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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母拉着林芊坐到沙发上,亲切的说道:“木木啊,这些年在外面怎么样?你妈妈对你好吧?现在上大学了吧,在哪里啊?”
“都挺好的,我现在大三了,学校就在我住的X市,离家也不远,都还不错的。”林芊笑的甜美乖巧,一派幸福模样。
“那就好,你爸和你奶奶知道了也就心安了,那时候你还小,有些事儿也不明白,唉……当初要是你妈没走,或许啊……”
“妈!”拿了衣服正下楼的卓时听到卓母这番话,皱着眉适时的喊了一声:“你说什么呢?!”
卓母愣了愣神,反应过来,拍拍林芊的手笑说:“噢、噢……是我多嘴了,木木你不要见笑啊,麻姨老了,脑子不好使,嘴也啰嗦,你别上心。”
“哪里,我看麻姨比我当年走的时候还好看,果然这女人呀,是坛酒,越酿越有味道,所以刚才我才抵挡不住麻姨您的风采,迫不及待的向您打招呼套近乎。”
卓母听得是喜上眉梢,指着林芊看向卓时笑道:“听听这张小嘴,还是这么会说话,甜死人了。”
卓时也笑了,他将衣服递到林芊手里:“这是我前不久才买的T恤,新的没穿过,你要不嫌弃就拿去换了。”
“哪能嫌弃你的东西,咱俩还不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林芊起身,向卓母微微一笑,走到卫生间去换衣服。
林芊的身量不小,裸足也有170,但穿着卓时的衣服还是大出了不少,她索性将衣摆撩起来,在肚子上打了个结,倒是也穿出了点街头的不羁感觉。
林芊换了衣服出来,卓母一直说着要留她吃晚饭,林芊本想满口答应,却想晚上在村里不好打车,就给拒绝了。卓母忙说卓时有车可以送他,但又想起他今天还要去其他市开会,只好悻悻作罢。
林芊又小坐了一会儿,见卓时不停的在看墙上的钟,就起身向卓母告辞要走。临别时,卓母再三交代她一定得在回X市前回来吃顿饭,林芊笑着应承下来,却觉得这个机会很小。
汽车平稳行驶在环城公路上,卓时看了一眼坐在身侧完全陌生,却已在脑海中回忆过无数次的身影,不由得笑了起来。
当年那个皮肤被晒成小麦色,留着蘑菇头,像个假小子般的小姑娘,如今竟是出落的如此美丽动人,让他这个不是没有见识过美女的人,竟也忍不住在登机口多看了她两眼。
“看什么?怎么样,我越来越女人了吧?这么多年没见,你是不是喜欢上我,爱上我了呢?”林芊收了刚才在卓母面前乖巧听话的模样,学着小沈阳的语气逗趣道。
“你呀,在我心目里,永远都是一个混世魔王。”卓时抵了抵眼镜笑说。
“这真叫千年道行一朝丧,我在你心中留下的深刻黑暗印象,看来是永无翻身之日了。”林芊也笑了。虽然两人是儿时的玩伴,但现在的感觉却好的如同只是才几天不见的老朋友,这让林芊觉得格外很舒服。
“你是我童年的一个噩梦。”卓时摇头笑着说道:“这么霸道,一点都不可爱。”
“去你的,你那流着两管鼻涕的傻样子才是我午夜惊魂的罪魁祸首。”林芊笑骂道。
卓时哈哈一笑,又问:“你现在是在X市?是在那儿上学,还是这些年一直在那里?”
“你听我这口音,像是才去一两年的样子吗?”林芊笑说:“不过我也的确在那里上学。”
“让我想想,你走了十三年……现在应该快毕业了吧?学什么专业?”卓时扭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
林芊淡淡一笑:“在X大,只是个三流的专业,不提也罢,倒是你,怎么也会去那里?”
