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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理完手续之后,我先送超君回家,在路上我们看到了方正庭,我原本想停下车和他打声招呼,超君却赌气的说别理他。
超君从小就喜欢正庭,但他却从未表露过对她的好感。超君说这次愿意和我结婚,除了是帮我,其实也是想看看,当她把我和她的结婚证甩在正庭脸上时,究竟会有什么表情。
当然了,正庭的表情我没有看到,但自从我和超君领证以后,他有整整一年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
我想,方正庭其实也是喜欢超君的,只是他自己当局者迷罢了。
其实感情这种事,谁都逃不出当局者迷四个字,我也是不例外。
再次遇见你的那天,我正好接到委托调查贺定军一切情况的反馈电话,我从家里出来,赶往与委托人见面的地点,在车边,我看到了一个满脸是血的你,昏迷之前,你坚定的说:“我不是碰瓷的……”
你的样子很糟糕,我推迟了和委托人的见面时间,把血糊糊的你送入了医院。
在帮忙填写患者资料时,我擅自打开了你的皮夹寻找身份证。在皮夹里,我看到了一张照片,那是我自十岁以后就一直印刻在脑海中,想起来便会微笑的脸孔,居然是你。
我有些不敢置信,但身份证上林芊两个字证实了一切,你就是木木。
我错愕,又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当年是你帮我,如今却是我救你。
让你来我的身边,或许是我此生做过最好的也是最坏的决定。
后来我发现,你除了样子和小时候还有几分相似,性格完全就是另一个人,世故圆滑,笑起来三分真七分假,人前时,嘴里就像抹了蜜一样,人后却犹如一块顽石,坚硬的可怕。
你可以口口声声如讨好一般的叫我一声“亲爱的”,其实心中却只满是敷衍。
当年你第一次主动攀附到我身上时,我很意外,你却只是笑着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我懂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你其实和我很像,从小缺乏安全感,对什么都有所怀疑,对什么都充满着不信任感,所以选择用最深的伪装来保护自己,虽然我深知这只是你防御的一种本能,可我还是不由得会想要生气。
我讨厌你对我也那么笑,假的可怕,我讨厌你对我也时时刻刻的保持伪装。我对你和颜悦色过,你以巧言令色回应我,我对你言词冰冷了,你更是虚与委蛇应付我。
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你何时是真心,何时是虚情,我猜不透了。
那年你从J市奔丧回来,我也得知了贺骁凌回国的消息,准确来说,是贺骁凌主动打电话告诉我的,他说姓梁的,林芊被你夺走了三年是你捡的便宜,现在我回来了,你不会有好日子过得,还有,林芊现在可不止你一个男人,她有卓时了,还会要你吗?
卓时,那个从小就跟在你的身后安静高瘦的男孩,我记得。
你们在J市的重逢并没有让我觉得吃惊,可令我不悦的是,你在我身边三年多了,可以对我笑,对我百般讨好,却不会主动提及发生在你身边的任何事。
你对我的戒心和疏离,即便是三年了也未曾消散。
回到X市后,你在阳台上晒衣服,你指着我的胸口说这里有个器官很脆弱,我当时意外又惊喜,以为你知道那是我的心,但你最终说的却另一个地方,我莫名的很生气。
你总是能这么轻而易举拨乱我的心,让我以为你或许明白时,无意却沉重的碾了一脚。
我也生我自己的气,明明知道你是无心,却还是不由自主烦闷焦虑。
你脚伤拆线那天,是我认识你整整十五年的日子,其实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你出去吃饭,或送你礼物,但你从来没有记得过,还是年复一年假笑着问我,梁硕,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你和卓时的关系似乎是越来越密切了,对于贺骁凌,我深知你心里除了厌恶剩下的就是无尽的愤怒,而对于卓时,我并不确定你的想法。
那次你和卓时吃饭,我看到了你通红微肿的双眼,你是在向卓时哭诉吗?这么多年,你在我面前从来没有哭过,更不消说是倾诉了。
随后激烈的争吵,更多的是我心里无尽的害怕在作祟,而你所说的时日无多,更是在我原本就已经裂开的心上再插上了致命的一刀。
原来,你一直倒数着我们的约定期限,原来和我在一起,你一直度日如年……
我想逼自己放手,不要再去想你,可忘字写起来容易,做起来怎么会这么难。
亡心才能忘,我心有不甘。
我一次次的想,只要时间未到,或许会有一天,你能真正对我卸下防备。
我迷失在一个名为林芊的森林之中,似乎满眼都是木木,但却如此难以接近。
我连续几晚失眠,终于病了,李嫂打电话给你,你竟是来了。
我就像个怄气的孩子,其实心里只想多得到一点你的关心,却会违心想要把你推开。
我拒绝你的好意,你却温柔以对,我又屈从了,对你,也是对自己。
你多残忍,我根本就忘不掉你。
那段时间我心里的纠缠的就像带刺的藤蔓缠绕在心,超君看出了我的反常,她问我是不是我的小冤家惹我不痛快了,我告诉了她其实就是那个人就是你。
她笑了,说我和方正庭就是两个奇怪的动物,其实很想对一个人好,却偏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说女人要的都很简单,平淡的关怀足以。
我试着听从超君的建议,而这也的确换回了你那一晚那声细小的叹息,梁硕,万一你成为我离不开的习惯,该怎么办?
