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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潘凤相顾骇然,见这亲兵如此惊恐,莫非沮授这妖道乍闻甄美人另投他人怀抱,大怒之下要不计后果地尽起精兵要杀到甄洛的府上?
前既有周幽王的千里烽火戏诸侯,谁敢保证后不有沮妖道的冲冠一怒为红颜。
想着发了狂的沮妖道的可怕样,两人只觉地心头暗暗发毛。
第三十六章 妖马银电
“哗”地一声,一大桶冷水当头浇在了那亲兵的脸上,那亲兵打了个冷战,好歹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见那亲兵已转醒过来,潘凤用手抓着那亲兵的衣襟,大喝道:“他奶奶的,你小子究竟想说些什么啊?”
那亲兵大口地喘了几口气后,总算是回过神来,大口地喘息道:“潘将军,沮军师去收服那群野马时,被其中一匹高大异常的妖马给踢成了重伤!”
被马踢成了重伤?而这急匆匆跑来的亲兵就是为了报告这件事?
沮授那妖道一向对自己的实力颇为自负,没想到今个儿居然会被一匹野马给踢成了重伤?
潘凤有种想笑又笑不出的感觉,对那亲兵大骂道:“他奶奶的,沮妖道没死便好。那妖道一向趾高气扬,自以为是,这回肯定是太过于大意了。他奶奶的,被一匹野马踢成这样,说出去真是丢邺城男儿的颜面。”
潘凤此时的心底还是非常轻松的,沮妖道也绝非泛泛之辈,驯马过程中摔断了几根骨头那是常有的事,被踢成重伤那肯定是夸大其词了。
那亲兵见潘凤满脸的不在乎,不由又加大了声量报道:“潘将军,同去的弟兄们还有三个阵亡,五个重伤,轻伤挂彩者更是不计其数。”
“什么?”潘凤大跳了起来,只不过去驯服一群野马竟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伤亡,那沮妖道受伤显也非大意所致了。
*****
赶到沮授官邸时,赵云潘凤两人正好遇到了从内室退出邺城有名的跌打医生李大夫。
潘凤与李大夫素也相识,也不客套地劈头问道:“李大夫,沮妖道没事吧?”
李大夫蜡黄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苦笑:“现在是没事了,但半个月内是肯定起不了床了。”
潘凤失声道:“真得伤得这么重?”
李大夫反问道:“肋骨断了三根,左小腿完全骨折,右臂骨错位兼右肩肌肉拉伤,额头还破了一个大洞,其他擦伤淤伤就不提了,你说严不严重?”
潘凤苦笑道:“他奶奶的,听起来还真是伤痕累累的,黄巾贼攻城近一个月,沮妖道好象也只擦破了一点皮,这次可好,居然被一群野马给收拾了这副样子。”
潘凤话还未说完,内室里已传来了沮授有气无力的骂声:“潘草鸡,你这是在落井下石吗?妈的,那是马吗?那根本是一头怪物!换你潘草鸡过去,还不是和我一样的下场!”
潘凤哈哈一笑,向李大夫道:“李大夫,那沮妖道还有力气跟潘某斗口,想必也没你说的这般严重吧。”
说完一拉赵云,笑道:“赵兄弟,我们一同进去,沮妖道这副可怜样毕竟不是时时可见的,潘某若少看一眼也会觉得可惜万分的。”
赵云见潘凤说得刻薄,心中暗道,方才也不知是哪一个一听到沮授真的受了重伤,就急匆匆地拉着自己跑来了,连跟甄洛告别一下都顾不上了。“
可一听到沮授已脱离了危险期,又开始打着哈哈,说起风凉话了起来。
邺城这两大活宝当真是世上难寻的绝佳搭档。
一进内室,潘凤看着被包扎得象个大粽子的沮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沮妖道,你若是伤在黄巾贼退兵之前,搞不好还可以得到朝廷的嘉奖,可现在,若说出去,邺城的百姓非找个地洞钻进去不可。”
沮授气得鼻中粗气直喘,但一时间还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见赵云跟着进来,不由眼中一亮,喜道:“赵兄弟,你回来啦。”
赵云俊脸一红,刚想道歉,却见沮授连连摆动着尚可活动的左手,说道:“赵兄弟不必自责,刘焉那老头不肯派救兵,原就在我们的意料之中。让你冒险突围求援,仅是在激励士气,以给邺城百姓一种希望而已。谁都知道,没有希望的战争不用打已肯定必败了。你看,由于你所给予的希望,邺城不是好好地撑下去了吗?”
