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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她怎么了?”不远处的菊丸英二突然好奇的开口。
青学部长手塚国光顺着自家队员的视线望去。迹部对面那个头发是樱花颜色的女孩。平静的面庞,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
夏树见迹部一直盯着自己又不说话,很快移开了视线。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是回不去了,还是想到了别的什么。连自己也搞不清楚原因,只是觉得心里很难受。
对面街道来往行人的头顶,是雨快要飘落的灰色天空。
迹部看她别过了脸,眼泪一直不停的流。心里只觉一阵痛。
很快,街上的行人开始四处奔走。雨点不断下坠,那是天空的眼泪,带了些淡淡的灰尘泥土味。不象夏树的眼泪,流进嘴角,只有咸味。
男孩平静的站了起来,坐到她身旁。取出手帕,替她擦了擦侧脸上隐约显出的泪痕。几滴泪缓缓落到迹部的手指上,虽然天气闷热,他却觉得有些凉。
迹部始终觉得哭应该有哭的表情。象夏树这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眸只一眨不眨的盯着玻璃窗外。实在不适合流泪。
犹豫了一下,迹部小心的开口,
“不要哭。”
“我没哭。”夏树平静的回答,还是没有回头。
“是啊。”迹部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你没哭。”
继续替她轻柔抹掉不停下落的眼泪。
半响后,夏树转过头,慢慢伸手拉住身旁男孩握着手帕的右手。
“没事了。”
然后腾出另一只手取出纸巾,抹掉脸上最后一滴泪。
“吃饭吧。菜凉了。”
夏树感觉迹部不太想坐回原来的位置,便伸手把餐桌对面的食器拿了过来,摆在男孩面前。
迹部看她若无其事的舀起盘子里的汤送入嘴里,什么话也没说。
两个人多多少少有些沉默。
只偶尔听见汤勺触碰盘底的铛铛响声,有些清脆。与店外的昏暗相反,头顶银白色的玻璃灯洒下了强烈的光线,有一瞬间,如银的食器反光晃花了迹部的眼。
隔了几桌,不远处坐着的是青学正选。与他们不同,餐桌上的气氛很是热闹。店员开始上菜了,菊丸手里还捧着菜单,低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桃城一边和学弟越前讨论着今天的练习,余光一边偷瞄着另一边餐桌上坐在同一侧的两个人。
“谢谢你陪了我一天。”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夏树突然开口。
“没什么。”迹部摇了摇头,转头看了一眼她。脸上还是看不出任何情绪,要真说有点什么,好像还带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刚才她哭只是他看花了眼。
虽然两个人都只说了这么一句,可还是引起了不远处坐着的人的注意。
不光是桃城,此刻就连越前也有些好奇。上次遇见这两个好像是在地铁站。现在想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奇怪。猴子山大王居然也会去挤地铁?象他那样把华丽当成口头禅的人,提到地铁的时候,不是应该轻挑眉尖,表情不屑的说一句‘真不华丽’吗?
越前对面的乾,扭头看了看不远处两个有些安静的人,心里记录下数据的同时顺便还划下了一个小小的问号。其实不光是乾,连部长手塚的心里也有些好奇。毕竟是一直以来的竞争对手。粉红色头发的女孩哭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迹部甩了对面的女生。不过在看见迹部接下来的动作后,他便肯定自己完全猜错了。有谁见过冰帝的部长拿出手帕亲自替女生擦掉脸上眼泪的痕迹?
手塚好奇的同时,身旁的队友不二也在心里小小的疑惑了一下。不过与手塚不一样,不二好奇的不是那两人的关系,只是单纯好奇夏树的表情。上次街头网球场一遇,生活小常识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什么桃杏、切杏、神杏,害他在心里偷笑了半天。那样个性的女孩,哭起来时,脸上居然不带一丝表情!
不久后,两个人吃完了盘子里的食物。不过都没起身,只是一直安静的坐着。
夏树抬头发现不远处弟弟的网球老师正在看她,便轻轻点了点头,以示问候。随后又移开视线,看了身边的人一眼,说:“你能送我回去吗?我走不动了。”
她觉得若是自己走回家,或者是走去地铁站,都会花很久的时间。因为真的没什么力气了。
迹部‘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又问,“你要现在回去?”
