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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递给叶伯亭毛巾:
“亭子啊,结婚和过日子没有不磕磕碰碰吵架的两口子。不吵架的,那说明都投入不够,懒得吵、没兴趣吵了,那才是大问题。
我也是摸着石头过河,不太明白这里面的事儿,可你俩因为他妈妈闹矛盾,我怎么就觉得不值当呢。打死犟嘴的,你和他以后说话语气软和点儿。”
时间刚刚好,叶伯亭擦完了脸坐在沙发上平静着,夏天小声正劝着,屈磊敲门。
叶伯煊一如往常、不苟言笑出了卧室,瞟了一眼夏天走到门边,猜到了是谁,却仍旧问:“谁?”
“哥,是我,磊子。”
叶伯煊抿了一下唇,打开了房门。
夏天就跟没听过叶伯亭的抱怨般,脸上带笑招呼屈磊坐下。
“不了,嫂子。我饭做好了,咱们上楼吃饭吧。”
气氛有些生疏、尴尬。只有夏天一个人在卖力挑大梁演出。
“我们真吃过了。对了,白菜、土豆、萝卜啥的,我们都没买呢。你哥他腿脚不行,还没好利索,等来车有人卖了,我得上楼喊你。”
屈磊憨笑点头,一如既往般敦厚的样子。
夏天觉得自己很难想象出来屈磊一脚掀了洗衣盆是啥样儿。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事儿该是叶大少干的。
“哥,你还不能训练呢吧?明个儿我训练完回来就做饭,你和嫂子别忙了,我做完端下来。”
屈磊抬眼瞅着叶伯煊的侧脸说话,有些讨好,关键是很像没话找话。
以前叶伯煊和屈磊倒是有事儿说事儿,很默契的上下级关系。
后来连续发生了那么三两件事儿,夏天就觉得叶伯煊在屈磊面前特意端着。其实再往深了想,大舅哥严厉,变相着保护妹妹的心理。
……
送闹别扭的两口子出门时,叶伯煊忽然对着叶伯亭说了句:“不会做饭也学着做。他以后出任务你怎么办?”
很多此一举的训斥,夏天抬眼瞅瞅,他是不是留了半句?将来难道让你男人找借口接他亲娘常呆啊……
第四零6章叶公好虫
“累了吧?”
叶伯煊扶着夏天进了屋,听着夏天抻懒腰的舒服声,面瘫的表情缓解了一些。
夏天捶着腰往卧室里走:“嗯,心累。你说这叫啥事儿啊?哎呦,可别提了,我就那么会儿功夫闲晃着爬楼上去了。我这个后悔呀!
你是不知道啊,那屈家的老太太头发乱七八糟,哭得啼哩吐噜地坐那擤鼻涕,擤完也不擦一擦,就直接抹裤子上。
嗳?你能想象吗?亭子是得对屈磊多深的感情啊,我实在难以想象她是咋忍受的。
不行不行,太幻灭了,我俩第一次见面她那个飒爽英姿劲儿……真是……叶伯煊,我现在深刻的体会到一句俗语,你猜猜看?”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夏天惊奇:“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我是你肚子里娃娃的亲爹。”
夏天被叶伯煊扶着靠向床头,叶伯煊又拖着伤腿去找蜂蜜瓶子。
媳妇便秘很痛苦,他母亲说了,算是正常现象,得睡前喝点儿蜂蜜。
兑好了温热的蜂蜜水端进屋,叶伯煊就看见夏天正顺手拿着毛巾擦床头、床边的木头框。
“我都擦过了,不脏。”
“你别看我平时能对付,可这床嘛……我不太舒服,如果住的时间长最好给咱家那张床弄来。”
夏天皱着眉头打量着屋里的家具。
都是旧的、不太好的,以前住这地儿那位估计条件很一般。也是,这年头谁都不能大手大脚花钱,看亭子就知道,她也会因钱闹不愉快。
新家。怎么看怎么有点儿太寒酸。
要是住三五个月就那么的了,可她没打算和叶伯煊分开啊,能不能买下这屋子好好规整规整,她不想自己一个人住市区。即便叶伯煊能经常折腾的回家,可那感觉也不像正常夫妻。
再说别人都着急上班,她可不。生完孩子、孩子离不开自己,等能脱离开了该考大学了。她又不是天才。她是一定要认真复习的。
“老公……”
“什么公?”正迈步要给夏天打洗脚水的叶伯煊愣住了。
夏天翻白眼,撒娇撒到了马蹄子上了:
“叶公公得了吧?说正题,你别不发表意见啊?咱得找车抬床。当然了。你自己不成得麻烦别人。还有啊,你看看你能不能打个报告,这房子咱买了还不成吗?”
