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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忘了告诉,小嫂子会认为我很唐突的。如果小嫂子露出和我不熟、请不要套近乎的表情,我可是要找你算账的。
还有啊。我昨天打扰了你们通电话,要记得今天给她打过去,要不然小嫂子会觉得你忘记了她,会不高兴的。
我告诉你个秘密。女人心眼其实都很小的。她要是真的因为电话的事儿生气,你可千万要压住自己的脾气。嘿嘿,嫂子指定心细,不像我这么没心没肺。再见,叶伯煊。”
宁浔漪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叶伯煊好笑地摇了摇头。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浔漪那丫头就一堆废话。
女人心眼小?也许吧。这回他再打电话质问夏天,似乎没了那么大的底气了。
夏天骑着车子闷头赶路,忽然冲出来一个人,把夏天吓了一大跳。
夏天惊呼,单腿支住自行车,捂着嘴发出惊叹:“刘芸!你怎么这幅样子?”
刘芸最近两天已经哭得没有了眼泪。此刻她的右脸颊被划了一道,整个脸蛋浮肿不堪,没有帽子围脖的掩盖,下巴、脖子处的抓痕清晰可见。
夏天赶紧下了自行车。停好车子,疾步走了过去,一把就扯过了刘芸的胳膊:“这么冷的天儿,你怎么就这幅模样跑了出来?”
夏天说完就摘自己的尖尖帽,围巾,一样一样的给刘芸围好。刚摘掉手套的小手热乎乎的,两手摸着刘芸的脸,给她取暖,还细心地避开了刘芸脸颊的伤口。
刘芸觉得自己的眼泪早已经流干了,可嘴边尝到的咸味儿又是什么?
“别哭别哭。脸上有伤让眼泪一泡该不爱好了。走。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爱惜自己。”
木呆呆的刘芸被夏天捂着密不透风,而夏天光着脑瓜冻的一缩脖,回头瞅瞅大院。又看了看单位的方向,挠了挠脑袋,给刘芸领哪去呢?
“夏天,你能借我点儿钱吗?”
夏天一点没犹豫的就答应:“好,你说多少?我这就去回家取去。”
刘芸有些恍恍惚惚,像是回答。又像是征求答案:“一百……那个,我爸被人打的大腿骨折了,大概需要多少?够了吧?”
“什么?”
夏天摇了摇头,她有许多话要问刘芸,可是最先要解决的就是刘芸现在的不对劲状态。
“你爸现在已经住院了是吧?有人照顾吗?你一会儿要去哪?”
刘芸望向天空,让眼泪倒流回去:“接站,接我妈。”
夏天懂了,点了点头:“走,跟我回我家。你站在门卫亭等着我,我去取钱。”
“不,夏天。我这个样子站在大院门口,会给你带来麻烦的。我就站这等你。”
夏天想说那没什么。可……是啊,她是没什么的,也不在乎,可她婆婆公公会在乎的。
夏天离开时叮嘱刘芸:“不要乱跑,就跟这,我十五分钟,不,十分钟就回来。”话音一落,给自行车掉头,就跟踩着风火轮似地猛蹬起自行车。
她早上吃的那一个花卷特别顶事儿,夏天超常发挥回了大院。
进了院子就开始许愿: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如来佛,哎呀,玉皇大帝,求你们保佑我婆婆已经找完东西去上班了。
老于皱眉盯着夏天:“你怎么又回来了?”
夏天心虚也就没注意到于阿姨不善的态度:“嗯,忘了点儿东西。我妈呢?”
老于上下审视般的扫了眼夏天:“宋院长能当上院长,当然是比你上班工作更积极了。”
夏天拖鞋往屋里疾走,随意应承:“那当然了,可不是咋的。”
老于疑惑的盯着一步两节台阶的夏天,怎么看起来这么别扭呢?有点儿不太对劲儿呢?
夏天进屋就踩凳子够鞋盒子,拿出一小沓,想了想,万一一百不够呢?叹了口气,又拿了好多张,数出一百五往军装口袋里面一塞,出门前琢磨几秒钟,跑回去又把她娘结婚前给她准备的帽子手套围巾戴上。
老于这么会儿功夫琢磨过味儿了,夏天可是光着脑瓜进门的,这是去哪了?不行,她得问问。
老于一把拽住夏天的胳膊:“说,你帽子围巾呢?你到底回家取什么?”跟审贼似的语气。
夏天眨了眨眼,咋说呢?几秒钟后:“于阿姨,我有急事哈,等我回来再说。”
老于拽住要逃走的夏天:“不成,现在就得说。”
夏天急了,有毛病吧?我跟你说的着吗?
