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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果果双手紧握在心底哀叹一声,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一天在宴会场上与施夜朝所见的面,会是这一生中,最后一次的见面,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一天,在病床前,与施夜朝交谈的话语,竟然会是这一生的最后一句。
施家人对他们冷淡,她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反之,如果他们原谅自己与慕修,慕果果才觉得更难过。
被冷落的慕果果一点也不介意的站在一旁,等着慕修的到来。
即便施家父母再冷淡,施家兄弟再厌恶她,可是她与施夜朝之间这几年的关系,却是如何都抹杀不掉的。
没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慕修就赶到了施家,因为这个消息算是唯一可以让施家两位老人觉得欣慰的消息吧。
“慕修,你来了。”慕果果眼尖,一下就看见了刚要走进来的慕修,而施家人虽然对慕修他们俩人不待见,可是在听见慕果果的话之后,还是会转移视线往慕修的方向看去,这是不由自主的动作。
对着慕果果点点头,伸出手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抚摸了两下,慕修就立刻转身往施家父母面前走去:“伯父伯母,今日伤害施夜朝的那个罪犯已经落网,相信明日之后,他的判决就会下来,你们不要太悲伤,相信施夜朝他也不希望你们这样,我们要振作起来,这一次是我欠你们施家的,以后你们施家的事情,我慕修都会尽心尽力的帮忙。”说着慕修又跪下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
但是在施家人的面前,他一跪在跪是为了什么?
“慕先生快起来吧,我父母他们也是太悲伤了,这一次的事情根本不能怪你,我们也都知道,我们家夜朝,他从小就是个讲义气的,在这样的事情面前,我相信不管是谁,都会选择庇护你,所以你也不要太自责。”施夜朝的大哥看见慕修身份如此尊贵的男人都在他们家如此跪下,心底一下子有些说不出来的荒凉之感,也同时带着几分慌乱,立刻走上前去搀扶慕修。
他说的话,虽然都是事实,但是慕修与慕果果,却并不能太过于自以为是。
他们俩人这几天的表现,施家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再说,施夜朝本来就是混黑的,生死存亡,本来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这一次,他去世了,还被追悼烈士,已经是很来之不易的事情了。
只是,这个意外,伤害了施夜朝的父母罢了。
“既然你也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先起来了,另外,以后你们施家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私人号码。”说着慕修就站起身,施家的父母虽然没有任何表示,可是施夜朝的大哥此刻才是施家的掌权人,相反,施夜朝这些年来所有产业都与施家毫无任何关系,因为那都是施夜朝自己在墨西哥一点一点火拼出来的。
所以得到了施夜朝大哥的认可,也就是原谅,那么慕修心底总算是好过了几分。
看着憔悴的慕果果,他心底软了一滩。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带着果果离开了,等到施夜朝出葬的那一天,我们会准时到场的。”说着他又对着施夜朝的父母鞠了一躬,这才搂着慕果果转身往外边儿走去了。
施夜朝的大哥看着慕修那倨傲的背影,心底叹息一声,如此骄傲之人,在他们施家却是如此的有礼,真不知道是他们施家的福气,还是他们施家的磨难。
摇摇头,施夜朝的大哥,一双眼,再次将视线看向那苍白的再没有血色的小弟的脸庞,眼中一片哀伤。
而离开了施家的慕修则是一把搂着慕果果几乎是半抱着半提着往电梯里走去的。
“果果。”
叮!电梯门一关上,慕修就抵着她,双目对着她的眼,叫了她一声,看着她那憔悴又心碎的眼神,慕修的心底如同翻滚的浪沙,骤然间将他心头那些担忧全数席卷了起来。
“慕修。”她看见慕修眼底的担忧,眼眶一红,狠狠的就抱紧了自己眼前的男人,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入了他的胸怀中,“慕修,施夜朝没了,他真的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她啜泣着,她挣扎着,她愤怒着,她悲哀着。
“是,是,是,他再也回不来了。”
慕修深呼了一口气,将怀里的女人搂紧了几分,仰起头,看着头顶上的灯光,心底也是带着几分悲凉。
“哇!呜呜呜……。”慕果果又哭了出来。
在施家的时候,她哭不出来,可是现在,在慕修的怀里,她的感情越发的脆弱了起来,人好像就是这样,伤心的时候如果没有依靠,哭了也就哭了,哭完也就没事儿了,可是当你寻得一个温暖的怀抱的时候,你就恨不得将心底所有的悲痛全部宣泄出来,歇斯底里的让自己得到解放。
“不哭!”他轻轻拍着慕果果的背部,一边儿轻叹着亲吻着她的额头,感觉到她的泪水湿濡了自己的衬衫,他心底苦笑几分。
对她真是越来越没办法了。
“慕修,你不会这样离开我的对不对?”电梯门打开,慕果果却不肯出去,站在里边儿双手紧紧的扯着慕修的衬衫袖子,双目中带着几分害怕和期待,期待他的答案。
“你告诉我,你不会这样的离开我,丢下我对不对?”她知道慕修有病了,她也知道慕修离开自己身边的那一个星期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她就害怕,现在施夜朝的离开越发的让她害怕起来。
她已经无法再承受这样的打击了。
“是。”慕修咬牙,紧紧把她拥入了怀中。
“恩恩!”
