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才我路过副总裁办公室,听说一个女人在里面捣乱,副总裁很生气呢。”
一个女人?
步舜尧警觉地坐直身体:“什么样的女人?”
“不太清楚,我不是急着回来向你报告吗,好象是个年轻女孩……”
顾不上听完洋葱啰里啰嗦的汇报,步舜尧急忙向副总裁办公室跑去,有个直觉,那个女人是安可妮,他遇到麻烦了。
“老大,等等我。”洋葱愣了半晌,也奇怪地跟上去。
老大这是怎么了?跟他这么久,从没见过他如此冲动呢。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步舜尧已经跑得没影了。
此时的副总裁办公室,只能用“杂乱无章”来形容。
纪茹冰一边忙着指挥手下职员整理满地狼藉的收藏品,一边心疼地检查被扯坏的张大千名画,所以无暇理会助理的话。
“纪总,这女孩好象没气了!”助理用手指在躺在地上的女孩鼻端试探了好几次,面容微变。
“知道了,”她的心思依旧放在自己的收藏品上,那些有年代的瓶瓶罐罐在她眼里实在比什么都重要。
上帝保佑,幸好铺了厚厚的地毯,否则被这个不知从哪钻出来的疯丫头一撞,自己多年的心血恐怕都要泡汤,可惜还是有个清代花瓶瓶口裂了条小缝,她心疼地恨不得也在这丫头身上开几条口子。
“死了赶紧拖出去,别脏了我的地!”想想觉得特晦气,她的话也冷冰冰的,转念间觉得奇怪,这女孩是谁?为什么死在这里?
“慢着!”转过头瞄了眼地毯上侧身躺着的女孩,那丫头双手无助地垂在身侧,发丝散乱,可怜兮兮的,她移开眼光:“你们认得她吗?”
“不认识……”被问到的职员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年长点的嗫嚅着:“纪总,要不要叫救护车?”
“不是说已经死了吗?搬出去再说。”她嫌恶的扭过头。
“是!”立刻过来两个身强力壮的男职员,一头一脚站在女孩身边,弯下腰准备把她抬出去。
“放开她!”
两人的手还没碰到女孩,步舜尧从门外冲进来,眼前的情景立刻让他的心紧紧揪了起来。
“滚开!”他几步冲过去,一把推开站在女孩脚边的男子,在他的推力下,那人踉跄地往旁退开好几步,如果不是被人扶住,没准又要撞坏什么珍藏品。
地上的女孩自然是安可妮了,刚才她喘息着推开一扇门,来不及看上一眼,便感觉眼前金星直冒,呼吸变得异常困难,摇晃着扶往手边的墙壁,身体还是软绵绵地不受控制,就象溺水的人挣扎着要抓点什么,她也在努力往墙上摸索,最后似乎扯住一样东西,然后一口气没接上来,她便拽住那东西向前倒去,结结实实撞到面前的陈列架,架上的瓶瓶罐罐一股脑倒下来,还有一件正好砸中了她的脑袋,她倒在地上。
她扯中的不巧是张大千的名画,砸中她的却不知道是什么,反正她倒地后,纪茹冰火冒三丈地跑过来,一脚把她踢到旁边,然后召来职员清理现场,而洋葱就回去报信了。
洋葱不认识安可妮,只是当新鲜事说给步舜尧听而已,因为纪茹冰是步舜尧的生母,步云集团副总裁。
不过,如果他事先知道也于事无补,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
看着躺面前的安可妮,步舜尧一时回不过神来。
刚才还在他面前活蹦乱跳的她怎么就突然躺在地上,苍白着脸了无生气,他蹲下来,深吸一口气,看似平静地伸出手指按住她颈部动脉,凝神感觉了片刻,又用手试探她的鼻息。
他的举止让纪茹冰皱起眉,因为她察觉到这个女孩和自己儿子的关系不太一般,其他人自然也看出来了,一个多嘴的职员好心提醒他:“总裁,这女孩好象死了。”
------题外话------
先修成这样啦,下面的章节号可能连不上,但内容没有影响,亲们不要忘记收藏哦!
☆、第九章 有一点心动
一个多嘴的职员好心提醒他:“总裁,这女孩好象死了。”
胡说!
