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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夏天!我跟你们都上不起火。”
宋雅萍还要再说点儿啥时,房门再一次打开,叶志清也到家了。
宋雅萍探头往院子里瞧:“伯煊和屈磊呢?”
“他们不回家住了,以后不用等了。”叶志清和往常一样的表情,温和地开口说话,看到两位老人眼睛里瞬间黯然失色,安抚道:
“伯煊过阵子就请年假了。等他媳妇要生孩子了,估计都不用嘱咐,自然就知道回来长住了。”
叶伯亭洗手出来。见到她父亲挑挑眉头,叫了声“爸”,就迫不及待地坐在了饭桌边儿。
宋外公举杯和叶爷爷干了一盅,问道:“今天战况如何?咱们家伯煊第一没有?”
叶志清笑了笑:“爸。伯煊今天不下场。”
“外公,你怎么不问问屈磊呀?”
叶爷爷赶紧接话问:“那小屈怎么样?”
叶志清憋了一肚子气终于有了地儿可撒:“怎么和你外公说话呢?叶伯亭!”
饭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外公侧头瞄了眼自己这个姑爷,心知恐怕成绩不好,这是对小屈有意见了。
叶爷爷当即就撩下脸色,严厉地扫视了一眼叶志清。
宋雅萍打圆场:“这夏天还不回来?她们主任叫她去吃饭。她还真实心眼去吃了!略坐坐早点儿回来多好,闹得我都跟着担心。”
叶伯亭想甩筷子,宋雅萍在饭桌底下踢了她一脚。
“妈,您踢我干嘛?我说什么了?外公,我态度不好吗?为啥我爸这样?我可刚进屋,跟大伙儿都没说两句话呢,连夏、连我嫂子我都没过问呢,刚端起饭碗!”
叶伯亭说着说着委屈上了,她本就是喝了一肚子冷风蹭车回来的,回来之前还和同事大吵一架。
她爸爸都多少年都没对她横眉冷对了?结果今天找茬骂她!凭什么呀?都看她好欺负是不是?
叶志清平日里的温文尔雅消失不见。此刻板着脸,不怒自威,平淡冷静地开口:“坐下。”
叶伯亭这个不会看脸色的,倒是没敢忤逆叶志清的指示,坐是坐下了,只是嘟嘟囔囔说了句:“我算看明白了,我嫁人了,就不是这家人了是吧?”
话一出口,连老实巴交的王荷花心里都一咯噔,没敢出声。一手抱起妞妞,一手端着放在茶几上装香蕉泥的饭碗,脚步放轻,脸色涨红。几大步就走到了楼梯处,赶紧爬楼梯上楼,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叶志清一巴掌拍在饭桌上,肃然站起:“混账!”
宋外公放下汤勺,长叹了口气。志清心情不好,亭子这丫头算是个出气筒。外加拿他说事儿,闹得他也跟着吃挂唠。
有那么一瞬,客厅里是静悄悄的,过了能有两分钟,叶伯亭的哭声冒了出来。她还不敢大声哭,小声啜泣着。
叶爷爷被气得手抖:“这是不是吃饭呢?啊?你们爷俩要吵架回屋闹去!”
“爸?没事儿吧?”宋雅萍赶紧起身给叶爷爷倒水喝。
……
夏天在干嘛呢?在当心理专家安慰人呢。
今天事业狂的范葭提早回来,到了小区门口去接夏天,夏天本以为能看见范主任的爱人和孩子呢,却不想一个都没在。
看着范葭眼睛有些红肿,夏天嗅到了不对劲。
范葭炒了个花生米,做了个红烧肉,大米饭,别看就俩菜,在这时代已经是接待重要来宾的硬菜了。
夏天不能喝酒,范葭自斟自饮了两杯,难得的没有提一句工作上的事情,而是探讨职业女性的不易。
也许是酒后吐真言,还可能是换掉了军装,穿着便装的原因,今日的范葭显得很柔和。
范葭对夏天说:
“我婆婆去世时,那时我驻地方记者站。父亲离开时,你姐夫一人张罗,替我送走他老人家,因为我那时去了边远兵团采访。
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事情,包括我女儿几次生病,她需要妈妈时,我都不在她身边。”
“是啊,想要工作有成绩,我们女人要抛下很多。姐夫是个好样儿的,你要和他多沟通,沟通和理解对家庭生活很重要的。
其实他也许从没怨过你,他并不需要你帮什么忙,可你要对他感谢,不要羞于表达那些感情,你对他的评价是鼓励、肯定。”
“你以后呢?想没想过会很忙?人是要求不停进步的,进步需要时间、精力。”
“我啊,先充分认识自己吧!我现在还在自我了解和熟知内心的过程中。
嘿嘿,你一准儿觉得我没出息。我拼起来也挺不要命的,可孩子们也许我更放不下,不好说。
不过无论生活怎样,我常常都会给自己非常积极的心理暗示,乐观是一种生活态度,范姐也学学我这没心没肺样儿吧。”
范葭被夏天逗得展颜笑了。
晚上八点才回家的夏天,听着客厅里静悄悄的,瞟了一眼厨房连饭碗都没人刷洗,心里跳了一下,出啥事儿了?
