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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答应-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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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放心,打了头喂了药,没三,五天绝对醒不过来,而且,按奴婢下手的力度和喂的那药……呵呵,就是醒过来也不会在跟往常一样了!”翠环盘膝坐在毛毯上,小声道:“奴婢手上有准头,保证留不下什么痕迹,那梅林里又传着闹鬼,等闲不会有人去,奴婢还把她塞在了水渠沟里,盖了不少树枝树叶,做出她自己失足的样子。”

“咱们走了之后,行宫的人估计得忙一阵子,等发现她的时候……谁知道会是什么时候?运气好的话,三,五天,如果冻不死的话,她还能活命,运气不好的话,十天半个月,饿死了冻死了也不奇怪!”

翠环态度很随意,其实她本意就是想让韦蔓儿死的,斩草不除根,吹风吹又生,虽然她给韦蔓儿下了足够的药,能保证一定会烧坏她的脑子,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杀了多好啊,还利落,留着她喘那么口气干嘛!”做为被最主要被害者,被换了被褥的翠环撇了撇嘴,不满的嘟囔道。

“行了,别嘟着嘴,那到底是在行宫里,你把她打死了多麻烦!”白若点了点翠钗的额头,解释道:“你打昏了她,还能说是太子那边女人们内斗的结果,就算她后来傻了,只是她倒霉。可她要是死了……在怎么不起眼,那也是条人命,还是曾在太子身边伺候过的,安洲行宫的人怎么都会查一查,咱们不过是临时起意,并没仔细谋算过,很难不留破绽,万一被人查出来得不偿失,还不如就这么直接打傻了她,就让别人以为这是太子身边内斗的结果吧!”

而且,让韦蔓儿无声无息的死了,那太便宜她了!还不如就让她这么半死不活,半傻不疯的在安洲行宫里熬一辈子,永远都出不了头,来的痛快呢!

当然,要是姓韦的运气好,被人发现的晚,冻死了或饿死了,不用那么卑贱的活着,那……就是她的幸运了!

白若忍不住露出个阴森森的笑,眉捎眼角都透出一股厉色,打眼一瞧跟艳鬼似的,在配上那漆黑的发,艳红的唇,衬的整个车厢都冤气冲冲,连温度仿佛都下降了,真心是挺吓人,外面拉车的马都忍不住扬着蹄子叫了两声,可翠钗翠环却完全没有反应,或者说,她们早就习惯了这种气场。

她们家小姐,气势就是这么强大,威赫就是这么迫人,不服来战啊,吓死你!

‘咣咣咣’,就在白若主仆三人相得益彰,心意相通的时候,马车外传来敲窗栊的声音。

翠钗连忙起身,伸手掀开狐皮帘子。

外面,一身紫貂皮大髦,带着同色紫玉冠,手执短马鞭,被衬得面如白玉,优雅贵气的柏君溯出现在的窗外。

“做什么呢?怎么不老实些,外头的马都扬蹄子了,它要是惊了,小心把你摔着。”柏君溯温声的教训道,语气里带淡淡的关切。

“我知道了,肯定注意,这不是太高兴了嘛!”白若凑到窗前,一抛刚才得阴森鬼气,笑得春光灿烂。

“什么事这么高兴?”柏君溯有些好奇,他们一直呆在一起,就早上才分开一会儿,怎么会发生他不知道的事呢?

“什么事啊!”白若拉长了音儿,故做神秘的眯眼问道:“太子那边……没什么动静?”

“太子!”柏君溯皱了皱眉,仔细回想了一下,才不太确实的说:“好像中午那会儿是闹了一下,说是有个婢女不见了,不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一个婢女而已,说不定是哪个看她不顺眼的害了她,丢了就丢了,谁有功夫找她……额……”说到这儿柏君溯一挑眉,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向白若:“丢的是那个韦氏?”

说真的,队伍里丢个婢女,真心不什么大事,太子根本就不知道,也就柏君溯习惯什么都管,听了那么一耳朵,也根本没往韦蔓儿身上联想。

昨天他看白若没动静,还以为她放弃了呢,没想到在这儿等着。

到是一击必中,韦蔓儿一辈子的前程都在京城呢,不能被带走,她就是有翻天的本事也没用了,哪怕只是婢女,伺候过太子,行宫也不会被放她走,左右多一口饭,以后就当个粗使奴……注定没什么路了!

