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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始终有一些疑惑,希望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我可以为你保密。我怀疑你是游戏公司的GM。”我对“冷月神兵”突然袭击。
“呵呵,你怎么会这样想呢。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我以一名军人的名义担保,我绝对不是GM。这样可以吗?”
“既然你这么说,我不相信还是人吗。不过你确实招人怀疑。”我的怀疑不是没有根据的,开始还没怀疑他,但是那天一提到调查GM的事,他就转移话题,我再一联想之前,关于第二次守城前讨论游戏公司时,他也是转移话题,这就使我越来越怀疑他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说眼前吧。咱们不能老窝在四平,下一步我打算打奉天。”转移话题,我也会。接下来,我把和“泰鹰”得到的情况和大家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你打算从哪打开突破口?”“大红袍”问。
“还没看够,我和泰鹰还得去看。这段时间大家主要还是练级,奉天地图的河北岸,可以找些等级和技能高的玩家去练级,一方面熟悉一下地图,另一方面也看看对岸的情况,看看谁有好办法。不过要注意,千万不能过河,可以试着从河北岸用40火打对岸的坦克,避开桥的位置就行了。”
做了简单的安排后,我和“泰鹰”又单独行动去了。
“昨天的场面真壮观,我以前只在电视里看过,感觉电视里差远了。呵呵,我还借光当了一回首长。”“泰鹰”表现的很兴奋。
“你也不算是借光,你是参谋长,在部队里是很大的官。你要是在真实的阅兵场,亲身体验,才能真正了解那种庄严的感觉。”
与“泰鹰”的一番话,使我的思绪不禁回到15年前。
那时我和“泰鹰”现在差不多一样大,那是1991年的春天,我当时在部队,全军都在忙碌的春训当中。4月21日上午,我们连正在轻武器实弹射击场考核,部队突然接到回营的命令。原来,在另一个考核场地,我们团的参谋长苏宁少校负了重伤。苏宁少校是手榴弹投弹考核场的监查官,当时,12连连长在壕沟内向外面投掷实弹脱手,屁股冒烟的手榴弹就掉在这位连长的脚下。他旁边的参谋长苏宁见此情况,大喊一声卧倒,一把推开已经呆住了的12连连长,同时捡起冒烟的手榴弹,向壕沟外扔去。手榴弹在出手的一瞬间爆炸了,苏宁当时就被炸去了右臂,头部布满了弹片。
所有危险的考核课目都被停了下来,全团上下都在忙于做各种文章,也许是事先安排好的,也许是怕战士们闲出毛病,部队开始了分列式阅兵训练。1991年4月29日上午,分列式阅兵进行到中途时,在师医院昏迷了9天的参谋长苏宁少校,终于因伤势过重,不幸牺牲,终年33岁。消息传来,普通的阅兵马上就变得异常的庄严肃穆。队列行进时,晴朗的空中忽然出现一阵旋风,在队列中穿过,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是参谋长来阅兵了。(这个情节是真实的,不含任何夸张和玄幻成分。我在白天是个唯物者,一个人走夜路时,我就变成唯心者了。如果一定要我解释这个情节,我只能说是——巧合。)
事后我们得知,苏宁15岁从军,在他18年的军旅生涯中,同样的壮举他这是第5次,也是最后一次。大家都在讨论,英雄救人的那一瞬间内心是怎样想的。是啊!他当时心理在想什麽?手榴弹从拉弦到爆炸只有3。3秒时间,在以后的很多年里我都在想,3。3秒,一个人能来得及想些什麽?一位英雄的感染力,可以影响一群人,一代人,甚至是几个世纪。
后来,我们就开始了漫长的学习英雄活动。后来,部队几乎每天都要在接待上级首长和社会各界的学习参观中度过。后来,一直到我退伍,我们团再也没有进行过实弹考核。后来,部队里有很多人升了职。后来,这个事件被拍成一部艺术上做了极大夸张的电影,电影的名字是:《炮兵少校》
“走左边还是走右边?”“泰鹰”问我。
我很不情愿的把心思从回忆拉回到眼前的游戏。刚才一直机械的跟着“泰鹰”走,我仔细一看,原来到了奉天的城市中心了。
“哦,随便吧。”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刚才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
“一定是好玩的事吧。”
“好玩的事,通常记不了多久的。不说这些了,按照走迷宫的习惯,先走右边。”
从奉天城西门出来,还是要穿过一片雷区地带,过了雷区,眼前是一座兵营。
这座兵营,从规模来看,大概是四平东、西大营的2倍,格局也差不多,就是最中间的路要宽一些。严格来说,应该是路旁的两座兵营,因为路的尽头通向另一个地图——锦州。
“不管怎麽样,将来我们都必须从这条路走过去。”我对“泰鹰”说。
“为什麽?”“泰鹰”不解。
“锦州、山海关是咱们入关的唯一通道,别忘了,这个服务器,不只有咱们一伙玩家,像咱们这样的根据地,每个服务器都有7个。现在彼此之间的通道还没打通,以后就热闹了。”
“嗯,到那时就好了,咱们可就是真的征战天下了。”“泰鹰”憧憬着。
“你先别想征战天下了,现在还是想办法解决眼下吧。”我给“泰鹰”泼了冷水。
“眼下也没什麽,只要有路就是给人走的,即使没有路,咱们也要走出一条来。”“泰鹰”说出了一番很有哲理的话。
“说的好,咱们现在就去走。”我仿佛被“泰鹰”的话感染了。
“去哪?”
