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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走到门口时,徐才子一改往常几十年玩世不恭的态度,走到门口时忽然回身。
他指着客厅里挂着童浩然的照片说出的话,不仅让宁浔漪脸色瞬间爆红,也让叶伯煊意外的沉默了。
“宁爷爷明明教会了你,教你要学会女孩儿也要了不起,为什么过着过着这样了?
还有你每天看着他的照片,不知道他希望你过的是自强自立的军嫂生活?
浔漪,要学会独立行走,独立自强会让你走得更坦然。”
坐在叶伯煊的车里,徐才子说:“你是不是想说我嘴贱?”他只是看透了宁浔漪为何会打扮花枝招展的心!
叶伯煊想想刚才,笑着摇摇头道:
“她不明白,活得漂亮才是本事。”
叶伯煊觉得自己很清楚,也造成了他认为夏天真是莫名其妙、无理取闹。
第七一5章隐瞒与撒谎(一更)
徐才子手肘拄着车窗,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微眯着眼睛看着外面的路灯渐渐亮起。
曾几何时,宁浔漪刚随宁老爷子回京都时,他承认在相见那一刻,年轻漂亮的姑娘让他的心绪有一丝波动。
但小丫头一口一个“老徐”的叫着,眼睛里毫无羞涩,他也就懂了,劝自己可千万别犯傻,再后来手头又认识了其他靓妞,自然就把那点儿波动放下了。
徐才子给自己总结了一下。
男人嘛,对待漂亮事物的化学反应,仅此而已。
凡是没刺激到男人去疯狂的争取,那都不叫动心,那叫欣赏。
从童浩然牺牲,他第一次和叶伯煊、张毅去看宁浔漪那一刻,很失望,失望本该优秀的女孩儿,在蜕变成女人时失败了。
别看宁浔漪当时表现的很从容,但眼底却是漂浮不定、寻找依靠。
后来真如他所料,宁浔漪用着无处所依的“寡。妇”形象,混淆了很多人的感情和同情。
不该如此,跟他们哥几个后面长大的小丫头,不该轻飘飘的不被人看重,这也是他刚才说难听话的原因,希望她能明白吧……
叶伯煊转动方向盘,从政府大院向左方向拐出。
叶伯煊的车刚离开,车尾灯还能照到的距离外,夏天载着裴兵和李思琪拐进了政府大院。
两台车一前一后的交错,却没认出彼此。
“嗳?夏天?那是你家叶副部长吧?”李思琪在昏黄的路灯照耀下,趴在车窗户上辨认。
夏天侧头看向那台吉普车,只能看到个车影了,皱了皱小眉头疑惑道:
“不能吧?他还没下班呢,来这地儿干嘛?他小叔没搬到这来,没合适的房子。”
“噢,看起来很像。大概是车少的事儿?感觉车牌号是军区的!”
夏天她们先是送闹闹和小碗儿回家喝姜汤,听着苏美丽絮絮叨叨扯着孩子们进了门,夏天都没下车。她讲义气着呢!
就这样,第一站先送裴兵回了政府大院儿,裴兵直到下车还恋恋不舍敲车窗户:
“不出去喝几口吗?滑冰完喝二两,那是规矩。要不然会感冒的!”
李思琪瞪眼:“我看你玩疯了,你那点儿酒量连我都喝不过,整个儿一个大白给!”摇上车窗,嫌弃的甩了个白眼,然后对着夏天扬了扬下巴:
“夏天。咱大院儿的干活。”
夏天嘻嘻笑,懒得给墨迹的裴大少眼神,动作娴熟地来了个大甩尾,踩着油门一溜烟跑走。
……
“老徐,怎么着啊?三十多了,结不结婚?”
徐才子又露出玩世不恭的表情:“别看哥们岁数大了,抢手着呢。你徐婶儿现在选择儿媳的面儿比从前要大!
原来一清色大姑娘,现在偶尔还掺和着几位死丈夫或者离婚的女人。”
叶伯煊乐了,挠了挠眉毛:“再不结啊,我徐婶子就得被你逼疯。呵呵。说说看。到底要找什么样儿的?我回家跟我们那口子说说,让她留意留意!”
徐才子挑眉逗乐道:“那先谢谢她。找个岁数小的,年龄差大的,嫩啊!”
“毛病!岁数小的不懂事儿,我家那位生了俩孩子,玩心不减当年。还得处处让着,稍微不如意……”
徐才子不服气:“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再让你重新选一次,你也找岁数小的。”
叶伯煊不承认自己如此肤浅,他不屑道:“那是因为闹闹他妈能自强独立、早睡早起!”