“我让翠环敲了她的闷棍,还喂了点药,没个三,五天醒不过来。”白若得意的说:“怎么样,没想到吧,我厉害吧!”一脸的求表扬。

“是,是,是,厉害的很,吓了我的一跳。”柏君溯把手伸进窗户,摸了摸她的脸,笑着道:“好了,消停点,快进去吧,外面怪冷的,别冻着你!”

“你也小心点!”白若听话的点点头,缩回马车内,放下了窗帘子。

柏君溯坐在马上,沉目看了微动的车帘子一会儿,然后,微微一笑,扬鞭向前而去。

如此,这一篇就此掀过,整个队伍开始漫长的回京之旅。

☆、第3章 。0。8

安洲府和京城的距离,真的是很远,很远……

队伍起程是十一月下旬,已经算是冬天了……众所周之,冬天行路最是不易。而且,太子一行人又那么多,队伍拉的那么长,太子身体还不怎么好,三天这儿不舒服了,两天那儿不痛快了……

反正一行人终于到了京城附近的时候,时间已经拉到了次年一月份……

眼看就要过年啦!

一路天寒地冷,偶尔还能遇见大雪漫天,马蹄子打滑儿都摔折了三个骑兵的腿儿了。这一路,终于确定三,两天内就能到达京城之后,队伍里所有人,包括白若,都长嘘了一口气。

可下是到了,太不容易了,以后再也不冬天走路了!!qaq

他们连元旦都是在路上过的,别说歌舞饮宴了,那几天正好大雪封门被堵在驿站里,出不来进不去,除了太子等几个主子们,一般官员们就混了两个热菜,连酒都没有。更别说宫人们,冷窝窝头吃的她们差点拉了稀。

真是糟死了罪!qaq

“说是再赶几天的路,就能进城了!”翠钗小脸冻得通红,从冻土道上一溜小跑,赶上马车翻身上来,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白若和翠环。

“总算是到了,这些天可是折腾死人,天天坐马车,骨头都颠散了!”翠钗跪到炉子旁边,搓着冻红的手,哧哧哈哈的说:“下刀子似的,冻死个人,听说后头有好几个小宫女都得了风寒,烧得糊里糊涂的,万总管说要不好就要把她们扔在驿站呢!”

“她们可没马车坐,腿着来腿着走,这天寒地冻的熬一个多月了,怎么可能不病!”翠环见翠钗冻的面红耳白,搓着手直打冷颤,连忙从炭炉旁拿出个汤婆子,包好了塞进翠钗怀里,“还说她们呢,你也小心你自己吧,闲不住一天天往外跑,你别在得了病。”

“我身强力壮的,怕什么?原先在山上的时候,我冬天还下河游水呢!也没见怎么样!”翠钗用汤婆子贴着脸,感觉到暖暖的热气,不由满足的叹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你蛮牛似的不怕,小姐可没你那么糙!你总来回走掀门子带寒气进来,马车里烧多少炭都不暖,小姐这几天精神不振,吃的都没以前多了,你别不当回事,在过了病给小姐!”翠环横了她一眼,把从翠环汤婆子‘拔’下来,扔到她怀里,没好气的道:“拿衣服隔着好好抱,这么热的敢往脸上贴,忽冷忽热的,你小心得了冻疮,这赶路呢,可没处让治去!!”

翠钗被骂的缩了缩头,也不敢回嘴,只苦着脸委委屈屈的老实抱着汤婆子偎到角落里了。

“行了,翠环,你快别骂她了。我哪儿有那么脆弱啊,说生病就生病!”白若原本裹着厚皮子靠在车塌上闭目养神,听这小姐俩儿又吵起来了,也不由的翻身起来,靠在车壁上笑着道:“这一个来月天天坐马车,颠得骨头都懒了,除了晚上都不让下去活动,哪儿还有那么多精气神啊!”

“就是,就是,小姐都说不赖我!”翠钗一见白若为她辩解,连忙出声附合。

“不赖你也老实在车上呆着!”翠环立起眉毛:“马上就到京城了,你收收你那管不住嘴和腿得野脾性,别不规矩弄的满头小辩子让人抓!咱们进了府里不比在外头,没权没势,初来乍到的,不好好收着点,不是竟让人家找茬啦!”嘚瑟什么,当还在山里,是女大王呢!

一句话灭了翠钗,翠环皱起眉头,望向白若,接着道:“小姐也是,这都有小半个月吧,吃不下睡不着的,连声音都没以前清亮,您这,到底是哪儿不舒服了?真要是有什么问题,咱们得找太医看啊,别拖着!”到时候小病拖成大病可就麻烦了!

