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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指望了,姑娘们不喜欢色鬼,连我都比你多四票呢。”拓跋元勋骄傲地鄙视他,纸板上拓跋元勋的名字下好歹有一个完整的“正”。
“真是胡闹。”裴钧武翻着帐本微微苦笑。
“现在……我要看小姐们的黄纸啦!”元勋摩拳擦掌地咧着嘴坏笑。慕容惠瞥了眼坐在裴钧武身边的伊淳峻,脸都红透了。丫鬟们也更欢腾,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
“先是师姐的。”元勋粗鲁地几下展开纸瞟了一眼,“没意思,我就知道是他。伊淳峻又一票。”
慕容孝拿着笔翻着白眼,为伊淳峻画第十二个“正”。
“萧菊源,裴钧武。”
“慕容惠,伊淳峻。”
拓跋元勋手里拿着最后一个纸团,看了眼大纸板,“哈,真紧张啊,裴师兄和伊师兄各12个正字60票,小源,你居然要一锤定音啊!”
裴钧武和伊淳峻都停下手中的工作,抬起头。厅里静了下来,大家都在紧张期待最后的结果。
拓跋元勋睁大眼睛打开纸团,气急败坏地“啊?!”了一声。
“慕容孝?!小源,你居然写他都不写我!”
丫鬟们爆发一阵失望的嘘声,原本以为小源小姐一定会在少爷和伊少爷中写一个呢,没想到她居然写了一个那么冷门的名字,害得少爷和伊少爷没分出胜负!
“小源妹妹,原来你喜欢我这样的男人啊。”慕容孝喜笑颜开,他名字下终于有了一个完整的“正”字了。
裴钧武拿着帐本,皱着眉看,久久没翻一页。伊淳峻却还是微笑着喝茶,握着杯子的手骨节泛白。
十六的夜晚月亮比前一夜还要圆还要亮。
小源缓缓走到埋过她纸条的月桂树下,轻轻抚摸那纤细的树干,树枝在地上印出凌乱婆娑的影子,正如她的心。
姻缘法术……她极淡的笑了,就算灵验,她和萧菊源都写了假的名字和生辰,也是枉然!
她的影子边不知何时多了另一条修长的暗影,她不怕也没回头,能这么无声无息地靠近的,无外两个人。
他在她身后站了一会儿,终于忍无可忍地扳住她的双肩,强迫她转过身来面对他。
皎洁如水的月光下,裴钧武俊美的脸平静依旧,只是他的眼睛……却好象要喷出火焰般明亮。
他看着她的眼睛,烦躁地一皱眉,把她压在月桂树上,利落地一抬手揭掉了她的面具。
月光下她的绝美让他久久忘记呼吸。
她该推开他吗?她该从他的眼睛里逃离吗?不……她不想!她回看着他,千言万语都涌进眼睛,化成的不过是一片朦胧水气。
当她的眼睛里闪过比月亮更耀眼的泪光时,他所有的理智和道义都消散了,只剩下想吻她的冲动和吻她的行动。
当他的唇炽热地覆盖她的唇,当他搅动她最原始的情欲……她变热了。被怨恨、委屈冰冻住的心化了,眼泪便滑下面颊流入了她和他唇齿的缝隙,有些苦。
那凉凉的苦味让他微微一震,离开了她柔软的唇。
她以为他又要像上一次一样推开她,可他……却更紧的搂住她,更深的把她看进眼睛,他冷静的嗓音居然可以这样的撩拨人心,他说:“为什么是慕容孝?”
她被他吻的有些喘,在他怀里半仰起头,半眯的眼眸里全是让他心碎的辛酸,“你……希望我写你吗?”
他皱着眉凝视她。
“你希望我当着萧菊源的面写出你的名字吗?”她幽幽地又问了一遍,她的眼光比她的泪水更让他心疼,菊源……他一僵。
感觉到他神情的改变,她撇开眼不再看他,“你走吧。”她冷冷地说。
源儿虚软地靠在细弱的月桂树上,手紧紧按着发疼的心口,他……真的走了!
或许,他只是被她的容貌一时蛊惑了,或许,他只是对她写了慕容孝的名字有些挫败感……当他想到萧菊源,想到他和她的婚约,他只能离她而去!
真是恨他!真的恨他!
