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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回去问问林杰。”钟寒一一回答,最后一句却卖个关子,慧黠的眼神透着古怪。
“问林杰?你不要告诉我柏蓝到C大上学了。”我吃惊,柏蓝喜欢林杰众人皆知,为他放弃利物浦大学真是傻女孩。改天我要记得找林杰问问情况,免得那小子说我不关心他!
这个时候钟寒的电话响起,“喂,柏翰?”她唤一声后起身走到露台接听,让我知道了是柏翰从上海拨来的。
看着钟寒靠在栏杆上在风中含笑的模样,突然间感慨莫名:情为何物?俩俩相负。我和叶晨呢,我们的将来会是他负我?还是我负他?
“林非,怎么坐那么远,快来唱歌。大家都想听。”我的胳膊被韩晓拽起来,拖到电视前。
“我不再问……是否爱我一人……爱是容易看见伤痕……我不再听……那些流言纷纷……是错是对本来无从考证……我只想愿……爱是不灭的灯……照亮这世间游戏的人……”
我唱得投入,不再问,人能做到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听吗?
放下麦克风,不经意对上恒宇满含浓情的眼,我立刻转开头去。借这类机会同平时各忙各事的损友聚一起是好事,偏偏多了恒宇的体贴和关怀,那样让我坐立不安。以为他与叶晨一样属于率性人种,哪里知道他是后现代情痴,耽误他这么些年,我是悔不当初。
一直没与我说话的欧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我身旁来,象是配合我的叹气,他低念道:“世间多少痴情女,伤尽男儿不自知。”
“你说我?”
我抬起眉毛,看他。背光站着我看不大清楚欧阳的脸,他那一双明亮深邃的眼却很是清楚。
“没有,我说她。”欧阳抬抬下巴,顺着他的眼光望去,是站在露台上的钟寒。但我没那么笨,欧阳是学生会的军师,按照惯例,他说话向来不会只有一个意思。
“这么说你被谁伤害了?银行的事情不够你忙,又去招惹谁了?居然还有了念诗的闲情逸致?”不甘心被他暗指,我嬉笑着损回去。
“什么话!”欧阳好气又好笑,伸手拿起桌上的红酒倒了半杯,啜了一口,压低声音:“林非,在我们面前你何苦也戴面具?”
我楞了一下没吭声,在他们面前我从来不戴面具,即使戴了也藏不住什么。幸好他们是我朋友不是敌人。哎,好好一场聚会,只要有恒宇在,我就会悲惨地被人教育。难道真是选错了?
欧阳见我不语,想了想改口问:“林非,这次信息港工程你们公司要做?”
“对啊,我是苦力一号。”无奈地看着欧阳,我苦笑:“老狐狸找你们贷款是不是?”
“昨天接到的申请函,‘中天’只是备案没有立项,如果你们顺利承接,后期的资金要从这边走。本来不想这么快定,既然是你的任务就另当别论了。”欧阳点头,他当然知道这单同“旭光”的关系,答应给中天集团贷款,就是变相帮了我!
“谢了,不过我是打工仔,你不用给我那么大面子。”我举起果汁敬欧阳,感谢他有心。
从酒馆出来,已经是夜里1点,兰桂坊本是夜生活的繁华地,倒也不觉得寂静危险。钟寒让柏浩开车来接走了,关浩文和章红燕继续待在酒馆,其余人都散了,各自回家。
恒宇坚持送我,于是两辆汽车一前一后开到我家楼下。
下车来望见公寓窗口透出的灯光,在夜里特别显眼。我知道是叶晨,所以没有请恒宇上去坐坐,他也没有送我上去的意思,摇下车窗说:“快上去吧,有人在等你。”停了两秒,他又叮咛:“林非,好好照顾自己,拜拜。”
我“恩”了一声,点头。那一瞬恒宇眼里不可错认的落寞刺了我一下。园子里的灯光很暗,但我就是看到了,心里面内疚和关切交织,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走进大楼了,才听到背后恒宇驱车离开的声音,心更乱。从小就有很多人偏爱我这人神共愤的性格,与我套近乎,我往往能做到潇洒的挥手而不带走一片云彩,惟有恒宇,他……
天底下,原来还是有我林非面对不了的人摆平不了的事,一嗟之叹:我果然不是神。
第七章
客厅里,一人一几一瓶一杯。
叶晨闲适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品红酒。我以手撑住如镜的透明隔屏站定。望了望听见我进屋而冲我微笑的他,然后退到在玄关处换鞋,拖长声音说:“夜半独酌,你可真是懂得享受,叶~大~少~爷。”
我走近茶几,弯腰拿起他放下的酒杯摇晃几下凑近鼻端,轻嗅酒意和甜味交融的淡香。唔,这是我的珍藏,但在叶晨的霸道管制下,却一次也没喝过,不甘心啊不甘心。
“玩得开心?恒宇送你回来的。”叶晨抢过我手里的酒,第二句却是肯定语气。
“是啊,他人到楼下就走了。你怎么知道?莫非叶半仙你又在修炼?”索性承认,本来就没什么见不得人。
叶晨满意我的诚实,眼底笑意弥漫:“我有千里眼顺风耳。”然后一抬手潇洒地指窗口,“在那里看到他的车。”
啊哦,看来某人为我等门,幸好没有编故事,否则跳长江都洗不清。
我走过去坐他身边,象抱泰迪熊样抱住他的手臂,头放他肩膀上:“做什么站窗口,站久了不累啊?”