得到了慕修的答案的慕果果,自以为这就是人生的喜悦。
带着慕果果大步离开电梯的慕修却比谁都清楚,他身上的心疾,根本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黄老邪目前也只能为他压制住病情,却无法将他身上的疾病根治解除,所以他刚才,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空气中有了几分冷冷的萧索,漆黑的夜空中,那弯月也变得更加清冷了,高高的挂在遥远之际,让人一眼望去,遍体生寒。
黑色迈巴赫在道路上疾驰而行,车厢上的车窗全部关上了,可是冷气,却还是如同无缝不钻的风一般,在车厢内肆意的环绕,慕果果坐在副驾驶位上,只觉得现在的天气越来越冷,北风越来越强烈。
冷得她只想快点到家。
“慕修你快一点。”她低声哀求。
此刻的慕果果,无疑是脆弱的,脆弱的像是那即将凋零的花瓣,让慕修一看眼底都生疼,更别说是心口处了,对慕果果的爱意,他已经再也无法抹去,对这个女人的感觉,越是时间长,就越是清晰明了。
他知道,他已经对这个女人无可自拔了。
没有回答她,但是却用行动证明了他对她的在乎,加快了油门,他们在半个小时以后抵达了海湾别墅中,这几天石色一个人在家中也睡得不是很好,因为,施夜朝死于她所导演拍摄的染性开幕式宴会那一天。
她的心底,多少都是有几分与慕果果他们一样的自责的。
所以此刻即便已经是十点钟,但是房中每一处的灯光都是透亮的,或许是因为跟施夜朝太过于熟悉,石色在这个清冷的大房子里,每当灯光暗下来,漆黑不见五指的时候,她心底深处便会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奈来。
因为施夜朝曾经在这个房子里的一举一动,都会蓦然间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这并不是害怕,而是因为心底接受了施夜朝离开人世的这个事实,所以她才会在意念中越发留恋曾经这个男人走进过他们一群人生命之中的影子。
慕修,盛凯歌,付希之,云峥,施夜朝,慕果果,石色,丁芷,盛凌云……。等等,他们这一群人在一起,就恍若是一个大家庭,从来不会因为彼此之间的小矛盾闹什么别扭,有大事儿发生,都是一致对外,十分团结,这一年的时间,石色已经离不开这个大家庭。
所以施夜朝的忽然离去,令她感触太深。
等到开门声响起来,穿着睡衣坐在大厅中看着电视剧的石色很快问了一声:“谁!”