叶伯煊被夏天气得掐着腰,你还别说。住了几个月的医院风吹不着雨浇不到的,叶伯煊目前的状态唇红齿白的。
他被夏天的顽皮给弄得哭笑不得。难得开玩笑还嘴道:
“是喜欢大龙的那个叶公吗?我也不喜欢龙啊。我还是比较稀罕你这条……嗯,大馋虫。”
夏天随手抓过枕头就扔了过去:“明儿个起,我就天天吃大葱熏死你。孩子到时候长得葱心儿绿,我就告诉他们。你爹抠门,嫌弃我馋。”
叶伯煊彻底荡漾开了笑纹,手指点着夏天的鼻子方向。宠爱地商量:
“我没回答是因为你总说废话。分配的房子哪有买卖?都是归公的。你安心住着吧,算咱借住。
至于床。等我看看谁轮休出去再说吧,不能无缘无故就安排士兵出驻地。你要不是大着肚子,我非得罚你抄写条例。”
干巴巴的训话,气势一点儿都不傲娇,眼睛还带着笑。
叶伯煊慢吞吞地出了屋端洗脚水,准备伺候媳妇睡觉觉。
两个人都在调动情绪打情骂俏,谁也不想第一天进门就探讨沉重的话题。累着呢,赶了一天路,身体甚是乏累,心情也很疲惫。让亭子搅和的,更是想一觉睡到天大亮,什么也不去想。
夏天想,她可以和叶大少吐槽,却不想和他交流。她怕哪根筋衔接得不好,价值观和人生观起了冲突,他们两口子可就热闹了。第一天就能吵架。
可事与愿违,当叶伯煊掰着夏天的脚趾头洗着,玩着,发呆着时,夏天叹了口气,问道:“因为亭子吧?”
叶伯煊仰头注视夏天,皱眉问道:
“说来说去就那么点儿过日子的事儿,还能因为那么屁大点儿事儿气哭了,她可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夏天摇了摇头:“别反讽。可以理解的。入了心的人才能伤她。虽说是床单和钱的事儿引起的,但真正伤她的还是屈磊的态度。你别瞧不上家里这点儿事儿,要是经常摊上不省心乱糟糟的家事儿,估计那外面工作也无法开展。”
叶伯煊皱了皱眉:“原来看亭子还行,这嫁了人我算瞧出来了,咱妈根本就没给她临时培个训。哪有不会做饭的女人啊!
至于那个屈家的老太太,算了。谁都有妈,她糊涂了,亭子不能跟着又喊又吵的被人戳脊梁骨。媳妇啊,你得劝啊!”
叶伯煊没说出口的是:你怎么能那么教亭子呢。越教关系越僵硬,以后没个好好相处了。
听听,夏天就知道他俩价值观存在着冲突。你懂个六啊!
这玩意儿,男人的思想总是那么直来直往、单纯,一根筋。
算了,她没精力舌战几百回合扭转自己丈夫的思想,因为她婆婆不那样,真幸运啊。货比货得扔,幸福果然靠对比。
“知道了知道了。楼上楼下住着,估计屈大娘不走,有的是热闹呢。你别瞪我,不信咱就走着瞧。”
夏天说完就抽出脚丫子,两个脚一拍,溅得叶伯煊衬衣上有了水珠儿:
“你觉得是亭子不懂事儿,赶明她来你说几句,亭子厉害占上风,你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你也洗洗睡吧。”
“我这不是偏心眼嘛!”实话实说的叶伯煊,在夏天眼里是那么困惑、实诚。
……
夏天望着叶伯煊拖着腿走路的背影,就觉得憨厚这个词明明不适合他,此刻却一点儿不显得违和。
两个人坐车时,她歪他肩膀上睡了一路,他忍着肩膀酸不敢调整姿势。多好欺负啊!
回来了就去忙工作,心里还得装着她,给端面条,给倒热水,开口说话还得挑着聊,怕自己反感,心细如发啊!
明明他行动也不利索,照样得擦屋地擦桌子、换床单被褥,整理得十分规整,看看衣柜就知道了,贤惠啊!
她说了那么多句,他有意见也只敢压在心里,叶大少越变越厚道了!