“再坐会儿好了。”夏树侧过头,看了看窗外。天空依旧是灰暗。
几分钟后,两个人站起了身。因为跑车并没停在附近,外面又淅淅沥沥下着雨,迹部破天荒的向老板借了把伞。
看见迹部接过老板递给的透明塑料伞,不远处餐桌上原本高声喧闹着的人一瞬间停住了口,全都诧异的盯着他看。
迹部抬头看了看青学众人脸上惊异的表情,什么也没说,转过身走出了店外。
坐在里面的乾贞治突然站了起来,神色好奇的跟了上去。
“乾!”菊丸大叫出声,连忙追上去阻止他,“等等我!”
“乾学长!这样不太好吧!”桃城回过神来,也站起身跟了出去。
不过乾快步走出店外便停下了脚步。只是转过身,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右边街尽头的转角处。因为街的另一端,那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你看,石蒜开花了。”夏树用手指了指斜下方。路口拐角处,几簇石蒜正开得如火如荼。颜色是触目惊心的红。与整个天空郁闷的色调形成鲜明的对比,印入眼帘时,鲜艳得有些刺目。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明眸对上刺眼的颜色,觉得有些痛。
看了看墙角肆无忌惮盛开的花朵,迹部没有说话。
“其实红色石蒜还有别的名字。曼珠沙华,彼岸花。”尽管肯定身旁撑伞的男孩知道这些别名,她还是说出了口,“听上去似乎感觉很遥远。”
这样的花开在这里,有违世界的逻辑。
夏树蹲下,身体微微前倾,仔细看了看面前如血般鲜红的花瓣。
身后,迹部为她撑着那把淡色的塑料伞,神情专注的看她看着面前红色的花。眼睛里有太多情绪,最终只化为了一阵叹息,若有似无的漂荡在空气里。
“走吧。我送你回去。”半响后,迹部微微俯下身,拉起蹲在路口的少女。
夏树看了一眼他,点了点头。
拐过路口的时候,乾伸手扶了扶眼镜,然后转身回了店里。惹得身后的桃城、菊丸心里一阵好奇。按他一贯的作风,不是应该立马跟上记录刚才两人在看的东西?
慢慢走过一条街。暮色中,雨点开始变小。夏树摊开手接了接空中落下的白色细雨。就象分开的烂掉的软糖,两端黏着牵扯不清的丝线。
红色彼岸花。
她猛地想起曼珠沙华还有另一种叫法。
死人花。
传说是开在死者的坟头,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
想起自己好歹也死过一次,树木葱郁的宫殿,却寻不到石蒜的踪影。想来这花大概只开在逝者的墓边。河的这端盛开了鲜艳的红花,可惜彼岸的人看不见。只有活着的人才能记住颜色的绚烂。
记得夏树提醒过自己开车要小心,雨天里,迹部特意放慢了车速。
下车的时候,迹部把伞递给了她。
夏树接过伞,转过头抿嘴轻轻笑了笑。说,谢谢。
她想,其实迹部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在球场上,看着觉得有些冷酷,私底下对人却很好。
可惜她不知道,他的好,也只对她一个。
凉夜,躺在柔软的床垫上,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伤心,留恋,疑惑,还多了些,是对无法预测的未来的向往。
夏树觉得,时间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东西。虽然哭了,却再也不想去找什么理由。
午夜十二点前,决心把自己的过去再细想一遍。
闭上眼时,就觉得自己真的可以微笑面对生活的明天。
图书馆有鬼(上)
不同于以往,清晨时便醒来。夏树下楼的时候,竟看见弟弟在厨房里做早餐。心里不禁小小的反省了一下:自己这个当姐姐的似乎有些失败。
半是愧疚半是感激的尝了口裕树煎的表面色泽金黄的鸡蛋。心里所有的情绪顿时全变成了后悔。
“裕树……”颤抖着台了台面前的盘子,“你在蛋里放了什么?”
“盐。”可爱正太老实的点了点,举起叉子分了些盘子里的蛋放入口中,然后大叫,“好难吃啊!!”
