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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听后笑了笑,“好。”
慕修点点头,而后老人家站起身就想往厨房走去,慕修却忽然叫住了她。
“怎么?”她有些疑惑。
“我已经让人带饭菜过来了,奶奶你就别忙乎了。”喊着喊着,邓奶奶就成了奶奶,慕修的奶奶早亡,所以这一刻,他觉得多了一个奶奶,也未尝不是好事儿。
“好吧,我进去看看她,你一起不?”老人淡淡的笑了笑,随即走进了屋里,慕修也跟着进去了,但是他可没有忘记刚才老人家脸上忽然的笑容,这是第一次,他看见她笑,上一次过来的时候老人的脸上处处可见警惕。
这一次,却是轻松了许多,这样挺好。
俩人进入了房间中,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多出了两个人的气息,慕果果本来就睡得很饱的睡眠也在这个时候有些醒来的迹象,她翻动着身子,将身上盖着的薄被给直接踢了,整张脸往一边儿撇去就这样,又一次的深呼吸起来。
“她身上的伤,大约要一个星期的时间,才能好的差不多,在这段时间内,我就试着帮你也治疗一下吧,你看怎么样?”
就在这个时候,老人又忽然开口,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令慕修所开心的。
“没问题。”慕修勾唇笑了笑,整张脸都有些融化的迹象,本就长得俊美的慕修,这一刻更是有些令人移不开眼。
——
而此刻正在京都中密谋着的苏菲和樊少华等人,正在焦老爷子的家中,畅谈,谁也不会想到,焦老爷子竟然会直接把樊少华这个罪犯带到自己的家中,并且还让他在自己家中入住。
“焦爷爷,您的意思是让少华去对付慕家吗?”苏菲其实也正有此意。
“当然,趁着现在慕修不在华夏,去对付慕家的两个老不死的,薄锦宴不是也在慕老爷子那里吗?我倒要看看,在慕修的心底,是媳妇儿重要,还是爷爷重要。”
焦老爷子狠狠的将手中的杯子往桌面上砸去,杯子底与桌面产生强烈的声音。
坐在一旁的樊少华却是有些心不在焉。
因为昨日跟苏菲一同前去监狱看过父亲,可是父亲没有多说别的话,但却唯独一直都在强调着一句话,那就是不要伤害慕果果。千万不要伤害慕果果,父亲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了之后,却并未告诉他,为什么不要伤害慕果果。
不由得,樊少华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难道说慕果果是父亲的孩子?脑海中顿时间浮现了慕果果那一张脸庞,可是,樊少华却并不觉得她的脸上有哪里是跟自己或者是跟自己的父亲有相似之处的。
所以他瞬间就排除了这个想法,而后就想起来当初父亲是自愿进入监狱的。
这一刻樊少华忽然就想通了,看来父亲是还喜欢君青染那个女人咯?
想到这里他就不爽,以至于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这么久,忽略了焦老爷子的话。
“少华。”
“少华。”俩人都是叫了他好几声。
却不见樊少华有一丁点儿的反应,苏菲看着焦老越来越黑沉的脸庞,吓得赶紧摇了摇樊少华,直到樊少华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对上的却是苏菲此刻担忧的眼神。
“怎么了菲菲?”
苏菲着急的看了他一眼:“焦老在跟我们说计划呢,你到底怎么回事儿,从昨天回来之后就开始走神,走了这么大半天了,还没想通吗?”苏菲并不清楚樊少华跟他父亲交谈了什么,但是看现在樊少华的表情就知道,他大约是还没从昨日的事情中走出来吧。
樊少华听见这话,有些愧疚的看了焦老一眼,然后一副谦虚受教的样子,而焦老爷子则是眼神一瞪,再次将自己之前所说的那计划给说了出来,樊少华听后点点头,其实现在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因为手下没有人手了,也没有任何势力了,所以他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去策划一系列黑暗的计划。
他自己也是做过别人手下的人了,清楚的明白,这一趟水,有多么深。
“既然说定了,那么这个计划就在一个星期后执行,我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准备,一个星期一到,我们就开始实行,要人可以,要钱我也会给你们,这一次的事情,就要靠大家了。”
——
跟焦老一眼焦急的,此刻还有东方栖。
因为手中本该是最后一章王牌的慕果果都逃离了,且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可见东方栖的手中已经没有多少筹码了。
“方正,这段时间我们出去招兵买马,记住,要悄悄的,不要被别人发现,今时不同往日了,南非也变天了。”才到这里一天,东方栖就发觉到了这里的不同,上一次他们离开的时候南非的黑势力还是被他掌控在手中的,可是现在,却已经被别人给垄断了。
这都没有关系,但是东方栖担心方正带人出去招兵买马的事情会传入黑道势力的耳中,到时他的危险会大大增加,曾经东方栖在南非的时候,许多南非人都不是真心甘愿成为他的手下的,而今若是最新崛起的势力中有着他曾经的手下,那就不好办了。
“是少主,我明白了,那慕小姐还继续找吗?”
