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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早些把她抱上床,迹部只得很主动的和她交换了位置,两眼盯着屏幕,开始敲着键盘玩自己从来没玩过的单机游戏。
起先夏树有些不相信,不过在他只玩了两次并在第二次顺利通过第五关后,她眼里的不相信就全变成了钦佩。
她一连啧啧了好几声,还没来得及赞叹他的聪明,就被他从椅子上一把抱起,放到了床上。
就这样,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迹部再次压到了她身上。不过与刚才稍有不同,这一次,他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夏树觉察出他的异常热情后,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放电脑的桌子努了努嘴,“电脑还没关……”“不用管它!”他一边说,一面不停的吻她。一只手抚摸她,另一只手却在脱她的衣服。
过了些时候,夏树就试着微微抬头回吻他。这样回吻了几次,她又抬手有些费力的一指房门,“关门……”
“……裕树又不在!”迹部辗转吻着她胸口,还不忘同她解释,“飞鸟小姐一早就出门了……”他边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滞半秒。
夏树被他摸得全身发烫,每每呻吟之际却仍是不死心的叫他关门。就这样,她又断断续续叫他关门叫了好几次,搞得迹部最后只好以吻封缄,免得她老是分心。
下午裕树回家吃晚饭,进门一看,厨房里居然只站了迹部一个!小男孩吓了一跳,当时就想转身走人!
偏偏迹部瞧见他,还很热情的招呼他先坐下。
“迹部哥哥,怎么你一个人做饭啊?”裕树看着迹部随意烹制的咖喱饭,手里拿着的汤勺隐隐发抖,“姐姐呢?”
“她累了,在房里休息。”迹部边说边起身回了厨房,拿个盘子又盛了些咖喱饭,“你自己先吃,我端上去拿给她。”
“好好!”待他一转身上了二楼,裕树飞快的端起盘子就要往卫生间去,才走了两步,歪着头思索了几秒,又回到椅子那儿。舀了些小心送进嘴里。
他一连嚼了几下,咖喱饭吞下肚子的时候,心里也稍稍松了口气。
没什么味道总比味道奇怪的好!
于是,一想到迹部平素里怎么关照自己,裕树还是硬着头皮咽下了自己有生以来最无味的一顿咖喱饭。
迹部端着自制晚餐上楼,进了房间发现夏树还在睡。头偏向书桌的方向。他走过去看她。发现她眼睛轻轻闭着,粉嫩的嘴唇微微张开了点,嘴角那儿似乎还沾了点白色唾沫星子。
迹部看着觉得好笑,便搬来椅子坐到她跟前,低着身子凑近了去看她的睡相。
初秋的夕阳颜色有些淡,浅黄的光线打进来落到她额头那儿蓬乱的刘海上,飞起几点微光。她一只胳膊伸出被子,头枕在上面微微斜着,还压住了几缕散下来的头发。迹部盯着她平静的面容,发觉她呼气的时候覆在眼皮上的睫毛就跟着很轻的颤。
他两只手小心撑在床沿,想起夏树上次说他睫毛很长,不由笑了笑。
其实她的睫毛才好看。又黑又密又长还往上翘。和洋娃娃脸上的真没两样!
他凝神又看了她一小会儿,突然觉得有股风灌进了自己后背。他回过头去看。书桌前挂的米色竖条窗帘正随风飘动,动辄显示外面淡红的天空。
他站起来将窗户合上了些,又转到夏树面前,低身打算替她拉好被角。
他刚捏住被子,脑海里突然就浮出了夏树爸爸的脸。还有那支他夹在指间国产的香烟。
迹部没抽过烟,还不明白吞云吐雾的滋味。以前他听人说,香烟可以让人忘掉很多忘不了的事,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
不过经历了今天上午,他突然就觉得烟草真是有些神奇。
那呛鼻的烟味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爸爸。
他们是很相像的。巷子里交谈的那刻,迹部这样感觉。他们一年四季都很忙,回家的时间没几天。子女需要他们的时候,似乎永远都不在身边。可真到面临人生重大抉择的时候,他们又会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当着你的面很少做什么,暗地里却老是盯着不放。似乎生怕孩子走错了一步。
他爱自己的父亲,也喜欢夏树的爸爸。他爱夏树,也喜欢她的家人。
她父母常年不在家,可家里那种温淡的气氛他非常喜欢。那总让他感觉这一家人是认认真真在生活。
因为从迹部满十五岁起,每每只要父母回来,就总会有这样或那样公司的会长,牵着自己的女儿来拜访他们家。
那样的情景往往让他很不舒服。他不喜欢坐在沙发上听对面的男人一板一眼介绍自己女儿这样那样的优点。即使是无意中提到也不行。
他不喜欢。
尽管他知道,那些人对待生活也是很认真的。只是他一直觉得,其实他们都用错了方法。
迹部盯着夏树看了好一会儿,又伸手轻轻摸她的脸。夏树就在那个时候睁开眼。
“你醒了,起来吃饭吧。”迹部想拉她起来,夏树睨了眼书桌上的饭菜,神情恍惚的问他,“你煮的?”