车里的两个男人都笑了。笑声充斥着车厢,过了一会儿才传来俩人关于女人话题的小声讨论:
“不能找个爱谈是非的,不能贤惠大劲儿了成了佣人,年不年龄的。那得看顺眼。”
叶伯煊十分赞同,笑着说出他曾经的择偶标准:
“我那阵儿倒是想的挺简单。只要她有思想,她将来当了妈是孩子们的榜样,最关键能跟我有心灵的碰撞,长相都是次要的。”
徐才子鄙夷叶伯煊:
“哥们我就不虚伪了,我得找个年龄小还漂亮地。必须盘正条顺地!”
……
这天晚上,小两口吃完晚饭回了卧室,夏天还真问了叶伯煊。
她无意间用着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思琪说她看见的是你的车。”
叶伯煊看着灌暖水瓶的夏天,他想回避,不回答、躲出去。
他不说是不说的,他真不想骗夏天,这是叶伯煊的直观想法。
可惜女人就是很奇怪,她无意间的问题,如果你忽然逃避,她倒是容易多想了。
夏天说完没听到回应,就那么弯着腰灌着开水,仰着头纳闷地看向叶伯煊。
叶伯煊顺手拿起文件包,躲着夏天看向他的眼神,他不懂自己为何、为何要撒谎:
“我白天去总参开会来着,你先睡,我最近有点儿忙。”
夏天笑嘻嘻地摆手道:
“放心,没你、我一样睡的香!赶紧为咱家三代努力去吧,一会儿我给你泡奶粉。”
叶伯煊在夏天还没说完时推开了屋门,他脚步沉稳,心里却有点儿发慌。
他想说的含糊,他也只能装糊涂。
这是他第一次骗夏天,以前从未有过。
他问自己,刚才就是说实话又能怎样?
想到这,叶伯煊苦笑了一下,理由大概是明知道夏天烦感宁浔漪,他还曾经有过积极的帮忙吧。
有些事儿,叶伯煊心里还是有谱的。
但因为一个“怕”字,怕夏天生气,而一而再再而三的,从清楚变成了糊涂。
……
夏天站在百货大楼卖面料的柜台前,看着苏美丽左挑右捡,想起了曾经她和苏美丽一起逛供销社的场景。
那时候她们很穷,那年,她还很小,那一幕给她的印象手头很拮据。
她奶奶的手绢包里是布票,当听到门响,奶奶把手绢包塞到了她的裤腰里。
夏天笑了笑,想起曾经也不再只是剩下苦。
苏美丽对夏天不满,使劲瞪了一眼开小差的夏天:“让你陪我来,是参谋参谋哪个好看,你可倒好,站那当上了电线杆子啦!”
夏天凑近苏美丽,小声威胁道:“娘,你给我姥姥姥爷买这么多东西,不是让我保密的吗?你再骂我,我可不保密了!回家就告诉我奶奶。”
第七一6章有钱,任性
临近年关,叶伯煊和往年有了不同,只因他身在京都,要拜访的领导、长辈、朋友有很多很多,并且得亲自上门。
荣升部长一职,意义上又和从前显得有那么一丝丝不同。
现在他的同僚提起京都军区叶伯煊,由于前几天的一纸委任书的插曲,别人只评价了他的“顺”,有些人还嘴中泛酸。
“熬资历”的固定思维模式,叶伯煊的特殊存在打破惯例,导致没人去感叹叶伯煊的努力和优秀。
很多人认为叶伯煊只是特例。
之所以能成为特例,自然而然包含着家庭背景,放大了叶伯煊含着金汤匙的这一面。
这也是像叶伯煊这类人的悲哀。
甚至很多人都忘记了他的高学历、他去外国的求学经历、他一次次命悬一线仍不放弃的品质。
别人不懂,夏天懂,得鼓励啊!
不管咋地,军功章还得有她一半呢!
她对着新官上任的叶部长侃侃而谈,一顿猛夸:
“霸气,霸气大劲儿是激情;
你还有点儿……说的好听叫执着,不听话时叫执拗;
雷厉风行到血都是热的,这个我和你比,该咋是咋地,差很多火候。
别小看血性,推动社会前进就得靠你这股虎劲儿!
如果有一天你跟咱爸似的,再理智、冷静、宽襟,那真是没谁了!
不过你眼下离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还有点儿距离,当然了,依我看,你还小嘛!
小叶啊,请你记住。一定要时刻树立自己的个人品牌,勇于擦亮你的logo。”
叶伯煊好笑道:“什么叫logo?”
