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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跟军区沾上关系,并且消息灵通的人物们,兴奋了。
这个千里传音,传到最后变成了:
知道吗?大军区作战部部长叶伯煊,那什么……被他媳妇当场堵住、还把人给打了。
他、你不知道?
那他爸爸叶志清,对,还有事发地医院院长宋雅萍,那是他母亲呀?
说起那两个女人,那都优秀,叶部长有福气!
似乎一夜之间,这个坏事儿的版本成了“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在叶伯煊醉酒站在夏天面前时,叶志清正披着衣服接宋雅萍的长途。
老子差点儿没被儿子活活气死!
叶志清根本不清楚发生了这样的事。
叶伯煊的“一枝红杏出墙来”,在妻子、母亲之后,又把他的父亲气的手抖。
想想也就理解了。即便秘书、干事听到了风声,那也得掂量掂量到底该说不该说。
别说叶志清这样的高位,就是有人在宋雅萍面前都得琢磨琢磨再唏嘘嘀咕。
再说了,不过是“花边儿新闻。”只是出乎众人意料的压不住了!也是,缺这类新闻……
男人总是理性的,而不是像电话里的宋雅萍抓不住重点的抱怨。
“你明天回来后,第一,对外说一说咱们家和宁家的关系,强调一下夏天并不知情,误会了。
第二,去看看儿媳,务必安抚住。问问闹闹的情况。是否需要入院系统的检查。
至于你那个好儿子,哼!他不屑跟咱们解释,我会在调查组找他谈话之前打招呼。
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能耐和组织上谈话也不屑!”
宋雅萍含着药片、无法入眠。她听过儿科主任的汇报后,被气的肝颤儿!
她已经出来进去两趟了,第一次停住脚是她手头这一摊子不能说撩就撩,本来决定了明天再归。想了想又摸起电话。
……
“嫂子。开开门吧?我们哥俩能作证。是,他是从一四二团回来后去过小宁那,但那是我们哥俩陪同的。在那之后也陪着,分别陪着,真没骗你嫂子。
他、你还不知道吗?没那花花肠子,早有就您那一双慧眼也能够发现不是?”
仅剩一个清醒的徐才子。先是给夏天戴高帽,又给叶伯煊做佐证。再替叶伯煊抱委屈,最后不得不使劲拍了一下叶伯煊的后背,叶伯煊当即呕吐出声,以此想博取夏天的同情。
无所不用其极。可那门啊,它就是不开。
陷入黑暗里的夏天,安抚着有被吵醒迹象的孩子们。
她听着门外的话。再听到叶伯煊大吐特吐的声音,后来又加上一个张毅也跟着一起。
冷笑了一声。
出去喝了?还知道喝醉俩、剩一个当说客?折磨完别人他倒痛快了!
她心里发酸的想着。没去看看宁浔漪?想到那个女人……
夏天又似要疯了般使劲摇了摇脑袋,想要让那个念头彻底消失,让叶伯煊消失,从此两清!
隔着一道门,夏天压低声音回道:
“你把他送大院儿。我们马上离婚,这是我爸爸给我买的房子……”
这是第一次夏天用着小气吧啦的话语,对着外人丢人。她处理着混乱的局面,苦笑了一下:没经验啊!
夏天说不下去了,她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本就替叶伯煊抱委屈的张毅,在他自己吐完后还不忘给叶伯煊拍打着后背,刚有点儿清醒,夏天的几句话又让他差点儿被气昏头。
“夏天,过分了吧?伯煊怎么了?还房子?没你、他能搬出来?我从没见过他求人……”
徐才子愣了一瞬后,一手托住叶伯煊,一手紧拉着张毅的胳膊往外走,这人特么的是来搅合事儿的吧?
“你自己想想,我看着你们结婚、给你们忙婚礼,一路走来,伯煊有哪点儿对不起你?就是给你爹张罗的那一车木头,你知道那是我俩在多忙的情况下吗?伯煊跑了多远!”
张毅的声音消失在了院子里。
而叶伯煊真的喝到神智全无了吗?似梦似醒吧。
……
刘芸推开夏天家的大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一个瘦弱的女人,红肿着眼睛,头发挽起,正在挥着笤帚打扫着叶伯煊吐过的痕迹,院子里还飘着药味儿。
刘芸在第一时间看向夏天的脖子。
“夏天。”
“来啦?”夏天笑了笑。她觉得吧,多笑一下,就能让真正担心你的人放心一下。
刘芸也笑了,笑的异常灿烂:
“你收拾收拾去上学,打扮漂亮点儿,我给你照顾闹闹。”
“厂子?”
