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伯煊叼着烟的心里话是:夏天是膈应你,不是误会的事儿!但他不能实话实话,怪不好听的。
即便叶伯煊已经用着在他看来很含蓄的词语了,宁浔漪的脸色还是瞬间涨红了。
这、这也太直接了?
“啊。呵呵。”
扔了烟屁股,叶伯煊抬手腕看时间:“那行了,没事儿就好,我先进去了。”
宁浔漪急了:“伯煊哥,你怎么不问问童童?”
“童童?童童怎么了?”
“伯煊哥。其实我找你有事儿!我想给童童送到军区托儿所去。可……”
这次叶伯煊真疑惑了,宁老虽然过世几年了,但曾经带起来的手下不计其数吧!就是在京都的也有好几位。
再说了,这算什么大事啊?他确定宁浔漪自己也能办到。
不想再磨磨唧唧的。叶伯煊点头应和:“知道了。这都是小事儿,你直接去就完了。我会打电话告诉一声的。”
宁浔漪望着大踏步直到拐弯不见的高大身影,她垂下眼帘,遮掩住眼里的失望。
原来伯煊哥刚回京都那阵对她们娘俩的照顾,看来只是因为浩然的离去。甚至是因为可怜的儿子,而和她这个人无关。
“同情”,宁浔漪在今时今日的午夜时分,浑身发凉。
她是何时起从那个骄傲的公主,变成了靠乞讨和祈祷,才能得到别人关注的被扶持者。
她居然还觉得那是一种被尊重、被珍视。
她承认,在刚才看到叶伯煊为夏天娘家人张罗事,她羡慕到心乱了,想入非非,真的希望自己是夏天。
原来一切只是虚妄。原来只是“她以为”……
夏天拽住小毛的手,她还不知道叶伯煊只是出个门缴费的功夫,外面的世界里就出现了一位爱做美梦的女人。
“嫂子,伯煊估计找人收拾那个打你的人了,至于咋收拾,我还不清楚。你不用堵着那口气了。这事儿赖我,以前我得罪过他。”
小毛虚弱的对夏秋嘱咐道:
“别守着我了,出去陪妹夫说会儿话,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再倒下,谁带月芽?一个大男人别垂头丧气的。这算个啥!”
看见夏秋出去了,小毛转了转眼珠,她想起身和夏天近乎点儿说话,但一动。全身痛。
呲牙咧嘴的小毛,忍着疼打趣道:
“我妹夫不是一般人。咋报复的,你别打听!我在那里面啊,就知道我不会白挨打!那个王八犊子,等妹夫收拾完的,等我好了的。我也找人收拾!”
夏天赶紧点头,她看起来不比小毛脸色好多少:
“嗯,到时候咱俩套麻袋揍他!”
“拉倒吧,太粗俗!那样虽然痛快,有后顾之忧。我等着妹夫送他进监牢,在牢里雇人削死他,让他挨打都状告无门!”
夏天……
嫂子更粗俗,更狠!
踏着月色归家,夏天靠在副驾驶上,有气无力的迷瞪着,等见到哨兵敬礼了,她紧张了。
“咋回大院儿了?这都后半夜了。”
叶伯煊安抚:
“别怕,半夜回家才没人骂你。我在呢,你瞧你那点儿胆量?!丑媳妇早晚见公婆,你不见咱妈,咱家四个孩子都扔这呢!”
“我嫂子说你能送姓江的进监牢?她让我别催着打听。”
转移话题的速度太快,叶伯煊愣了一愣,熄火、下车,站车边儿扶了他媳妇一把,没有正面回答,避重就轻道:
“嫂子确实不是一般人。”
站在院子里,影影绰绰的能看见他们原来的屋里台灯亮着,夏天的心里暖和了点儿。
刚进屋,宋雅萍啪嗒一声打开大灯,叶家的客厅瞬间灯火通明。
“妈。”
这是那天大吵后,夏天头一次见婆婆。
她低着头看脚尖,心里明白,自己惹祸了确实还没能耐,甚至还不如以前工作的时候。
毕竟上了大学自己还没就业,自己的人脉无非就是现在的同学们,奈何他们情况和自己一样。
廖莎莎、贾圆倒是都能帮忙说话,但是到了家长面前,如果人家一旦帮忙,那也不是冲她夏天,至少大多数的原因不在她,都因为她身上还背着另一个身份。
夏天的脸蛋、耳朵尖,慢慢变红、发热。
叶伯煊站在夏天的身后对宋雅萍皱眉毛。
这不是说好了吗?不会还骂他媳妇吧?