“是我们。”慕修低沉略带暗哑的声音传来,石色的心底才落下大片安心,看着门打开,看着他们俩人走进来,她眨了眨有些酸的眼睛,对着他们俩人一笑。
“回来了。”这话说的,可真是心酸啊。
“嗯,回来了。”慕果果对着石色笑了笑,眼底却有些晶莹的湿润。
因为石色回来的早,早早的将窗户都关上了,所以此刻屋内还算是比较温暖的,没有了呼呼大风侵蚀的屋子里,让他们几人都觉得有了一丝的暖意。
“你先去洗澡,我跟石色说会话。”慕果果推搡着慕修往屋里走,这才转身往石色的身旁坐着。
等到大厅中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的时候,慕果果双眼看着电视中正在演的电视剧,淡淡的开口:“色妞儿,你一定要一直陪着我,一直。”
石色没有看她,跟她一样,将视线一直盯着电视,眼底微微发酸:“你也是,果果,你要一直一直做我最好的闺蜜。”
“嗯,一定会的。”慕果果点点头,抿唇笑了。
因为俩人这一对话,整个房子里的温度,似乎都变得更加温暖了起来。
“很晚了,快去睡觉吧,我们要注意身体,生命很脆弱。”慕果果转过眼,终于看向石色,伸出手将石色那一缕掉落下来的发丝给她别再脑后,这才低低说道。
石色吸了吸鼻子,狠狠的拥抱了慕果果,就这么一个动作,就这么几句话,鼻酸,却是怎么都忍不住,不可遏制的温热在眼眶中逐渐顿生,俩人谁都没有再说话,而是用她们的拥抱,来对待沉默,越抱越紧。
然后谁也没有说晚安,彼此去了彼此的房间中。
回到房间里,慕修已经裹着浴巾走了出来,他高大挺拔的身躯永远那么精瘦有力,他那一头微湿的短寸永远那么逼人的野性,他那匀称修长的双腿比例完美的永远像是艺术品。
这个男人,将倨傲,矜贵,清冷,优雅,冷冽,集于一身的男人,也在她的面前,放弃了所有的高贵。
“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要把我吃掉?”说话间,慕修已经凑上前来亲吻她的脸颊,柔软白皙的脸颊此刻还带着几分冷意,大约是因为刚刚才从外边儿回来,这会儿她的脸蛋儿还是凉的。
而慕修因为刚洗完澡,锋利的薄唇却是带上了几分暖意,搂着慕果果就亲了下来,也不管她有没有洗澡。
慕果果忍不住推了推他:“你干嘛哪,你都洗好澡了,人家还没洗澡呢。”说话间脸蛋儿却是绯红了起来,因为她被他搂入怀中的这一刻,目光顺着低垂的视线看去,正好可以看见昂然的小修爷正气势汹汹的面对着她,一副十分挑衅的屌炸天的样儿。
就这么一下,她就脸红了。
“呵!”慕修淡淡勾唇笑了笑,二话不说就低下头,狠狠的贴上了她的唇瓣,紧搂着她,让她在自己的怀里更加温暖一些,不至于那么冷,他唇瓣柔软的不像话,温暖的要命,在她的嫣红唇瓣上追逐嬉戏的片刻间,已然点燃了这个房间中的热情。
本来还有几分萧索之意的房间,也逐渐因为俩人加重的呼吸声而渐渐往暧昧的趋势上走去,空气中的冷意,哪里还能打扰到他们?反倒是增添了几分暧昧的味道!
慕修这么一吻下来,慕果果双腿立马就软了软,顺势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他啃噬着她的唇瓣,长舌直驱而入,在她的唇瓣上细细描绘的短短几秒,再然后,陡然间在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的时候,在她口腔中攻城略池!
“呜呜呜!”她想说点儿什么,可是唇舌被慕修包含在一起,瞬间有种自讨苦吃的错觉,他刚刚洗漱完毕,唇舌之间带着薄荷的味道,有些凉凉的清爽,可是他的唇瓣,又是那么的温热。
“怎么?”慕修低笑着看着她终于不再是一副憔悴又哀伤的样子,心头好过了几分,暧昧的盯着她的眼说道:“等会儿你要洗澡的话,咱们就再洗一遍怎么样?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应该喂饱你家修爷我。”说话间,慕修的手指已经缓缓的在她的背部游弋了起来。
“可是我还没洗澡啊,我要先洗澡。”说着慕果果就挣开慕修要往前走去。、
到口的肥肉,慕修能让它飞了?
到嘴的鸭子,慕修能让它跑了?
到怀里的慕果果,慕修能让她逃了?
答案是——
不能!
迅速有力的钳制住她的双臂,她立马跑不动了,从她身后楼主了她,慕修的双手也上下其手起来,低垂着下颚靠在她的肩头,侧着脸儿欣赏着她此刻窘迫的样子,心底一阵舒爽,这才对么,她不该是那样憔悴,又哀伤的,她不该是那样低落又悲恸的才对。
现在这样儿,能害羞,能别扭,能逃的,才是他慕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