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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网王同人之桃生夏树 作者:流光问彩-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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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子笑起来,稍稍俯身比了个请的姿势。然后搂着她,慢慢挪至舞池里。
  那个时候,叫不出名字的音乐慢慢响起,悠扬的旋律缓缓游荡于整个餐厅。
  突然夏树笑起来,看着他,“我们很久没跳舞了。”
  “有多久?”男孩子温润地笑笑,“上次你生日,是我们最后一次跳舞。”
  “其实也没多久,”夏树摇摇头,“就上个月的事吧。”隔了一会儿,又问,“你怎么把头发染了?”
  “不是染,”迹部一字一句纠正,“是还原。”
  “嗯?”
  “你不是想知道,我头发本来什么颜色?”迹部靠过去一点,声音没隔什么东西直接传到了夏树耳朵里。弄得她耳膜风吹似的有些痒。
  然后又笑,“你也不把头发颜色还原了?”稍稍抬起脸,眼光对准夏树那头染黑、往上盘一点的长发。
  “不是要游戏吗?”夏树笑起来,“我就是看看,你能不能找到我。”
  “现在知道了?”迹部反问,稍微压低了点音量,“你到哪里,我都找得到。”
  夏树笑起来,“你头发就是染白,我也能认出。”
  迹部立刻摇头,“我不会把头发染白。紫色,不然金色。”问她,“你喜欢哪个颜色?”
  夏树想了想,回道,“紫色吧。你喜欢,我也很喜欢。”
  迹部笑起来,搂着她贴到自己胸膛,很小声地问,“他来过了?”
  “嗯?”夏树反应一会儿,点点头,“他来拿礼物。”
  “生日?”
  “嗯”夏树第二次点头。隔几秒突然笑笑,“你不是都看见了?”
  今天是他生日。二十二岁。比她大了差不多三个月。
  他照约定来取相片。可她还没来得及加洗,只好多买了羽毛面具,送给他当礼物。
  刚才,迹部应该都瞧见了。不然他不会那么问。更不会过这么久才找到自己。
  突然她抿抿唇,挣脱迹部握住的那只手,飞快搂住他腰。整个人贴到他身上。
  “怎么……”迹部还没说完,就听夏树声音极其细弱的讲,“我爱你。”
  “什么?”少爷讶然。惊讶得合不拢嘴。
  “我说我爱你。”夏树提高了点音量。绯红了一张脸。她想,若是迹部再叫她重复第三次,她一定不说了。
  迹部显然愣了几秒,好半天才对着空气点头,“我也是。”
  “嗯?”夏树稍稍抬起脸。
  几乎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迹部闹别扭的原因。是因为很简单的一件事。
  不过,若是不亲身经历,估计她一辈子也明白不了。
  “反正还有时间,”夏树脸贴到迹部胸前,情意绵绵,“我们找个地方再玩几天。”
  “我正想跟你说,”少爷笑起来,“我订了去英国的机票。小时候,我在那边念书。”
  “英国?”夏树眨眨眼,“我没去过。”
  “所以我要带你去。”迹部点点头,“念小学时,有次植树节,我在学校里种了棵树。”
  “你还会种树?”夏树惊讶的望他,“该不会已经枯死了吧?”
  “乱讲什么?”迹部拍拍她脑袋,“学校有专门的人照顾。”
  夏树吐吐舌头,又问,“是棵什么树?”
  “去了就知道了,”迹部伸手捏捏她脸,“到时候回学校,你要帮它浇水。”
  “……”
  夏树不出声的看他几秒,撇嘴,“你带我回去,就是为了给它浇水?”
  “当然不是,”迹部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微笑,“除了浇水,你还要给它松土、剪枝。”
  “去死!”夏树一拳捶过去。
  迹部搂着她一直开心地笑。
  夏树偏过脑袋看窗外。有色玻璃对面,是一轮浅黄的月亮。似从海里爬上天,冷冷清清、体态轻盈。再望一眼,莹净月光下映出的那熟悉的斑驳身姿,是她认识许久的少年。
  他也回过头看她。那张清秀的脸庞被纯白的羽毛面具遮去了大半。只留唇边一抹极其熟悉的笑。
  夏树笑起来,脑袋斜过去,靠到迹部胸前。是他告诉她,喜欢一个人要直接讲出来。
  迹部问她笑什么。
  女孩子摇摇头,说‘没什么’,然后眼光第二次对准窗户对面。月光下的人影已然不见。还剩圆润的月亮悬在天边。
  澄丽、清凉,月色溶溶。
  大概是她见过最美丽的夜。

  七月的富士山(上)

  “唔,我想,”这是发现自己怀孕以来,夏树第三次找迹部认真严肃的谈话,时间是晚上。
  “这个孩子,”她指指自己肚子,“能不能先不要?”
