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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清影
楔子
如何告诉你 我受折磨的心 因为爱着你 为爱而恐惧
什么是真爱 有没有期待 靠近你身边 温柔涌心田
爱曾经那么的冷 爱曾经那么的疼 我总是绝望地绝望地等
希望有个人来爱 付出了又怕伤害 只好拼命把爱藏起来
你的吻那样的纯 你的话那样的真 爱情的花已经要盛开
如果你和我有相同的爱的感觉 请你珍惜我的真感情
如果你和我有相同的爱的感觉 请别放弃我的真感情
——许景淳《真感情》
C城,南郊帝景名居。
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开启缠绵一夜。
未曾想过去刻意营造什么,新房内的一切倒是温馨梦幻得理所当然。
浅橘色的灯光越过精致简约的流苏淡淡洒下来,细碎灯影如溪水一般在米色抱枕上轻晃缓流,似情人之手抚上巨幅婚纱照,万千缱绻。
“呼……结婚比上班还要累!简直是酷刑!”
送走闹新房的损友们,我野蛮地抓下用来盘发的绢丝头饰,粗鲁地踢掉高跟鞋,倒头便瘫在床上无力的呻吟。雪白如絮的软褥啊……累整天的我垂涎许久,至于身上的新娘套裙是否会压褶?管它哩。
两秒后,我身侧的半个床位稍稍下陷,一只手打横绕过我的腰。
“是啊,确实很累人。所以,一辈子折腾这么一回就好了。”半附和半感叹,别具深意的低语自耳畔传来。
“唔唔,有道理。”靠在熟悉的怀抱中,嗅着清爽的柠檬香,人有些醺然,我打了个哈欠,嘴里含糊不清,“那就一辈子一次吧。”
伴着我懒洋洋的声音落地,搁在我腰间的手臂紧了紧,有力地把我揽得更实拥得更牢。
我转身抓住腰上用力的“魔爪”,回头端详这位刚由“情人6。0版”升级到“老公1。0版”的男人:英挺如剑的眉,深瀚如海的眼,坚毅如山的鼻,他总是这样好看!不公平,为什么同样是累了一天,他神采飞扬,我奄奄一息?这也分男女有别么?
“一辈子只一次!好!你说的话我都记着,你还说过不守承诺的人会遭五雷轰顶,对吗?”醇厚好听的声线,强硬又不失温柔。
我知道他在向我索要承诺,此刻他黑亮的眼眸映着我的影子,专注深情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
哎,认了认了,既然中了他的魔,我早就义无返顾:“是,我说的,一辈子只这一次。”
“呵呵,”得偿所愿的满足笑意爬上他俊朗的脸,“我突然发现,签下你的一辈子比我签任何合同都来得艰难!”
合同?
我失笑,婚姻与合同没有可比性吧?合同有履约期限,婚姻没有。
“大笨蛋。”我轻嗔,抬手贴上他的脸颊,指尖意外地探到他眼角的些许湿意,手蓦地震住,心瞬间被涨得满满当当。都说女人的眼泪是男人的珍珠,其实男人的眼泪原也是女人的珍珠。
“小傻瓜。”
他抓住我放在他脸上的手,取笑道:“你知道为了这一天我预先垫付了多少合同保证金吗?我得好好算算。”
“听起来我好象欠你很多。”
我稍稍撇嘴,真是笨蛋!亏他学的是统计学,竟然不懂投资要看风险。
他点点头,眼中笑意流转。慢慢的,线条明朗的五官在我眼前放大,直至温热的唇触上我的额头。
“连本带利是不少,可谁让我偏偏喜欢你呢?”
偏偏?
很意外的,我的泪涌了上来。世上究竟有多少“偏偏”无从解释?脑海中太多回忆在翻腾,促使我把头埋进他怀里,垂下眼睑将要夺眶而出的泪生生锁住——这么美好的日子被眼泪破坏我会鄙视自己的。
“是啊,谁叫我命不好,偏偏遇到你,只好将就了。”他低哑地笑,胸膛起伏得厉害。
什么?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
收拾起柔软心绪,我骄傲地抬高了下巴:“既如此,你肯定不介意我分期付款慢慢还啰?”
他挑高眉毛佯做思考,狡猾的星芒自眼底一闪而过:“加上利息的话,不介意。”
哟,这时候他这么会算帐?
