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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号首长-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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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舟说,我姓唐,叫唐小舟,是江南日报的。

听说是省党报的,打字员的语气客气了许多,说,哦,唐记者,诗你稍等。

过了一会儿,打字员回来说,刘主任不在办公室。

唐小舟明白了,刘风民的地位不一样了,不再需要他这个无职无权又不受重视的小记者了。

从那以后,唐小舟和家乡官员的最后一丝联系断了,真正成了穷在闹市无人问。谁也没有想到,多年的鸽妇真有熬成姿的那一天,刘凤民然成了县委书记,唐小舟竟然当了省委书记秘书。刘凤民不是不清楚,县里干部的人事权,名义上掌握在市里,可实际上,县委书记和县长这两个干部,绝对掌握在省里。就算你在市里有强硬的靠山,可你盯准的位置,很可能被省里某个领导盯住了,结果你也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欢喜一场空。刘凤民是高岚县土生土长的干部,就算他极其努力地在省里发展关系,那些关系,也隔了一层,何况,作为一名县委书记能抓住的关系。也就是厅级而已。想从县委书记位置再进一步。一个厅局级干部,说话是绝对没有分量的。

与那些厅局级干部不同的是,唐小舟虽然只是一个处级干部,可他占有的位丑特殊。资源优涯,只要他愿意,既可以让你通天,也可以让你接地。通天,自然是成为省委书记的朋友,接地嘛,市委属于地市级,只要市委书记赏识,提拔便指日可待。

此时,刘凤民大棍后悔当初对他的冷漠了吧?

唐小舟当上省委书记秘书后,刘凤民立即给他打电话,又要登门拜访,又要叙旧。唐小舟其实很想不理他,甚至将他骂个狗血喷头。转而一想,官场就足这么个现实之所,每个人的资源是有限的,每个人能够维持的人脉关系更是有限,你自已没有本事显山露水,没有本事把握机会,又怎么能怪别人待你太薄?尽管知此。若要对刘凤民非常热情,他还是过不了自已的感情关。

尽管唐小舟对刘凤民不热也不冷,刘凤民却极其积极主动,几乎每个月都要往公安厅唐小舟家里跑一趟,到了家里,唐小舟肯定不在,只是谷瑞丹接待他。

刘凤民似乎知道唐小舟和谷瑞丹的关系很冷淡,到了家里之后,便用座机给唐小舟打个电话,说上几句话,表示并没有什么事,恰好来省城,过米看看。不仅如此,每个月,他还亲自跑一两趟唐家坳,去乡下拜望唐小舟的父母。

刘凤民去唐家,当然不是简单的拜访,每去一次,就解决一些具体问题。

唐小舟的姐夫有一个建筑队,在乡里接一些替农民建房于的活。农民房的造价低不说,都是乡里乡亲的,人家说钱不够,先欠着,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几年下来,账面上的钱倒是赚了不少,真正能够拿到手的没有几个,到了券节,竟然连过年的钱都没有。刘凤民一出面,姐夫就接了县里两个花园小区的建筑工程。

一般工程队接这类建筑工程,都是要自带资金的,你没有资金,人家看都不看你。姐夫的工程队,哪里有资金可带?在刘风民的活动下,不仅没有带资,而且由开发商预付了部分工程款。唐小舟的三哥唐小栗,属于乡下人所说的能人,非常勤劳,人又聪明灵泛,年努力,成了村里的致富能手。

唐小舟的家乡盛产板柔,是全国著名的板桑之乡,据说,当地种植板果,有一千多年历史。当地最有名的特产,是板桑桂花羹。改革开放以后,县里要将当地打造成闻名全国的板果之乡,号召家家户户种板栗。刚开始,由上面硬行摊派任务,大家都不愿千。岂知第一批种板桑的人受益了,唐小梁就是受益者之一,也因此成为当地最早富起来的人。如此一来,再不需要县里乡里的干部挨家挨户宣传动员,大京一哄而上,种板梁的热情高涨。第二年板果大丰收,接踵而来的却是板果卖不出去,农民们天天吃板梁,吃得怨声载道。许多人将板桑树砍了,改种其他水果。可其他水果似乎不适合这里的土壤气候条件,总长不好。

唐小桑有脑子活,第一年种板栗赚了钱,便另辟蹊径,搞起了板果加工厂,生产板栗酥因为板栗价格低,加工制品的制作成本也低,他反倒赚了钱。后来,他受当地板桑桂花羹的启发,和省农科院的专家一起弄出一种板果桂花交液体饮料。这种饮料报放市场后很受欢迎。唐小栗也因此成了当地首富。

