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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就穿呗,别搁在柜子里压着了。
您这么老搁着。等您掏出来舍得穿的那一天,抬头一看大街上都不流行了。您说,那种情况下,您不得后悔呀?”
苏美丽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的,觉得自己现在还是挺好看的。自恋的情绪,让她的状态看起来比往日要自信:
“流行?我都多大岁数了。还流啥行流行!这就不错了,我嫁你爹那天起,就没寻思过还有今天。”
这件大衣,夏爱国真是亲眼看到过苏美丽好几次掏出来摸摸,再塞到柜子里。
刚开头见到他媳妇神经兮兮的摸来摸去,他还骂句:
“贱皮子。”
后来次数多了,看清了苏美丽眼里的舍不得,夏爱国明白了,还是太穷闹的。
闹的苏美丽买了新衣服心里都没底儿,怕有这次没下次。
……
夏天开车拉着老太太、苏美丽,外加仨个孩子,直接先去的大院儿。
今个儿是叶伯亭和季玉生办酒席的日子,她们这些“自家人”不能像客人似的直接去饭店吧?怎么着走个形式也得先回趟家。
虽说二婚,没想大操大办,但叶家也好,季玉生本人也罢,把能通知的至交好友都通知了,更不用说叶家和季家的挚亲了。
这次叶伯亭的婚礼,叶二叔和张家和到了年底都有工作要忙,实在赶不过来,只有叶姑姑和叶二婶两位女将提前两天到达。
叶志昕这个当姑姑的,虽然对季玉生并不陌生,但“弟弟的好友”和“侄女婿”那本质上是不同的。
叶姑姑放下手头的工作,提前两天赶回来接触季家人,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宋雅萍和她实话实说了。
亭子属于未婚先孕,所以必须现在马上就得结婚,藏住丑事,不尽快办婚礼会露馅。
可想而知,叶志昕见到季玉生时也没个好脸,叶二婶有点儿莫名其妙,她还以为小姑子是嫌弃季玉生岁数太大的原因呢!
……
夏天抱着月芽,脚边儿自己的俩萌娃,刚下了车,客厅呼呼啦啦的出来好几个人迎接。
真是远了亲香,近了臭,她家闹闹和小碗儿瞬间被人抱起,又被亲又被搂的。
宋雅萍双手拉住老太太的手:“亲家婶子,快进屋。”十分欢迎的态度。
苏美丽在另一边儿也和叶姑姑和叶二婶说着话,几位女眷呼呼啦啦的往屋里进。
夏天趁机找寻季家人,有屈老太太在前,她这次想提前有个心理准确,看看季老太太啥样。
客厅沙发上坐着一名面部表情略带苦色,性情看上去不爱多言多语的老太太,依稀能看出来年轻时也算是个美女,只是这名“美女”应该比较内向。
见到老太太和苏美丽,她点了点头,这人正是季母。
第六九5章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伯煊,快过来帮帮忙。”
叶小叔吹着气球,胳膊上还绑着五六个红绸花儿,见到叶伯煊,赶紧摆摆手示意帮忙。
叶伯煊挑了挑眉,与周围的人略点了点头,迈着大步走了过去,有些疑惑:
“小叔,怎么个情况?”
饭店大厅被布置的,比当年他和夏天结婚时还喜庆、周到。
棚顶各色拉花、气球,每个圆桌上的中间写着指示牌“女方宾客”、“男方亲属”等等。
现在这个时间段,门口已经停放了十几台吉普车,倒车镜上绑着红色绸花儿。
一名看起来像是叶小叔的同学,此刻正在门口给每台车分发着喜糖、喜烟,以及白色手套和手画路线图。
叶小叔在三九寒天的气温下,脑门居然涌出一层汗,用衣服袖子蹭了蹭,累的口干舌燥:
“还看不明白吗?咱家是想小型办置,你妹夫老季要大操大办。”
平心而论,叶伯煊心里是高兴的。
他家人确实是有说过:“二婚嘛,低调点儿操办就行了。”
但到了正日子的今天,如果季玉生真的小打小闹,别说父亲母亲心里难受,就是他这个当哥哥的也会不是滋味儿。
叶伯煊的嘴角边儿牵起弧度:“他人呢?怎么不张罗事儿?”接过几个彩色气球,也准备着手帮着张罗,一会儿宾客会陆续到位了。
“哼!我才发现啊,老季比个女人还爱美,估计比咱家亭子还臭讲究。抓着老裁缝在包房里,说是他的西服裤腰有点儿松,让给紧急改改腰。不过也可能是太重视咱家亭子了。总之,好事儿好事儿!”