夏天食指不停地点着叶伯煊的前胸:“我以上夸的、标榜你的那些形容词。”挑逗地抛了个媚眼。
叶伯煊跟夏天结婚几年了,要是不知道夏天能胡扯,那他就是智障了。
夸人还带损的!
“你们北大教出的高材生都是这么夸人?”
总之,叶伯煊最近很“忙”。
他忙还得扯着夏天,亲戚之间的人情往来,自己下属来拜访的事宜。包括那些牺牲战友家属的礼品。他给夏天发号时令四个字:
“落到实处”。
夏天手头的杂事儿很多,她要担起的事儿比起叶伯煊,只多不少。
忙也要挤挤时间。这天晚上,夏天、叶伯亭、刘芸三人聚齐,蹲在十字道口画了个圈儿,烧着纸钱。
……
“班长。一晃三年多,我一次都没梦到你。你这人啊。就是省心,缺啥少啥从不告诉我。
我娘说,你这样的才是真朋友,我对她大力地点点头。
奶奶说你一定会重新托生到好人家。因为心眼好的姑娘运气都不差。
后来,也不知道是从哪天起,我从期待能在梦中见见你。到有了自私的心。
我口口声声感情深重,你牺牲那会儿。我天天泪眼朦胧,但又如何呢?
离去的人总要给活着的人让路。
瞧,我是不是很现实?我这样的人是不是很欠揍?”
叶伯亭半弯着腰,她感叹着接话道:
“李彤,夏天生了俩娃,两个孩子能跑能跳十分聪明,我也怀了一个,我们都当了妈。
三年多的时间,我离了一次婚,呵呵,前后又出现了很多重要的人。
不知是何时啊,即便不忙,发呆时也想不起来你,我想你大概是被我压在了心底,所以也不再常常想起。
如果夏大侠是欠揍,那我是不是没良心?
我们的变化是不是很大?不知道你听了会不会难过,你还能不能认出我们的样子?”
刘芸用着树枝扒拉着纸钱,火光中闪动着她的滴滴泪光,她装作欢快的接话道:
“还有我,还有我!我和夏天开了皮制加工厂,有钱,真有钱了,夏天说有钱要任性!
我们一合计给你多烧点儿,都是成捆买的。
过年了,你要在那面儿多买点儿牛肉干,这回不是叶大款请的,是我和夏天,还有要记得吃饺子……”
三个人看着熊熊燃烧的纸钱;
她们身着最普通的大衣、棉袄;
她们如今不再是军人的身份;
在转身离开时,三个人却对着如梦的火光敬了一个军礼。
……
夏天纠结地皱着眉头,侧过头斥责叶伯煊:
“你这人腿儿怎么这么懒?就下去自己开大门得了,吴嫂指定在屋里张罗菜……”
夏天眯了眯眼睛,其实叶伯煊也发现了:“嗳?你看那是不是锁头?”
小两口带着俩孩子,都穿着崭新的新衣,在大年三十这天回了大院。
俩人还算长了点儿心,上次把宋雅萍气的够呛,还知道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得早点儿来,没好意思干出到点儿进屋就吃饭的事儿。
却不想,平时车到了门口只要按一下喇叭马上就有人开门的情况,今天干按没人理!
叶伯煊站在大门口,看着大门上的锁头有些怔愣,他家上锁,那真是说句百年不遇一点儿也不夸张。
隔壁刘婶子刚才在院子里就听到了车喇叭声,想了想,走出了自家的院子。
夏天也下了车:“刘婶,过年好啊!我妈干嘛去了?您知道吗?”
刘婶笑眯眯地回道:“过年好、过年好!”对着车里探头探脑的俩娃挥了挥手,然后疑惑地看向小夫妻俩:
“伯煊啊,你们不知道吗?你妈跟着你爸下基层慰问了,春节不在家过啊!你们家的工勤人员都回老家了。”
叶伯煊拧眉:“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
……
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有些灰溜溜地载着一堆礼品,拉着俩孩子往自家回。
车上,叶伯煊和夏天打着嘴仗。
“你不知道爸要下基层呀?你不是前几天还去总参开会见着他了?”
“爸年年过年都下基层,我哪知道妈跟着去了。你也是!前天还和亭子给你战友烧纸,你就不能问问?她也没告诉你一声?”
夏天无奈:“她听说刘芸家的大锅里烀着猪爪子,着急忙慌的跟着去了,啥也没告诉我!”
叶伯煊冷哼道:“这个亭子!”
夏天接后半句:“越来越不靠谱!”
小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