正要扯开嗓子喊“妈”呢,看到楼梯处王荷花对她做“嘘”的手势……
第四九5章又见JMS(lingchatan和氏璧加更)
夏天看着王荷花跟她“嘘”,她翻了个白眼,正常音量问道:“荷花姐,你咋没刷碗?孩子哭闹了?”
王荷花涨红着一张脸站在楼梯口,她不敢下楼啊!咋给她戳破了!什么革命同志嘛!
王荷花回屋取孩子,准备抱着“可爱的挡箭牌”再干活,一时情况不妙,她也能赶紧找借口离开。
夏天一看就明白了,家里发生争吵了?真是稀奇事儿。她不在家,婆婆吵得单口相声啊!
心里清楚家里气氛不好,可她又不是王荷花能躲能藏的身份,更不能鬼鬼祟祟上楼,因为她是孕妇,她是家里成员,她晚归得报备一声。
夏天把手中皮包放在沙发上,昂头往楼上瞅一眼,鸦雀无声的,扫了一眼爷爷和外公的棋牌桌,迈步走到宋雅萍的卧室门前:
“妈?妈,我回家了!吃过饭了!”推开了卧室门,吓一跳。
“你咋今天就回来了?”
叶伯亭红肿着眼睛抬头看夏天,没回话。宋雅萍更是沉默不语。
夏天自来熟地进了屋,听见叶伯亭哑着嗓子带哭音提醒“关门”,她挑了挑眉梢执行指令。
“怎么的啊?大小姐?你又气妈呢?”
“不是,是和爸发生口角。”
夏天意外,公公可不是婆婆那种爱絮叨的,她从来没看见过公公不假辞色地说过话。
“你挺能耐呀,叶伯亭!你人走到哪里,吵架跟到哪里。”这是调侃也是一种提醒,更是俩人的沟通习惯。
可宋雅萍不爱听了,她怎么说亭子都没问题,她听不得别人损她女儿。
宋雅萍平淡道:“回来就上楼吧!没吃饱让荷花给你热饭。挺着个大肚子,不要什么都操心。”
夏天正弯腰,面带笑容地扒拉叶伯亭脑袋呢,闻言温和地开口回道:
“妈,我可不是普通的嫂子。我俩之前是朋友。您别用姑嫂之间的思维去想我和亭子,确实,换普通关系,都得装没听见。可我上赶子,因为我俩关系好着呢!”
夏天半开玩笑的语气,也在变相地提醒宋雅萍,您差不多点儿!动不动就撵我,家里啥事儿都撵我。要是彻底不需要我、那也成!别翻来覆去地总是一会儿拿我当外人、一会儿拿我当内人的,我都替您累的慌。
“就是!妈,刚才您还骂我不会过日子呢,您问问我嫂子,您走后,我有没有跟她学做饭?”
宋雅萍脑仁疼,一个叶伯亭不够,又来个夏天气她。
“说说吧?爸为啥骂你?”
“看不上我呗!嫁出去了就是泼出去的水了呗!”
宋雅萍一拳打在叶伯亭的后背上:“你就作吧!有那么说你爸爸的吗?那是看不上你吗?亭子啊,你就不懂事儿吧!”
夏天看着叶伯亭抹起眼泪没完没了啦,双手环胸打趣道:“德行!甭管咋样。就冲你刚才那么说话,我猜都能猜到你的态度。走吧,跟我上楼哭,别在这给妈添堵。”
宋雅萍在这对儿姑嫂出门前,皱眉提醒道:“明天出去玩、吃饭什么的,都不许给我瞎说。关系再好,心里再不痛快,不准和外人提一个字。”
她认为她女儿根本起不来早,得睡懒觉,她提前丑话说到前面。
……
叶家的这场争吵。在早饭时,夏天才真正地感受出来。席间谁都不说话,看叶伯亭平时骄傲得跟个九尾凤凰似的,而今变身蔫巴巴的小可怜。就该知道气氛有多紧张。
叶爷爷更是没下楼,他被大儿子叶志清给气着了。教育儿女可以单独私下说教,当着自己和老亲家的面前就这样,叶爷爷挺糟心。
别看昨天晚上叶伯亭是和夏天一起睡的,半夜三更还跟那抱委屈絮叨着,可翻来覆去的话。别说叶伯亭多想了,就是夏天这个旁观者,都觉得是公公找茬骂女儿,实在是不清楚原因。
最后夏天被磨烦了,留给了叶伯亭一句话:“是不是你家屈磊给爸丢脸了?丢的大脸啊?”翻身睡觉,而叶伯亭失语失眠了……
叶伯亭蔫儿蔫儿地坐在那,索然无味地用勺子搅合着粥。
叶志清心里叹气,他昨天也是心里不痛快,一看到女儿那个吊儿郎当的刁蛮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气得父亲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下过楼,岳父也跟着沉默不语。
就在叶志清侧头要和宋外公说点儿什么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
夏天嫁进叶家以来,听公公叶志清接工作电话不计其数,每一次都能从态度上听出来是向他汇报工作,得以指示。可这次却有些不同。
“是!是小单位内的战术性演练?还是战役性实兵对抗演习?好!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安排!”