“去兵营里面视察。”
由于兵营里面的格局和四平大营差不多,所以我们很快就走完了一遍,也找到了梦寐以求的军械库。看来军械库每个地图里都有,就是为大型战役准备的。这里的军械库,不但库存量大了,品种也增加了,居然有我的专利用品——高射机枪。自从上次守城时我的防空表演后,防空成了热门专业。不单单是我们这里,由于那次的所有守城战役,所有守城玩家都遭受到了同样的空中打击,学习防空技能的热潮席卷了全战区的所有服务器,而我,也因为在全战区唯一一个打落飞机和军衔最高,又一次在论坛扬名。
这几天我总在想,最适合我的职业是不是军人呢,我在玩别的游戏时从来没这样出名过,最好的2次,成绩分别是第12和第33名,而且仅仅是在某一个服务器里。其实这也有很大的巧合成分在里面,我觉得,要不是我偶然学了防空,又恰好获得了高射机枪,我们也一样干瞪眼。系统那次攻城设计的空袭,大概不是准备给玩家当靶子的,只不过是为了增加难度。我打下10架后,其余5架回去了,我认为只是设定的轰炸时间结束了,决不是被我打跑的。
不管怎么样,如果能得到这些高射机枪,我还是很高兴的,即使不用它来打飞机,陆地作战的威力我也见识过,比重机枪的威力大、射程远,使用穿甲弹还可以打坦克和碉堡。我早就想组建一个高射机枪连了,估计在突击战斗中,能称得上是陆军之王。
暂时把美好的憧憬压在心里,我和“泰鹰”恋恋不舍的回到奉天城里,又向城东方向走去。
城东的布局和城西截然不同,城东没有一座兵营。只见一眼望不到边的空地上是一顶顶巨大的帐篷,每顶帐篷四周都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强盗兵,严密的防守武装,几乎把帐篷围了个水泄不通。整个区域的外围,都被沙袋堆成的机枪工事包围着。
“帐篷里一定有重要东西。”我和“泰鹰”同时这样想。
“坦克。”我们俩又一次想到一块了。
我在望远镜里数了数,一共有20顶帐篷,也就是有20辆坦克。
“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干了,就想要这些坦克。”我对“泰鹰”说。
“我也是,可是怎么证实啊?敌人一个挨着一个,咱们跟本就进不去。要是带大部队来,费了半天劲,里面不是坦克怎么办?”“泰鹰”提出来2个问题。
“不是坦克,也是别的,肯定是给咱们准备的。我想,系统不会和咱们开这么大的玩笑,弄一堆垃圾藏起来,设置那么多敌人看着,然后让咱们玩命打。”我做着分析。
“系统也没说让你打呀。”“泰鹰”反驳我。
“我怎么跟我抬杠呢?难道你不希望是坦克?”
“我比你还希望是,我是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怕万一不是我受不了打击,那感觉一定比失恋痛苦。”
“你失恋过?”