他腾出另一手抚着我的头发,滑到发尾处以食指挑绕:“担心你彻夜不归,做迷途少女,被人拐卖。”
“去,阴阳怪气的在说谁?小气鬼。”我敲一下他的胸膛。
从前和恒宇在一起的时候,我自编自导自演一场问题少女的戏码,在恒宇家窝了一晚看大片,当然什么都没发生,却把叶晨气个半死,找人理论一场。他们两人倒没什么,最后为这个我被学生会那帮损友笑了好几个月。
“有说谁吗?我在教育祖国的花朵。”叶晨赖赖的。他就喜欢不着痕迹地欺负我,然后抵赖。讨厌的家伙,看来是我调教不够!
隔着衬衣我用手指使劲点着叶晨的胸膛兴师问罪:“教育?!说反了吧。说,今晚去哪儿了?不是说回家?”
“没有,在加班,这答案林小姐满意不?”
“咦,你在香水柜加班,我怎么不知道你有打工?你已经那么穷了?”
我拎起他的衬衣领口,往他鼻尖凑。当我鼻子不灵吗,虽然淡淡的,但那味道绝对是女人的香水味。
“哦,应该是吃饭的时候留下的。今晚‘晨飞’的合作伙伴登门,只得改了计划去了‘恒昌’。你也知道饭局里有黄藤酒、红酥手。”他面不改色,等着我的反应。
亏得这么坦然,供词还这么文绉绉。既然他故意留下证据让我抓,我怎么不顺着他的心思演满足他的虚荣心?
“算了,懒得管你。明天我加班,去睡了。你喝完记得打扫茶几!”推开他,我起身准备洗澡,凶巴巴的模样俨然一个吃醋的小女人。
他伸手拉我,也站起来,笑得贼贼:“飞飞,你在怀疑我?”
再也装不下去,我绽放笑脸:“少来!难道你还想看我表演一哭二闹三上吊!叶学长,请不要让我呕吐。”
拉低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轻吻一下,算是奖励他为我等门。心里暖暖的,“晨飞”近来基金上市还有项目,按钟寒的说法是和“星翰”在合作。他忙,仍在这里等我,什么时候也学起恒宇的作风了?还是他从来就这么好,是我没在意。总认为他不肯定性,被他偶尔的少爷脾气惹恼。
叶晨的额头抵住我的,问:“疯了一晚,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洗澡?”
“不要了,在那里怎么会饿?他们才不会让我饿到,果汁蛋糕吃了好多啊。”
“这话说的,难道我就会让你饿到?”低低的笑从他口里溢出。
“差不多吧。记得把衣服换了,那味道不好闻,我不喜欢。”
“好。”
“……”
“……”
回寒天的夜里,窝在叶晨的胸口,很暖和,很幸福。
8点50分打卡、上楼、开电脑,光明的一天由此开始。
叩门声响,秘书尹莎莎推门进来,我正回复邮件,眼也没抬直接问:“什么事?”
小尹放下一大束香水百合在我桌上,“林小姐,有人送花来,我替您签收了。”
啥?
我抬眼望了望那一大捧花:希奇,今天什么日子?
