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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骁凌将手从她浴袍下抽出来,顺手在浴袍上厌恶的擦了擦,直起身睇凝着她,薄唇轻启:“你真叫我恶心。”
说完贺骁凌就径直往门口取了箱子,甩门而去。
林芊终于得了自由,倒也不着急从沙发上起来,只是微微坐高了一些,怡然自得的翘起二郎腿,任由一条光滑白皙的大腿暴露在空气里晃荡。
很好,她再次成功的倒了贺骁凌的胃口。
他和她如此刻般的争执也不是一次两次,但凡两人见面必然有一场恶斗,刚开始林芊还会服软求他放过她,可贺骁凌见她哀求的样子更是兽性大发。那几年的你来我往,林芊早就摸透了他恶劣的本性,她能扳回一城的唯一法门就是比他恶劣,比他还下作。
林芊从茶几上抽出一根贺骁凌的烟,在小几上找打火机点烟,却是怎么也找不到。她跳下沙发道房间其他地方翻了一翻,原以为会有火柴,哪知竟是连根火柴毛都没有找到。
当年学会吸烟也是因为贺骁凌那人渣,就如同她那些过三点不睡不良恶习统统都拜他所赐。现在烟瘾上来,林芊只觉得心里钻进了无数的小虫,挠的她心口直发痒。
她房里的火柴火机一定是贺骁凌趁着她洗澡时偷走的,至于那包烟,分明也是他故意留下的。这么多年的相互折磨,贺骁凌比谁都还清楚她在悲痛一场后需要的是什么。
林芊在房间里打转了一会儿,低骂了一声我靠,冲出了房门,直直的跑到0207号房,哐哐哐的踢响了房门:“贺骁凌,你有种在我这里落下一包烟,就他妈的把偷走的打火机也我交出来!”
贺骁凌无论在哪里,他所住的房间永远都是同一个房号,林芊自然是知道他这些近乎病态的偏执,没什么,他就是一彻头彻尾的变态!至于火柴,林芊当然也想过去找服务生索要,但她绝对相信,贺骁凌在入住酒店之前就能将方圆十里内能点火的东西统统都清理干净,他就是喜欢耍这么变态幼稚的阴招!
林芊连踢带踹,连骂带叫,试图用身体上的激烈反抗抵消烟瘾上来时心头的难受,可任她再怎么撒泼打诨,他的门就是纹丝不动。
直到她有些精疲力竭,觉得稍稍尽兴而准备转身离开时,他的房门呼啦一下被打开,一双长臂从门缝间伸出,一下攫住了她瘦细的手臂,将她猛然拉入了房内。
贺骁凌一手掐住了林芊的脖子,一手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抵在墙上,低头在她脸上喘着粗气。他将所有的窗帘都拉的严严实实,昏暗的房内,写着安全出口的小灯闪着幽幽的绿灯,映在贺骁凌半睁的眼眸中,这样的他似是森林中夜半终于捕获到了猎物的野狼,骄傲而危险。
他沉声低笑,灼热的气息喷薄在林芊微微扬起的脸上:“烟果然是你的失意后的软肋。林芊,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隐藏自己的弱点。”
他笑的冷酷,心却随着窜入鼻中的那抹淡香而狂跳。六个月零五天后狂热的思念之痛,终于在他拥她入怀的那一刻得到了纾解
短短几分钟而已,他竟是洗了澡换上了一身浴袍,此刻充盈在林芊鼻尖的,是他清爽的沐浴液的香气还有那种怎么也挥之不去的淡淡人渣味。
这个禽兽还真有信心,料定了她会上门造访。
“切!说的好像你有多了解我……”林芊冷声嗤笑:“不过我还真没想到,您还会为了我特意去洗澡,正是倍感荣幸啊!”
