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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娘啊,可是我一直是第一名啊,您明白吗?我在同学面前的嘻哈风格,不是真的!真实的事是很难过……”
蹲在旁边玩耍的闹闹听见了,小大人儿疑惑抬头,仔细且认真的辨认了一下他亲妈的表情。
妈妈哭了?
得一直第一名?
考第二得哭?
好嘛,小人儿记性越来越棒,夏天的无意举动,用着自己亲身经历,不费任何力气以身作则教育了她儿子:
“考第二就是不行,那是没脸没皮,只能第一。”
小闹闹从上学有成绩那天起,从没第二过!
当然了,妹妹小胖碗儿此时此刻没在厨房蹲着,自然也没受到“精神上的再造”,她总是在闹闹面前被显示成了笨蛋。
夏家其他人,无论夏木头还是夏爱国,居然瞅着夏天笑,给的评价是:“考的挺好,甜甜就是有出息!”
夏冬……
叶伯煊回了家,得知后是怎么表现的呢?
他像抱孩子似的,把夏天横着搂在怀里,轻拍着夏天的屁股,安慰道:
“不哭不哭,利用这个寒假重新夺回来,咬抓挠抢,哪种快速方法能夺回就用哪种,我给你找家教。”
瞧,多直接的解决方式,这就是男人的思维。
有问题那得解决问题,没问题,吹毛求疵寻找问题。
夏天吓了一跳,在叶伯煊的怀里蹬了蹬腿:
“可别的,我这寒假还想好好歇歇呢,谁补课啊?!我就是发表牢骚!”
叶伯煊疑惑,那你这是表演给谁看呢?
考第二不努力还得要求大家安慰你,你是太阳啊?
……
季玉生想了又想,忍了又忍。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叹气的功力如此强大。
母亲对着他不说其他,就是说着说着什么话题就叹一口气,那种滋味儿,季玉生内心这么强大的人,那都受不住了。
“娘,我大伯和大伯娘给你们写的信,你们只是看到了片面。”
季玉生开口谈话的方式是想讲通道理,但刚说完这一句,剩下的话又都憋回了肚子里,他打算还是换种方式吧。
家,从来就不该是讲理谁对谁错的地方。
对待别人,和其他人谈话,他都能做到心细如发、耐心十足。
对于常年不归的这个家,对待父亲母亲,更该掏出所有的耐心。
他知道母亲是最疼他的,他根本无须去谈论叶伯亭的好坏,他只需要告诉母亲,叶伯亭的出现,会让他变好还是变坏,似乎效果会更显著。
“娘,如果没有亭子,我就是将来为了您和我爹,也许都不会再走这一步。不是那个正确的,只会耽误别人。
娘,别去拿现在的亭子和过去的小芹对比。
我们平心而论,人总是对逝去的人和物格外珍惜,念着的也都是好,活人和亡者不能拿在一起去比较,日子会过的不痛快的。”
季母眼中含着泪:“原来你忙着干事业时,都是你媳妇在老家照顾我们的,你咋能不念着她?做人要有良心。”
季玉生双手搓了搓脸,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回答道:
“亭子有她的优点,小芹已经成为过去,不是不念着,是时间、日子都得往前看。我要是还念着,这对于亭子来讲才是不公平的。”
第六九3章赵副主任(一更)
夏天也就过了一宿的时间,什么失落、不甘心、颓废劲儿,一夜过后全部消散。
不过这一夜也是因为叶伯煊“调和”的好,阴阳调和。
叶大少耐心十足的捧着、哄着、亲着、宠着,更是翻来覆去爱地要死要活,夏天也就忘了。
迷迷糊糊中,夏天觉得手感不对,评价过:
“你咋瘦了?”
早起晨练的叶伯煊,想起昨个儿半夜他媳妇说的话,掐了掐自己的腰,嗯,确实瘦了,最起码得瘦了五斤。
想了想,叶大少心里又不得劲了。
都瘦了五斤了,媳妇怎么才发现?
而早起打算当回好孙女、好闺女的夏甜甜,对着镜子里的那张水嫩嫩的小脸儿,满意极了,年轻就是无极限!