“你居然X大啊!”卓时很惊喜的说:“看来我们以后有机会常见面了,我最近去X市,就是为了工作上的调职换岗。”
“是吗?”林芊想起自己境遇,竟忽然有一种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感觉,声音略一低,淡淡说一声那很好。
她的情绪忽然有些低落,卓时以为她还在为刚才事而不快,就笑着说:“刚才的事你别放在心上,那些都过去了,你爷爷的事也节哀顺变,这些年你能想着他,他该是高兴的。”
“我没事,爷爷走了我也就少了份牵挂。”林芊觉得说这些有些酸,仓促一笑道:“现在他们三个都到齐了,差我一个就能凑副麻将了,只不过我是只打不死的小强,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去不了。”
“木木,你除了那张脸变得让我有些不认识,那性子可真是一点都没变,笑起来没个边,说起话来也没个把门。”
“唉唉唉……”林芊转身捶了他一下:“这话我可不爱听哦,你我这么多年还能再见上一面;也不说什么相拥而泣这么矫情的话了,好歹也得夸夸我长的对得起J市的大小爷们啊。”
卓时嘿嘿一笑:“我保留意见吧,不过,木木,能再见到你真好。”
“Me too!My dear friend!”林芊坐直身子,拽了一句英文,卓时和她都笑了。
卓时将她送到了酒店楼下,林芊说了声再见就转身往酒店大厅里走,却忽然又被卓时喊住,原来一路上两人聊得开心痛快,竟是忘了留下彼此电话号码。
互换了联系方式后,林芊这才飞似的奔回到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她一开了房门进去,就扔下包直接进了卫生间去洗澡。热水从头顶扑面而下的时候,林芊终于止不住的浑身剧烈颤抖的起来,不是因为淋雨后的刺骨寒意,而是为了刚才村里那个妇女说的那句话:就是村北那个老婆跟别人跑了,后来被车撞死的林家良……
仿佛已埋入她身体中多年的针重新被拔了出来,然后又狠狠的扎了回去,而且这次的针变得更钝,几乎是缓缓磨进了她的肉里,那种痛比蚀骨更甚千万倍。
林芊蹲下去,紧紧的拥住了自己的双腿,指甲死死的掐在了小腿的肉上,她像死鱼一般的猛烈喘着气,闭上了眼。
父母小时候的争吵她已经不记得多少了,她唯一记得的是有一次,如困兽般缠斗完的两人,一个甩门而去,一个如疯魔了一般的翻箱倒柜挖出了所有的衣服,拿出剪刀一下一下的全都剪烂。
那时的林芊害怕坐在床上,并不懂母亲那几乎疯狂的举动究竟到底有什么深意,她只记得那天母亲蓬乱的发,猩红的眼,和漫天飞舞的残布,还有一声声声嘶力竭,冷沁入骨的低喊:“林家良,你不得好死!”
果真,她的话一语成谶。父亲的那场车祸,肉沫横飞。
林芊平复好心情已是一个小时之后,她洗完澡歪斜着脑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隐隐约约竟是闻到了一股烟味。
那种烟味极淡,有点女士烟的感觉,透着优雅诡谲,还有最彻骨的冷意。这味道林芊是再熟悉不过的,她只觉得心在想起使用这种香烟的那个人的名字时剧烈的颤了一下,才被一场热水澡温暖,又一股凉意再次席卷了她全身。
林芊光着脚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客厅,果不其然看到沙发靠椅背后有一个黑色的半圆弧线,烟在那道弧线前袅袅升腾,门口还放着一只黑色的商务登机箱。
林芊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挪步走了过去。
沙发上,贺骁凌穿着一身银灰色的定制西服,交叠双脚,一手拿着烟,一手插在西装裤的袋子里,斜倚在沙发上悠闲的抽着烟。看到林芊走到他身前,他轻描淡写的将烟灰掸落到烟灰缸里,慵懒至极。
林芊此刻恨不得上去抽他个两耳刮子,这个死变态不是在美国吗,怎么现在会在这里?
林芊心里这么骂着,嘴角却慢慢扬起了一道讪笑的弧线,她果然笨!
她怎么就给忘了,昨天他的短信十之八/九是为了告诉她,他贺骁凌回国了,他要回X市必然也会在S市转机,而她回了J市,洪院长是百分之百会告诉他的。
至于这个酒店,他入住的次数远胜与她,他估计都已经住成个什么超白金会员了,当然可以任意进出她的房间。这些人和贺骁凌的关系应该叫什么来着,狼狈为奸还是沆瀣一气?