……
大院儿这头,得知今天叶家有婚事儿的众人,都是平日里很亲密的关系。
又能在婚礼当日没有选择直接去饭店,而是来了大院儿进家门的,更是以亲属和至交好友居多。
客厅里,一时人声鼎沸。
夏天把老太太和苏美丽安顿好了。又嘱咐完叶小婶许晴看顾点儿闹闹和小碗儿。她抱着直蹬腿儿想下地和哥哥姐姐玩闹的月芽。去了亭子的卧室。
推开卧室门,恰巧宁浔漪正背对着她和叶伯亭说着话:
“人生总是出现一些不必要的岔路口,然而那不算什么。幸福永远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以前我半信半疑,今儿个亲眼来见证你的婚礼,我想我确信无疑了。”
叶伯亭的态度只能算是一般偏上,她虽是今日的主角。却没有那么多感慨丛生:
“幸不幸福的!在一起不会闷,不说话也不烦。我就求这个,和你不一样。”
要是喜欢一个人,对方干什么都顺眼;
要是反感一个人,对方就是不出声。没有影响到任何人,那也觉得碍眼。
宁浔漪之于夏天,或者说夏天之于宁浔漪。正是如此。
夏天清了清嗓子提醒,对于忽然回身冲着她微笑的宁浔漪。犹如对待第一次见面的客人,略点了点头,侧头直接问叶伯亭:
“新娘子穿的挺喜庆。”夏天笑地露出酒窝,瞅着一身呢子料红色西服样式的叶伯亭。
月芽很懂,小人儿随她母亲一般聪明、有眼力见儿:
“姑姑。”
嫩生生的打招呼声,瞬间软化了孕妇叶伯亭。
“呦!她妈妈呢?我小毛嫂子不来不热闹。待会儿得让她多喝几杯。”
“你小毛嫂子啊……”
夏天还未说完,宁浔漪开口叫道:“小嫂子。”
听到宁浔漪打招呼,夏天微皱了一下眉头:
“啊,什么时候到的?”不得不没话找话。
“把我儿子送到婆婆家就过来了。你挺好的吧?”
“挺好,呵呵。”
叶伯亭低头哄着月芽,也不管那俩人说话会不会冷场,她深知自己就是个冷场份子,根本没打算插嘴让大家热络。
夏天就更是没想对不喜的人热络寒暄。
宁浔漪这个人,能让她夏天主动去热络的时机,唯有宁爷爷刚去世时,那也是冲宁老爷子。
……
楼下的苏美丽和宋雅萍在另一个房间推搡中。
“亲家母,你这是干啥?俺们现在有那个条件了,你瞅瞅你跟我撕吧的,我这一身汗,待会儿都得多吃俩馒头!”
宋雅萍强掩饰住笑容,特意装作严肃道:
“妹子,你这是没拿咱家当自个儿家,你要是随个三头二百的,我能这样吗?快拿回去!都一家人,挣钱多难,我也不是不清楚!”
苏美丽是拿出来就没想拿回去,一心一意的往床上扔,一个扔,一个抢夺过去再塞回,一个用红纸糊成的厚红包在俩人手中推搡着。
“亲家母,你可别这样。一会儿你就更忙了,满院子人,快收好喽!你听我说,一码是一码,咱正因为是一家人,才不能这么客套!伯煊那是我姑爷!”
宋雅萍趁苏美丽说话的时机瞄了一眼落地钟,可不是咋地,这都要到时辰了!
这个大号信封红包,宋雅萍最后收了。
等苏美丽走出去重新和季玉生的母亲说着客套话,宋雅萍对进屋的叶姑姑小声道:
“这个夏家,我那个亲家真是改头换面了!”
叶姑姑爽朗的笑道:
“大嫂,确实!我这用手一颠儿就知道是多少。我跟你说哈,现在还真别瞧不起那些小商小贩。
你侄子的同学前段日子去我家找家和,你猜怎么着?
工作挂着不好好干,说要从东北运煤,问铁路那批车皮的事儿!那可是大学生啊,可见利润得多少!”
……
“嫂子,你怎么那么烦宁浔漪呢?人家可生孩子了,生的男孩女孩,孩子怎么样了,据说她和婆婆不和,这都是话题,你连问都不问?你们毕竟认识。”
叶伯亭嘴里塞着奶糖,她是孕妇,她是新娘子,她家老季说了,一切等着就好,什么都不用操心,她怎么舒服怎么来。
就是现在她身上的一袭新娘装,那都是老季前儿个刚回来时送过来的,她和宋雅萍都不用准备新衣裳。
夏天撇撇嘴:“我刻意不问的,怕问了她话多。知道膈应一个人是什么心理吧?我就膈应她,见她不烦别人。”
叶伯亭不解:“原因?”
