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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人是会一成不变的,也没什么人是脆弱到无法抵挡生活的。
“舅妈。”胖小子星空嘎嘣溜脆地叫夏天。
夏天笑着点点头,真是……
她那除了手表,其他没啥了,怎么办?小胖墩?
而另外几个女人你一杯、我一盅的,早已经喝了起来,倒是夏天喝的最少。
在这个她归来的第二晚,伴着月色,闻着驱蚊香的味道,听着、感受着,回忆她那时候生孩子的情景,跟着刘芸一起说起皮鞋厂刚开头的日子。
光阴涣散,又像是另一个开端。
——
叶伯亭敲着古香古色的大门,季玉生抱着早已经熟睡的星空欣慰的看着这样的亭子。
“有事儿?”
“外公,我们今天在这住,您女婿我爸爸今个儿回大院儿,我们来陪您,别不欢迎,咱人多热闹,等我哥和我嫂子回来,我一准儿不赖着。”
宋老爷子看着噼里啪啦说完就指挥季玉生进屋的外孙女,沉默了小一会儿,最后仍旧是用不太好的语气吩咐王妈道:“把那苏式绿豆糕端点儿给她。”
他其实一直记得,记得亭子打小就爱吃这口。
……
不知道是都喝了几口,还是今晚的夜色太美。
孩子们到了不需要哄就会乖乖睡觉的年纪了。
而叶伯煊和夏天,忽然没了“挡驾牌”,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卧室里飘散着各自刚刚洗澡后的香皂味儿。
叶伯煊表情镇定,心里却十分尴尬,都是狂热和孤寂闹的:
他今儿个才明白,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现在不敢乱动了,只要一动,就他家夏天那俩大凤眼,一准儿发现。
发现了,就算没骂他大流氓,也得心里冷哼。
哼,男人也就是那个熊样儿。
第七六8章我们就该这样的
夏天看着双手交握坐在床边的叶伯煊,他就那么坐在那,脸色平静,头斜低着,不看她、不说话。
他知不知道,她在等他开口?
或许,他也在等她,因为这就是他……
说他是条汉子、不假,过了三十五周岁,干的是大事儿,想的是大爱。
直愣愣的,一颗热乎的心,能暖透很多人。
一根筋的前行,从不后悔,从不回头。
……
说他是个大龄男孩,也不假,因为他就没长大过。
从她回来一直到现在坐在她面前,他和闹闹惹了祸不会哄、不会道歉、不会先坦白,而是总用眼睛随时随地的看她,一模一样。
五岁的闹闹现在越来越像他。
等着她得先迈出关心那一步,得问问“因为什么?”还得后面带一句“我知道我冤枉你了”,他才会哇哇大哭承认错误,说句他错了。
这行为上辨识,又有什么区别……
叶伯煊浑身不自在,他虽然没和夏天对视,但夏天那犀利的眼神……
“你不用和说我谢谢。”
“我为什么要说谢谢?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吗?你也只管了两年,之前的三年,谁对我说谢谢了?”
叶伯煊忽然抬头,他看向急脾气上头的夏天,他安抚道:
“就是这个意思。”
夏天忍着气,她安慰自己。
不是说好了吗?不是在美国就答应过自己,少生没用的气吗?
可……你瞅瞅他那样,就像自己多蛮不讲理似的,她俩到底谁不对啊!啊?
夏天深呼吸,叶伯煊起身了。
他给夏天倒了杯凉白开。递给了夏天,心里还纳闷着,他说什么了?这人怎么又生气?
“不过还是谢谢你管我家那些事儿。我爹、我奶奶……尤其是入院那次。”
“不用谢。”叶伯煊回答完看见夏天抬头皱眉看他,又补充了句:“应该的。你不是还给咱爸妈买手表了?”
怎么都觉得这话别扭,多瞅几眼,也就对夏天盯着他的眼神免疫了,智商恢复道:
“一个意思。我们的本分。”
叶伯煊回身看了眼熟睡的孩子们。再转过身时,他认真的对夏天说:“我们谈谈吧,出去谈。”
——
小毛扫院子的动作顿住。这俩人大晚上出去谈话?
怎么看起来妹妹不太愿意?
妹夫拿个披肩往妹妹脑袋上紧着蒙。是几个意思?怕不好意思?妹妹又十分不乐意的拽披肩躲着……
拉拉扯扯地,小毛抿了抿唇,她接手进屋看孩子吧。
……
大槐树下。
两个人都看着远处的霓虹灯,他们不约而同的响起两年前。
那时她和他的口不择言。
……
“你什么意思?”
