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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必然落在他和他的电影身上。
他可不相信，华纳、福克斯和迪士尼会基于过去所谓的合作关系，把他当成特例。
资本在利润面前，是没有特例可言的。
用‘以后有合作机会’之类的客套话，委婉的拒绝了斯皮尔伯格，杜克在汤森？罗斯曼和罗伯特？艾格的介绍下，与参加派对的人不断打招呼寒暄，遇到例如斯皮尔伯格这样的重要人物，还会站在一起聊几句。
当然，他们特意绕开了那群职业影评人，没必要跟对方在这种场合发生冲突，不是吗？
尽管对奥斯卡公关兴趣不大，但杜克享有影片的分成收益，自然要履行导演合同上规定的一些义务，他也不是那种只知道肆意妄为的反叛青年，也清楚关系网的重要性，干脆将这当成了如同制作电影一样的工作。
拉关系，套交情，小小的吹捧对方几句，提醒那些具有投票权的人看看自己的电影，这就是杜克能做的极限了，其他的工作会有专业的公关人员去做。
福克斯在为自己的影片公关，派拉蒙影业也不例外。
围着举办派对的小花园转了大半圈，杜克不可避免的遇到了一些与他不怎么对付的人。
“嗨，马丁。”
仿佛见到了老朋友一般，杜克笑着走向马丁？鲍勃和梅尔？吉布森，主动伸出了手，“好久没见了。”
“是啊，好久没见了，杜克。”
哪怕心中想撕了对方，马丁？鲍勃还是在这种场合露出最热情的笑容，“恭喜你，又一部电影大卖！”
“可惜，高票房往往会输掉奥斯卡。”
旁边的梅尔？吉布森就没有这么好的涵养了，桀骜不驯的脸上五官几乎都挤到了一起，“你会输掉颁奖季！”
“那可未必。”杜克收起笑容，毫不客气的回击，“想想去年的《阿甘正传》和《肖申克的救赎》吧。梅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勇敢的心》也是一部商业片，只是它那过低的票房容易给人造成文艺片的错觉而已。”
梅尔？吉布森瞪眼看着这边，好久才挤出一句话，“你拿不到最佳导演的！”
“确实，你的年龄比我有优势。”杜克身体略略前倾，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但别忘了，我是一个犹太裔！我不用付出很多，有些东西自然而然就会属于我。”
稍稍后退一步，杜克静等对面的反应，梅尔？吉布森的脸色很难看，却没有再说什么，始终不肯向布下的陷阱里跳。
“我们走。”
梅尔？吉布森率先离开了这里。
眼看事情没有按自己设定的剧本发展，杜克只能在心中叹口气，接着就想明白了，梅尔？吉布森好像没有喝酒，缺少了酒精的刺激……
在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应酬后，杜克终于能休息一会，他取过一杯苏打，端着向派对外围走去，找了个紧靠棕榈树的座位，坐下来安静的看着四周，这种派对是难得的交际机会，大部分人都凑在一起，休息处的人并不多。
喝了一大口苏打，一直在梭巡的目光忽然停了下来，杜克饶有兴趣的看着五十多英尺外的一张桌子，那边坐着他很感兴趣的人，更重要的是，梅尔？吉布森和汤姆？克鲁斯朝向这边的侧脸都极其难看，从两人的表情和肢体动作不难得出结论，他们有严重分歧或者说在争吵。
这两人明显记得现在是什么场合，争吵控制在了非常小的范围内，杜克听不到他们说的话，只能看出两个人都有些激动，如果换一个场合的话，习惯在银幕上出演硬汉英雄的两位巨星说不准会打起来。
粗俗的野人对阵中世纪的吸血鬼？应该是一场不错的现场格斗。
事情当然不会像杜克无聊想象的这么发展，不知道梅尔？吉布森又说了几句什么，汤姆？克鲁斯脸色更难看，冷冷的扔下几句话，站起来离开了那桌，斜向走了过来。
当汤姆？克鲁斯从十多英尺外走过的时候，杜克对那边招了招手，“汤姆，这边！”
克鲁斯转过头，看到是杜克，稍稍犹豫了一下，转身走向了这边。
“请坐，汤姆。”
示意了下对面的椅子，等汤姆？克鲁斯坐下，杜克指了指他身后梅尔？吉布森的位置，故意好奇的问道，“那个野人是不是又做粗俗无礼的事情了？”
他将自己摆在了汤姆？克鲁斯一边，“我刚刚被他挑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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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敌人的敌人