这般长篇大论令沮授说得有点吃力,顿了一下后,又道:“就象那日你一箭破敌胆造成的效果一样,战争中最重要的便是士气和斗志。其实该道歉的反而是我们,因为我和草鸡潘一齐对你隐瞒了事情的真相。不用你说,我也可以想象到你这次北上求援定受了不少委屈和吃了不少苦头。咦,你怎么摆出这副惊愕样?难道你进城时草鸡潘没有对你说?唉,草鸡潘,这便是你的不对了,你没看见赵兄弟这般自责吗?邺城突围前我们不说是怕挫了赵兄弟的锐气,可现在还不说便是你的不对了。”
潘凤没想到沮授见自己精神不好无法长期斗口下去,竟开始卑鄙地使用离间计,去拉拢赵云做为帮应了。
这沮妖道之奸诈的确无愧于妖道之名。
潘凤面红耳赤地大跳而起,指着沮授大怒道:“你这妖道居然离间我们兄弟间的深厚友情,若不是看你裹得象个大粽子,他奶奶的,潘某非一拳打掉你满嘴的狗牙不可。”
沮授喘息道:“草鸡潘,沮某仅在以事论事而已,你又何必急成这副样子。何况,让赵兄弟不安了这么久,本来就是你自己的过错嘛,反而怨起因公负伤,而躺在这儿的沮某起来。”
潘凤斗口素不是沮授的对手,无计可施之下,又采用了揭人疮疤的老办法,大笑道:“你这妖道伤成了这样还笑得出来,待会儿听到你的,嘿嘿,那个了,可有你哭的。”
沮授听得莫名其妙,问道:“什么这个那个的让沮某哭的,草鸡潘莫非你气昏头了吗?”
潘凤本来是想对沮授说,你的甄美人被人给抢走了,后来想想这件事未免对这死鱼般的妖道打击太大,于是就变成这个和那个了。
没想到,沮妖道非但不识好意,反而出口讽刺,大怒之下顿时想将所以事情给捅了出来。
赵云见潘凤横眉竖目,显是气极,知道再不制止的话,两大活宝真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了。
赵云唯一能做得也只有去转移沮授的注意力了,不由向沮授问道:“沮军师,听那名亲兵所言,你是伤在一匹妖马之手,哦,是妖马之碲下,同时还有好几名精锐非死即伤,究竟是什么马竟厉害到了这种程度?”
赵云的这番话实是问到了点子上,连潘凤也自然停止了相斗的念头,静下来要听听沮授究竟要说些什么。
沮授老脸一红,稳了一下情绪,才说了起来:“当我们来到绝陵谷时,一切都是相当顺利的。我们利用野马留下的痕迹,不出一个时辰便找到了野马的栖息地。当时众将士按照原计划把这群野马用惊吓地手段赶到了临时筑成的栅栏之中,然后再准备逐步加以驯服。”
潘凤听得不耐烦:“这些事情就不要说了,我们都知道。你拣重要的说便是了。”
沮授两眼一瞪,似乎又想争斗,但想想自己的身体状况,终放弃了这有害无益的念头,继续回忆道:“就在我们把这百多匹野马赶进了栅栏,自认为大功告成之际,突听到一声嘹亮的马嘶声长长地从远方传来。刚听到这马嘶声时,我们都大喜过望,因为仅从马嘶声中便可以辨出此马正处壮年,而且耐力极强。此时马嘶声由远至近地飞快传来,初闻马嘶声时,这马似乎还远在山腰,但不过短短一瞬间,竟已快接近栅栏了。此马速度之快实为平生之未见。大家个个摩拳擦掌,谁也没想到一群野马中竟有如此神品,此番若能擒得这种宝马,实是此行最大的收获了。”
沮授越说越快,脸上竟浮起了恐惧之色:“当那匹妖马出现在大伙儿的视线之中时,大家都忍不住叫了一声好。为将多年,谁也没见过如此神骏的白马。这妖马身形庞大,远比普通马匹大上一倍有余,而且通体如雪,全身上下竟没有一根杂毛,远远望去,恰如一朵白云疾飘而来。”
“从那妖马奔行的轨迹去判断,这妖马分明是想去解救困在栅栏中的同伴,而栅栏中的马匹闻这妖马的啸声,竟也匹匹骚动不安了起来。一时间,被困在栅栏中的马匹不住在内长嘶奔走,将四下烟尘搅得随风而起,黄蒙蒙的尘土在急鼓般沉闷地马碲声中随风扩散,这种怪异的情景竟我们这群久经沙场的将士也无端地不安了起来。”
赵云听得好奇万分,没想到沮授口中的妖马竟是如此威风八面,刚一出场便已搅得风云色变,而且从沮授口中所言,这妖马大有凭一急之力去救众野马的无尚风范。