几年前,镇里搞民主选举村官,上面定了一个候选人,村民却不乐意。唐小果在暗中活动,把镇里定的村长候选人给选下去了,自已高票当选为村长。选票出来,镇里县里虽然非常被动,却又不能不承认,极共勉强地发出了任命书,却又让原定的那个村长候选人当了副村长。

村长和副村长成了死对头,斗得不亦乐乎。镇里在背后支持副村长,打压村长,唐小果工作起来非常艰难。

唐小舟的地位一变,唐小果的地位也跟着变了。刘凤民第一次拜访唐家,了解此事经过,当即拍板说,这样的能人不是多了,而是少了,应该给他压压担于。一周之后,县里的任命下米了,代理副镇长。镇当然是以前的乡,只不过,把以前的小乡合并,升格为镇。副镇长属于政府的最低一级官员,需要镇人大选举通过,所以,唐小朵的副镇长,还只能是代理,而不是正式。

唐小舟的二哥唐小田在乡里经营餐馆。

这间餐馆原本是三哥唐小朵经营的,唐小朵当了村长,又要经营板栗厂,顾不过来,就转给了二哥。乡里毕竟是乡里,客源有限,主要还是乡党委和乡政府的领导在那里吃,吃过了嘴巴一抹,记在账上,年底再结。可乡财政能有多大的实力?把人员工资加在一起,大棍也就几百万,仅吃喝就能花去几十万,到了年底,象征性地结一点,剩下的往下滚,越滚就越多,一拖再拖。忽然有一天,上面来了通知,撤乡并镇,唐家所在的唐家袄,全部并到了宁桥镇,原来的乡政府,只留下一个工作站。唐小田到镇政府去要这笔账,人家根本不承认。

刘凤民第一次到唐家,二哥不在家,第二次去也不在家,直到第三次去,家里人才飞报二哥,二哥骑着摩托车赶了回来。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想法,二哥把这件事对刘书记说了。刘书记当场表态,这件事就交给他了。过了半个月,镇财政打二哥的电话,钱竟然结了回来。不仅如此,刘凤民还亲自关心二哥的餐馆,对他说,在工作站能有个什么出息宁一整天也没几个客人。我替你在县里找了个好位丑,就在新县政府对面,餐馆都是现成的,你去承包就行。

刘风民替唐家所做的事,还不仅于此。妹妹唐小雨,家虽在县城,实际上一直没有房子,仅仅只有一间宿舍。不久,任大为调到了省里,唐小雨就更没有可能在县里解决房子,可就在这时候,县委办主任主动找到唐小雨,交给她一串钥匙,说这是刘书记特批的,三房一厅,要唐小雨把父母从乡下接进城。至于搬家的具体事宜,就由县委办负责,只要唐家定时间。

这所有事,母亲都会在事后打电话告诉唐小舟。每次电话里,母亲都会将刘书记好好地赞扬一番,说刘书记真是个好书记。

唐小舟暗想,整个中国的县委书记,都是好书记,只不过,要看他们对谁好了。你如果没有一个当省委书记秘书的儿子,他就是想对你好,也不知道你性甚名谁门朝哪开呀。

人家替你唐家做了这么多事,图什么?只不过是到省里来看看你,吃餐饭嘛,你就拿架子?太说不过去了吧?到了后来,唐小舟还真不是推,几次都答应了刘风民,非常不巧的是,临时有事,不得不另约。

眼看着就快过新年了,赵德良恰好要去北京开几天会,开始还准备让唐小舟一起去的,可在临行前,王庄会自杀案有了突破性进展,赵德良便改变了主意,对他说,小舟,北京你就不去了,这些天,没事的时候,就去尚玲那里看看,关心一下那件案子。

唐小舟总觉得,一个副市长的案子,赵德良如此关心,一定有着别的目的。

可他不说,自己不方便问。他没有陪赵书记去北京。按说只有办公厅以及一处的人才知道。可不知怎么回事,当天晚上,这个消息似乎全省都知道了,他的电话响起来就没有停过,都是一件事,平常约他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可以见见面。唐小舟于是想,下面这些市县的领导人,可能在省委办公厅这一类地方安擂了间谋吧,上面一些关键人物的动向,随时都有人向下面通报。省委办公厅省政府办公厅有多少人在下面领取这类报酬,谁都无法统计。也难怪如今的官场没有秘密,类似的这种准间谋活动,极其普遍地存在着,能有秘密吗?