“说不清,没证据。”
叶伯亭意味深长的和夏天对视,俩人又异口同声道:“刘芸那死丫头呢?”
第六九6章能够握紧的就别放了
叶伯煊瞧着季玉生那张带着灿烂笑容的面庞,他想冷眼旁观来着,奈何季玉生的喜悦心情能感染到他,搞的叶伯煊也控制不住,微笑着。
季玉生不嫌弃冷,一身黑色西服咧着怀儿,白色衬衫,红色领带,大红色的裤腰带一览无遗。
他双手插腰,站在饭店的大门口笑着,咧开嘴笑的表情很少见,可见他很满足。
“兄弟们,一会儿头车一走,你们保持间距跟上,围着这四九城给我绕一圈儿!必须热闹起来!”
回身笑容呆住一瞬,没敢指挥大舅哥叶伯煊,手指指点着叶小叔:
“志华?押车的小子?”
叶小叔手掌放到耳朵根儿:
“你叫我什么?我可没听清!”
季玉生双手抱拳,略弓腰:
“小叔!小叔得了吧?!”
凡是听见的同学朋友们,哄堂大笑。
叶伯煊在嘈杂的气氛中喊了一嗓子:“冬子?去!押车!”
夏冬成了重要的成员,他特爱干这活儿,有钱拿啊,没想到提前来还有意外之喜,蹭蹭蹭跑走,上了头车再没下来。
小少年真是长大了,他还能和开车的“司机”有用没用的扯上几句。
叶伯煊目送着二十台临时组成的车队缓缓离开,一时感慨万千。
上一次叶伯亭结婚,父亲母亲包括自己,都在尽力想把场面搞的越大越好,奈何妹妹嫁到外地,屈家也没那个本事在当地张罗开。
而今天呢,父亲母亲口口声声一切从简,季玉生却搞的比大多数第一次娶亲的场面还壮大。
不说饭店那三十六桌席面得来多少人。单说那二十台有百分之九十都挂着外地车牌的吉普……
可见季玉生用心的程度。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坐在头车里的夏冬,被呛地直咳嗽却不能动地方,而季玉生却稳坐后座,强压住兴奋,提醒自己要沉稳下来。
有家,有妻子。妻子肚子里有孩子。
他失去的一切。从头再来。
他那双追着亭子身影乱跑的眼睛,终于可以缓缓神,她属于自己了。
这一次。他要做一名顾家的男人。
让亭子和他的孩子无忧无虑的生活,随心所欲的享受时光,他要做她们幸福的掌舵者。
他要用这场用心的婚礼,向妻子、岳父岳父、向自己的亲人宣告他的心理:
他、季玉生。会认真的对待叶伯亭一辈子。
虽然未来的日子还很长,相处和恋爱是俩码事儿。更不易,但他会一辈子尽力!
季玉生打开车门,黑皮鞋、红袜子、似打了一层蜡的“大背头”发型,他志在必得的站在叶家大院儿的门口。
叶伯亭一袭红色西服。怀孕让她从清晨吐到日暮,然而她依旧没瘦。
只因这个阶段,没人给她添堵。还有人从此拉着她的手,走过接下来那段长长的未知路。
叶伯亭的眼神最先落在季玉生母亲的身上。又要管另一个陌生的老太太叫妈妈了,一个饭锅里吃着家常菜……
她知道,季玉生的母亲并不喜欢她,即便她们现在还很陌生,没有过太多交流,但她清楚。
她提醒自己,那是婆婆,当儿媳的要学会做人憨厚,甚至能装傻就装傻,太聪明的女孩儿不讨喜。
季玉生在迎娶的这一刻,想的是未来。
叶伯亭在嫁人再次踏出娘家门的那一刻,想的是过去。
她自认自己不是多愁善感型,可这一刻也爱思前想后的回顾。
回顾过去的片段,提醒自己别再踏上过去的错路。
爱情,让人猝不及防;
好的坏的,都是风景。
叶志清抱着小碗儿,本该正式的场合,让小碗儿搅合的,非要赖在爷爷身上而显得乱套了起来。
夏天脸红了。
她家俩娃到底不懂事儿,满场子听夸奖声,闹闹和小碗儿也人来疯,不停地出状况,几个大人都扯不住。
一个嚎叫着:“爷爷抱!不嘛,就要爷爷抱!”
一个好奇的大声叫着:“姑姑嫁人了!”
闹闹甚至问刘芸:
“姨,一男一女是结婚?那爸爸怎么不和姑姑结婚?”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