楼上传过来叶爷爷的声音,在宋雅萍打听之前问道:“伯煊他们要多呆一阵了?”
“爸,他们多呆两天,演习又添加了新科目,用时稍短。我这两天也不能回来了。”
“嗯!你快去忙吧。”
……
“哎呦,你会不会骑车啊?你别害你亲侄子侄女啊!”
夏天急了!这叶伯亭骑车技术太差,颠得她屁股生疼生疼的,车把也像是把不稳当似的。
“我冻手!”
“活该!让你瞎臭美,一个去见刘芸,你得瑟哪辈子呢?被爸骂得哭哭咧咧了半宿,都挡不住你臭美。”
骑着自行车驮着夏天的叶伯亭哼了一声:“我警告你哈,夏大侠,说话别揭人短,不招人喜欢。再说我大早上的那不是看宁浔漪去了嘛!不见外人,我至于这样嘛!”
刘芸炒的菜,夏天带的蛋糕,叶伯亭从家里揣了瓶白酒,这次聚会也算有模有样了。
夏天不能喝酒,她就负责倾听,另外两位几杯酒下肚,叶伯亭和刘芸大吐苦水,她是没说叶家的事儿,可她能说她婆婆的坏话,刘芸也不让份,两人半斤对八两。
不喝酒的人,看着别人喝醉,听着酒后那些反复重复的话语,夏天觉得清醒真不是啥好事儿。
“嗳?你俩别苦难史了。说正事儿吧!刘芸啊,你和他家那个孩子处得怎么样?”
“呵呵,好,挺好,可我心里总有个声音提醒自己,羊肉贴不到狗肉身上,你们说我是不是不厚道?”
这次没等夏天说教刘芸,叶伯亭皱眉跳了出来,义正言辞:
“你这样哪是不厚道?这是不道德!还没开始呢,心眼就歪了,以后你自己再生一个,那孩子好苦命。刘芸同志,你要及时修正自己,提高觉悟嘛!”
刘芸苦笑一声:“我是挺不道德。”一小盅白酒一饮而尽。
夏天在桌子底下掐了一把叶伯亭:“亭子话糙理不糙,你就听个精髓就好。以后一起生活,我相信知恩图报,人又不是动物,你对她好,她跟你也亲。既然已经要嫁人了,全方位接受吧,快乐点儿!”
第四九6章败军之将不言勇(一更)
“团长?前方侦察小分队传来消息,让我们从侧后方包抄。”刘行天嘴里发干,嗓子也快冒了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次他这个团里的营长变成了“通讯兵”的身份。
叶伯煊直觉由童浩然带队的夜间奇袭队不会如此简单。这是一种本能的嗅觉,还有就是对他的性格分析。
凌晨一点,夜间的实战演习正式打响,这次演习最能突出单兵作战能力。
叶伯煊伸手要来夜间望远镜,仔细查看一遍又一遍:“告诉屈磊,再仔细侦察一遍。”
当叶伯煊带领所有人,躲躲藏藏跨雪山,用时一个半小时到达屈磊已经侦察过的目的地时,叶伯煊接过侦察任务,小心谨慎再次勘察,这一勘察可不要紧,当即对着屈磊就是一脚,屈磊倒地,叶伯煊青筋暴起。
“团长?!你凭什么?!”
其他人也不解,而刘行天一句“不好”让所有人紧张起来。
叶伯煊更是心里清楚,大势已去。
即便如此,他也让屈磊“死”也死个明白。
叶伯煊随身掏出胶带和镜片,把小镜子放在枪头处,用胶带缠出九十度角,一手拎起懵懵地屈磊,不解气又再次踹了一脚,咬牙切齿道:
“你给老子贴近崖壁,用小镜子看看,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