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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舜尧简直要被这个消息震昏了:“真的是他们?”
“快去吧,晚了她会怕的!”终于说完想说的话,赵斯安心的合上眼——可以做的他都做了,就算死,他也不担心了。
“你撑住!我马上把她带到你面前!”看到救护人员抬着担架跑进来,步舜尧真心的安慰了他一把。
到底是他小舅子,也算小半个亲人不是?
被抬上担架的后者缓缓伸出手指,向他冲出一个ok的手势——他一定会努力撑下去的。
“舜尧,可能有点误会,我们真不知道他是你的人……”瞅到某人黑到极致的脸孔,项四海本能的解释,心想这回可真是腹背受敌,安可妮的事还没搞清楚呢,又招惹个莫名其妙的人,他都不明白是什么情况,这个人骗他们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使苦肉计,让舜尧误会他?也太莫名其妙了。
“干爹,你们怎么会在一起?”步舜尧懒得和他废话,冷冷的扫了一眼纪茹冰,直接质问。
纪茹冰向前几步站到他面前:“舜尧,其实是听说可儿被绑到这里,所以你干爹才叫我一起来看看,没想到是一场误会……”
“够了!”步舜尧实在听不下去,抬手截住她:“妈咪,你太让我失望了!”
扔下这句话他扭头而去,剩下茫然失措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站着,良久,项四海才会过意来:“我们是不是都被那丫头玩了?”
夜色渐深,某废弃仓库隐在黑暗里,远远望去暗影绰绰,没有一丝人气。
人迹罕至的地方,路灯都没几盏,所以驰过来的车队都开亮了车灯,瞬间照亮这片区域。
“分头去找,有发现赶紧通知我!”拎着一支强光手电筒,步舜尧带头冲入黑暗。
该死的,这些仓库一片连着一片,安可妮到底被藏在哪?随便冲着一间奔过去,现在的他,只能碰运气了。
幸好人多力量大,不久后,某处传来一阵叫唤:“步总,我们找到了!”
“老婆,你没事吧?”着急地解开安可妮身上的绳索,某男只顾着气恼了,所以也没注意到,那绳子其实绑得很稀松,被绑住的人头歪在一边,其实睡得正香,被这群人吵醒,还睁着睡意朦胧的眼睛,声音也迷迷糊糊的:“嗯……老公……我在做梦吗?”
靠,来得可真是时候,刚睡着没一会呢,不早不晚的。
“你没做梦,真是我,老婆,你没事吧?”一把抱起某女,紧紧搂在怀里不肯松手,一脚踹翻椅子,借着黯淡的光瞥了几眼仓库内恶劣的环境,愠怒的瞪起眼。
居然将她的老婆孩子困在这里,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如果他再来晚点,不被闷死也被吓死了。
“老公,我好困!”某女勾住他的脖子,重新眯上眼,这么熟悉的怀抱,又舒服又安全,她真舍不得离开。
“你睡吧,老公抱你回去!”后者怜爱的抱紧她,径直向泊在外面的车队走去。
上帝保佑,终于把她找回来了,平安无事了!
至于其他的事就以后再说吧。
车队走过好久,黑暗中才重新钻出一个人影,身材高挑,体态婀娜,冲着车队消失的方向呆看了片刻,才懒洋洋地跟过去——她当然不会把车泊到附近,看样子还要摸黑走好远呢。
“老公,给我手机,我想给大哥打个电话!”车行不久,安可妮完全醒过来,突然想到赵斯,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紧张,就算不问他事情的进展,至少也得跟他报声平安吧。
“不许打!”步舜尧故意板起脸,医院方面还没消息,就是说赵斯还在抢救中,他不敢让安可妮担心,她才脱险,应该回家好好休息:“老婆,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当着老公的面还惦记你的好大哥?”
“我没有!”安可妮急忙解释:“大哥也应该知道我出事了吧,我只是想跟他报个平安而已嘛!”
“反正我不想你再和他有什么纠葛!”步舜尧继续装下去:“这件事我会帮你转告的,你就老老实实呆在我旁边。”
随手把她的小脑袋按在胸前,摸着她柔软的长发,语气也变得柔和:“老婆,知不知道你出事,我的担心不会比你大哥少,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嗯?”
这样一想,心里倒真的泛出几分酸水,满脸都是委屈。
安可妮尴尬的从他怀里钻出来,干笑几声:“嘿嘿……那是因为……大哥是亲人……不是,你比大哥还亲啊,我的意思是说,大哥会担心得睡不着的,哦,其实我不是在乎他睡得怎么样,就是觉得应该让他知道我平安了,他是为我来这的嘛……你别误会啊,他是为我们的婚礼来的……”
靠的,似乎怎么说都是错,看到某人的脸慢慢变得比夜色还黑,安可妮索性扑过去,抱起那张黑脸啃了几口:“就这样,你明白了?”
“还不够!”某人反手托起她的下颌,一本正经的板起脸:“继续解释!”