皮肤白度、亮度、湿润红润度,嗯,满意百分百。
夏天给自己的小兜里揣上一千块,哼哼着小曲出了卧室门,奔向小厨房清早炖汤。
“你问西湖水偷走她的几分美,时光一去不再,信誓旦旦留给谁……”
在夏天的心中,有人爱,有事儿做,有所期待的生活,什么都比不上这样的好日子。
即便别人拿大官儿和她换,她也不干,当然了,她想的倒美,也没人和她换。
小碗儿哭着的声音传来,夏天的歌声戛然而止。
“咋的了?碗儿啊,你是不是哭吧精?啊?你告诉妈妈是不是?”夏天两手使劲搓了又搓,才伸向被窝,怕凉着孩子。
苏美丽哭笑不得:“这俩丫头跟我们睡的,闹闹到了被你爷爷抱他们屋稀罕去了。你奶奶过来说,小子可老实了,到现在还睡着呢!这不嘛,月芽那么点儿没尿炕,小碗儿这是尿炕不好意思啦!”
夏天瞅瞅那崭新的褥子被她闺女一泡尿给淹了,拍了拍胖丫头的屁股:
“瞧瞧。妹妹都笑话你。说吧,入睡前跟谁甜言蜜语讨喝的了?”
“大舅、大舅妈。”小碗儿哭的直打嗝,她就是夸舅妈美了美了美成了七仙女了,然后讨了口罐头汤喝。
夏爱国没敢在屋里抽烟。趿拉着棉鞋站在屋门口过堂风那笑道:“不怕,拆了洗洗怕啥,别骂孩子!”
小碗儿眼泪还挂着呢:“姥爷有钱,给买新的。”
夏爱国让烟给呛到了,连声咳嗽着。
……
夏天趁着和苏美丽在厨房一起忙活做早饭时。探头瞧瞧,才从兜里拿出一千块钱递给苏美丽。
“这是干哈呀?”
“娘,你拿着!你拿这钱给亭子结婚随礼用。”
苏美丽使劲剜了一眼夏天:“痛快揣起来!竟整没用的事儿,花谁的不是花?再说你爹让随2000块钱,你这点儿也不够干哈地!”
“啥?咋随那么多呢?我爹出手够阔绰的了,随多了,别人也是压力!”
苏美丽摇了摇头:“原来我也不高兴啊!不是差别的,冲伯煊,给你俩多少都无所谓。可给你小姑子……唉!你爹说还有帮你小姑夫还人情在里面的事儿。”
夏天了然了:
“那面儿来信了?调动过去已经报到了?我咋不知道呢?!”
苏美丽点了点头:
“你又参加婚礼又考试的,你能知道个啥!这不嘛。大军给送手表那阵儿,你姑夫给来的电话。
那家伙,电话里声音大的,一猜就知道你姑、你姑那公婆都得高兴坏喽!
不止是调动到政府去了,还到咱县政府里当上什么办公室副主任?成了小官儿!
拜托办事儿那人,人家直接提起来,问是不是认识季主任。
你说这事儿闹的,你爷爷咋啥都跟人家唠呢!到头来咱家拉疾患还账。”
夏天……
“娘,那我再给你拿一千!你和我爹的钱都攒着给冬子。
再说了,我嫂子都知道扩大生产干其他的行业。将来等政策更加放开了,我爹也得琢磨琢磨干点儿其他的买卖。
那都得需要本钱。你先拿着。”
苏美丽瞪眼:“拿什么拿?!痛快揣起来!”觉得自己不给力,冲着外屋喊人:
“夏爱国?夏爱国?你痛快进来看看,你闺女跟咱隔心啦!”
夏天再次无语。
院子里刚回来的叶伯煊。愣了一下神。
老丈人家一来,每天这个院子里都有节目。
……
被谈论的夏姑夫赵铁柱,此刻也在吃着早饭谈论着这事儿,只是气度上更从容了,可见他很喜欢新岗位。
夏小姑夏爱琴正掀开锅盖捡着热气腾腾的馒头,赵母有点儿夸张的制止喊道:
“哎呀。爱琴啊,你可不能干这个,手再烫着变糙,你还得卖手表呢!
一伸手,人家一瞧,跟你娘我这手爪子似的褶子成堆,谁能买啊?!
你先进屋吃饭,以后家里活,娘都能干喽!”
十一岁的赵安,对着夏爱琴眨了眨眼睛,娘俩往屋里走,赵安一改往常淘小子的形象,不忘和他娘说说心里话:
“娘,自打你卖手表赚钱给我奶买衣服啥的了,我奶对你态度都不一样了。不像原来似的,老逼着你给我生弟弟、弟弟的!我听着烦都烦死了!”
夏爱琴摸了摸赵安的头。不注意不理会,这功夫一看,她儿子都长这么高了,也能和她这个亲娘说点儿悄悄话了。
“你得好好学习。娘偷摸挨累做小买卖,都是为了你。
将来你可不能让你小舅舅落下太多。他跟你差不多大,京都那块教育水平高,听你甜甜姐说,京都户口考当地大学的分数也比外地的低,像你这种,只能靠自己使劲。
娘啊,想想你,满身都是干劲儿!将来你爹再更上一层楼,备不住娘的安安也能去北大,跟你姐似的当状元!”