“不必了。”东方栖望向窗外,在眼里划过一道恨意之前,闭上了眼。
就让那浓烈的恨意以及不爽,全部藏进自己的心中吧。
在心底最后一次祷告以后,东方栖回了房间。
这短短的一天内,发生了这么多刺激的事情,可是最刺激的,无疑还是慕果果自己亲自从东方栖所在的仓库周围逃了出来的事情,这会儿茅草屋中正是一片暖融融,就在慕修和邓奶奶离开房间后的十分钟,慕果果就醒了过来。
而后就在慕修与邓奶奶都没有发觉的情况下睁大了眼,在屋内偷听俩人说话交谈。
直到现在,慕果果脸上缓缓露出笑意,她听见了慕修声音那一刻,还以为是幻觉,但是这一会儿却是知道,是真实的,尤其是她在听见老人对慕修说给他扎针的事情之时,她心底的欢喜,已经无限增大了。
果然,这个老奶奶是可以救治慕修的不是吗?
而就在今夜,她将又不再是一个人。
因为慕修,她的英雄,他来了。
半个小时之后,她靠在床榻上,听着外边儿的动静,老人家已经收针了。
“七天之内每天扎针一次,配着药一起治疗,估计就会好起来的。”老人家刚说完,大门就被人从外边儿推开,云峥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两袋盒饭之类的东西。
“来,一桌饭菜来了。”说着就把手中的饭菜往桌上放去,他的车就在不远处,因为之前离开过一次这里,所以现在他再次过来带了个流浪汉一起过来这边认路,但是却并未把人带来这简陋的屋子旁,因为担心会有人出卖自己,云峥还是比较小心的。
老天啊,在经历了这几天找人的计划以后,他实在是不想再继续做傻事儿了。
“吃饭吧。”慕修点了点头就闪身进入了慕果果所在的房中。
慕果果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假寐,就听见他脚步声传来——
时间,好像就在这一刻停止了,慕修站在她面前看着她闭着眼,却嘴角带笑的假寐脸庞,她闭着眼睛却呼吸着有他味道的空气,俩人都没有说话。
空气,也在这一刻有些凝固。
慕修狠狠的将她抱紧,几乎要把她揉碎在怀里的力道,夹杂着这几天来他对她的思念和担忧,这个怀抱的力量似乎在诉说着他对她的爱意一般,将这温暖直接传递到了她的心灵深处。
此刻房间里一片安静,只有两个人抱在一起的影子。
慕果果没有说话,可是眼底,却又眼泪滑落。
慕修虽然不曾开口,但是心底,却像是被填满了一些什么东西似的。
他侧目看向她的脸,食指和大拇指在她的下颚处摸了摸,有些消瘦的下巴却令他心疼万分,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勾起了她的下巴,他俯身含住了她的唇瓣,细细柔软的舌尖儿在描绘着她的唇瓣。
一点一点。
灵巧的舌尖儿猛地钻入了她唇中,虽然有些急切,可却并不疯狂,甚至还带着几分温柔的缱绻缠绵味道,这样的吻,不如那样激烈的舌吻来的疯狂,不如那样炽烈的亲吻来的爽朗,可是却充满了温柔的味道!
