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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有些不适应,好多年没有打扮了。这样的自己真是让人有些不习惯了。一路上,她都有些不自在。
下车的时候,陆叶声牵过她的手,“今天很漂亮,我想肯定是今晚最漂亮的。”
顾念的紧张顿时消失无影无踪。
晚宴的主人是陆叶声所在医院的医生,在d市也享有盛名,面子很大。因而来参加晚宴不少当地有权有势的人。
陆叶声挽着顾念的手进来时,很快便引起了医院同事的注意。他带着她上前和主人家打了招呼。
“小陆来了啊。”
“许老师,生日快乐。”他递上礼物。
“人来了就好。这位是?”
“我女朋友,顾念。”
“不错不错,这回医院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要伤心了。”
果不其然,陆叶声和顾念回到饭桌时,周围几桌的女性目光齐齐看向顾念。顾念恨不得钻到地缝里。
陆叶声紧了紧她的手,“别紧张,抬头。”
顾念扯了扯嘴角,可是哪有那么简单啊。
一顿晚宴她闷声吃着东西,陆叶声一直很照顾她。同桌的男士不时调侃,“呦,陆医生原来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明天科室不知道有多少美女要红着眼来上班了。”
“顾小姐,你是怎么搞定我们冷面陆医生的?”
顾念望着前方,“我是他的病人。”
“噗——”有人喝水喷了出来。
陆叶声开口,“吃饱了吗?”
顾念点头。
“我们走吧,各位我们先走了。”
两人走出饭店。陆叶声一直沉默着,到了停车场,陆叶声突然转身,在顾念没有来得及反应的瞬间,将她拥在怀里。“是不是不喜欢?”
顾念默,不是不喜欢,只是不习惯。
“以后不参加了。”他说。
顾念闻着他的气息,“叶声,不是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交流。”怎么说呢,“我觉得他们和你不一样,他们说话像——流氓。”
陆叶声噗嗤一声笑,“嗯,是的。你说的没错。”要是被那几只听到估计要气炸了。
顾念缓缓地抬手圈住他的腰身,“其实也没有什么,他们说话很有趣。”
陆叶声身子一僵,他微微垂下头,吻着她的发丝,“顾念——”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来。
这个在同事眼里一项清冷的医生,其实他也有着最柔情的一面。
昏暗的灯影,冷清的停车场,一个略显沉寂的地方,上演着甜蜜的一幕。
宋怀承今晚也是来参加晚宴的。主人家是宋老爷子的主治医生。他来得迟,便看到了这一幕。
宋怀承坐在车里,有一秒,他很想开车冲出来,可是他还是忍住了。他紧紧地握着方向盘,眉眼之间竟是冷冽。
暗响喇叭,她果然惊了一下,快速地将脸埋在陆叶声肩头。
宋怀承的车子从他们身边经过。他看到陆叶声嘴角浮着的浅笑,还有顾念恼意。
车子疾驰而过。
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后视镜。
顾念抬起头的一瞬间,扫过了那辆车,她的脸色一变。他怎么会在这里?
宋怀承没有再出席晚宴,车子一直开到江边。
宋怀承从车里走下来,倚在车旁。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点燃一根,一口一口的吸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了,他抽光了一盒烟,胸腔满满的情绪,愤怒、震惊,还有不甘。他发现,他的脑海竟然来来回回都是停车场的那一幕。
那一刻,他才明白,顾念走出来了,可他没有。
他也绝不允许。
说好的桥归桥,路归路,哪有那么简单。
回去之后,顾念一晚上都在忐忑,她生怕自己的行为会刺激到宋怀承。最近她的眼皮都在跳,而且还是右眼。
果然,那一天,她再次接到律师的电话。
宋怀承是真的要孩子的抚养权。
顾念慌乱地给宋怀承打去电话,宋怀承看着电话响了一遍、两遍。
“谁的电话怎么不接?”黎贺问道。
当电话第三遍响了,宋怀承终于接起电话。“喂——”
“宋怀承,你疯了不成。你要和我要孩子的抚养权?你难道要和我打官司吗?你就不怕失了你的身份?”