“我没意思。你趁早给我死了心!”
“你还是个男人吗?你还是名父亲吗?就你这样的,我倒了八辈子霉才要遇见!我真是后悔嫁给你!”
“夏天。别当失婚女人,不好嫁、不好听,对儿子女儿有影响,去当烈属吧!你把孩子们照顾的很好。有我没我都一样,我当丈夫当父亲都差劲,也确实不怎么着!”
……
而两年后。
叶伯煊先开口了:
“我收回两年前的话。我得好好活着。如果可能,我希望我死在你后面。”
夏天觉得她那颗被压抑着跳动的心。那颗为了叶伯煊,甘心付出所有的心,再次又节奏欢快的跳跃了。
她嫁他,没图什么。
从喜欢这个人,肤浅的喜欢一个大帅哥、一位型男,到嫁他之后爱的深、爱的沉,那颗心从没有动摇过。
她在国外的两年,能够忘了那段混乱的日子,却忘不了叶伯煊说让她当烈属的话。
她痛心,痛的是他从没有想过,他把她的世界添的满满的,他说死字,他说只剩下自己,他让她该怎么往下过。
叶伯煊两手插着裤兜,温柔的晚风吹拂着他的短发。
清新俊逸的成熟男人转过了身,他低头看着一声不吭的夏天:
“我们得好好过,因为我知道错了。”
夏天忽然捂住了唇,她那一腔压抑的愤怒、不甘、累到无法回头却还没出息的爱着,让她在听到叶伯煊说错了时,倾泻而出。
叶伯煊伸出了手,他拍着夏天的肩膀说:“哭吧,要不你……”夏天忽然出拳。
她那无助无力的拳头无奈地砸着叶伯煊。
抬起泪眼哭着质问他:
“让你认错就那么难吗?
你被妻子隐瞒会如何?
你怎么对得起我?
你知不知道你骗我,我会把自己变成神经病,会去想你每时每刻人在何处?会变的不是我?会毁了我?
我那么努力的生活……
你从来就不懂我!我从来没有想过……”
夏天停下了拳头,她仰着头看着这个让她痛心疾首的男人:
“我从头到尾,心里,是真的不要和你离婚,你逼我的!”
“夏天!”叶伯煊一把搂住这个让他想了几百个日夜的女人。
他觉得,他真的没什么委屈了,他要的就是夏天这一句话,他想听的就是夏天从没放弃他,在心底,还在她心里。
哽咽的夏天埋在叶伯煊的怀里:“你又改好了,割别人的肉,用钝刀子,你怎么就这么狠!”
磁性的成熟男声在夏天的耳边只会重复一句话:
“以后我都改,向你保证,看我行动,别哭了。”
让夏天哭出来的是他,不让哭的还是他。
夏天的肩膀忽然抽动了起来,比起之前默默无声只哽咽的泪流满面,她此刻哭的像个孩子。
就在叶伯煊心有点儿慌,十分期待夏天再抡顿拳头出了那口气时,夏天埋在叶伯煊的胸口说:
“谢谢,你把孩子们带的很好。谢谢,谢谢我爹还是好好的,要不然我……谢谢你所做的一切。”
叶伯煊那颗提起的心落回原位。
大槐树下传来他低沉的回答:
“因为我得对你好,一直好,好一辈子。这句,我恪守承诺!”
……
两年前,同一个地方,有一对儿小夫妻在大吵大闹,在没想离婚时却口口声声的赌咒发誓。
两年后,这一对儿夫妻像两个闹别扭的情侣。
他们一起走向路边,一起爬上汽车,一路上,男方开车还不忘频频看看那个、他过了多少年还打心眼里喜欢的女人,而女人却看向窗外。
车里流淌着尴尬、不好意思,最终都化为释然。
他们没有再情绪激烈的表达,谁对谁都没说出压制在心底的甜言蜜语。
可他们的手,却是一路牵着……
第七六9章径自绽放
“回来了?”
小毛点点头,“应该是唠明白了!把他们那点儿彼此不知道的事儿都说出来了。”
夏秋在床上翻了个身,给小毛个后背:“正当如此。”
“秋哥,你要是想考研究生就考吧。我不拦着,你以前也没拦过我。”
夏秋忽然翻身看向小毛,急切道:“真的?只读书?”
小毛坐在床边儿,认真地扭头对夏秋道:“真的。”
她挣钱为了干嘛使啊?不就是想让她心里的人都过幸福的日子吗?她又为什么要指手画脚夏秋的人生?