“呵呵,还没有,我还没女朋友呢,天天玩,没时间交女朋友。”
“那你在学校算是稀有动物了吧。”
“也不算太稀有,关键是没有合适的。”
因为“泰鹰”比我小很多,性格又好,不好意思继续开他玩笑了,就转移了话题:
“这个事咱们俩也做不了主,还是回去跟大家商量吧。”
“也好,听听大家的意思,我觉得大家也受不了这麽大的诱惑。尤其是专杀小日本那个老家伙。”
我和“泰鹰”一回到四平,马上召开军事会议,要求营(特种连)以上正负职主官都要参加。
等人都到齐后,我让“泰鹰”把情况跟大家介绍一下。对于“泰鹰”我是有着刻意培养的想法,从私心讲,我们认识比较早,我心里比较喜欢这个阳光十足的年轻人;从能力来说,他的综合素质值和军衔,是我们这里仅次于我的;最主要的,我觉得他因为年轻,所以有很多棱角,有锋芒,很多事情敢想敢干,这种精神正是我所欠缺的。
“马上去啊,还等什么?你们不去我自己去。”“泰鹰”的话刚说完,“专杀小人本”果然按捺不住了。还真让“泰鹰”给说着了。
“我说老哥,我怎么看你都不像又那么大的儿子,你说你儿子的年龄,实际是你的年龄吧?”我调侃着这个老家伙。
“嘿嘿,我一想到那些坦克就心痒痒。”“专杀小日本”居然表现得很腼腆。
“关键是不能确定是不是坦克,要是能确定,我刚才就打了,还能轮到你。”
我刚在心里暗自庆幸,多亏刚才没带“专杀小日本”去,“泰鹰”的这番话就吓了我一跳,这个小家伙看来也是个危险人物。
“我认为系统不会这么快就让玩家得到坦克。”“冷月神兵”的看法比较老成。
“没什么不可能的,这款游戏很邪,总是出人意料,空袭都搞出来了,送你几辆坦克也不奇怪,而且也不是白送,能不能得到还两说呢。”“寂寞一枪”难得一次说了这些话,看来他也受不了坦克的诱惑。
“我认为不妨把它当做是坦克,那咱们应该商量怎麽打。”“还我河山”提出了建议。
我让与会人员全都表决,结果100%同意打,包括“冷月神兵”。他的想法和我一样,就算帐篷里不是坦克,肯定也是好东西。
我一看大家都想打,拦是拦不住了,就对大家说:
“我也同意打,但打的前提是必须确定之后在打,我不想做无谓的牺牲。”
“怎么确定?”大家纷纷询问。
在这一点上我感觉自己还是有领导天才的,把危险大、难度高的“怎么打”的问题,转换成危险小、难度低的“怎么确定”的问题。其实我并不是在耍小聪明,我的担心是,军队新建,必须要靠一场胜利来提升士气,如果一旦闹出笑话,大家会很失望,后果会很严重。
“这个好办,组织队伍里高级人员在对岸佯攻,不要过河,我和“泰鹰”隐蔽在帐篷附近,一旦有机会我们就进入帐篷,一探虚实。
具体这样,这次任务由突击营来执行,突击营每连派出20人,另外101营派出50人,带轻武器,主要是保护突击营,任务指挥是我和冷月。主要是由反坦克连先对南岸巡逻坦克进行打击,对岸没有射程内的坦克后,从侧面打击最外面帐篷前的敌人,不过不要击中帐篷,这个工作要挑选反坦克技能高的人员来操作。其他部队全部负责现场警戒;并同时进行泅渡试验。所有参加人员的综合素质值要在20以上,宁缺勿滥。现在开始准备,半小时后出发。”
半小时后,队伍集合完毕,100多人向奉天出发。河北岸的强盗巡逻队在大部队面前根本不堪一击,部队在北岸确定打击点后,我和“泰鹰”第三次过了桥。
我们这次没有进城,而是从最左侧的桥过去后,直接插向帐篷群。帐篷群前面的大道,实际上就是奉天城东墙外的大道,这条大道正对着左侧的桥,道路右边踞城墙还有一段距离,这段距离就是雷区,这条道是我们上次回城时发现的。
绕过几处机枪工事后,我们来到最外侧的那个帐篷前,在距离帐篷20步的地方停住了脚步,我计算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