宋怀承听到高她的质问,他一手紧扣着椅背,面上笼罩着一层冷光。“她是我的女儿,我绝不允许她过那样的日子。”
顾念像被人敲了一下头,“我们以后会生活的很好。”
“如果我早知道,她就不会多受这么多年的苦,也许她会说话的。你还有什么话和法官说吧。”
“等等——”她的话没有说完,宋怀承便挂了电话。
顾念握着电话,眼角止不住的泪,她的心乱糟糟的。宋怀承是认真的,他真的要把盼盼从她身边带走。
宋怀承站在窗前,面色紧绷。
黎贺默了一会儿,“你要孩子的抚养权?”
宋怀承没有说话。
“怀承,你想清楚,如果你把孩子接到身边,你和她真的纠缠不断了。”见他不语,黎贺算是明白了。
怕是在意了,才会这般不择手段。
可是这样真的对吗?
顾念再打宋怀承的手机时提示已经关机,她明白,宋怀承是不想接她的电话。顾念赶到他的公司时,保全一直不让她进去。
顾念咬着牙,知道他肯定是打了招呼了,他是故意的。“我是宋怀承的前妻,你告诉他,除非他今天不出来,否则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他。”
宋怀承看着监控录像,顾念一直站在大厅。足足两个小时了,她的精神很不好,脸色一片苍白。
“宋先生,要不要我们请她走?”
宋怀承摇摇头,转身出了门。
顾念的双脚早已没有了直觉,她站在那里,眼睛一直盯着电梯。当宋怀承的助理走到她身边时,她瞬间打起了精神。
“顾小姐,请跟我来。”
往前迈了一步,她一腿直接跪在了地上,膝盖钻心的疼,可是心好像麻木了一般。
“顾小姐——”助理惊呼道。
顾念爬起来,“走吧。”她语气决绝。
当电梯一路直上,顾念的思绪也慢慢理清,她的脸色也变得更加难堪。
“顾小姐,宋总在里面。”
“谢谢。”
她推开那扇门,宋怀承背对着她。她一步一步走进去,“宋怀承,我来了。”
“请坐。”他冷声回道。
顾念走到他的身旁,开门见山道,“你要怎么样才肯放弃盼盼的抚养权?”
宋怀承缓缓转过脸看着她,“我为什么要放弃?”
顾念掐着掌心的肉,瞪着他,那张脸满是情绪,“你忘了吗?她是我生的,她的身上留了一半顾家的血。你忘了是我爸爸害了你爸爸吗?你怎么会要仇人家的孩子呢?”
宋怀承瞬间抬手握住她的左手,“不要试图激我。我是恨顾家,恨你父亲,可是改不了顾盼是我孩子的事实。在你决定生下她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这点了。”
顾念嗤笑了一下,“宋怀承,是因为昨晚停车场的事让你不舒服了吗?”她终于问道。
宋怀承的指腹突然碰到指上的戒指,凉凉的,他摩挲了两下,动作顿了顿,“如果我说是呢?”他不舒服,很不舒服。
“你疯了!宋怀承你疯了!我和你已经离婚了!你不是恨我吗?我知道,你要孩子只是为了让我痛苦!你根本就不会疼爱盼盼的!宋怀承,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不是四年前的顾念。我不像你,我不会靠着仇恨活下去,我也不会报复谁,我只想和我的女儿一起生活。”她眨了眨眼没有让泪水流下来。
第二十九章
顾念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爱了多年的男人,为什么两人会走到如今的地步呢?可是偏偏是她的父亲害了宋家?
她和宋怀承都没有错。
宋怀承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从陆叶声的家里搬出来。房子我会安排好。”
顾念诧异地看着他。“你准备已什么身份安排我和盼盼?”