很多的吃饭邀请,都被唐小舟推了。全省范围内,唐小舟大概属于欠饭债最多的人,似乎全省人民都热切地期望着请他吃饭,而他的时间又是那么的少,能够真正请他坐上饭桌的人,少之又少。现在终于有了几天机会,那些人便开始了一场角逐,谁都想拔得头筹。唐小舟自然不肯轻易给他们机会。别说他排不过来,就算能排过来,他也不能去。假如有人告诉赵德良,这几天,唐小舟天天都在酒场里打滚,一餐要赶几个地方,吃三四桌酒,赵德良会怎么看?

所有人的宴请,他全都推了,仅仅只答应了一个,就是刘风民。

地点自然在喜来登,刘风民问他要不要派车去接,唐小舟知道,省委省政府就是有那么一帮人,闲着没事,专记下面市县一把手的车。让这些人注意到,还不定会传出什么话来,不如自己打的过去,便拒绝了。

下午,唐小舟先去了梅尚玲那里。见了唐小舟,梅尚玲十分热情,关上门和他谈案子。梅尚玲说,这次之所以能够取得突破,多亏你提醒的两点。唐小舟想,我提醒了两点吗?事情太多太杂,当时说过什么话,他都不记得了,只好打哈哈。

梅尚玲于是向他介绍了一下情况。当时,唐小舟说,一个人突然改变了自己一贯的行为方式,必然有极其深层的原因。梅尚玲想想,觉得唐小舟虽然不懂侦查工作,但有直觉,他的直觉,应该能说明一些问题。可是,仅凭这一点,又能说明什么?任何事都不能说明嘛,有哪一条规定,说一个人不能突然改变自己的一贯行为方式?曹满江是打了人,那也只是违纪,最多按照纪律处理,曹满江本人对此也有深刻认识,早已经表明了态度,自己犯错了,主动请求组织处分。除了处分,还能怎么办?

梅尚玲于是又想到唐小舟的第二个直觉,也就是王会庄死亡当晚,为什么所有人都没有听到动静?死亡肯定不是一瞬间发生的,一定有过挣扎行为。为什么王会庄痛苦挣扎所弄出的响动,没有一个人听到?梅尚玲也说过,类似的案例,她遇到过,就算有响动,也可能瞒过现场很多人。问题是,现场有几十个人呢,竟然没有一个人听到动静?是不是显得太安静了些?为什么丁春阳说一吃过饭想睡觉,而睡过一觉起来,不久又睡着了?为什么王会庄原本坐在那里想事,想着想着,也睡着了?为什么薛靖海下半夜才睡,却又能在凌晨醒来,而丁春阳却不能?

此时,梅尚玲在心里进行了一番大胆的假设。这个假设,自然就是假设王会庄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在她没有去现场之前,这个假设,就已经存在于她的脑子中,她之所以去现场,也就是要去寻找支持这种假设的证据。法院审案,奉行的原则是无罪推定,

即将所有受审对象,全部推定为无罪,然后由主诉方用事实证据来论定其有罪。

而公安或者纪委办案,奉行的,却是有罪推定。即先假设此人有罪,然后去寻找证据,证明这种假设。看过现场之后,梅尚玲意识到,这个假设要成立,需要很多证据支持,比如王会庄不是上吊死的,而是死了之后,被人摆上去的。这一点,很快就被否定了,上吊的人,颐部都会有勒痕,但死前勒痕和死后勒痕,是有本质区别的,法医几乎一眼就可以分辫。金昌市公安局的法医报告证实,王会庄预上的勒痕,是死前出现的。那么,死后被人吊上去的可能,就被排除。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王会庄在生前被人弄到了那床致命床单上?

有这种可能,由几个人抱着,便可以弄上去。但这样弄上去,技术上有些难度。难度之一,一个人肯定干不了此事。任何临死前的求生挣扎都是异常猛烈的,一两个人,根本抱不住。挣扎时,肯定会在死者本人以及作案者身上留下一些痕迹。当然,如果谋杀者事前做了准备,比如将王会庄打了一顿,让他身上留下了一些伤痕,那么,事后尸检,就很难判断这些伤痕,到底是被打留下的,还是被吊起来后挣扎时留下的。按照这一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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