人这一辈子,活着辛苦奋斗,图的是个啥?
“只要你高兴!”
“那爹娘,包括爷奶他们都得觉得我脑子有病吧?”
“咱得先说好,如果你读书,将来当老师,对月芽要比我付出的多,我就是别人眼中那种主外的。
你别心态不好,婚姻的付出跟挣多挣少没关系。
我肯定你,我指定比你忙,因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定会有顾及不全面的时候。
至于爹娘他们,咱俩成家了,我都同意了,别人为什么要干涉?无权干涉我们的小家,他们的意见只当参考!”
这就是小毛,她喜欢“丑话说在先”,她从不浪费时间去增添误会。
正如她把困难当闯关,把成功、果实喜欢分享给别人一般,她活的就是为了痛快、高兴!
一个性情忠厚,一个干脆爽落,互补的一对儿,自然少了很多弯弯绕绕。
不像另一个卧室里的那对儿。他们靠精神交流,别说性格,就是买个房子都喜欢一步到位极致的。
……
叶伯煊和夏天现在的状态,像极了哑剧一般。
两个人从进了屋后,十分默契。
夏天换鞋换睡衣,叶伯煊没敢多瞅,他端着洗脸盆出了房间。打回了水、洗好了毛巾。站在夏天面前。
叶伯煊就跟没看见夏天还在挽头发似的,一只大掌扶着夏天的脑袋,另一只手拿着毛巾给夏天擦着眼睛、脸。
“擦干净了?”
夏天……“嗯。”
“你刚才出门头发还没干。”
那你还叫我出门谈谈。“没事儿。”
……
看起来画面云淡风轻,实际上丝丝火花都在拉扯着压在心底。
夏天爬到了最里面,叶伯煊躺在床的最外面,他们中间隔着两个孩子。
“关灯啊?”
“嗯。”
……
“你挤不挤?你把闹闹往外推推。我搭个边儿就行。”
夏天正在小心眼,闭着眼睛躺下陷入黑暗里。刚才她又哭又表白的话都浮现在了脑中。
有点儿后悔,又开始努力回忆,回忆刚才叶伯煊说过的话语,她随口应道:“不用。”
“被子够大吗?你冷不冷?”叶伯煊把双人大被往夏天那面挪了挪。
夏天正要回答“你盖你的”。她还没等烦躁呢,她儿子急了。
闹闹睡着觉还不忘使劲蹬了一下腿,蹬一下不解气。他又大力扭动了一下小身子。
那倔强脾气不好的模样,比白天清醒时表现的还强烈。
烦死了!要唠出去唠!到底是谁影响他睡觉?!
夫妻俩都哑了音儿。一时都没了动作、语言、思维。
闹闹打横耍倔踢腿不要紧,他蹬到了小碗儿,可怜的小丫头还熟睡着,被吓了一跳。
小丫头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忽然犹如小时候饿了等着妈妈喂奶的委屈,她吭叽了几声。
叶伯煊赶紧安抚他闺女,不是好气儿的把他儿子的小短腿儿扔到一边儿,紧拍着小碗儿的后背,心里恨恨地骂着闹闹:
“你个死小子!要不是把你们现在抱走目的太明显,当谁稀罕你躺这?我还用跟你妈妈在这浪费时间说废话?冤家!”
而夏天搂住闹闹也试图让她儿子赶紧睡熟,心里想的是:
“和你爸爸一模一样。谁招你惹你了?不痛快恨不得毁天灭地。”
……
夏天回来的第二个晚上,她和叶伯煊之间夹着两个孩子。
叶伯煊感叹:谁说孩子们是感情纽带?他们也可能是障碍。
夏天在这个小院子的第三个晚上,两个娃到点休息就爬上了床。
叶伯煊叹息之余、退而求其次,把闹闹塞到了床里面,把他儿子摆成了紧靠墙的模样。
然后,他把手放在了夏天的腰间,试探着。
感觉夏天只是僵硬了一瞬,并没有温柔的拒绝他,他笑了,他胆子大了。
他在夏天的身后,搂着夏天,尽最大的力气、搂着睡了一整宿。
心,回了原位。
人,变的踏实而不再犯傻。
夫妻勺贴勺的睡着了,他们的里面,躺着他们爱情的结晶:
天上麒麟,两个五岁的娃。
……
叶伯煊看着夏天穿着黑高跟迈着从容的步伐,手中拎着公文包走向她的新岗位。
他坐在车里,时而骄傲,时而感慨万千。
而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