“出来!”她说。
果然,一袭淡蓝色的潇洒身影悠哉地从树丛后走了出来。其实,她并没看见他,也没发现他,只是……她感觉他会在附近,他会盯着裴钧武的每一个行动。
她只是试一试。
他没说话,微笑的脸让人感觉不到平素他努力伪装出来的柔和。
“怎么知道我在?”他问。
她摇了摇头,答不上来。
“你学的可真快。”他有些淡淡的讥嘲,“怎么撩拨裴钧武的醋意,你真是举一反三,触类旁通。你居然会想到写慕容孝的名字,很快,你都不需要我再教你什么了。”
她皱了下眉,现在的她没心思也没力气和他争辩,他爱怎么说随他。
猛地,她被他蛮横地搂进怀里,还没等她回过神,他已经在吻她了。
他的吻……是种占有,是种掠夺!
她被他吻得浑身发抖,心慌意乱,脑子里一片空白,心狂乱地跳成一片,好象要震破她的胸膛。直到唇舌感到疼痛,她才惊慌地抗拒他,徒劳地捶打他的后背。
他放开她的时候,她只能浑身无力地靠他支撑着大口喘气,她茫然地瞪着他,真的,只剩茫然。
他的眼睛已经褪去所有情绪,只剩清澈冷淡的寒光。他笑了,笑得狂佞邪肆,“刚才你吻的不好!像我这样吻他,保证他当场就爆炸了,绝不会离你而去。”
24.车轮比擂
伊淳峻负手站在窗前随意地看着远处的景物,唇边带着一丝莫测高深的微笑。
“我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他悠闲地说。
裴钧武沉着脸坐在书案后面,“啪”地合上书简,没有回答。
拓跋元勋撇着嘴,看看裴师兄又看看伊师兄,一声不敢出,总觉得他俩之间最近气氛很诡异。
“天下英雄……该来的都来了。他们的目的不言自明,争夺和比试再所难免,只是怎么安排才是对咱们最有利,才让咱们从中捞到最大好处。”
拓跋元勋叹气,“捞好处?不被扒皮啃骨都不错了。就算南宫和慕容,我都觉得他们一肚子心眼地在盘算着咱们。”
伊淳峻失笑,“都被你看出别有用心,他们真失败。”
“你有什么主意?”裴钧武看了他们一眼,直截了当地问了主题,显然是不想让他俩把话题又扯远了。
“钧武……”伊淳峻又情意绵绵地叫他了,裴钧武一皱眉,“你现在名震江湖,但是说到稳坐第一恐怕还缺了些分量吧?”他看着他笑。
裴钧武眼睛一眯,冷冷地看他。
伊淳峻也回看他,轻松自在,“别误会,我不是说你功夫不好,而是机会不好。现在机会来了。”
裴钧武没吭声,显然在思考他说的话。
“什么机会?”拓跋元勋还是摸不着头脑地问。
“成为武林第一的机会。”伊淳峻莞尔一笑。“武林第一高手拥有江湖第一美女和宝藏,顺理成章,让人心服口服。觊觎和风险都会大大减少。才不枉费他们主动聚集,弄这么大的场面。比咱们发英雄帖叫他们来有面子多了,真是天赐良机!”
“你想怎么做?”裴钧武沉声问。
“让他们车轮比擂,胜出的三人和咱们最后比试。这样咱们省心省力,拣了大便宜。只要把这最后的三个人打下去就罢了。”
裴钧武微微一笑,“大便宜?恐怕要下大赌注才会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自相残杀。”
“那是当然,大风险才会有大收益!如果有人能赢了咱们,随便让他提一个条件。”他看着裴钧武笑,“是要宝藏还是要美女,就看人家的了。”
裴钧武沉着眼没出声。
“怎么才算赢?”半晌他才说。
“三局两胜,咱们就出你我和菊源,只要咱俩能赢,菊源成败都无所谓。如果不幸真有人能打败你我,那就是天意了,只能说钧武你还没有这个能力拥有这么多。”
裴钧武一笑,“说的好。”
“如果没人能赢,钧武,你美女财富在手,名声地位大增,真是羡煞旁人了。”他有点取笑地瞟了他一眼。
裴钧武收了刚才的微笑,“这些……都不是我最想要的。”
伊淳峻的眼倏地一亮,有些骇人,但他的口气还是愉悦轻松的,“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裴钧武看着案上的砚台出神,没有回答他。
五个巨型擂台搭在云缙山顶,来的英雄已经不休不歇的打了三天了。
今天,就要选出最后和裴钧武和伊淳峻比试的三个高手了,几乎所有人都到场观看,人山人海,连树上都挤满了人。
小源坐在特别预留的席位上,满耳朵都是裴福充和桂大通的直声嚷嚷,严敏瑜也是一路陪他们看下来的,也凑在一起议论个不停,俨然已经对中原武林了如指掌的样子。
萧菊源加紧练舞很少来看,今天也特别打扮了一番坐在正座裴钧武的身边,她的美吸引了无数道各怀心思的眼光,她垂着眼,嘴角的弧度却泄露了她的骄傲。
伊淳峻和拓跋元勋都紧靠着裴钧武坐,他们那一席是全场注意的焦点。
剩下的只有二十四个人了。
小源仔细看了看,南宫,慕容,杭,秦四大世家的子弟都在。因为这次比武的含义特殊,所以武当少林这样的门派反而没有参加比试。剩下的十几位也都各有来头,都是能在泱泱众人中脱颖而出的豪杰新秀。
南宫展动作优雅,把南宫剑法用的潇洒孤绝,引得阵阵叫好。慕容孝虽然为人轻率莽撞,但下手狠辣老道,招招制敌。小源微微一笑,如此丰富的打斗经验,都是在那些号称被他“偷心”的姑娘家人身上历练出来的吧?