我好笑地昂起头,他顺势低头吻住我,最后一个“意”字在彼此的口中消逝。
“唔……”
有些猝不及防,我却没有挣扎,乖顺地抬高手臂绕过他的颈做为回应。
绵密深情的热吻在我身上游移,所到之处烙下燎原的火种,点燃了爱情的全部,也照亮了前方的路。
轻轻地盍上眼,我放任自己迷醉于温暖的云端,思绪漂浮:利息就利息吧!相知相爱的两个人,谁欠谁、谁还谁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幸福属于两个人,未来“我们”要一起走过。
“我们”,呵呵,我突然间发觉这个词是如此的动听。
但愿路长情更长。
窗外,皓月繁星相映璀璨生辉,屋内,两颗心誓言相依不离不弃。
夜已深,爱正浓。
第一章
初秋,C大校园。
时已入秋,酷夏的闷热潮湿感不再,奈何午后烈日的余威仍旧是那么的迫人。空阔的广场上略带潮湿的热浪猖狂地升腾着,喷水池边的瓷砖围栏泛起点点白光。
我双手环抱文件袋从学院大楼里出来,随同恒宇、欧阳朝着礼堂方向去。穿过第三教学楼前的林荫道,两旁繁盛的树荫竟如天然氧吧——莽莽树林挡住了骄阳似火,茵茵碧草生出了舒爽凉意。
嗅着清新湿润的空气,感受徐徐秋风拂面,我忍不住轻喟一声“好凉快”。可惜,这份惬意感觉没能保持太久,待我们迈入礼堂大门那一刻便消失殆尽。
平日门可罗雀的大礼堂里竟然座无虚席,此刻连过道和后面的走廊上也站满了人。放眼前望,黑压压一片人头晃动,意料外的火爆场面令我萌生去意。
如果不是确定全校能够容纳千人的大礼堂只此一个,如果不是看到主席台正中拉出横幅:“第X届亚洲杯高校辩论赛C大赛场”,我会以为自己误闯了某位明星的FANS见面会。
想来这也是大学校园生活过于单调无趣的明证之一:除了考试恋爱上网吃饭,学生们一腔热血着实没个发泄的地方,有场辩论赛正好倾销过剩的激情。
“恒宇,欧阳,这边。”
关浩文站在观众席右方第二排挥手,未免惹来他人的艳羡与非议,我们三人快步过去。特权呀,那些座位都是利用学生会职务之便预留的。
“怎么这么晚?”曹萌递过来几瓶矿泉水。
“林非,”陈帆拿起座位上的提包,努嘴示意我坐到她旁边:“薛老师给你们下了什么圣旨?”
温文尔雅的恒宇一面侧身让出通道给我,一面给大家解释:“学生科通知我们着手准备秋季运动会。一大堆任务宣布,走不掉。”
翻看时尚杂志的颜晓铃闻言立即抬头:“不是吧?学生科越来越偷懒,连这些也交给我们做?锻炼人不是这么锻炼的吧!”
“有没有搞错!文体处的人拿工资做什么的?”紧跟着抗议的是学生会宣传部部长韩晓,“运动会?哼,这次不知道要用多少宣传板!先声明,我没经验,还是运动白痴。”
“呵,韩晓你放心,累不着你,也累不着大家。”
欧阳笑得气定神闲,出言安抚众怒:“这次我们和研究生院合作,那里多的是能人。刚才恒宇跟李主任提过了,我们这边学生会刚换届,大一大二新生占多,难顶大梁。所以要求研究生院多多出力,能者多劳嘛。”
“那还差不多。”颜晓铃如释重负,粲然一笑。
“倚小卖小”确是条明路,其他人也都松口气表示“提议收到”。
我在陈帆和钟寒的中间坐下,看着别人上窜下跳的忙碌也没受到半点儿感染,依旧意兴阑珊,心里止不住地懊恼:早知这里是这么嘈杂,我就直接回宿舍去了。
“哎……”
百无聊赖的我开始打量整个礼堂,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扣椅侧扶手,琢磨等会儿该从哪道门溜出去才不打眼。
大概是我过于专注于寻找“出逃”方位,坐我右侧的古典美人突然开口:“林非,既来之,则安之。你不觉得在装潢高档的五星级礼堂还能看到狗打架,实属难得吗?”
啥?我扑哧一笑,同时听到周围一帮人都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钟寒就是钟寒!把辩论会比做狗打架你要算古今第一人,精辟!哈哈!”我来不及表示赞同,阳光型少年关浩文就抢先拍手叫绝。
“关浩文,你怎么那么激动?不知道还以为是你打架了呢,哈哈!”韩晓仿着关浩文的口气调笑,众人更是笑不可抑。
“你们说谁是狗呢?”