“梅尔？吉布森指责我不应该与你合作！他以为他是谁？”
能看得出，两个骄傲自大的人碰撞在一起，产生的后果非常严重，汤姆？克鲁斯眼睛里全是怒火，“我有与任何演员、任何导演、任何制作人和任何电影公司合作的自由，别说他是梅尔？吉布森，就是他的经纪人马丁？鲍勃也没有阻止我的权力！”
“你的确有这个权力。”
杜克向他举了举酒杯，汤姆？克鲁斯仰头喝掉半杯香槟，不忿的说道，“梅尔？吉布森以为他的经纪人是caa的掌控者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吗？”
“汤姆，这点小事用不着发这么大火吧？”
这怎么听都是劝说的话，实际的效果却是火上浇油，汤姆？克鲁斯又喝掉剩余的半杯香槟，“不仅仅是这样，他还指责我不应该与一头犹太猪合作……”
他赶紧说道，“抱歉，杜克，这是梅尔？吉布森的原话。”
“没关系。”杜克大度的笑了笑。
“我们是合作者，我们是朋友，杜克。”汤姆？克鲁斯看起来非常仗义，只是说出的话有几分可信，那就只有梅尔？吉布森才知道了，“为此，我才与他吵了起来。”
事情绝对不像他说的这么简单，杜克确信这一点。
果然，汤姆？克鲁斯又说道，“他……那个粗俗的澳洲野人，竟然说我只会在银幕上卖脸！说我没有任何演技！说我成功只是因为相貌！”
这些话明显戳到了汤姆？克鲁斯的痛处，脸色黑的几乎能滴下水来，“他算什么？杜克，他只是你的手下败将！只是一个可耻的失败者！”
似乎把手中的香槟杯子当成了梅尔？吉布森，汤姆？克鲁斯将杯子重重放在了面前的小圆桌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左手托着下巴，杜克直视汤姆？克鲁斯，显得异常真诚，“汤姆，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佩服最尊重的人是我的妈妈。”
汤姆？克鲁斯有些疑惑。不明白杜克为什么提及自己的母亲。
杜克笑了笑，又说道，“母亲告诉过我，语言是最没有力量的反击方式！”
“让最好的你出现在《芝加哥》中，我相信我会成功，我也相信你会成功！”杜克用力提醒他，“当你拿到奥斯卡小金人时，他还能笑得出来吗？当你拿着小金人走到吉布森面前时，可以尽情欣赏……”
克鲁斯先是点了点头。接着皱眉说道，“《勇敢的心》正在冲奖，他会不会拿到？”
“行动才是最好的反击方式。”杜克淡淡的说道。
“我们要等待机会。”汤姆？克鲁斯站了起来，“梅尔？吉布森施加在我身上的侮辱，我会加倍的还回去！”
看着汤姆？克鲁斯远去的背影，杜克忽然觉得，今晚来参加这场派对，还真是来对了。竟然收获了一个敌人的敌人。
汤姆？克鲁斯和梅尔？吉布森恶化的关系该如何利用呢？这是杜克要仔细斟酌的问题。
离开的汤姆？克鲁斯脸色没有变好，他之所以与梅尔？吉布森发生冲突。除了对方干涉他接片自由，嘲笑只会卖脸外，还因为他从其他地方得到消息，一年前妮可？基德曼回悉尼的时候，与梅尔？吉布森出现在一栋酒店里，并且待了足有三个小时之久……
这也是那天晚上他与妮可？基德曼爆发争吵的原因之一。
另一边。与梅尔？吉布森一起走进花园左边的棕榈林中，马丁？鲍勃的脸色同样难看，caa先有汤姆？汉克斯与杜克？罗森伯格合作，接着又有汤姆？克鲁斯与杜克合作，这不仅仅向外界显示caa内部矛盾尖锐。还告诉全好莱坞他根本没有完全掌控caa。
这对他在caa的声望和地位都会产生冲击，马丁？鲍勃很清楚，背后与伊诺？马丁脱不了干系，对方一直是他最为强力的竞争对手，时刻都在谋划他的位置，如果真的联合起大多数例如派特？金丝莉这样的合伙人，他就危险了。
实际上，这几年质疑他的声音在不断加大，最为直接的诱因，就是主导的打包项目，总是低于预期乃至失败，比如说《勇敢的心》，即使他再如何诡辩，也改变不了这部影片票房失败的事实。
影片的北美票房迄今还不到2500万美元，全球票房只有7300多万美元，别说产生收益了，制片方距离收回成本都遥遥无期。
而这部影片最大的翻身希望，就是奥斯卡，如果能拿到最佳男主角、最佳导演或者最佳影片之类的重量级奖项，就可以像去年的《肖申克的救赎》那样，在录像带和电视播放版权等市场上实现翻身。