车钥匙在手里握着,别看现在后半夜了,母亲只要开腔暗讽,他立刻扯着小舅子抱着孩子们离开。
“傻瞅什么呢?回家了不赶紧进屋洗漱!”
夏天略显慌张点点头,拖鞋进屋,一溜烟去了楼上。
叶伯煊没高兴,心情沉重,瞧把他媳妇吓的。
这还没说啥呢,要是说点儿什么,不得哭一场啊!
宋雅萍气坏了,手指指向叶伯煊:“你别净事儿!怎么着?我骂不骂,你都挑理!媳妇是亲的,我这个妈成了饿狼?”
叶伯煊摸了摸鼻头,他母亲能力提升了,会读心术……
第六六1章泪水和笑脸都不是永远(一更)
小毛受伤,夏天开学,冬子入初中,在最初几天的混乱情形里,王荷花负责看顾月芽,龙凤胎也留在了大院儿。
女人嘛,尤其是宋雅萍,过了那个火气的频发期,她也就恢复理智了,一点儿一点儿的平息了下来。
宋雅萍想骂夏天的心,从强烈到必须让夏天向她低头,到忙碌的工作稀里糊涂的放下,心理上的转变,只用了一周时间。
主要是夏天没给她机会。
一个主动避让,一个因叶伯煊随时嘱咐,不得不按下不提。
刚回大院儿那两天,夏天和叶伯煊早上一起吃饭离开,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
到了晚上,叶伯煊如果手头工作太忙,夏天就在医院陪着小毛,一直呆到晚上九、十点钟。
她没什么可担心的。
婆婆那人,就冲她能在那么生气的情况下,能扯着她弟弟回大院儿,派司机去她哥家取冬子的书包和换洗衣裳,下班能拐到百货大楼给月芽买奶粉吃,更不用说龙凤胎了。
婆婆最近都学会看闹闹的脸色了。
以上情况证明,夏天可以百分之百的放心,该干啥干啥去。
晚上和叶伯煊躺在一起,睡不着觉的时候,夏天也会侧着身子看着外面的月光,心里感慨着:
多一句少一句的,就那么着吧。
这样下来坚持了一周多的时间,夏天由于自己开学了,生活步入了正轨,她和叶伯煊会回到自己租住的小院子里住了,只是龙凤胎还扔在大院儿。
周而复始几天下来,闹闹又哭又闹吵着要妈妈,宋雅萍也打发走王荷花,让她跟着来了小院儿,负责照顾孩子们。
但宋雅萍有一样仍旧坚持着,她见到叶伯煊就问:“自己有家。住别人的房子?丢不丢人!”却绝口不提买房子。
夏天想,可能在婆婆心中,只要她们没买房,就会有回来再重新一起生活的希望吧。
这其中不得不提电视机事件。
在小毛出事后的第三天。公公叶志清从外地考察回家,进屋就发现满屋子半大孩子。
他孙子孙女那么大点儿的小娃娃,居然坐在一堆孩子中间给大家分发着水果。
原因就在于老妻是第一批弄到电视机,大院儿里有本事的却不止叶家。
瞎折腾!
折腾的他宝贝孙子孙女都跟着受累!
夏天和叶伯煊刚洗完澡,小夫妻俩都坐在书桌前看书、看报告书呢。楼下居然传来了争吵。
叶伯煊和夏天,夫妻俩对视,同时露出了稀奇且唏嘘的目光。
他们装作没听到动静,该干啥干啥……
在一九七九年的国庆节到来之际,夏秋和小毛都搬到了夏天租住的那个小院子里。
一是院子宽敞,夏秋能放心上下班,夏天中午放学也能赶回家看看。
二是小毛的腿脚确实不适合爬楼房,伤筋动骨一百天,她坐在二级木匠夏秋的手工滑轮车上,还能和王荷花管管淘气的孩子们。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住胡同里的平房,方便每天出货算钱。
毕竟夏秋家住的是法院家属院,那地儿眼多嘴杂,独门独院才方便沟通。
小毛在医院治疗的阶段,她拜托夏天给拍了封电报,电报从发出到那些人到达京都,只用了四天时间,可见是连夜出发。
以李大军为首,狗剩子其人也姓盛为辅。后面还跟了四个小兄弟,共六人,他们只拿了几件简单的换洗衣服进京,投奔小毛。
一个小毛倒下了。曾经那些伴着她童年、青少年阶段,一起钻胡同追鸡撵狗的兄弟们来了。
夏天去火车站接站时,当她看到晃晃悠悠六个东北小伙站在她面前,她不得不叹服。
后世有个电视剧叫《闯关东》,那么他们现在这些东北人凑在一起,站在79年的京都火车站的钟表下面。这个影像,足以被称之“闯京都”。
六个小兄弟到达后,夏秋作为小毛的丈夫出头了,一改往常看不惯那些“不好好学习就是破坏份子”的心理,领着他们去了另一个租住地。
热情、真挚。
夏秋没说什么客套话,他领着六人钻胡同回家时,以自己第一次来京都的心理,挨个指点给大家看,这里是啥、那栋楼卖啥。
他常用的词是:咱们、咱东北人、回咱家。
受伤的小毛也坐在炉子面前炒着菜,她把她眼中最好吃的肉菜张罗了满满一桌。
夏秋大口喝酒,半斤白酒下肚后已经趴在桌子上,夏天和叶伯煊夫妇姗姗来迟,叶伯煊顶上。
夏天真心感动叶伯煊能出面招待。
叶伯煊倒不解了,他说:“不算啥!”