脸子一撩:“于阿姨,我会跟我妈说的。”变相告诉老于,你是哪根葱?你要来质问我。
可惜老于确实兢兢业业的为叶家服务:“不行。你得先告诉我。”
夏天使了力气,甩开膀子,把老于甩到了一边,蹭蹭蹭的就跑到门口换鞋跑了……
第二六6章恋爱的悲剧
夏天刚迈进办公室,裴兵就告知:“范主任找你。”裴兵使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
“主任,您找我?”
“为什么迟到?你还有没有点纪律性?”
夏天低垂着头:“真的很抱歉。我,我有点私事。”
范葭对于无故迟到的人印象极差。一位顶头领导如果还能找你谈话,谈你的不足,谈你要改善注意的方面,至少说明你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可当这名领导都到了懒得和你纠缠这个问题的时候,说明在她眼里,你的某一方面无法进步,她心里认定了你不可能改善。
也许是前一阵夏天不停地请假,第一印象里,无论是不是该请假的事,都会给人工作态度不够严谨,再加上这次夏天没说出来理由,范葭自认为夏天是散漫的性子了。
范葭没有多说其他,扔给夏天一堆材料:“把这个整理出来,写出一个整改意见书。这次你可以发挥你的无限想象力,不用按套路写。这属于内部文件。”
范葭看着夏天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夏天啊,恐怕一辈子都当不了领导。她,不行。
夏天抱着材料,老老实实地开始写报告。她不敢试探范葭的底线,她很想请假,她很想去看看刘芸,问问到底如何。刘芸浑浑噩噩的背影,夏天一想起来就闹心,可她不敢……
另一头借到钱的刘芸,正捂着严实地站在车站口等着她妈妈。
刘母下了火车就东张西望。
“妈!”
刘母疾步走了过来,到了刘芸的身边就用拳头砸刘芸:“你是我的冤家,我哪是你妈,哪是啊!我为啥要生你?你别叫我妈。”
等刘芸哭着抬起脸时,刘母一下子就哭出了声:“这脸,这脸……呜呜,芸啊,你要了你妈的命吧。”
娘俩站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出口,顾不上别人的眼光。抱头痛哭。
刘母就觉得自己的心被人扯成了八瓣儿。她恨自己的女儿不争气,更心疼女儿被打成这样。怨!怨女儿不学好,可心也扯着疼,她一点一点娇养长大的女儿。居然……
刘母一会儿对着刘芸的后背捶打,一会儿哽咽着说:“没事儿,没事儿。妈来了,别怕。”
重复着矛盾的行为,来到了京都市人民医院。推开病房门看到刘父那个惨样。刘母更是觉得天塌下来了。
六人间的病房里,刘母心疼丈夫了,要转头痛斥责怪刘芸,可看到自己女儿那一脸都是伤的样子,深吸一口气才憋了回去。
说话不方便,刘父也只是长叹气。刘母到了就出去找医生问问情况。打热水,给丈夫擦脸擦手。都忙活完了,看着一直像罚站似的刘芸,扯着刘芸的手就出了病房,拽到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
“去找个镜子擦上这药膏。你爸住院的钱。你是借的吧?总共多少?”
“一百五。”
刘母撩起衣襟,掀开里面的大棉袄,再往里面一层露出了线衣,肚脐处缝着个布兜,把线头拽开,从里面拿出一沓钱。
“给,管谁借的还谁。”
“妈,妈……”刘芸低着头,眼泪滚滚而出:“妈,你打我一顿吧。打我吧。别对我好就行。”靠嗓子吃饭的刘芸。嗓音非常嘶哑。
刘母侧过了头:“怪你有啥用?妈和你爸没教育好你啊!”说完正视刘芸:“芸啊,跟他断了吧?妈求你了。”
……
有些人,有些事,道道伤疤。只因一念之差。
刘芸独自坐在招待所的床上,手里拿着小镜子在认真的擦着脸。
快刀斩乱麻吗?那我就白遭罪了?我爸白挨打吗?她紧紧攥着药膏,镜子里的那张苹果圆脸上,眼神的意思是:
她怎么会怕?即便青春没了,满头白发,我也不能输了他。也要让张华一生不痛快。
哼,张毅的亲姐姐又如何,谁也不能阻挡她。张华,你给我刘芸等着。今天我父亲的罪,我会全还你!有仇者我必报之!