冷不防后排有人插话反驳,地道的冷言冷语:“参赛的全都是研究生院的精英,而且叶学长也会参加。他们怎么会是狗?没本事又不懂得欣赏,浅薄!”
听声音我知道是电子学院的组织部长。什么名字一时忘了,只记得她出名的傲慢,平日待人也很刻薄。能让眼高于顶的她尊称“学长”并出头维护者,全校除了那位鼎鼎大名的研究生院学生会主席叶晨,我不做第二人想。
不过,谁要觉得别人浅薄,九成九是其自身涵养不够。熟悉钟寒的人都知道,她素来犀利但对事不对人。一句玩笑罢了,不清楚状况便贸然斥责,显见这位同学患了“保护偶像综合症”。
我笃定没人理会她,脸上笑意不改。果然,钟寒不屑一驳,关浩文浅笑置之,韩晓充耳不闻转头同欧阳说话。
约莫过了一分钟,后排又有人发话:“有叶晨出马,今年我们一定能拿冠军。等着看吧,最佳辩手他当仁不让。”
耶,这次可听不出来是哪位高人了,我回转头,认出那男生是人文学院的团支书。不由暗忖:能让堂堂一个大男生眼里闪着崇拜的光芒嘴里说着赞美的话,那个叶晨还真是了不起,居然到了男女通吃、来者通杀的地步?
想想我在C大所听到的校园风云人物,恒宇,欧阳,浩文……谁不是人中之龙?我承认他们优秀过人,但众人心目中的叶王子叶偶像,我与他尚未谋面就早生反感。原因很好推测,我喜新厌旧、我自命不凡,除自己外极度讨厌别人反复说同一件事,赞同一个人。
左不过一个男人,有必要吹得那么神么?据说他家世显赫,才华惊人。这年头流行“子凭家贵”,富家子弟中稍微出色者通通会被赞上天。真真是舆论误人!此种现象的“普及”与时下的电视小说脱不了干系——虚构夸张的情节使得大众深信富家子弟即使不是王子,也有白马潜质,忘却“自古英雄多磨练,从来纨绔少伟男”的警世名言。
正想着,人群中起了一阵骚动,我看向入口,说曹操曹操到:嘉宾、评委、主持人、辩手等等“重要人物”自礼堂右前门鱼贯而入。
这种时候坐前排最大的坏处便彻底暴露了,那就是过于接近焦点中心。一时间劈里啪啦的鼓掌声、高低不一激动的呼喊声、前后排情绪高涨的“窃语”声……纷纷响起荼毒耳朵。
“喝!今年校队的服装不错啊,够气派!”
“诶,左手边第一个就是叶晨,是不是很帅?”
“早看到了,那个S大的二辩也不错,眼睛很迷人,感觉会放电。”
“嘁,不觉得。哪有我们学校的两位学长好看?尤其是叶晨!”
“那是。C大尽出俊男美女,引领校园潮流,哈哈。”
“你少贫了,听说S大的四辩是他们的校花,看起来很普通啊。”
“不会吧,那样也算校花?和柳眉比差太远。”
“也对,柳眉穿西服蛮漂亮,和叶晨站一起很般配。”
“怎么会?象叶晨那种人,谁站他旁边都只是陪衬品。”
“……”
“……”
评头论足的对话令我啼笑皆非,开始怀疑这里是否是“校花校草选拔大会”,连带质疑高校教育水准?帅和美能够当饭吃吗?如果能,我也会感慨一番,绝对比他们用词更肉麻。
临近开战,台上众人各归各位,台下的沸腾慢慢冷却。
阿弥陀佛,我可怜的耳朵终于得以休息了。拧开矿泉水盖,抿了一口,我打量着台上众人,包括那位“叶学长”。
凭心而论,他的确有本钱做王子:剑眉朗目、一表人材,加之身穿辩论会特制的西服,更显器宇非凡风度翩翩。
嘴快的陈帆看够帅哥,侧头过来给予肯定:“这个叶晨,眼神深邃、目光坚定、气度自信,难怪行情那么好。”
钟寒不以为然地笑笑,泼她冷水:“听说深邃者大多狡猾,坚定者大多固执,自信者大多沙猪,也不尽是好事吧。”
“喂,你存心跟我抬杠是不是?”陈帆咬牙切齿地瞪她。
“呵呵,别上面没开战,你们先辩起来!”我看着陈帆的夸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