刘芸满不在乎:“它跑不了。就是倒了,咱俩重新再来呗!”
不需要问原因,问她等于再重新经历,只需要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搭把手,这就是刘芸的想法。
——
“院长,我想拒绝那个名额。”
夏天低下了头,看着鞋尖儿,即便很舍不得,但夏天知道,她更舍不得孩子们。
她的闹闹没有爸爸抱,那么就妈妈一直抱着吧。
“夏天同学,你?
小夏啊,如果有什么难处,你提出来,学校这面会尽力帮你解决的。”
……
“这?”院长看着夏天说到两个孩子时瞬间侧过了头。
她说的是:“我舍不得,不放心。”又用着羞愧的声音提出:“我想带走他们。”
唉!女同志啊,总是面临着这样的问题。
“小夏啊,你是交流生,不是外交工作人员,即使工作人员也有工作年限的限制。
别说我做不了主了,你们的名单都是要经过一层层的考核。
这样,你也不用来上课,再考虑一下。孩子病了先照顾,一周后再来学校,即便可能性为零,我会问一问。”
夏天驻足在长安大街,她看着飘扬的五星红旗,久久未动。
叶伯煊半眯起宿醉的双眼,入目就是军绿色的裤子,还是女士的,他有那么一瞬,以为是曾经当兵的夏天。
宋雅萍连夜赶路,一夜未眠,她看着她的宝贝儿子坐了起来,然后冷淡的对她说:
“噢,妈,什么时候回来的?”
“啪”地一声,突如其来的巴掌,叶伯煊再次被扇蒙。
第七三2章母亲、婆婆、女人(四更)
宋雅萍昨晚和叶志清通长途的原话是:
“这个夏天,小家子气!但凡要继续过下去,那就要懂得隐忍两字。大闹一场对她有什么好?!
无论王医生跟我说夏天是受了什么刺激,我都不能原谅当咱家儿媳、却干出泼妇之事!
志清,怎么就这么凑巧?夏天原来就跟我说过宁家那个丫头的事儿!也许换个人,夏天倒能更大方些,怎么就偏偏是宁家的丫头!
还有怎么就赶到一起了呢?闹闹也病了,唉!如果没碰上……这下可怎么办,伯煊位置不稳当,本来就有人拿你提拔儿子说事儿。
志清,万一,万一那个宁家的死丫头被询问说出些……
你可不能大公无私了,关键咱儿子的品性你该知道的?这里面都是夏天的瞎想在作怪!都赖那个宁家丫头有事没事找伯煊!
对了,还有童家,童家不会记得伯煊帮他们孙子治病,只会认为伯煊给他们难堪!这都算是什么事儿啊?”
这就是宋雅萍作为一名母亲、婆婆、女人的思维方式。
也是叶志清皱着眉头听老妻找不到问题重点、不得不打断直接命令的原因。
……
为什么只过了一夜时间,宋雅萍会气愤至极能对她的宝贝儿子挥巴掌呢?
那就是她设想之外的前提,夏天要离婚了!
她不容夏天惹祸,得是夏天还当叶家儿媳啊!
当宋雅萍想到了这一点,再联想到夏天那死犟死犟的脾气,她把所有的一切不满只能转移给了叶伯煊。
好好的一个家,如果因为叶伯煊多管闲事散了架,她饶不了儿子!
叶伯煊迅速爬起身,烦躁的情绪充斥了他整个大脑,他挥开手臂推他母亲:“够了!你们有完没完?”
三十多岁了。
他什么时候成了谁都能打的对象了?
他就不明白了,他到底是犯了多无法原谅的事儿,他怎么就不知道!
这是宋雅萍第一次动手打叶伯煊。
叶伯煊小时候淘气、上中学逃课、成年了和她顶嘴。她都没碰过这个孩子一根手指头。
叶伯煊在推开宋雅萍时,宋雅萍趔趄了一下。
她向后退了几步,看着人高马大站在她面前的叶伯煊。
愤怒、愤恨,她的儿子就那么望着她。
他不懂。他不懂打在儿身疼在娘心!他更不懂,他自己到底哪该打!
“叶伯煊,我和你父亲培养你多年,你却干出了给叶家丢脸的事儿!
我们关上门说,妈妈相信你和宁浔漪没什么。而你妹妹和季玉生有什么,但为什么你这个没什么要闹到这种地步?!”
