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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吗?”我问他。”
他拉起我的手,他的手依然温热,覆盖了我已经冰凉的手。
“你来了,我便不冷了。”他说,一句简单的话,好像我便是他的整个春天。
我的内疚依然那么大,大到我不敢面对他的眼。他的要求那么小,我并不是给不了。
一直以来都是他陪着我的,不是吗?开心和不开心,不追问为什么。所以现在我怎么可以让他难过,所以和他在一起是我最好的选择。
“回去把衣服换了吧,要不会感冒怎么办。”我担心的说。
他点了点头,“小陌……和我一起回家吧。”
“什么?”我吃了一惊。这句话太过意外,和他回家,为什么?我自己又不是没有家。
他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唐突,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我从来没见过这样一面的他,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
“其实是我妈妈要见你,我和她说过你,”他接着说。
这番话说的我云里雾里,他妈要见我,见我干嘛?既然选择了和他在一起,就不要问那么多了,我反握他的手,说,“你说好就好”。
这是我欠他的,不还我心难安,而且,我不想看到他失望的样子,同样会心疼。
他冲我宛然一笑……
苏景晨的家很大,是很温馨烂漫的欧式风格,进入镂空花雕的铁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很大的花园,花园里现开的清香的茉莉,零散着的是那种小小的野菊花,一眼望去,心旷神怡。花园中间盘踞着造型独特的喷水池。
不愧是学生会会长,除了成绩不赖,家底也不一般。
进入正厅,苏景晨招呼我坐下,倒了一杯水递到我手上。
“你先去换衣服吧,我自己坐着就好,不用你招呼,你再不换真的要感冒的。”我看着他早已湿嗒嗒的衣服关心的说。
他恩了一声,便消失在楼梯上了,他住在楼上吗?
我四处张望打量着这座房子,我特喜欢头顶上这个水晶吊灯,颇有梦幻般的感觉。
端着茶杯向阳台走去,因为我注意到了摆放在阳台上的那几盆剑兰,看来这家的主人很喜欢花,不知道是伯父还是伯母,抑或是苏景晨?
“你是谁?”刚靠近阳台就从阳台的另一边传来声音。
我循声望去,一个身着白灰色宽松运动服女人正在软垫上做瑜伽。
我不是个很好的人
我该怎么说呢?我是谁?
我冲她一笑,向她那边走去,说,“您是伯母吧?您好,我叫小陌。”我认真的介绍自己。之所有我叫她伯母,因为她和凌安之真的很像。
“喔!是安小陌吧,快坐快坐!”她激动的握着我的手把我拉到一边的竹椅上坐下,上下打量着我,我不好意思的收回手,这……这个苏景晨的妈妈也太热情了吧!不过,苏景晨的妈妈真的很年轻呢!头发蓬松的被全部拢到枕骨方位,露出一张温柔贤淑气质的脸,近四十的人了,皮肤仍然保持白皙光滑,把我都比下去了,手感一定很好。
“景晨呢?”她望了望我刚才我所站得地方,以外苏景晨会在我身后。
“他……”
“我还没说完伯母就接着说,真是的,怎么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我下次好好说说他。要不像他爸爸那样,一辈子都娶不到老婆,。”伯母没好气的说,可眸子里是如水般温柔。
呃!我差点噗嗤的笑出声来,看来伯母年轻的时候特别在意伯父不在她身边呆着,因为在乎,所以生气,因为在乎,所以即使是在骂他,都带着如水般的柔情。
“不是的伯母,学长他衣服湿了,刚去楼上换了衣服去。”我解释道。
她愕然!然后噗嗤的笑出了声来。
“怎么样?我们家景晨是不是把你给打动了?”