此时此刻,有一种无言,叫做感动。
此时此刻,有一种爱,不需要言说。
一切尽在,不言中——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慕修搂着她的食指,紧紧的扣在她的腰间,生怕一松手,她又会不见,他们这两年来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也挺多,可是真正温馨的时候,却太少了。
他的工作性质,注定了他的爱情也不能安生,可是这一刻,失而复得的美好,却令他狠狠的记住了这一次的教训。
“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出去见别人,把你锁在我身边,不让任何人想鬼主意。”慕修把头埋进了她的肩头,深吸了一口气!
慕果果却是破涕为笑。
“你难道不觉得我身上的味道很难闻么?”她看着慕修吸了吸鼻子似乎很享受的样子,也学着他的样子,在自己的手腕处闻了闻,妈呀,这不闻还不知道,一闻直接吓一跳!
“嗯,很难闻。”慕修很诚实,他是一个从不说谎的好孩子。
慕果果这一刻闻了以后,脸都红了,想要狡辩,可却是很难闻,低下眸子,她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有些不自在。但是慕修却是双手捧起了她的脸,深深的在她额前吻了吻。
“现在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你两天没洗澡了?没刷牙了?”
慕修隐忍着心口处传来的笑意,调侃着慕果果说道,眼底全都是戏弄的神色,当慕果果看清楚慕修眼底戏谑的时候,脸蛋上的绯红更加严重了,紧紧捏着薄被的手,越发的显得她的紧张,这会儿她倒是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但是慕修却是爽朗一笑。
“不管你怎么样我都喜欢。”说着就又亲了亲她,似乎是在证明,他是真的喜欢她似的,可是这一回,却不老实起来了。
感觉到胸口处冰冷的手指,慕果果脸颊真正的——红了!
“你干什么呢?”她有些不好意思,这里的房间虽然有门,但却是谁都可以进来的,这要是被人家看见多不好啊?
“证明我喜欢你啊。证明我喜欢你的全部啊,证明我喜欢你的唇,喜欢你的身子,喜欢你的——”最后‘一切’俩字,直接被慕修吞入腹中了,他狠狠的吻着她,享受着此刻失而复得的喜悦,不摸摸她,不亲亲她,不调戏调戏她,他就没法感觉到安稳,也没法感觉到安定。
所以这一刻,他感受着掌心处的柔软,下腹处的邪火却是猛窜,情动起来的男人,那不是人!
“嗯……你赶紧停下来,我是伤员。”慕果果有些为难的小声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但又害怕外边儿的俩人会听见,只要用那蚊子般小声的细碎声提醒他。
慕修菱角分明的俊脸上闪过一道邪肆,眼中却是清华潋滟。
“伤员什么的,不是更加需要爱护么?我现在就是爱护你的表现啊。”慕修说的十分正儿八经,整个人的脸上全都是虔诚的表情,让眼前的慕果果都看不出来他有一点点说谎话的迹象,可是,谁能告诉她,他越发往下腹处移去的指尖是怎么回事儿?
整个房内的空气直接在这一刻攀升了起来。
看着她绯红的脸蛋儿,慕修虽然情动,可是当他的视线触及到她受伤的那些伤口之时,心底却是愣生生的被扎的生疼,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令他觉得眼前果果身上的伤口,是他脑海中所最不愿意看见的东西,这样昏黄的并不明亮的灯光下,那些伤口就像是一道道琴弦,在他的心口处拨弄着,戏耍着,让他心口的呼吸都变得紧了紧。
感受到他忽然停顿下来的手指,慕果果朦胧的眼底闪过一道疑惑。
“傻瓜。”
慕修抱紧了她,不再看她脸上那沉氲的眸子。
“嘿嘿。”慕果果也傻笑了起来,还真是在这一刻坐实了这个傻子的名讳。
在爱情里,每一个人都渴望自己是一个傻子,因为人,不能活得太过于清醒了,因为太过于清醒,将会注定无法活得自在。
——
一个星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却就是在治疗的这一个星期内,慕修身上的心疾有了明显的愈合。
就连在这茅草屋中,这七天来心口处传来的疼痛都明显的少了许多。
心脏上的旧疾好了,那么接下来该做的,就是找那些该付出代价的人算账的时候了!
“东方栖的下落找到了吗?”慕修垂眸,淡淡的盯着自己脚底下的黄泥土,这一片空气十分好,在这里居住的一个星期内,虽说有点无聊,可是却是修身养性的一个好地方,更甚至,在这个地方思考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