  “为什么?”迹部又一次问她。前面已经问过两次。夏树就说‘刚刚升上大学,真不大想要这个孩子。’
  “因为,”夏树犹豫几秒,开始详细的向他解释,“要生孩子我就要休学一年。可是一年以后,我还得照顾孩子。”声音低了点,“那就不只一年了,”
  迹部打断她的话,“请人过来照顾不行?”两方家长都没什么空,不过钱他们都有。而且很多。
  “不行,”夏树摇摇头,“那样的话,孩子长到好几岁都不知道我是谁,长大了会和我不亲。”
  “前两年先请人过来带孩子,然后再由我们照顾。”迹部好心的提议。
  “可是我想自己带,而且你,”指指他,“你没那么多时间。你刚升大二,明年就是大三。那都是学习的关键时刻。”
  “我可以抽出一部分时间,”既然是自己的小孩,迹部感觉怎么都能想出办法来,“除了上课看书,平时可以照顾孩子。”
  “算了吧,根本不现实,”夏树撇撇嘴,“再说,我真的不想二十五、六岁还在读大学。”如果休学几年,那毕业的时候,她肯定不只二十二岁。
  “怎么会?你就休学一年,把孩子生下来,剩下的事……”他话音没落。夏树突然站起来,捂嘴表情痛苦地跑到卫生间的水池边。
  迹部飞快跟过去,伸手担心的拍拍背,帮她顺气,“是不是很难受?”
  那年七月,夏树迎来自己初升大学的第一个暑假。半个月后,她怀孕了。发现的时候,孩子已经快两个月了。随之而来的是惊天动地的妊娠反应。平均十分钟就要跑一次卫生间。双手撑在水池边,呕得她眼泪一直不停的流。
  迹部很担心,更多的却是高兴。
  她没胃口,吃不下东西。他就变着方儿自己准备。有时候征求家庭医生的意见,有时候上网查查什么东西能让孕妇开胃。甚至他还亲自下厨煮东西。反正不是第一次了。虽然煮得不怎么样,不过知道是他做的,夏树还是会勉为其难的全数咽下去。
  总之,目的是达到了。
  可是,没过几天,夏树连他特意煮的那些也不想吃了。只是皱着眉头看他,“都怪你。”
  “是、是,”迹部也只有点头,“是怪我。”停一停,又问,“可是有孩子,难道不好?”
  “好。当然好,”夏树别过脑袋不去看他,“可是,如果是现在,还是不要的好。”
  “为什么?”
  那是迹部第一回问她。夏树简单回答‘时间太早了,准备工作没做足。’
  原本他们说好了,等她大学毕业工作稳定了再要孩子。所以,这一回纯粹是个意外。
  可迹部始终弄不明白。钱他们有,房子更不是问题。女孩子在大学里为生孩子休学的,也不是没有。为什么夏树还是不愿意要这个孩子。他有问她。夏树轻描淡写地讲,她要去大学认真的念书。不是单单奔那张学位证去的。有了孩子就得天天要围着她打转。什么事都干不了。
  “当然,我也是喜欢孩子的,”后来夏树很详细地向他解释,“可是现在真不是时候。等我毕业工作稳定了,再要孩子不行吗?”
  “工作稳定?”迹部沉默了一会儿,下意识椅子上站起来看她,重复她的话。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夏树的肚子和往常一样,还是平的。看不出一点怀孕的迹象。
  她要工作稳定?
  迹部有些不解。不想只待在家里、想出去工作,他可以理解,也能够无条件的支持。可是对他们来讲,找工作并不是难事。她可以来家里的公司,或者他朋友的公司。又或者,只需打一通不超过五分钟的电话。
  那她究竟是在顾虑什么?