“我知道了,谢谢。”伸手拿过花束,我翻找有没卡片。谁会送我花?不会是叶晨,他偶尔会买来插在公寓的花瓶中,送到公司从没有过。
有了,我夹出一张正方形的浅紫色卡片,还算雅致。正准备打开,一抬首见小尹站我对面伸长脖子一脸好奇,我把卡片放桌面上用手轻压住笑,以眼神询问她:“还有事吗?是不是要向茶水间提供八卦啊?”
小尹脸一红,吐下舌头迅速说:“林小姐,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先出去了。”
她基本上是逃着出去的,关门前还不忘偷瞟一眼那束花。我猜外面铁定开始传林经理收到神秘人士赠花,有好戏看。冷冷一笑,怎能按大众写的剧本走?
打开卡片,飞龙舞凤几个钢笔字:
“林非:愿开心每一天。——Richard”。
开心每一天?如果老狐狸不拉我做苦力我想我会更开心!均二少啊均二少,你就是这么钓上那些女人的?
数数香水百合,一共十一束,一心一意?老不老土?多大的人了,还信这套!
不过……
百合挺漂亮,虽然没有什么实用价值,但没人不喜欢美丽的事物,扔掉可惜。收拾几叠文件腾开办公桌一角,我决定暂时放桌上养眼。
处理好花,电脑上内网的BQQ闪动,我点击,弹出对话窗。
“林非,财务核算出来了,你叫人上来拿吧。”是付寒涛。
“这么快,果真神速。你熬夜做出来的?”我敲键盘。
“没有,还不至于卖命至此。”
“那就是你早准备好的,藏得真隐蔽。”我知他早心底有数,只是没拿出来给上面过目。
“嘿嘿,可能吧。我等会儿要去银行一趟,你看了核算下午我们合一下,如何?”
“OK,我现在就让小尹上去。”我心中赞叹,这个工作狂人做起事来一点不输我。
“行。我这里还有几包绿茶,客户送的,我让她顺便给你带下去。”这段时间的并肩作战,我们已把彼此当作朋友了。
“那我不客气了,谢谢。”
我下线叫尹莎莎。
午休时间,我发觉我收到花的八卦传遍31楼,顺带听到另一则消息——32楼财务部前台林茜被调职到杭州新建分公司做后勤。
这消息是小尹从财务部取核算报告带回来的,说是在32楼看到人事调令以及在收拾东西的林茜。也对,前台的工作调动自然不需要惊动所有人,在自己的部门交接一些工作事宜即可。
小尹她们很是惊讶:林茜前台做得好好的,突然转去做后勤不合情理,调往外地又如此的急迫,更是匪夷所思。
有人说,公司开始裁员计划,搞不好林茜犯了什么错,被裁掉。
还有人说,林茜同均二少有暧昧,调她到新公司以谋发展。
也有人说,林茜被均二少甩了,在本部呆不下去。
更有人说,均二少踢开林茜另觅新欢。
流言传来传去,不知哪个版本才是真的。我怀疑众人口中的新欢是我,“星翰”的PATRY那天,杨锐均对我说的话以及今早他送的花,在在说明此事同我有一定关联。
既然与我有关,我不能“坐以待毙”,胡乱猜测没用,我想到了付寒涛,林茜算是他的下属,不妨问问他。
打开BQQ,他在线。
“付大经理,现在忙吗?可否借一步说话?”我发消息过去。
“不忙,借几步都行。你看完核算报告了?”
“恩,看完了。相当清楚,两个方案的可行性,我想听听你的看法。”这次该他先说了吧。
“销售部的方案圆滑可行。人事部的方案除了预算外实在没什么可取之处。”
“可保皇派不一定支持。这样,我这边出了计划书再同你议。后天怎样?”
“行,你那边人手多些,我这里要忙贷款的事情。”他回消息过来。
“财务部人手还少?需要火力支援吗?要不要我这里送一个打手给你?”我打蛇随棍上。
“呵呵,你真以为打架啊?这几天孟成休假,林茜调职,是有点忙乱,不过还好,扛得住。”他见没有正事谈,同我闲聊。
“我听小尹说了。林茜调职,她做错事么?”舞剑的项庄,终于舞到沛公面前。
“没有,几天前人事部谭经理同我提的,调令应该是老二示意的。”
“我以为要开始裁员呢。”我眯眼,果然是均二少的意思。
“怎么突然关心起裁员的事?就算是,行政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