“这个不用你管,总之尽快搬离。”他定定地说道,语气不容改变。“盼盼是我的女儿,我不会让别的男人充当父亲的角色。”
顾念一把甩开他的手,她突然张狂地大笑起来,“我为什么要搬离他的话?陆叶声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他帮了我,他对盼盼视如己出,为什么他不可以当盼盼的父亲?你觉得你能当他的父亲吗?一个给她母亲下药的父亲,根本不给她出生的机会?宋怀承你想过没有盼盼长大后知道这些,她会怎么想?”她深吸一口气,泛着水光的眸子渐渐多了几分豁出去的释然,“是啊,你现在的社会身份,如果你要和我争夺抚养权,我知道我的胜算渺茫。可是,宋怀承这次我觉不会放手的。”
宋怀承神色变化,“他在眼里就那么好?”
“是的。他很好,最重要的是他爱我。”
“他爱你?你就那么相信他?他爱你什么?一个离了婚带着女儿的女人?你觉得他会爱你什么?”宋怀承被她的话刺激着,话语渐渐有些残忍,“还是说他爱你的床上功夫?”
“啪”的一声响。
顾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宋怀承瞥过脸,顾念是用右手打他的,力气不大,没有什么疼痛感,可是他满脸的阴霾,“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他慢慢贴近她的身子。
顾念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在他办公的椅子上。宋怀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他想着昨晚上陆叶声和她在地下停车场的那一幕,眼睛渐渐发红。
顾念恍然地看着他,她发现她一点都看不懂他。
当宋怀承的吻落下来时,她简直难以置信。
宋怀承禁锢着她的身子,顾念不停地扭头,可是他丝毫没有松手意思。
“宋怀承——不要让我再恨你——”顾念艰难地说道。
宋怀承的手炙热如火,那晚上他把周好好当成了她,他不相信。或许是这几年,他太久没有碰女人了,不然怎么会被沐浴露的味道都迷惑。
顾念穿着t恤,实在太方便他了。
两人做了两年多的夫妻,对于彼此太过熟悉了。顾念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欲丨望。
“宋怀承,快住手!”她还是害怕了。
那层薄薄的t恤被他扯开,雪白的肌肤落入他的眼。
宋怀承早已迷失在愤怒的情绪里,“顾念,当年你为什么要招惹我?”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
“你为什么要回来?”再我决定放下关于你的一切后。
顾念咬着唇,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宋怀承的手滑到她的裤子上,当他解开她裤子的扣子时,他的动作怔住了,她的小腹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妊娠纹,很难看。
顾念闭上眼,也不再挣扎。
她感觉到他的手覆在她的小腹上,她瑟缩了一下。
那里真的很不好看,盼盼总会说,那些纹路就像一条条小虫子。
顾念是个爱美的女孩子,以前总会各种保养,连长了一个痘痘都会千般小心处理,生怕落了疤痕。
可如今——
顾念还很怕疼。
宋怀承的指腹滑着她的小腹,却始终没有看到剖腹产的刀痕。他哑声问道,“你是顺产的?”
她抿着嘴角不想说话。
宋怀承再次倾身吻住她的唇角,“为什么不剖腹产?”
顾念撇开眼,他问为什么?顾念笑了。“你想知道?”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宋怀承眯了眯眼。
“因为没钱,剖腹产费用太贵,而且修复时间又长。我没有钱和精力。”顾念的没有一丝情绪,“你知道吗?盼盼出生的时候只有三斤六两,就像一只小猫。三斤六两,你知道有多重吗?”那个时候她都没有恨过他,因为她觉得,宋怀承也很可怜。毕竟第她的父亲害了他的父亲惨死,害得他从小失去了父亲。
可是现在她开始恨了。
为什么他在报复了顾家之后,还能对她这么残忍呢?
宋怀承眸色深了深,“顾念——”
他的话语没有说完,顾念的手机响了起来。手机落在地上,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宋怀承看得清清楚楚。
顾念挣扎着爬起来,拿过手机,“叶声——”
“栩栩刚刚给我打电话,发生什么事了?”陆叶声的声音满是担忧。“是不是宋怀承他?”
顾念坐在地上,扯了扯衣服,努力地不去想刚刚的难堪和屈辱,“我没事,我很好。不是他,是一个顾客找我。”她咽了咽喉咙,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还是和之前一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