季歌,不然唱儿歌。催眠曲也行~”
“儿歌……催眠曲……”少爷冷汗到不行,抱抱她稍稍压低了点声线,“你不是认真的吧?”要我唱儿歌?还摇篮曲?传出去我真不用混了……
“我怎么不是认真的?”夏树抿唇,看着迹部额头冒汗,“我对你一直很认真。”偏脑袋微微笑一笑。
那句‘我对你一直很认真’听在迹部耳朵里极度受用。于是,套了件簇新白色浴袍的迹部大少爷站在书架旁,微微闭眼,声线颤抖着给老婆唱四季歌,“喜爱春天的人儿是心地纯洁的人,象紫罗兰花儿一样是我的友人……”边唱手臂上寒毛止不住的倒竖。瞄到夏树轻轻拍手,迹部再次偏过头咬牙继续,“喜爱夏天的人儿~是意志坚强的人;象冲击岩石的波浪一样是~我的父亲……”
深深缓一口气,正要接着往下唱,突然听夏树问他,“景吾,你是不是牙痛?”看他唱得舌头都要打结了。
“不是,”迹部镇定的睁开眼,转回头看她,“你要不要继续听?”说着咽口唾沫准备接着往下唱,被夏树阻止,“算了。换一首吧。”牙痛版的四季歌听得她好想笑。
“以前老师说,半夜三点是人的兴奋点。你看,”女孩子伸手指指墙上的挂钟,“三点快到了。你唱首催眠曲,然后我们上楼睡觉。”
“也就是说,”迹部沉思两秒,突然想起件事,把她拉到琴凳旁,坐下,“你现在很有精神,睡不着,所以想听我唱摇篮曲?”要真是这样,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嗯,”小白兔点头,在感觉对方的手开始不规矩的时候,猛然警觉,“你干什么?”身子轻轻扭一下,瞪他,“你唱歌用手唱的?”都往她浴袍里探了!
“你不是说睡不着?”迹部眨眨眼,扮一副无辜表情,“如果你稍微,嗯,”看看她,换个较委婉的说法,“总之,运动对睡眠很有帮助。”然后嘴唇贴到她脖子上轻挪,说话声音听上去有些蛊惑人心,“你又不喜欢跑步,网球又不肯学。”随意扯两下,解开她浴衣的腰带,笑,“所以啊,只有室内运动最适合你。”
“乒乓球,”小白兔嘴角轻抽,往边上靠一点,企图挣扎,“其实我会乒乓球。”苦笑着别过头看他,“要不改天我们来一局?不然羽毛球也……”
那个‘行’字她没能说出口,声音湮没在迹部凑过来熨帖的唇上。
“哎!”夏树用了点力推开他,叫,“不玩了。回房间去。”你要怎么样,也得上楼再来啊!
“不回房间,”迹部无所谓的摇头,飞快脱掉簇新浴袍,随意搁到琴盖上,“反正没人在,这里也一样。”
“哪里一样了?”夏树被他逮回怀里,轻微喘气,“上楼……”偏厅连张床都没有。
“不,”迹部闭眼吻她,换个姿势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夏树还要挣扎。于是少爷抱得更紧,语气不怎么客气的提醒,“专心点!别想跑。没用!”
终于女孩子放弃,反手拥住他,任由他双手在身上乱摸。被弄得酥痒难耐之际,情不自禁呻 吟、手一挥,琴盖上的白色浴袍打落在地。
那个时候,他们尚未着衣衫的身体严丝合缝,有节奏的起起沉沉。夏树坐在他身上,两腿分开,手臂向前,拼了命似的抱紧他。
凌晨三点过,窗户外有清白月光打进,借着三角钢琴上支架的仄迫缝隙,照到地面。两件簇新的浴袍与腰带胡乱散落地板,有些狼藉。
事实上,那晚在琴凳上做了多久,夏树差不多已全忘了。可不管过了多少年,却还是能清晰记得高 潮过后迹部说的那句话。
那个时候,她感觉迹部将头深深埋在她肩窝处,听他声音有些淳厚的低喃,“夏树,我爱你。”
蜜月之旅(一)
赤道附近魅力无穷的夏威夷群岛上,亚斯顿威基基海滨豪华酒店的第四天,少爷郁闷了。
就连此前被老婆拉去中国不算很出名、如果夏树没指着网页向他介绍,就从来不会知道、甚至不会考虑的T市的那几天,两人之间的气氛也仍是甜蜜加温馨。仿若清风一过,藏匿于空气里的粉色透明小泡泡便会变戏法似的从周遭游浮到半空中。用手指一戳,透明泡泡就会“啪”地一声破掉,声音清脆又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