呃……?怎么?我疑惑的对上她的眼睛,她怎么会知道。
她又热情的拉起了我的手,很认真的说,“我们家里面没有秘密,所以我知道你们的事情,我们家景晨很喜欢你哦,他从来没对任何女孩这么上心过,所以……小陌,你要好好和我们家景晨在一起,你也知道我们做父母的只是希望儿女幸福开心,其它什么的都不重要的。
“伯母,谢谢你的平易近人,谢谢你的坦诚相待。我也想坦白说,可能在你们眼中我不是特别适合学长的人,我不是千金,不是名媛,没有很好的家庭背景,加里没有万贯家财,也不会知书达理能说擅画。我什么都没有,是个很普通的人。就连我对学长得心也不是那么的坚定,如果你们接受我,可能你们做不到接受我诸多的不好,可这只是我最真实的东西。”我很认真很坦白的说。可能他们对我一无所知,因为我知道想他们这种家庭的人特别看重门当户对。
苏伯母迟疑了一下,热情的说“没关系,没关系,这些我们真的都不在乎,只要你们年轻人开心就好。
苏伯母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很平易近人,不摆臭架子。
“你们在聊什么?”
可爱的苏伯母
我窘迫的朝他看去,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看他那表情就知道应听到我刚刚说的那些话了。
“景尘,来,坐这里。”苏伯母指了我身边的位置对苏景晨说。我不忍汗颜!这苏景尘的妈妈除了热情外还很开放,我身旁的位置很小,苏景尘坐过来结果可以想象。
苏景尘走过来,并没有打算坐下。我站起来也不是,不站也不是,再坐一个人委实有些拥挤。
“妈,我饿了!”苏景尘说。
我暗落了一口气,苏景尘果然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嘿嘿!不知道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把苏伯母支走,我就不会那么尴尬了,因为苏景尘一直以来都是那么体贴。可是那语气委实太像三岁小孩了,倒把我吃惊了一大跳。
苏伯母宠溺的拍了拍苏景晨的肩膀,微笑着说,“那你陪陪小陌,我去给你们炒蛋炒饭去。”说完又调皮的眨眨眼对着我说,“我们家景尘啊!最喜欢吃蛋炒饭了。”她的表情可爱极了,像个小孩,我也笑。
“伯母,要我帮忙吗?”我说。
“不用不用,在这里千万不用客气,就当自己在自己家一样,我一个人来就好,你们坐一会,马上就好了。”苏伯母语气轻和的说。
我随声符合。
苏景晨坐了下来,说“我妈妈很唠叨吧?”
“没呢,伯母人很好,很安和近人,是我见过最好的妈妈。”我是说实话,真的是很好的人,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亲切过,难怪苏景尘可以那么好,绝对是遗传问题。
“你不是名媛不是千金,我也不要能说会画,我只要现在这样的你。”苏景尘的语气突然变的很认真起来。
我脸上的黑线拉的老长,怎么我怎么变的愈来愈矫情了,什么千金名媛的我可以不说的,交老底直接说白了不就好了吗,折来转去这样怪愁煞人的。
“你妈妈很喜欢花吧?”我望着面前的几盆剑兰问苏景尘,不得不说,我还是转移话题了,不敢面对他,也不敢面对我不坚定的心,它的摇摆不定让我难安。
“不是,因为我爸爸喜欢,所以妈妈就在家里种了好多花。”苏景辰没有追究到原来的话题。
是了,他们一家人好像真的好幸福,很温馨。相形见绌,相比下,我的家庭确实有点糟糕。
“看来伯母很喜欢伯父呢。”我微笑着说。
“那么,小陌,你的父母……?”苏景尘问。
蛋炒饭的错
还是扯到这个问题,眼里流露出来的无奈我掩盖的措手不及,我已经好多年不知道家是怎么个概念了,一栋房子?三四个人?还得有些什么呢?这些个花吗?