宋雅萍扬起手指指着叶伯煊,咬牙继续道:
“你是在拿着你的前途和家庭开玩笑!
你一会儿上班,马上就会有工作组找你谈话!
我和你爸爸现在已经成为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叶伯煊,医院有多少人?你妈妈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你们给我跑到医院去丢人!
王医生跟我说,夏天抱着孩子都走了,你为什么没跟出去?那个宁浔漪就那么吸引你?
闹闹病着被夏天抱走,你之前分不清里外拐,不会马上弥补吗?你最后让那个宁浔漪走出病房门跟夏天大打出手?”
“工作组?谈?可以呀!”叶伯煊大口喘着气,他双手插着裤兜看向窗外。他觉得他母亲非常可笑。他有什么可解释不清怕被谈话的?
似笑非笑又无所谓道:“妈,您要是觉得我丢人,我不回家了成吗?您也甭跟我这说教!挥巴掌都跟我这挥习惯了是吗?我三十多岁了!”
宋雅萍点点头笑了,他还知道他几岁,就冲他刚才那幼稚的语言,对工作组满不在乎的态度,她以为、她的儿子是三岁半!
宋雅萍攥紧双拳,她极力控制住情绪:
“你十多年当兵的履历因为一个宁浔漪被毁?我有没有说过让你离她远点儿?
你是偷偷摸摸背着我和夏天往上凑的吧?
叶伯煊啊叶伯煊!你放着你自己的儿子媳妇不管,管起了童家子孙后代的事儿……”
叶伯煊拿起军装搭在肩膀,没有洗漱就准备离开大院儿。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回身道:
“妈,您跟夏天也没多好,真不用替她出头。她能耐着呢!还有,别用偷偷摸摸来形容我,我向来敢作敢当!”
宋雅萍随手拿起书架上的钢笔扔了出去。
叶伯煊听到声响摇了摇头,您和她还真像,这时候像,像的讽刺……
叶伯煊把昨晚弯下腰来却不被原谅的难堪。深深地压在了心底,并且决定他不会再低下头来当孙子!
但离婚,夏天,呵呵,你休想。
……
刘芸对刚进家门的夏天使了个眼色,然后站在院子里继续洗着黄瓜,留给她们谈话的空间。
夏天的脚步一顿,她大概知道是谁来了。
夏天蹲下身来亲了亲小碗儿的脸蛋儿,陪着小碗儿说了几句,又向刘芸问了闹闹的情况,去了卧室亲了一口在熟睡中的儿子,直到一切都做完,她才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衬衣,走进了小客厅。
一身蓝黑色西服套裙的宋雅萍,盘的十分利落的发鬓,手边儿放着黑皮包,她腰板挺直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夏天。
当夏天露面时,宋雅萍微抬下巴转过头来,亦如从前。
夏天笑了笑,不是对宋雅萍,而是笑小碗儿。
亲奶奶就坐在屋里,小碗儿却亲昵的呆在刘芸的身边,
宋雅萍看出来了,从夏天进门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她基本已经猜到答案、那个她最不希望的答案。
也因为这一点,她不打算说一些无法弥补的埋怨话,没用。
“我从没有想过要换儿媳,我只认准你这一个。”
夏天忽然抬头,她看着和她平静谈话的宋雅萍,有多久她没这样过了。
“我打了伯煊,扇的是脸,他干的就是让我们没脸的事儿!”
夏天摇了摇头,她一直没开口叫宋雅萍,因为她不知道该叫什么,形式上没离婚,心却死了。
她平静地对宋雅萍说:
“我要离婚,请您高抬贵手。我什么都不要,只希望闹闹和小碗儿归我。我会记您一辈子的好。”
第七三3章让时间说真话(一更)
听到离婚的结论,宋雅萍没发火、没惊讶、没有像从前那样再瞪眼气愤的看她,实在是出乎了夏天的意料。
她看到宋雅萍甚至了笑了一下。
……
“我不想以一个长者、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来挖苦你,然后说你幼稚,头脑简单、多大点儿事儿就要离婚。
诸如此类吧,别说我来教你,就是我那个亲家母坐在这和你讲大道理,你恐怕也听不进去。
夏天,妈在年轻那阵儿,并不嫉妒羡慕在一起共事的同龄女人。半生岁月年华,不乏有比我优秀的佼佼者,有比我在当时嫁的好的,其实以我的性格……
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们那阵儿,有今天没明天。我在比你还年轻的时候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让人羡慕的不该是风华正茂的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