那一刻,我心跳的简直不能自已,我欢快的想,你是不是不会走了?
医生告知我脑中有血瘤时,我整个人都懵了,我唯一想到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你。摆在我面前的是只有两条路,瞒着你一切,继续对你好,你或许会渐渐真的离不开我,可到时候我还是死了呢?
另一条是趁着你还没用心的时候离开,那到时候即便我真的死了,你或许也就不会很伤心了吧。
死对于我来说并不可怕,我怕是你活的并不好。
这时候我多希望我不曾遇见过你。
我生日当天回到X市,坐在在你门前一晚上,我给你打电话,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我逼自己不要进去,却还是被你一句“谢谢你一直在”逼破了最后的心理防线。
算了吧,就让我最后纵容自己一次。
我带你回了J市,在那里的三天,是从我自己的可悲的自制力中偷来的三天。
陪你去墓园,那里很美,我想如果我真的有一天死了,我就要埋在那里。
你说在那里的都是她此生最爱的人。
所以我可以是你此生最爱的人吗?木木,哪怕只是之一。
从J回来后,我开始有意的开始疏远你,其实我无数次在你楼下徘徊,你知道我有多渴望可以上去再抱抱你吗?
你不知道,或许你也不想知道。
我将你从那个房子里赶走,因为那里不适合你一个人住,不安全。
可偏偏也是在这一天,你却知道自己怀孕了,你重病的那些日子,我整夜整夜的守在你床前,你无数次的在梦里说:“梁硕,我恨你。”
你一定是在怨恨我让你有了孩子,你其实并不想做我孩子的母亲对不对?
恨我吧,你合该恨我的!
你出院了,我正好做完第一次化疗,偶遇后向羽晴的那些话让我心战。
不是她那一声声的诅咒,而是她居然让你生下孩子。
那一瞬间我多想回头抱起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可我最终只能离开,哪怕我的心也在淌血。
你不能生下孩子,你不能因为恨我而毁了你自己一辈子!
手术的前一晚,我在你窗下,我看到你床前的灯亮起,接到了你的电话。
我驱车驶离回到到紫晶。
我猜你应该是想从哪里开始便从哪里结束吧,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你来的时候很平静,悄无声息的在我身后坐着,可我却是不敢看你。
当你说在J市那晚那一声“我爱你”是真心时,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原来我一直都错了……
而你居然是爱我……
你埋葬孩子时,我在不远处,你哭,我也是,但这一切都已经晚了。
***
梁硕又一次从无尽的失眠中等到天亮,三年前,他的手术很成功,他想,或许这就是老天给他的报应,身体恢复了健康,却永享万世孤独。
他搬入了曾和她住过短短三日的别墅中,为自己在那片墓园里为自己立了一个墓碑,因为心死了。
又是一个有着绚丽晚霞的傍晚,他在二楼平台上远眺,家中的座机忽然铃声大作。李嫂这时候并不在家,他自己接起了电话,声音平和。
“喂?”
电话里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他皱眉,心里却异样的狂跳了起来。
良久后,电话里传出一个细弱的声音:“夕阳还是这么美,而你却只是个混蛋。”
电话随即被挂断了。
三天后,在飞往英国的航班上,漂亮的空姐温柔弯腰,提示一位还拿着手机低头发送邮件的男士:“对不起先生,请关闭你的移动设备好吗?”
空姐说话时,无意看到了屏幕上最后几个字:……这次,我不会再逃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终于写完了,2013。11。3—12。19
感谢一直以来追文的美人们,尤其是小鱼,小草,随风,OOO,Mao~
因为有你们觉得完成这篇文也不孤单哈~
最后梁硕到底有没有追回林芊,我也不知道了,一切看他造化了。
其实我一开始设想的结局就是梁硕死翘翘,现在算是仁至义尽了
(梁硕你看什么看!我又没说我是你亲妈!)
写完这篇文,我得出两个结论:第一:闷骚是种病,得治!
第二:不写虐文了,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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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ω ”┃ 闲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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