赵安倒是想顶嘴来着,不喜欢他娘凡事都拿他和冬子对比,可小子心里也有数了。
他现在真是班级里穿的最好、用的最好的第一人。她娘偷偷摸摸跟那些女的介绍手表的场景,他都碰见过,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儿。
憨小子都有所体会了,夏爱琴就更是深有所悟。
现在的赵家,不仅是家里经济宽松了,夏爱琴更清楚是因为铁柱这次是借力于她娘家才这样顺利,公公婆婆现在见到她都是笑脸,啥事儿也都问问她。
她在家里的地位,真是不同了。
第六九4章亲家之间(二更)
赵老爷子大清早就想喝两杯,赵铁柱摇头拒绝:
“爹,早上喝酒一天醉,快到年底了,我那工作到这时候正是忙着呢。”
“嗯那,爹不耽误你正事儿,你可得好好干!给你二舅哥一家争争脸。
虽说原来你也是端铁饭碗的,但柱子啊,不一样啦!
你现在还不大不小是个主任,上升空间还很大,当官儿不想当大官儿,那都没出息!
还有,谁有本事都不如你这个当爹的有本事儿,你得干出个子丑寅卯来,将来咱家安安啊,也能借上你这个亲爹的光,别像我似的!”
赵铁柱笑地露出了牙花子,看着夏爱琴和赵安进了屋,更是笑容加深道:
“爹啊,我能给您和我娘当儿子,琴子能进咱家门当儿媳妇,俺俩都是最有福气的。”
赵老爷子高兴的心里似开了花儿,被他儿子忽悠的,没喝酒都有点儿找不到东南西北。
“琴子啊,来安安,都坐下吃饭。”老爷子招呼着。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赵家现在就是这样。
无论是赵老爷子,还是赵铁柱的娘,都十分庆幸夏大伯出事那阵伸手帮忙了。
不管结果如何,别管他们出力多少,至少在当时的情况下是忙前忙后的,问题的最关键是夏爱国上门求人,他们让夏爱国闭上了嘴。
赵家人没有眼皮子浅的拒绝,这是今天看来,赵家的老两口格外庆幸。
夜半三更的时候,赵母还拍着心口窝和赵老爷子说着后怕的话:
“你说我个老娘们家家的就是不行!当时差点儿给爱琴她二哥脸色看,那阵瞅她二哥端咱家饭碗,我都闹心!
你说谁能想到哪个马粪蛋儿能发烧哇?当时她二哥啊,在我眼里真是穷嗖滴!”
赵老爷子觉得自己是大智者,尤其在当时的情况下,自夸道:
“咱儿媳她大哥家的那个闺女,是叫夏玲吧?嫁进县里吴家。其实按照常理。咱们该多总动,但是你看我扯她们了吗?
过去啊,都讲究个看门风!所谓看门风,一个方面是看人品。另一个就是那门风还得看是旺势还是颓势。
要是旺势,做人不能门缝里看人,莫欺少年穷就是这个理儿。
那吴家当年可比琴子她二哥家有能耐,可我宁交夏爱国,不交好老吴家。
吴家就是越过越完蛋儿的颓势。早晚瘪炮!
夏家才是各种基础都打好了,早晚能借上光。”
这是老夫妻之间的对话。
至于夏爱琴,她最近这段日子也感慨颇多。
娘家有能耐和没能力,差距大不大?
看看她现在过的顺心顺遂的样子,就该知道了。
娘家有本事儿,差距大着呢!
还有一点感触更深,她当初因为二哥家受委屈,现在也因为二哥家而挺胸抬头。
最受委屈的是她,也因此,现在她成了最借光的人。
夏爱琴没有因为娘家人比从前给力了表现出其他。相反倒更懂得要多体谅老人。
拥有的多了,心胸也跟着随之开阔,原来想不开的事儿,现在忙的都没功夫瞎琢磨。
……
苏美丽换上了她特别稀罕的呢子大衣,掏出来换上时,夏天正好坐在炕上扒着桔子等着呢。
“娘,你大衣都叠地有死褶子了,就挂上呗?”
“挂上爱落灰儿。”
夏天笑了,心里有点儿无奈,她娘那个小心翼翼的劲儿。实在是让人无语:
“您至于嘛!我爹赶明更有钱了,不得给你买个十件八件的,到时候您就不觉得它是个宝了。
出门就穿呗,别搁在柜子里压着了。
您这么老搁着。等您掏出来舍得穿的那一天,抬头一看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