“小源,这一场你要好好看!”严敏瑜说话的腔调让小源忍不住仔细看了看她,她痴痴地望着正缓缓走上擂台的杭易夙,脸都红了。
杭易夙的剑法狂傲无情,往往三两招就把对手刺伤甩下擂台。小源暗暗心惊,真没看出来,平常不言不语的他竟然会有这么好的身手。以她看来,甚至都在南宫慕容之上。
每次他把对手打下擂台,精光四溢的凤目都会微微一眯,好看的剑眉挑起来,那冷酷潇洒的模样着实迷人。怪不得师姐又用看伊淳峻的眼神看着他了。
小源看着他,虽然他不爱说话,让人很难看出他的心思,但至少……他是喜欢女人的吧?如果师姐喜欢他,也不错。这几天下来,他的确不怎么去接近讨好萧菊源,让她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杭易夙一转头,两道明亮锐利地眼神竟然对上她的,小源没想到他居然会向她看过来,惊讶地一颤,幸好他快速地转开了眼睛。
接近中午,比赛结果已经毫无悬念,南宫、慕容和杭家三位少爷的实力实在高出其他人太多。秦家少爷虽然威风凛凛,气派非凡,却被杭家少爷两招砍伤胳膊败下阵去。
伊淳峻远远看着秦少爷冷笑,“无怪秦家要衰落下来,子孙越来越不济。”
裴钧武轻轻叹气,把眼神盯在了杭易夙身上,这个少年比他想象中要强悍的多,真有点出乎他的预料。
25.抗辽个屁
就在裴福充要上台宣布哪三个人获胜时,凌空一声“阿弥陀佛”震荡在山谷峰峦之间悠然传来,清晰地盖过鼎沸的人声,可见内力登峰造极。
裴钧武冷冷一哼,“居然连他也来了么?”
“谁啊?”拓跋元勋拉长脖子四下张望。
“圆净大师,少林戒律院首座。”伊淳峻一笑,“难道他也有心来抢萧家宝藏或者美女?他要还俗好象迟了点。”
说的裴钧武也忍不住浅浅一笑,瞪了他一眼。
圆净大师和一个粗犷汉子从山路走过来,观战众人纷纷为他们让开一条道路,还恭敬地向他们问好,可见江湖地位非凡。
那粗犷汉子好象也非常受大家敬重似的,都向他殷勤问候拱手。他也受之无愧地拱手还礼,神情倨傲得意扬扬。
“和圆净一起来的是谁?”伊淳峻微微皱起眉头,“光看表情就想狠狠揍他一顿。”
“就是,就是,尤其想打他的脸。”拓跋元勋深有同感。
“那个好象是汪广海,一个什么镖局的当家人。”裴钧武不怎么肯定的说,这人在江湖上济济无名,他只是略有印象。
说话间圆净已经引着汪广海走到近前,裴福充和桂大通也走过来,虽然他们老哥俩儿坐在上首,这桌才是众望所归的正席。
“两位老英雄好,裴少侠好。”圆净不认识伊淳峻和拓跋元勋只是微微揖了下手。
“我们这次来,也是朝廷的指示,希望裴公子能鼎力相助。”汪广海翻着眼,挺胸叠肚的也不寒暄也不问候,狂妄的连圆净大师都尴尬地一皱眉头。
他那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让所有人都脸色一僵,裴福充和桂大通已经瞪起眼来了。
裴钧武看着他,“这位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冷淡得简直就是不屑。
汪广海撇一下大嘴,受了简慢便哼了一声,十分不悦。圆净大师怕气氛僵住,赶紧接过话头,“这位是朝廷新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