“叶公公,我等你,咱俩一块睡吧。”
叶伯煊……
第四零7章坦白(二更)
外面的天气阴沉沉的,一场秋雨一场寒,昨个儿梨树村下了整整一夜秋雨。早上掀开棉被会冷的打个哆嗦,舍得烧柴火的人家已经烧起了热炕。
可苏美丽会过日子,老怕三九寒天时没柴火可烧再冻死个人,全家人此时日子并不好过。
苏美丽对于无法预知的天气和突发情况,总是小心翼翼的经营生活,她被前些年的惨样儿吓到了,忐忑的心理状态就导致苏美丽老想干什么都有个后手。
连夏老头没事儿都不出屋乱走了,膝盖上搭个炕被,没事儿就跟屋里抽着旱烟瞅着小孙子夏冬写字念书。
夏老头每每听到夏冬破了音儿不是好调的念书声,他就觉得他夏家是有文化的人家、很有底蕴,比村儿里其他人家高人一头。
破旧了几十年的平房,即便夏爱国在初春时再勤快的修修补补,也挡不住屋里屋外都透风。
小毛起床后简单梳洗了一下,就开始抱柴火烧大锅,早饭是苞米面大饼子,煮的是大碴子粥,一面忙着煮粥,两手也不闲着,切着白菜丝。
苏美丽拿着笤帚屋里屋外的做着打扫,看见小毛切完白菜丝、萝卜丝还有黄瓜和西红柿,就要往一起撒盐放醋找糖拌一拌,苏美丽急了:
“你个不会过的玩意儿,不年不节的拌凉菜?整点儿咸菜得了!我那糖罐子里总共就那么点儿,还得留着过年炖肉用呢!”
小毛正聚精会神的琢磨自己的“正经事儿”呢,冷不丁被忽然出现苏美丽的大嗓门吓了一跳。
小毛脸红的摆摆手:“对、对不起大娘。我这就做咸菜,多、多放盐。”
小毛刚回家就要节俭着过日子,真挺不习惯的。
毕竟她给夏天和叶伯煊做了两个多月的一日几餐,那真是想吃什么吃什么,别说节省原料了,只要他们爱吃、想吃,过油炸都成。
小毛提醒自己,她可是回家了。不是在京都和妹妹说说笑笑的日子,大娘苦日子过惯了,她必须得改成原来的样子,要不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又容易回到最初。
她明白自己走之前答应好好的会写长信儿没有做到。甚至呆了那么久、连她到家了都没说清楚。
不是不想说,是有难言之隐啊。
你瞅瞅大娘嘴角那大火泡,她说了全家人都得跟着瞎担心,还不如说自己贪玩呢。
苏美丽斜了一眼小毛,看着小毛那张吃胖了几圈儿的圆脸就气不打一处来。
多不长心。一个个的,她两个多月催着冬子写了三封信,她闺女一个、小毛一个,都跟没看见信似的,一问还真收到了,再细问就说京都好来着。
听听,要气死她了,三封信连个水花儿都没溅起来,就只让赵铁柱跑来一趟给个口信儿。
她闺女大着肚子,据说还是双胎。她和爱国都高兴着呢!
不能这时候骂闺女不长心,可你小毛是个好好的人,我非得收拾着你长了记性!
挺大个丫头一走走几个月,不知道家里人惦记啊?给你带钱是给我闺女花的,一打听可好,一分没花,回家了倒买了一堆,你说没花就揣回来呀,谁让你多此一举花那钱买东西的?咱家是啥好条件的家庭啊?
屋里听到动静的老太太叹了口气。
你说家里又没啥事儿,晚回来就晚回来呗?再说人家也没出去玩。是去照顾你闺女去了?还让人家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咋地?够能欺负人的了!
老太太明白,苏美丽对于小毛没个音信儿多少心里还有点儿惦记,可惦记就好好说话啊?她明白了以后才不能那样啊!再说就是回自己家耽误了一天也情有可原,人家根儿在那呢。回去看看老房子咋了?
老太太不明白悲哀是啥意思,可她岁数大了得时刻提醒自己,无论在哪个儿子家养老,再看不惯吧,要是学不会装聋作哑,谁家也搁不下她。
拉扯好几个孩子。舍不得吃舍不得喝,到老了得看脸色过日子。
别说村儿里了,就是满镇上除非是孤寡老人,所有的老头老太太都是这么度过晚年的,他们的思维中就没有老两口单独过日子也挺好的想法。
夏冬从外面推门进来,半大小子有了点儿小小男子汉的气质了,坐在板凳上,往灶台里塞了点儿柴火,头都没抬就问道:
“小毛姐,我娘又骂你了?实在不行、你离家出走吧。”
小毛这两天经常挨一顿莫名其妙的训斥,她无奈可还算习惯。
最初不就这样对她的?那时候就她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都能改善关系,怕啥?现在更不怕大娘骂她了,她有夏秋、有夏天的支持。
小毛听了夏冬的童言童语,用脚踢了踢夏冬坐着的小板凳,故作严肃眼睛含笑道:
“跟谁学的离家出走?供你读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