“我没有父母,我说了,我只是孤身一人,再没其它的什么东西了。”我的语气有点坚硬,我不确定我可以一个人孤单多久,一辈子这么长,有没有人可以借我点快乐。
苏景晨好像意识到了他的唐突,一时不语。
苏景尘拉起我的手放在他胸口轻语,“对不起,对不起!我让你不开心了。”
我摇了摇头,不怪他,谁可以料想的到这是我心里禁区,在别人眼中这只是很正常的是而已,毕竟不是所以人都像我一样无父无母,像季晴,像凌安之,都是幸福的人。
“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苏伯母从大厅里走出来说,我忙的抽回自己的手。
“诶!别呀!你们牵你们的,把我当空气就行……”苏伯母边说边拉起我的手放在苏景尘手上,我们两个都窘着一张无奈的脸,我不得不感叹!这当长辈的怎么一点正经都没有啊!我还是一未出阁的大家闺秀呢,这么个折腾法,我岂不是不纯了。
“我的蛋炒饭好了,帅哥美女们吃饭去吧去。”苏伯母说,苏伯母的个性肯定是那种小孩子气的,喜欢玩闹,然后大大咧咧型,挺不合她这着张柔美可人脸的。
饭桌上还坐着一个带着一副金边眼镜很和蔼的中年男人,应该是苏景尘的爸爸吧。
“小陌吧?”他说。
“伯父好。”我微微一点头。
“快坐下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苏伯母还是一贯和蔼的口气。
“都说叫你不要弄蛋炒饭了,就拿这个来招呼客人怎么说的过去。”伯父对着伯母抱怨说。
“什么?你说说不过去?你不是说要吃我做一辈子的蛋炒饭吗?现在就倦了,不好吃了是吧。”苏伯母委屈的说,还一边蹙起眉吸鼻子。
我和苏景尘都差点笑出声来,看来在这个家里这种剧情经常上演着。
“我没有说我不喜欢吃,我是说人家小陌第一次家里你用这个来招呼她,也太小家子气吧。”伯父安慰苏伯母说。
我马上说,“没事的伯父,我也很喜欢蛋炒饭呢,伯母炒得很好吃啊。”
“是啊!爸,小陌不会在意的。”苏景尘在一边帮腔道。
“也对,是我忽略了,不怪你爸,拿蛋炒饭来太委屈小陌了。”苏伯母后知后觉的说,变通的倒蛮快得,这样的一家人真好,没有隔阂,伯母的小脾气会有人包容,她自己也会认错。
你在气恼什么?
难怪伯父曾说要吃一辈子伯母炒蛋炒饭,果然好吃的不得了,不过说实话,要是说是吃一辈子的话,那就得是煎熬了,一辈子那么长,不腻才怪,太佩服伯父的勇气了。
吃完了饭是苏景尘送我回家的,道路两旁的樟树下堆满了落叶,风一扬又跑的老远老远的,最可悲的事落叶归不了根。
“冷吗。”苏景尘问我。
我说还好。我和他的话很少,他一直都那么的安静祥和。和凌安之大大的相反,不知道凌安之现在在干嘛,和季晴在一起吗?
脑海里又出现离开三水斋的那一幕,季晴柔情似水的靠在凌安之的胸口上,凌安之暧昧的语气萦绕在我耳边,为什么他要和季晴扯到一块呢,我讨厌这种感觉,被季晴踩在脚下的感觉,脚下的石子被我踢的老远。
其实,我决定跟苏景尘在一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赌气。
对,我就是跟凌安之赌气,既然他都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那么戏弄我?想吻就吻,想踢就踢?
“你在气恼什么吗?”
汗!我忘了苏景尘还在身边,发现现在我的形象越来越偏离原来的轨道了,一想到凌安之,我就想把他千刀万剐给手刃了,祸害人的恶魔。
“没有。”我吱唔着心虚的说。
“你刚刚眉头皱的很高,一脸不爽的样子,在想什么?”苏景尘问。
我抚了抚眉,试图把它整平,都是凌安之害的,害得我每天神经兮兮的。
“你这动作好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哦!”苏景尘笑着温柔的说。
我也笑,“我只是在纠结,你妈怎么可以把一碗普通的蛋炒饭烧得那么好吃呢!很羡慕你的。”我矫情了起来说。
“呵呵!羡慕吗?我也纠结,还会有人羡慕我和我爸这种吃了半辈子蛋炒饭的人。”苏景尘难得一次幽默了起来。
我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半辈子?那是说你爸,你才几岁,就到了半辈子,顶多才到十分之一而已,我们都要活到一百岁。”
“和你在一起,一百岁怎么够。”苏景尘突然冒出这句话,砸在我的心里,我不禁还是心虚了。
不是不感动,是落空,好像这一切无关紧要,反而还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