听他嗯了声,夏树立刻扯住被褥翻过了身,“那我不吃了。”
迹部愣了下,眉头一紧,扑过去抱住她,“你敢不吃?”他用语言威胁她,一只手还伸进了被子里……
几秒之后,夏树就尖叫着从被窝里弹起来,一直点头,“我吃我吃!”
妈呀!还兴这样逼人吃饭的?
她眼皮翻天,还在感叹。迹部已经转身端过了桌上的饭菜,递过来笑眯眯的看她,“快吃,趁菜还是热的。”
迹部与夏树爸爸长谈的那天,飞鸟是最晚回来的一个。
那时,八点早就过了。
听见门铃响起,迹部主动过去开门。打开门一看,是神太郎送飞鸟回来的。他正站在她身侧。迹部先怔了下,又勾起唇角,好意的冲神监督笑笑。意在祝贺他终于成功扭转乾坤。
飞鸟见迹部面露意义不明的笑,心里立时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了。她不自然的一扭头,故作冷淡的看了眼身旁的男人,“那我就进去了。”见神太郎冲她无所谓的一笑,她只得又小声续了句,“明天见。”
门刚一关上,裕树立马揣着一脸八卦的表情靠了过来,“飞鸟姐姐,你不回美国了?”
飞鸟一点头,有些无奈的回他,“用不着回去了。”
“你们要结婚了?”裕树话才出口,惊得夏树差点从沙发上摔下去。——这发展也太快了吧!
“你觉得呢?”飞鸟斜他一眼,愣是把个问句说出了些威胁的意味!
“你要回TBC公司?”夏树从沙发上坐起来,回过头好奇的问她。
“也不完全是,”飞鸟边说边坐在了一旁的独椅上,“TBC同美国那边协商,大概外借我三个月吧。”
夏树点点头。心里却在偷笑。只怕这一借是再也要不回了吧。
迹部听着他们聊,一言不发的走到夏树身旁,坐下,很自然的搂住她。
他没说话,两只眼睛只淡淡盯着电视屏幕。心里却是感叹声不断:监督真是真人不露相!对女人比对网球还有办法!
迹部感叹那会儿,坐在车里的神太郎,脸上还在不停的笑。他一边开车,嘴里还哼着些轻快的调子。那神情,仿佛飞鸟并不是答应他回公司帮忙,而是直接答应嫁给他似的。
当然,他高兴也是不无道理的。三个月的时间对他们来说,已是足够了。
他们之间的问题,既单纯又复杂。
不关乎家人朋友反不反对,只关系当事人本身的意愿。
换句话说,只要飞鸟愿意,他们马上就可以去登记。
神太郎想到这里,嘴角舒展,又扯了个高兴的笑。
消失在秋末(一)
飞鸟才刚说自己被美国那边外借到了TBC,隔天晚上夏树就在举着遥控器无聊换按频道时,于电视屏幕上看到了同居姐姐那熟悉的身影。
当时正值八点整。
七点五十九之际夏树还在大叹电视节目的无聊,一分钟后便整个身子都朝前凑了五厘米,瞪圆了眼似要看清飞鸟悠理与平日里的差别。
那果然是不太一样的。
以往在冰帝代课的那个女人,虽还不至于形容枯槁,但若用没精打采之类的词描绘倒也是有些贴切的。可瞧着她端端正正坐在白刺刺的灯光下,面目奕奕、妆容鲜眼,先不提她说话声调平稳掷地有声,光是那副一本正经的神情已经够让人刮目相看了!
俨然就和电视台里主持八点档新闻的女主播没什么两样!
不对!糯软的真皮沙发上,夏树不禁轻轻摇了摇头。她本来就是女主播!