话音刚落,她便踮起脚尖将自己的两瓣柔唇覆了上去。她探出舌尖轻描淡写勾画他优美的唇形,听到了贺骁凌吞咽口水时喉结滚动的声音,还有轻轻的一声吁叹。若他不是贺骁凌,林芊真的会被这性感的声音而蛊惑,可惜他不是别人,而是她的噩梦。
贺骁凌因为她忽然而至的热情而皱眉,他再了解她不过,她暗藏的心机绝对是项可开发的无尽资源。
只是此刻他被她透着魅惑的撩拨而丧失了该有的冷静,这一秒的林芊就像种在他心口的一朵罂粟,明明知道她剧毒,却依然甘之如饴。
就在贺骁凌松开扼住她脖子的手,探舌反客为主的前一秒,林芊却忽然推开了他脸,将早就从衣袖中抖出的一瓶小型喷雾没命的喷到了他的脸上。
贺骁凌因着猝然受到的侵袭而低咆一声,捂眼退了一步。林芊趁此机会再向贺骁凌的小腿骨上狠狠的补上了一脚,见他吃痛的倚倒在玄关的另一边,林芊反手狠狠的抹了一下唇,将贺骁凌的气息通通抹回了他的浴袍,恶狠狠的说:“你真叫我恶心!”
“林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林芊在贺骁凌盛怒的喊声中,抽下自己浴袍的腰带,从外面缠住了房门上的暗扣,确定他没这么快从房间里出来,这才撒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笑话,她去敲贺骁凌的房门,压根不是为了要什么劳什子的火,想抽烟哪里不可以,她林芊何必只陷在J市挣扎,反正来这里她不过是为了祭拜逝去的亲人,如今心愿达成,贺骁凌又冒了出来,她是决计不会再留一晚的!
林芊脱下自己的浴袍扔到床上,腿肚子不停的打着颤。这该死的贺骁凌,有家不回,到J市找她做什么?就是为了和她吵和她闹?这个恶趣味的神经病!
林芊碎嘴大骂,拎着包跑到卫生间,将放在洗漱台上的所有的日常护理品一齐划落到自己包中。当她迈脚准备离开,又斜眼瞥见了随意躺在地上的那件男式T恤,林芊眯了眯眼,弯腰捞起也塞进了包里。
半个小时后,林芊坐上了去S市的火车,一连三十多个小时的不眠不休,外加贺骁凌忽然出现的午后惊魂,终于让林芊累的趴在小桌上昏昏睡了过去。
林芊坐了第二天一大早的飞机飞回了X市,漂亮的空姐站在林芊身旁的耐心的提示“请关闭手机”五遍之后,她才终于放弃了让梁硕接机的打算,关了手机放回包里。
当林芊蓬头垢面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寝室时,其他的室友早就上课去了,空荡荡的寝室里,只剩下向羽晴一个蜷抱着自己的冬瓜枕,流着哈喇子笑眯眯的睡着。
已经是下午2点了,林芊敢打包票,向羽晴睡的这不是午觉而是早觉,要知道这丫头了是X大出了名的极品睡美人,前几任男友都因为她爱睡胜过爱过他们而分手。
林芊白了她一眼,从桌上拿了一杯水,坐在她床边慢慢的喝起来,空出一手随兴的捏住了向羽晴鼻子。可怜的向羽晴因为喘不上气而张开了嘴,林芊这个瞄准时机,将水倒进了进去。
向羽晴终于在剧烈的咳嗽中弹身坐了起来,受到了严重的惊吓。
林芊抹掉向羽晴喷在自己手臂和衣服上的水,悠悠的站起来,问道:“这两天那些想不开的老师点名了?”
“咳咳……咳咳咳……咳……”
“学生会里有没有什么人找我?”
“咳咳咳……咳咳……”
“哦,知道了。那小子一定是托我在方老师那里多说些好话的讨经费,要用钱还不会自己拉赞助,傻X!”