“左边的是盐,右边是糖。”夏树轻微抽了抽嘴角。她严重怀疑弟弟在鸡蛋煎到一半时,记混了它们的位置。
因为摊在盘里的煎蛋,不仅很咸,还很甜。
时间还不算晚,夏树被迫再次走进了厨房。总不能让弟弟再空着肚子去学校吧。
两个人吃完了早餐。女孩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再次抽搐了嘴角。再不快点,自己又会迟到!
明明已经起得很早了啊!!
路过公告栏时,破天荒的停下脚步凑上前仔细看了看。真怕通知上又出现自己的名字啊!
“早啊!夏树!”身后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回头一看,是笑容灿烂的可爱短发女孩。
“早!”自己也附送了一个阳光笑脸。不过好友的下一句话,立马隐去了她的笑脸。
“昨天怎么没来学校?老师还找我去了办公室呢!”
诶?
夏树一听,顿时吓了一跳。光想着要怎么留个纪念,结果忘了向学校请假。这下可好了!无故旷课一天,不被记过就怪了!
扭头含恨看了公告栏一眼,心里已经开始想象带有自己名字的处分通知单贴在上面的情景。
“你头发怎么换颜色了?”中井歪着头看了看她,突然感叹了一句,“发型也和以前不同了。”
“理发店染的。”目光仍是看着公告栏,心里隐约有些担心。
“我当然知道!”中井抽了抽嘴角,正准备说‘你这样挺不错’时,夏树转过头,神情有些焦急的开口,“对于无故旷课一天的人,冰帝通常怎么处理?”
中井表情无辜的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其实不用问任何人,很快她便知道答案了。
站在豪华理事长室里,夏树心里有些紧张还有些好奇。就算旷课了一天,情节再怎么严重,也没必要通知理事长吧?课间时,自己主动找到老师,还没说出临时想的借口,老师便通知说理事长要见她。一瞬间,夏树真的有种想扁人的冲动。
夏树看着对面慈眉善目的老人对着自己一直不停的展露和蔼的微笑,心里立刻闪过了一个四字成语:笑里藏刀。
其实根本用不着担心。理事长找她并不是因为她无故旷课一天,只是单纯的想看看拐走学校最大股东迹部家公子的女孩到底长什么样子。
不过理事长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这还全靠了迹部随手写的那张请假条。今早晨练时,猛地想起两个人好像都没请假,便找了张白纸,随便写了个理由,直接放在了理事长的办公桌上。他觉得就这样把假条给老师未必会有用。毕竟一整天没来上课。他倒是没什么问题,迹部很清楚老师不会把他怎么样,不过夏树就不敢保证了。所以直接把假条给了理事长。
“桃生夏树。”盯了她半天的理事长突然开口叫出了女孩的名字。
“是。”夏树立刻点了下头。
“谈恋爱了吗?”
“啊??”看着对面的老太婆突然间放大的脸,夏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我问你是不是在谈恋爱?”理事长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继续向夏树靠近。
高中生还真是青春啊!一边笑一边感慨,迹部家那小子终于也到这个年纪了啊!
“没、没有。”女孩连忙摆手否认。心里却在嘀咕,这理事长是不是老年痴呆了?!怎么一来就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没有?!”这次轮到理事长吃惊了。
难道说是自己误会了?可假条上的字迹的确是那小子的啊!
夏树看面前的老太婆吃惊的样子,转念一想,该不会是以为我因为谈恋爱所以没来上课吧!
这样一想,女孩连忙出声解释,“报告理事长,昨天没来上课是因为……”
“听说过冰帝的废弃图书馆吗?”打断她的话,退回到原先的位置,理事长露出了一个略显熟稔的微笑。
“听说过。”夏树老实的点了点头。
“很好。那么……”话还未说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收住口,用眼神示意女孩帮忙开门。夏树转身的时候,理事长偷偷的笑了笑。来得还真是时候!
迹部发现开门的人是夏树,心里很是吃惊。自己不是有交请假条吗?老太婆怎么还是把她叫来了?该不会是想处分她吧!
看了看迹部面对夏树时眼里流露的神情,理事长心里立刻明白了几分。原来这小子还处在单恋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