迹部坐在她身旁,瞄到她挺直了身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便伸出手轻轻搂过她肩,“你没想到吧?”
“我知道她是做新闻的。”夏树一点头,又转头朝他抿嘴一笑,“只是没想到她上了电视,差别会这么大!”
“飞鸟小姐以前在TBC实习,后来毕业就直接留在了公司。”
“他们那个时候认识的?”夏树不随便讲八卦,不过若有免费的八卦,她也很乐意听的。
“据说不是,”迹部有看她一眼,又将目光投向了屏幕,“他们在那之前就认识了。”
“原来认识这么久了,”夏树眨眨眼,稍稍侧了侧身子,又好奇的问他,“那到底悠理小姐为什么要去美国?”
她难得逮到个机会问问飞鸟的往事,可惜迹部对此也并不是那么清楚。他只知道神监督很后悔当年的某件事,只是每每看到他的表情,嘴上虽说后悔,眼光却还是坚决。那时,迹部就猜测,就算真的可以让面前的男人回到过去,那历史仍是不会有所改变的。他眼里的笃定早就写好了一切。
隔天上午去到学校,夏树本想在课间时拉着麻衣、小惠共同讨论昨晚飞鸟主播的新闻八点档。她话还没说出口,便觉得周围的气氛热闹的有些诡异。
那些三三五五围在一起的学生,全都叽叽喳喳麻雀般争先恐后发表意见,脸上的表情既带了丝轻蔑又夹了些兴奋。
夏树觉得奇怪,刚想开口问麻衣发生了什么事,对方已经已经一脸惋惜的盯着她叹了口气,“三年级的结成,就是上次帮你的那个,他家里出事了。”
“结成学长?”夏树愣了下,又眨眼看她,“他出什么事了?”
“她妈妈被人举报挪用了冰帝的公款!”这次头发稍稍留长了些的小惠终于抢到了发言权,“昨晚新闻都播了!夏树你没看吗?”
夏树见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都在闪光,不由表情木然的答她,“我看悠理小姐去了。TBC的八点新闻现在由她主播。”
“真的?”小惠抬起眼冲她璨然一笑,又频频点头,“那今晚我也看TBC的节目。真想看看飞鸟小姐上电视的样子!”她高兴的嚷着,边说边双手合十,眼里还透出了几分期待。
“冰帝再怎么说也是东京数一数二的贵族名校吧!发生了这种事,飞鸟老师怎么没有追踪报道?”
麻衣斜靠在栏杆上,双手微微撑在上面。闻言夏树瞅了她一下,看她一脸悠哉游哉的表情,心里就想麻衣思考问题果然是比小惠透彻。
听到挪用公款的事又被提起,中井不禁黯淡了几分神色,“结成学长真倒霉,本来这事和他没什么关系的。可现在倒好,他已经成大家议论的焦点了!”
“结成学长来学校了吗?”夏树随口问了句,心里却在猜测飞鸟昨晚没报道这事的原因。
是没得到消息?还是因为新闻涉及到冰帝,所以不想报导?
她想得有些出神,模模糊糊只听见麻衣回了句‘他来了。’那时,她心里竟隐隐存了个念头,希望飞鸟别报导这件事。结成才高中生,就被胧上一层罪犯儿子的阴影,那该是多悲惨的事?他和这事没什么关系,可又丝毫脱不了干系。因了那层血缘关系,父母犯下的错,大多子女都得无条件承受。
那个下午新闻社开会,席间有人提出要不要做个结成御景的专访。夏树一听,正想举手反对,会长就在那时转头冲提议的人轻轻一笑,“这件事还没最终落实,新闻社不报导未经证实的消息。”停了下,又沉着目光望下刚才说话的同学,神色淡淡的看她,“还有,新闻社不是用来落井下石的。”那同学听了,稍稍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驳她,不过最终是一个字未提。
后来会散了,会长又把夏树留下来。这一次,却是为了私人的事情。
“听人说,你和以前冰帝代课的飞鸟老师关系很好?”刚才开了一个多小时的会,会长一直不停的讲话,中途也没喝口水润润喉咙,此时再出声,音调很自然就带了几分沙哑。
“她一直……住我家里。”夏树觉得会长现在提这些,肯定是为了结成,稍一思索便老实的答她。
“我能拜托你件事吗?”会长边说边站起身,两眼直直的盯她。
“是不要报导结成学长家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