安可妮的鼻息虽然弱得几乎没有,但步舜尧决不相信她会这么短命,就算是死,她也不应该擅自决定。
他绝不允许!
步舜尧黑着脸,目光冷洌得似乎想拉人陪葬,在场的职员纷纷低下头,生怕再说错一句话,纪茹冰嘴角抽动了几下,最后坐到大班椅上,不动声色地瞅着他。
她也想瞧瞧自己的儿子今天是怎么了。
现场气氛沉闷到几乎窒息,因为每个人都不妙地意识到,如果这女孩真的死了,他们没准会沦为炮灰。
闻讯赶来的小秘更是紧张得快晕倒,老天作证啊,她只是想小小开个玩笑,哪会料到后果这么严重,上帝保佑啊,这女孩死不死没关系,千万别连累到她!
在许多双眼睛沉默地注视下,步舜尧轻轻把女孩放平,温柔地拂开她脸上的发丝,然后捏住她的鼻子,往嘴里吹气,再用双手有节奏地挤压她的胸部——
没想到步大少的急救常识挺娴熟的。
但是没人敢笑,他们紧张地看着步舜尧重复着以上动作,不少人竟握紧拳头暗自为他打气。
加油!
吹气、挤压,再吹气、再挤压……
步舜尧额上已经沁出汗珠,他的神色也从开始的沉稳略显惊惶,他的一生从没有象此刻一样,如此在乎一个人的生死,而且是个女人!
安可妮,你不能死!
我一定会救回你!
半小时后。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医院抢救室外,步舜尧犹如困在笼里的野兽般来回走动,唇底挤出的声音几乎是咆哮。
几个职员模样的人低着头站在他面前,不要说接腔,简直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这位家属,手术室外禁止喧哗,正抢救呢!”一位医生打扮的人走出来,没好气地提醒他。
然而他的衣领却被步舜尧揪住,象拎小鸡一样被提起来,本来严肃傲慢的脸色突如其来地失去血色。
“里面的病人怎么了?”步舜尧嘶哑着声音,目光阴鸷得可怕。
“松手……我报警了……咳咳……”医生蹬着脚,瞥到步舜尧冰冷的目光,不自禁打了个寒战:“咳……我们给那位病人检查过了,她是哮喘,因为抢救及时,已经没什么大碍,不过……”
抢救及时!
没什么大碍!
几名手下闻声松了口气——上帝保佑,他们也暂时生命无碍了。
步舜尧闻言脸色一松,紧接着又是一沉,重新捏紧医生衣领。
“怎么会有哮喘的,要不要紧?”
“咳,这位家属,你冷静点!”医生惊惶未定地从他手底钻出来,退后几步,“她是过敏引发的哮喘,只要找出过敏源,以后尽量避免就可以了……”
话没说完,这位医生一溜烟地跑回抢救室,紧紧锁上门。
遇到这种惹不起的家属,他只有尽量躲了。
没好气地看着医生在眼前逃脱,步舜尧眉头打成死结。
“洋葱,你认为我们公司有什么会是过敏源?”
听到总裁的问题,洋葱刚刚才舒展一点的脸色又乌云密布,还好他机灵,看到抢救室的门及时打开。
“老大,她出来了,你直接问她不是更好?”
步舜尧立刻接受了这个答案,倒不是这个答案有多好,而是他急于去看望病人。
医院也不见得都是白惨惨的,就象这间病房,夹杂着绿色的墙壁生机盎然,地砖是淡淡的黄,清洁大婶每天打扫两次,显得得很干净,落地窗旁挂着蓝色的窗帘,阳光很好,如果不是天花板上垂下来的输液瓶,安可妮几乎以为自己住进宾馆。
已经在医院躺了几天了,每早都有医生巡房,把她的病情重复又重复,然后一瓶瓶的药水注入她身体,好象她病入膏肓似的,其实她不过是轻微哮喘加上轻度脑震荡而已,她敢肯定自己早好了,只是医生大惊小怪而已。
“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每当她问到这个问题,年轻的主治医生就象多了不起似地,老气横秋地看着病历板对她摇头:“还要留院观察几天……”
观察!
当她是试验用的小白鼠吗?
如果不是步舜尧软硬兼施的坚持,她肯定早就弃医潜逃了。
步舜尧!