贺骁凌抬眸看到林芊嘴角的笑,悠悠然将烟搁在烟灰缸边,缓缓站起身,走到林芊身前,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你没看我的短信就又删了,是不是?”
“笑话,什么短信?没收到!”林芊最讨厌这种似是屈服于他的姿势,她皱眉将头甩开,走到刚才他刚才坐的位置,学着他的姿势娴熟拿起他吸过那半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闭着眼吐出几个完整的烟圈,轻轻徐徐道:“还有,你来这里干什么?看我笑话?以为我阔别多年,会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场?”
贺骁凌将悬在半空的那只手j□j了裤袋里,回头看到了她掀开眼睑时一闪而过的厌恶。这个女人永远都学不会提个有价值的问题。贺骁凌勾唇浅笑,走到林芊身旁,俯身下去在她耳边轻轻吐气:“你希望我来干什么?比如说你?”
林芊骤然眯眼,扬起拿烟的手就往他的脸上招呼过去,却被他灵敏的避开。
她自知和他比蛮力得不了什么好处,便微然一笑,那只扬在半空的手,将半截烟弹飞掉,随即又往他脸上轻轻触上去,她媚笑嗔道:“别避的这么着急啊,我又不是母老虎会吃了你,只不过是想摸摸你罢了。咱们多久没见了,哥,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你从美国说回来就回来,也不给我捎个金发碧眼的嫂子回来。”
贺骁凌显然没心情和她打哈哈,他一把甩开她的手,将她推倒在沙发上:“少给我玩这套,这些话留着给你情夫用,别恶心我……”
林芊倒下去的时候,头正好撞上了沙发靠背实木的部分,头顶传来的痛意让她顿时卸下了伪装的面具,破口大骂彪了一句国骂。
贺骁凌笑了:“知道你急,也用不着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你那个情夫难道不能满足你吗?”
这个人渣,真的把变态当有趣发挥到了极致,刚从美国回来不直接回贺家,竟是跑来这里恶心她。
贺萧翎三个字果然是一时半刻都不能想起,她昨晚上也不过是想起了他三微秒,他今天果真就出现在了这里,老天爷当真是吓了狗眼!
林芊双手撑起上半身,勾唇一笑:“怎么?怕和别人做比较吗?那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你不幸垫底了。”
他的话果然成功的激怒了贺骁凌,他一把摁下她的肩,灼灼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他冷笑起来的时候,眼中的眸光如同寒夜里凝冻的冰凌:“那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怎么样?应该能满足你吧,连衣服都舍不得换就回来了,林芊,你可真是不要脸!”
“我不要脸怎么了?我再不要脸,还不是有像你这样要脸的男人贴上来靠上来。怎么样?我就是爱勾搭男人,就是爱穿着男人的衣服到处跑,你他妈的有什么意见?!”林芊仰起头看着他,嘴角亦是轻蔑冷笑。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这不是问句,而是充满了极蔑视的肯定句:“我怎么会对你有意见,被我玩过的,他们要,那是他们的荣幸。”
林芊怒极生笑,抬高了下巴傲然道:“你算哪门子玩过我,你兄弟可怜的连次高/潮都给不了我,还他妈好意思这么说;真是笑话!”
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装软弱,装乖巧,却唯独不能在贺骁凌面前做戏,她就是要张开自己满身的刺,哪怕会重伤自己,她也要贺骁凌不得好死。
“林芊,你逼我也没用,我见过你在我身下是个什么模样。”贺骁凌不急不慢的说,手却一下探到了林芊的身下。
林芊蓦得吸了口凉气,她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穿底裤……
贺骁凌触到了她空荡荡的裙底,声音骤然变的哑沉:“你真是时刻准备着啊……”
林芊夹紧双腿,将贺骁凌的手挤在了自己柔软的腿肉之间,低低一笑,眼中尽显善解人意的,口气却是无尽的鄙夷:“你从美国一回来就来找我,是不是那些洋妞都嫌弃你呢?真是可悲,就当我日行一善,可怜可怜自家大哥,顺便换换清淡点的口味。”
贺骁凌将手从她浴袍下抽出来,顺手在浴袍上厌恶的擦了擦,直起身睇凝着她,薄唇轻启:“你真叫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