赵云一边对这威风之至的妖马浮想联翩,一边听沮授继续说了下去:“见这妖马根本无视于众人的拦截,仍毫不畏惧地奔向栅栏,大家都想到这妖马定是野马群中的领头的马王了,而此番前来无疑是要去解救下属了。大家此时也看出了生擒此马绝非易事,若真让这妖马坏了大事,大家也只好狠下辣手,以绝后患了。”
“大家一边凝神戒备,一边都把兵刃给提到了手上。现在回想起来,大家其实都被这妖马的气势给吓着了,大伙儿心中根本就没有作生擒它的打算,若能把这妖马乱刀砍翻在地,相信大家也知足万分了。想来也可笑,我们这群经历过黄巾之乱血战洗礼的将士,面对一匹马时,竟会有这手足发软的感觉。草鸡你别笑,你我的实力彼此都很清楚,换作你相信也是一样的下场,你我之间仅是一百步笑五十步而已。”
既然想取笑沮授的意图被这奸诈的妖道一眼看穿,潘凤也只能尴尬地笑笑,他心中亦知道沮妖道说得一点也没错,自己若取笑他,也只是在辱人自辱而已。
沮授再不理潘凤,此时的他与其是在为潘凤赵云两人叙说事情的来龙去脉,还不如说他沉醉在了回想之中:“那场面在外人看来定是滑稽无比,百余人如临大敌竟是为了对付一匹马,若不是为了面子上的问题,相信不少人早已顶不住压力要引弓相向了。但现在想起来,这便是我们一行人犯下的最大的一个错误。”
“当那妖马离我们还有两丈余远时,竟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怪嘶,前碲一扬,横跃了近两丈的空间向前排的将士直压了下来。谁也没想到此妖马竟能跃得如此之远,在大伙儿还未反应过来时,这妖马的前碲已狠狠地踏在了两名邺城男儿的头颅之上,只听‘喀啦’一声刺耳的脆响,那两名士兵便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碎骨声中,无声无息地躺了下去。当有两名同僚惨死在这妖马碲下时,众人方才如梦初醒,提刀向这妖马齐齐杀了过去。但此时显然已经太迟了。那妖马连踢带冲地撞飞了几个人,很快地接近了栅栏边,前蹄一屈,后蹄已有力地踢在了栅栏上,臂膀粗的圆木仅在这妖马的一踢之下便应声断为了两截。见此妖马如此神勇,困在栅栏里的野马群更是沸腾了起来,争先恐后地向这断裂的缺口处死命地涌去。”
“当时沮某一看便知道情况不对,如果再不控制住这妖马的行径,此次计划非宣告破产不可。此时的场面已混乱之至,数匹野马已挤出了栅栏,发了狂般向众将士冲撞了过来。听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沮某心中大急,好不容易接近了那妖马,却不料那妖马头颈一甩,竟低头向沮某直撞了过来。”
潘凤听得恍然大悟:“原来你便是这样伤着的。”
沮授大怒道:“什么?此等伎俩能伤到沮某吗?”
潘凤大奇:“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你该不是要告诉潘某,你是不小心跌着的吧?”
沮授恨得牙痒痒的,偏又发作不得,只好不理潘凤得意的笑声,继续道:“沮某一见这妖马撞来,立即飞身跃起,手中雪亮的钢刀已一刀劈向了那妖马的马首。那妖马若还维持这种姿势撞来的话,未伤到沮某前肯定已被沮某给斩了首。可这妖马委实太过奸诈,见沮某一刀劈去,竟倏地低下了头,险险避开了这一招,随即身体前转,后蹄一扬,向身在空中的沮某直踢了过来。”
赵云潘凤都“哦”了一声,沮授这样若还不受伤的话,那当真是说不过去了。
没想到沮授仍厚着脸皮继续吹了下去:“但沮某又岂是泛泛之辈,沮某凌空反翻了一个筋斗,在刻不容缓间恰好避开了这一踢,那时的状况现在回想起来仍是险极了。”
赵云潘凤已没有多少心情再听沮授胡扯下去了,如果开头还是实话实说的话,现在根本已是胡吹乱编了。
潘凤不耐烦地道:“快点说你是怎么伤着的,若再说与妖马大战几十回合的话,潘某可要拍拍屁股走人了。”
沮授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