想到这个名字,安可妮竟有些微怔,这几天,他每天都会来医院陪她,有时瞪着她吃完那些补得人发胖的营养品,有时训斥医护人员没有好好照顾她,更多时只是坐在病床边静静瞅着,瞅得她心里发毛。
那眼光,好象她是件易碎品,又或者是只绝种动物,柔软的,温情的……她形容不出来,反正在这眼光下,她的心暖暖地,竟然轻轻悸动——
不可以!他可是她的敌人!
只好扯过被子假装睡觉。
从他口中,她知道自己这次入院是因为过敏引发了哮喘。
对于哮喘她并不陌生,很小的时候这个病差点让她送命,为此她很努力地习武,也以为战胜了病魔,没想到会在此刻旧病复发。
过敏源——
突然想起漂亮的秘书小姐递给她的那杯香得几乎屏息的白开水,她一喝下去就差点窒息了,看来问题正出在那里。
但是面对步舜尧的诘问,她却选择了沉默,说不上来原因,也许因为她不是目标,她不想横生枝节。
------题外话------
谢谢编编大人,谢谢友友们,爱你们……
☆、第十章 赴宴
终于可以出院了!
看着医院外恭恭敬敬迎向她的司机,安可妮有点诧异,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她保持着戒备:“你是谁?”
“安小姐,总裁吩咐我来接您出院,请上车吧!”穿着制服的司机礼貌地拉开一个看上去非常炫的车门,站到一侧,作出一个请的姿式。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安可妮绕过他向旁边走去,她才不会傻到让步舜尧知道她的住处。
虽然她知道步舜尧迟早会查出来,但不想做得那么随便。
“安小姐,这样我们很为难的。”司机的额头渗出汗珠——大热的天穿戴这么整齐,活该!
安可妮不为所动地径直走到路旁,向着远处开来的出租车伸出手。
管你为不为难,总不能因为别人的规矩轻易放弃自己的原则。
话说回来,最近因为步舜尧妥协了太多,她实在不能再让步了。
出租车缓缓滑过来,安可妮往车停稳的方向微微调整着脚步。
制服笔挺的司机跟过来,做着最后的努力:“安小姐,既然这样,您能不能亲自跟总裁说一声,要不总裁会责怪我的。”
“好吧!”看在司机可怜兮兮的份上,安可妮接过他递过来的电话,不出所料地看到手机屏上那张恼怒的俊脸。
“安可妮!你为什么总爱和我作对?”
“步舜尧,这句话也是我想问你的。”
“好,我不和女人计较,”屏幕上的步舜尧似乎丧失了耐性,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嗤:“我只想问你,关于我的采访你还想不想继续?”
当然想,这可是接触到步氏家族的大好机会。
经他一提醒,安可妮如梦初醒地点着头,对着手机屏大喊:“当然要啦,下一次采访是什么时候?”
“后天晚上吧,告诉我位置,我叫司机来接你。”步舜尧不容反驳地开口。
“喂,怎么可能安排在晚上,还有,我自己会去。”安可妮急急反驳,脸几乎要贴到手机上。
“你以为人人都象你这样闲啊,就这样说定了,挂了!”
“喂!喂!”看着步舜尧的脸在手机上迅速隐去,安可妮几乎要抓狂。
野蛮!变态!专横、跋扈!
不依不挠地对着已经黯淡的手机屏狂吼出好多个形容词,安可妮还是无法解恨。
怪不得人们说病中的人最脆弱,她一定是鬼遮眼了,才会有刹那的错觉,以为刚刚跟她通话的那个男人并非差得离谱。
他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狂,大坏蛋!
她决不能忘记自己的任务,不可能,也不可以对他有一点点的幻想!
她对他的感情,只能是仇恨!
可是——
简直是无可救药了,安可妮鄙视地瞪着镜中的自己,她不仅破天荒地替自己化了个淡妆,还千挑万选地找了条裙子穿在身上。
镜中的她明眸皓齿,眼波氤氲,浅绿色长裙勾勒下,如一朵亭亭开放的小花,美得赏心悦目。
安可妮,你现在是去执行任务,不是约会!
狠狠地告诫了一番镜中的自己,她匆忙扯下长裙,套上平常的行头,还没来得及洗掉脸上的淡妆,接她的司机已经按响门铃了。
安可妮住的是临时租来的小公寓,她看中它的方便——离杂志社只有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