林芊不满皱起了眉头念叨了两声,又麻利换了一身利落的运动装,说道:“羽姐,我下午还跷课,得回趟家,你帮我挡着点。还有,你给我的那瓶防狼喷雾真好使,给记你个一等功,下次有新鲜帅哥你第一个挑。”
她边说边往门外走去,人影刚闪出去又忽然折了回来,露出半个脑袋,冲着屋里咳嗽渐缓的向羽晴粲然一笑:“羽姐,你继续睡。”
砰,一个沉重的脑袋终于再次接触到了与之短暂分离的枕头,向羽晴满足的翻了个身,再次安然入睡。
林芊所谓的家,是三个月她瞒着梁硕自己偷偷敲定下来的小小蜗居,房子位于学校不远的一片老式小区,由于小区年代太过陈旧,即便是面对X大这么大的一个外宿市场,问津之人还是寥寥。
而当初林芊之所以选择在这里找间屋子住下,完全也就是看中了它的寂静萧条,毕竟坊间有言:见小三,人人得而诛之。
在斗小三的思潮风起云涌之际,林芊做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好死不如赖活着。她琢磨着祖国还没统一,共产主义还没实现,数以千计表情迷茫的老奶奶还站在马路边等着好心人搀扶通过,数以万计眼神炯炯的少先队员还没来的急高呼一声我叫红领巾,还不能早就翘辫子,她还要留着条贱命为社会主义添砖加瓦,传宗接代。
葱郁的梧桐树排列小道两旁,揉碎了午后的阳光洒在路上,林芊怡然自得漫步其间,却忽然被身后突然的一声车鸣而吓去小半条魂,她正欲开口慰问人家老母,回头却见是梁硕的黑色小车。
她定住脚步,满脸堆着笑,看着梁硕降下了车窗,她倒也也不急着开门进去,只是伸着脑袋往车里望了望,见车里就坐着梁硕一人,这才咧嘴笑着坐进车内,说道:“你说我这算不算小三综合症,就怕你车里出来个正宫娘娘一巴掌把我抡死。”
梁硕没搭理她这些废话,只是斜斜的瞥了她一眼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林芊嘟了嘟嘴,往梁硕挨过去一点,眨着大眼作无辜可人状说道:“梁硕,我想你了。”
梁硕的手指放在方向盘上有节奏的敲着,静默不语,完全视林芊说的话为空气。
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在林芊的心里装不下任何一个可以让她思念的人,她只是一具不畏阳光普照的温暖尸体,而他从不说穿她,只是让她能在伪装中获得片刻的安全感。
林芊觉得没趣,就直起身看向窗外,树荫在车窗上滑过,斑驳了光影,她低语道:“我能不能选择不说为什么不给你打电话?”
梁硕将车停在了路边的树荫下,下车前终于开了金口,薄唇吐出两个字:“随你。”
上楼的时候林芊乖巧的跟在梁硕的身后,连声大气都不敢出,她知道梁硕在生气,至于在气什么,她却不知道,不好好在她也没什么兴趣知道。
开门的时候林芊偷偷瞄了一眼梁硕的脸,眉头紧锁,乌云罩面,好端端一张貌比潘安的脸活脱脱拧巴成了个小老头。
她心生一计,收起已经开了门的钥匙,转身倚在门上,仰头捧住了梁硕的脸,大力的揉弄笑道:“来来来,告诉姐姐,谁把我们梁先生惹不高兴了,我现在去帮你算账,算完账咱们再开门好嘛?”
梁硕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轻启嘴角似是要说什么话,最后却不耐烦的推开她的手,一把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独留林芊僵着笑站在门口叹气,唉,男人心,海底针。
林芊也不懂梁硕不上班忽然造访她的小窝有何贵干,她也没打算问,毕竟人家是坐办公室的,想翘班就翘班,眼皮都不带眨的。见梁硕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林芊就自顾自的捣腾出这两天的脏衣服丢进了洗衣机里。
洗衣机是旧式的半自动,甩衣服会因为没有叠放整齐而发出如闷雷般的噪音,机身也会像得了羊癫疯似的地抽抽,这两年她也用惯了,懒得换。
甩干衣服的时候林芊一连折腾了好几次,可这台破机子就是和她做对,林芊终于崩溃,站在卫生间里大喊了起来:“梁大官,这烂机子又抽风了,你快来看看。”
梁硕在客厅里嗯了一声,一身烟味的进了卫生间,这让林芊皱了皱眉。她给他让出半个身位,但在这么狭小的空间中,再怎么避也是躲不过和梁硕的接触,林芊索性就从后面抱住了梁硕的腰,像个无尾熊一样懒懒的倚在他身上,随着他弯腰翻弄衣服的动作而动,笑道:“梁大官,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一对老夫老妻啊,住在这么旧的楼里,用这么旧的洗衣机,看上去可真搞笑。”
梁硕背脊僵了僵,将林芊环在他腰上的手掰开,冷冷的说:“别碍事,出去。”
林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惹了这位大爷,只好摸摸鼻子哼着小曲出去了。
她在晾衣服的时候,梁硕也拿着烟起身走了阳台上。下午三四点的骄阳当头,窗外梧桐树枝桠横亘探进阳台窗内,洒下大片阴凉。
梁硕折着手肘倚在窗边看着林芊卷衣服摊裤子,眼内不动声色的流转过一抹微淡的情绪,开口问道:“这么多年没有回去,这次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