酒席接近尾声,李大军使劲拍了拍早已醉到恨不得歪头就吐的夏秋肩膀,他今儿个看见夏秋这样,不再端着了,他终于放心,压制心底的难受。
“领活吧!小毛,说说吧,俺们都干啥?”
叶伯煊转动了几下手中的酒杯,他倒要看看嫂子能说啥。
他十分好奇。再说他今天是配角。
一介女流,却总是出乎他意料的为人处事。
夏家,一个他自个儿媳妇,一个就是嫂子,奇特的俩人。
小毛笑了,笑的眉眼弯弯,解开身上那个曾经做买卖的腰包,打开后没查数目,十元的一沓,扔在了桌子上。
“哥几个先出门花钱!走街串巷瞧热闹!学会观察,道跑熟了,咱再领活。京都这地界儿,有死胡同,有活的。前思后想,咱才能去做,跑起来方便。”
狗剩子愣了,啥时候也没见过这些钱啊?
“不就是旁边屋那些包吗?我们几个,一人几百个包,几天就跑完。不在这嘎达呆了,花销大。你挣点儿钱不易,哥几个等叶大哥的消息,主要是来报仇的,削那个姓江的!”
叶伯煊低头间笑了笑。
夏天也跟着笑着接话:“还回去干嘛?你们不是来帮忙,是常干。这活儿完事儿了,还有其他,一样接一样的干!”
今时今日的夏天,本以为这六个人会按部就班,在她和嫂子的指挥下会不停顿的当倒爷。
从来没想过,也不敢想,这六个人当了小毛一辈子的心腹,他们不听她夏天的。
他们只和小毛一起,在她夏天还没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开辟出了新世界。
原来,穿越重生不是万能的,那代表不了什么,人心、人性都存在着变数,犹如中了五百万不一定会幸福。
没她夏天,嫂子小毛,照样会成功!
第六六2章女婿中的战斗机(二更)
早上五点多,叶伯煊和夏天还相拥而眠时,小院儿的电话响了。
叶伯煊昨晚加班开会,忙到半夜回家,睡眼惺忪的看了看落地钟,使劲摇了摇发沉的大脑,爬起接电话。
而这个时辰的夏秋正在扫院子。
小毛没憋气上火,该忙活啥忙啥,夏秋性子沉闷,嘴角的燎泡一个接一个,他差点儿没病倒,也就导致了他大清早睡不了懒觉了。
听到电话响,夏秋拿着笤帚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心里有了点儿预感。
那事儿不声不响的快一个月了吧?
……
“嗯,姑夫您说。”
“伯煊啊,姓江的儿子让你小叔给扔里面了。你说说这事儿闹的,我还没出手呢!说是跟那个季玉生使了点儿手段,让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张家和电话里的声音满满都是遗憾,但嘴角却挂着笑容。怎能不兴奋?二哥总说牵一发而动全身,稳一稳的。
他在位十年了,张家和觉得自己再稳当下去,老了!
“啊!那我找人在里面收拾他!现在跟看守所呢?”
张家和赶紧收敛住脸上的笑容:
“这个得再等等,以免节外生枝。要依你二叔的,这事儿还有的等,水深。挖着挖着挖到了不能动的人头上。”
叶伯煊沉默。
张家和安抚道:“伯煊,他儿子扔进去了,他还远吗?这是你父亲的原话。”
“我爸也知道了?”这点叶伯煊没敢想。
别看他前段日子住大院儿,父亲也从外地回来回家住了,可他和母亲只字未提。
他可以找任何人,但他知道父亲顶烦参与地方上的事儿。
“嗯。你父亲说,要么不弄,吃了哑巴亏,要么就连根拔起,不留后患。这是他对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