  “工作稳定我可以帮你解决,”犹豫几秒,迹部不怎么确定地提议,然后上前蹲在她身旁,摸摸她一如既往的小腹,“你看,能不能……”
  夏树‘哗’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推开迹部,冲进卫生间。
  伏在水池边呕吐得眼泪汪汪。然后别过脑袋有气无力的看迹部,“都怪你。”
  还是那句话,和前三回一模一样。
  迹部小心搂着她,“是、是,都怪我。”
  “那孩子能先暂时不要吗?”她问。
  “可是第一个孩子不要,很伤身体的。”迹部有些难受。其实他不想这么劝她。因为这明明不是第一个。可是没敢让夏树知道。
  “知道伤身体你还……!”夏树嘟起嘴,不满的瞪一眼他。迹部总是这样。有时候用,有时候不用。她也不好意思次次都和他计较。
  “那明天我陪你去医院。”过了好半天,迹部才闷闷地开口讲。声音听着似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
  夏树转脑袋看他几眼,忍着眼泪点头,“嗯,我们明天去。”
  那个晚上,迹部坐在床头。垂头看着身旁睡熟的女孩。她侧身而眠,将小半个脸埋进枕头里。一只手肘稍弯一点,另一只手拽着一个缩小版的Kapo粉色猴子。
  迹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突然想:或许等这个孩子生下来,夏树会比自己还高兴。那毕竟是他们的小孩。就算她来得再不是时候。
  可是,他不想强迫她。她那么反对要这个小孩。那就不要好了。反正,以后还有时间。
  他小心躺下去,这回没有试着去抱她。夏树好不容易睡着,万一抱她弄醒了她,那会很麻烦的。
  睡到半夜的时候,夏树突然蜷缩身子,整个人缩成了一团。一颗脑袋埋在迹部胸口那儿。她有气无力的伸手拍他一下,“景吾,我肚子痛。”
  迹部慌忙坐起来,立刻开灯。抱住她问,“怎么了?”
  “……肚子痛,”夏树脑袋蹭在他脖子那儿。
  “肚子痛?”迹部掀开被子。望一眼浅蓝色的床单,被红染了些。
  “不要怕,夏树。”迹部只顺手扯了件外套,抱起她揣起钱夹就往车库跑。
  后来到医院一检查,是孩子没了。
  夏树有些难过,病床上抱着迹部直哭,“她是不是知道了?”
  “什么?”弄得迹部莫名其妙,“哪个她?”
  “我们的女儿,”夏树有点哽咽,“她知道我不想要她,”带了点哭腔,“所以生气走了。”
  “不会的。”迹部抱着她,慢慢安慰。
  他想,有时候夏树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尽管这两年她考虑问题是愈加的朝成熟靠拢。只是,在她心底,总有那么点东西永远不变。
  终于,夏树大声哭起来,“我是不是很坏?”她紧紧抓着他睡袍,满口自责,“为什么我不想要她?为什么我不要她?”
  “不是你不要她,”迹部小心匡着她背,像拍孩子那样,“是她来得不是时候。”
  “不是,”夏树哭得越发大声,“是我太坏了!没有考虑她的感受!”她几根手指很紧的抓着迹部胳膊,“她一定讨厌我了!”
  “怎么可能?”迹部抱住她,“她很懂事。知道让你为难,所以,”说着眼眶热了起来,“所以她自己走了。”
  “真的?”半响后,夏树问他。
  “真的,”迹部点点头,脸上稍稍带了点笑,“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夏树轻轻地‘嗯’一声。她没问,迹部要带她去哪儿,现在也没什么力气问了。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夏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精神状况仍不是太好。有时候迹部问她话,她也只是摇头或者点头,都不怎么回答。
  某一个晚上,大概十二点过。夏树躺在床上,突然尖叫起来。
  迹部慌忙抱住她,“你怎么了?”
  待她情绪稳定一点,不再大叫,他这才松开手,坐起来开灯。
  把她抱进怀里,迹部柔声问,“做噩梦了?”
  “我……我梦见,女儿来找我了。”夏树晃着脑袋,半梦半醒的看他,“她眼睛很大,有尖尖的下巴,她长得很可爱,”夏树自顾自地点点头,“可是她哭了,”
  她再忍不住,埋头抽泣起来。泪水混着鼻涕流了一脸。
  迹部俯身从抽屉里摸出手帕,边替她抹泪边问,“要不要现在和我去那个地方?”
  “去哪儿?”半响,夏树终于止了点哭。
  “去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迹部眼睛笑一点,“可能有些远。你是想明天去还是,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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