刘芸对着镜子笑了,她口中念念有词:战国聂政的父亲,为韩王铸剑而惨遭杀害。聂政立志为父报仇。韩王召聂政进宫演奏,聂政实现报仇夙愿。呵呵,真是有意思的故事……
夏天下班到家时,还没来得及跟婆婆请明天去见刘芸的假呢,就看到宋雅萍神秘兮兮凑了过来。
“咋的了妈?”
宋雅萍侧头瞄了眼厨房,拽着夏天就往她自己的卧室走,很明显,要么是重要的事儿,要么就是大八卦。
宋雅萍看到夏天两个眼珠都冒着光的盯着她,忽然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清了清嗓子:“你坐啊,傻站着干嘛?”
“妈,你说。”夏天坐在床边,摆开架势。不是急事儿,这是有背人的事儿。
“你那文工团的朋友是叫刘芸吧?”
宋雅萍得到夏天的点头,确认完毕才开口:“那就是她,出事儿了。”然后就故意卖关子等着夏天的惊呼。
夏天:这不废话嘛!我还要跟您请假呢?就怕您不给假,正满脑子编谎话呢!
“啊?怎么回事?妈,您知道?”作出乎意料状。
宋雅萍神神秘秘的一点头:“已经内部传播了,属于不能出去乱说的秘密。其实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夏天急死了,您能说重点吗?
“妈,那您知道怎么个详情吗?您在医院都听说了,可见速度够快的了。能是什么样的情形、能被人当小道消息四处传播啊?我那朋友跟张毅之间也许没什么的。”
宋雅萍摇了摇头:“你呀!哎呀,我都庆幸啊,得亏不让你跟那女孩子再联系。
据说你那朋友的爸爸被陈家,啊,对,就是张毅的小媳妇家,嗯,还有张家张毅那亲大姐找人给揍了。
那女孩子的爸爸是来部队探亲的,结果爷俩一起被揍。说是张毅他大姐把张毅离婚的事,都赖你那文工团朋友身上了。
你说那张华是不是缺心眼啊?就算有这方面的原因,那也是老陈家那姑娘看到张家落魄了才提出离婚的吧。她居然还跟那个前弟妹联手,真是乱啊……”
宋雅萍说着说着就特别感慨,什么要求进步的积极分子?有什么用啊?
回头瞅了瞅夏天,就这样不要求进步的也挺好。唉!她猜夏天不能在落魄时闹离婚,她觉得她不会看走眼……
第二六7章流言蜚语
“唉!”夏天听着心里压抑,长叹一声……
宋雅萍不屑道:“那也是自找的。你看谁家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去找有妇之夫?家庭教育有问题。她父母也许有类似方面的事儿,要不然她跟谁学的?”
夏天不爱听了。婆婆说说就上纲上线。她顶烦往父母身上扯问题的。
夏天本能地就想反驳,想说谁还不犯个错?可话到嘴边……这时代、这错误,算翻不了身了,连父母都跟着遭殃,这么想问题的,绝对不止她婆婆一个人……
宋雅萍算是品出来了,她儿媳傻着呢?瞅瞅,都不爱听呢,不定干出什么二傻子事儿呢!
“夏天,张毅那媳妇,包括张毅那岳父家陈家,可都跟张毅划清界限了,不但离婚了,听说陈家还四处宣扬,跟张家一辈子不再往来了。”
“真够薄情寡义的。大难临头各自飞演绎得真够彻底。”
宋雅萍歪头审视了一下夏天表情,心里满意夏天的态度,嘴上却道:
“让你发表感慨呢?让你悟事儿呢!这说明什么?说明张家不能沾。你那朋友,你更沾不得。
给你转圈儿讲,是想让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是让你感慨完该怎么着怎么着的。我告诉你哈,坚决不能跟他们有一丝一毫的来往。”
外面门响声传了进来。
宋雅萍赶紧站起,又补充道:“别当你爸面说这个话题哈。咱俩都当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嘱咐完,捋了捋头发出去迎接叶志清。
夏天被说得特别闹心。不成,她得亲自去见见刘芸。听她亲口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刘父还能被打了呢!这都跟哪碰上的啊?闹没闹到单位去?她以后怎么个打算?
晚上饭刚吃完,电话就响了。夏天加快脚步。抢先宋雅萍接电话。
叶伯煊难得让自己准时下班。他开车回了市区的房子,找一些厚衣服,好好洗个澡,打算给他媳妇打个电话。
“天儿,昨天晚上有酒局来着,喝到半夜。”叶伯煊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他记得自己说等会儿,可说走就走陪人去吃饭喝酒的。这更是可以避免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