奥斯卡是《勇敢的心》最后的希望，即使后续市场不能翻身，只要拿到重量级奖项，对于caa来说，依然可以算成功。
明亮的灯光下，马丁？鲍勃和梅尔？吉布森都保持着沉默，缓缓向前走去，或许是夜渐渐深了的关系，呼呼的海风从树林间吹过，发出哗哗的响声。
路上遇到几个搭讪的女演员，两人都没有理睬的心情，干脆转到一条幽静的小路上，随便找了张长椅坐在上面，以便思考今晚还能用什么特殊的方式，去讨在场的学院评委们欢心，争取他们手中未来的选票。
如果那些老家伙对梅尔？吉布森感兴趣就简单多了。
马丁？鲍勃看了看旁边的澳洲野人，他一定会让梅尔？吉布森弯腰把屁股撅起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几个人走到数十英尺外停了下来，因为几棵粗大的棕榈树遮挡住了视线，马丁？鲍勃和梅尔？吉布森看不到来人是谁，只能听到他们议论的话语。
“利维……”
这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已经上映的影片中，你倾向谁？”
“老伙计。你忘记我们的规矩了吗？”
听到这句话，马丁？鲍勃和梅尔？吉布森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声音的主人他们晚上才见过，那是学院的轮值主席利维？劳斯曼！
“我们有超过五十年的交情。”这是另外一个声音，“利维，这只是私下里的讨论。并不违背学院的规则。”
马丁？鲍勃和梅尔？吉布森对视一眼，全神贯注的倾听那边的谈话，他们讨论的肯定是奥斯卡相关的话题。
利维？劳斯曼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接下来的档期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影片出现，我认为《拯救大兵瑞恩》和杜克？罗森伯格是最为合适的选择。”
“你不觉得他年轻了一些吗？而且他在评论界的名声并不好。”
“我知道这些。”利维？劳斯曼并没有尝试着说服同伴，语气很平淡，“舆论总是批评我们缺乏改革的动力，我们总要拿出一点实质性的东西来，最佳导演的年龄纪录总有一天会被改写……”
说到这里。声音骤然转向严肃，“改写的人为什么不是一个犹太裔？”
“你的话有些道理，杜克？罗森伯格毕竟是我们自己人。”
那边的讨论还在继续，马丁？鲍勃和梅尔？吉布森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好莱坞的犹太势力有多么强大，他们自然清楚。
该死的犹太猪！
梅尔？吉布森低声咒骂了一句，这些该死的杂碎为什么没有被纳粹全部杀掉？
几分钟后，那边讨论的声音消失。接着脚步声又响起，附近除了风声外。又恢复了安静。
“这是华纳和福克斯公关的结果？”梅尔？吉布森问道。
马丁？鲍勃点点头，“有可能。”
他又说道，“杜克？罗森伯格的族裔优势，可能会带来一些不可控的因素。”
这一点，任是梅尔？吉布森也无法否认，他左手缓缓敲击着右手。眉头渐渐皱起，眼中全是思考的神色。
过了半分钟，他忽然说道，“马丁，还记得我提过的苏菲？玛索吗？”
“苏菲？玛索？”马丁？鲍勃迟疑了一下。“这件事要慎重！”
“奥斯卡是《勇敢的心》最后的机会，杜克？罗森伯格和他的电影是我们最大的对手！”
那个名字，似乎成为了心中的魔咒，对方为他制造的麻烦和竞争中的惨败，一直让梅尔？吉布森无法忘却，而且这也是关系到他冲击最权威奖项的关键，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如果获胜，最佳导演将近在咫尺……
“马丁，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但过去的奥斯卡竞争中，想必caa没少动用一些特殊手段吧？”
马丁？鲍勃的沉默更像是默认。
“难道你忘记了杜克？罗森伯格为你所主导的项目带来的损失？”梅尔？吉布森仿佛是大喊‘freedom’的威廉？华莱士，“还是说你的雄心壮志都被消磨掉了？”
“我是在思考具体的对策。”马丁？鲍勃眼中闪出精光，“思考怎么才能打动苏菲？玛索。”
“你想到了吗？”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