虽说太医都在太子身边候着,等闲人请不着,可她们有五殿下啊,五殿下也是主子,他那么疼爱小姐,给请个太医根本不算事啊!

翠环认真的建议着,她是真的很担心,到小姐身边快一年了,小姐从来都是精力四射,活力无限,战斗力暴表,攻击力超群,这一忽儿的,没因没果得就突然萎靡了……

眼瞧就在要进府了,正是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时候……她这心里没底啊!

“你别瞎操心,我真没事……”白若啼笑皆非,她自己的事自己清楚,按时间算确实是差不多了,可这事儿……翠钗翠环小姑娘家家的,不明白只觉得她病了也不奇怪,但……这,还真不好解释!

她为难的摸了摸鼻子,吱吱唔唔地道:“就是我,额……”面对一脸纯洁得担心之情的翠环,白若竟然有点害羞了!

在宁台县时,她推倒柏君溯洞房的那晚都没害羞,如此却……

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你们主仆说什么呢?谁病了?”车门口,皮帘子忽然被掀开,一阵冷风吹过,将白若未尽的话彻底打散,柏君溯披着件紫貂皮的大髦,浑身冒寒气钻进车里来。

栗九霄跪在车辕旁边,手掀着帘子点头哈腰的对白若行礼。

“没谁病了,就是我这几天被颠的食欲不振,精神不太好,翠环有点担心呢!”看见柏君溯和栗九霄,白若等人连忙把话头打住,上前帮他脱了大髦,换下靴子,安顿在车塌上,白若才问他:“你怎么这个时候回车里来了?有什么事啊!”

这一路行程,柏君溯一直都是高头大马,除了用膳之外,基本不回马车上,就怕被人说娘炮,武力值不高。

“这几天天又冷下来不少,后头有不少宫人太监风寒高热,传得挺厉害,我不放心,过来看看你。”柏君溯靠在火炉旁边,把手搓热了,才放在白若脸上摸了摸,道:“马上就到京城了,你在忍几天,有什么事都在车上解决,等回到府里就好了。”

“我有吃有穿,热炭热水,还有伺候着,根本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外头……这是又有人病了?刚才翠钗回来时还说了呢!”白若把脸在柏君溯手上蹭了蹭,问他:“这回病了多少?”

一个多月的长途行程,腿着来腿着走,天还冷,这一路就没断过有人病,分别不过是官儿病了有人治,有人抬,下人们病就灌点药,硬挺着,挺不过去就扔在驿站罢了。

原本一个,两个的病了,根本就传不到皇子这个等级的耳朵里,都是总管随说随扔,这回柏君溯还特意过来说说,病的人肯定不少。

果然,白若一问起这个,柏君溯眉头就皱了起来,声音都低沉了:“昨天那一场大雪,后头一下倒了四,五十人,现在都在特意倒出来的几辆马车里,虽然灌了药,但还都人事儿不醒呢!”

“你们准备拿些人怎么办?”白若抿了抿嘴,问道。

她不是个善心人,但如今情况特殊,到是愿意积点福份,反正这些人跟她没什么仇怨。

“万管事的说是扔到驿站,免得过给队伍的人在大发了,太子有点犹豫。”这天寒地冻,没医没药的,这些人扔到驿站基本就是没救了!一个,两个还好,一下四,五十人条人命,就算是太子,也得踮量踮量。

这跟安洲府的流民们不一样,那些个宫女太监,都是从京城带出去的人,哪怕全是奴才,也都跟内务府沾亲带故挂着勾,谁知道哪个背后就有能人啊,太子也是恍惚。

即怕这帮人把病过给好不容易好了的他,又怕真扔下没了命太得罪人。

要是半路上,扔了就扔了,这都马上到京城了,这功夫扔了……哪怕太子并不觉得这帮奴才能闹出天来,可到底……太不值得了。

亏啊!

说这话的时候,柏君溯得嘴角略微下拉,他对太子这种……即不果断,又不决绝的。怕挨揍又想吃肉的态度,鄙视得不要不要的。

“那……殿下怎么说?”白若心知肚明,似笑非笑的横了柏君溯一眼。

“我……自然是主张把人留下,让太医好好诊治了!”柏君溯把身子一挺,满脸严肃,望着白若特别悲天悯人的道:“我跟太子进言,人命关天,队伍里那么多名流太医,珍贵药品,怎么就不能治区区风寒之症,就这么三,两天的路程,只要把让病人呆在马车上,好好防护,坚持坚持也就到了。”

“那么多人,怎么好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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