“嗯……好累,我想睡觉了!”某女揉揉眼,不自然的瞥了几眼正开车的洋葱,后者的眼光也有意无意的正往后瞄。
“洋葱,专心开你的车!”某人恼怒的白他一眼,旁若无人的捧起面前的小脸,有滋有味的吻下去。
矮油……洋葱握着方向盘的手抽搐了一下,实在肉麻到哆嗦。
被留在宾馆客房里的两个人却有点郁闷。
“阿海,现在怎么办?”看着步舜尧气冲冲的离开,纪茹冰忧心忡忡。
很显然,事情对他们很不利,最糟糕的是直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搞清楚状况,所以无法想出合理的对策。
项四海却早已吩咐几个手下偷偷跟过去,先了解一下形势再做打算。
“不要着急,我来想办法!”他安慰地抚抚后者的背,现在只有他们两人,不免放松警惕,态度亲昵了几分,殊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正被人看在眼底。
“阿海,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丫头故弄玄虚,到底想做什么?现在舜尧肯定以为是我们把她藏起来了,这口冤气我真是咽不下去。”
还有那个莫名其妙来送死的年轻人,他到底知道多少?
“别急!”想起自己也着了安可妮的道,项四海冷哼一声,不怒反笑:“想和我斗,那丫头还嫩了点,本来看在舜尧的面子上打算放过她的,既然她自寻死路,我也没办法……你现在赶紧回去,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华哥现在对你已经有点怀疑了,你自己要小心……”
“哼,我才不怕他呢!”纪茹冰气恼的昂起头:“没有我,他哪会混到今天这么风光,这么多年我也算对得起他了,可他又是怎么对我的……大不了撕破脸,这么多年我也受够了!”
如果没有当年的误会,她的人生应该可以更美满一些,和自己喜欢的人,孕育共同的孩子,就算激情变为平淡,也是心安理得的,绝不会象现在这样偷偷摸摸——在旧情人面前想起这么多年的委屈,纪茹冰肠子都悔青了,眼眶也开始泛红。
“小茹,不要这样,华哥到底是我大哥,而且这么多年,他对你也算不错!”项四海手足无措的安慰:“唉,总之这事全怪我,你不要想太多了,擦把脸,我叫人送你回去,放心,你一口咬定不知情,其他的事都交给我!”
“阿海,还是你对我最好!”纪茹冰冲动的抱住他,低声呢喃:“如果当初我不那么任性,该多好!”
项四海也无力的环住她,一脸感慨。
在他们不知道的某个地方,亲眼目睹这一切的某人,震怒的蜷紧手指。
一天后。
已被转入特护病房的赵斯脸色苍白的靠在床头,手上打着吊瓶,裸露的上身裹满纱布,隐隐渗出血渍,安可妮难过的瞅着他,“大哥,对不起。”
“傻丫头,大哥又没事!”赵斯好笑的睨她一眼:“放心吧,大哥会很快好起来,一定赶得上参加你的婚礼。”
“大哥,你又笑我!”安可妮撒娇的白他一眼,眼光落到他的伤口,眉头又蹙紧:“医生说子弹再偏一点就射进心脏了,可恶的步舜尧,这么大的事居然现在才告诉我!大哥,都怪我,差一点就害死你了……”
如果不是大哥帮忙,这一枪极有可能射到她身上,既然无法以身相许,大哥的恩惠,今生恐怕无法还清了。
“妮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赵斯无奈的摇头,压低了声音:“事情都还顺利吧?”
如果用这一枪换妮妮下半生的幸福,他觉得是挺值的。
“嗯!”安可妮也飞快的往门边瞄了几眼,看到保镖们都远远站着,才同样小声的回答:“计划很成功,那两个人现在应该焦头烂额了。”
“那就好!”赵斯唇角挑起淡淡笑意:“大哥也放心了!”
“华哥,找我有事吗?”不算高档的餐厅,地理位置也较偏僻,装修得倒还别致,步日华一个人端坐在靠窗的桌子上,寂寥看向窗外,项四海的排场倒比他大多了,身后跟着十来个人,见他进去,自动分成几列守住门口。
“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好久没见了,想和你聚聚!”步日华不以为意的瞥了眼门口,淡淡揶揄:“阿海,派头越来越大了。”
“让华哥见笑了,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利索了,他们非要搀着我,没办法。”
“呵呵,你这话不是变相提醒我老了吗?阿海,别忘了你叫我哥的。”
“哪里,我怎么能和华哥比,你是Y市长青树,永远的十八岁嘛……”
说完客套话,两人面对面坐下来,步日华有点感慨:“阿海,咱哥们好久没有好好聊天了,唉,最近的麻烦事一波接着一波,我这身体也不知还能挨几天,以后咱哥俩见一面少一面了。”
“华哥,你这说的什么丧气话,想当年你可是经常说:象我们这号人,连阎罗王都不敢收,我就不信他现在敢下这个手!”
听到项四海的安慰,步日华苦涩的扯起嘴角,年轻时勇者无惧,所以看淡生死,到老了反而退缩了:“哈哈,人老了,很多事都要看开了,现在已经是年轻人的天下,我们不服老也不行了。”
提到年轻人,项四海想起惨死的项杰,眼光有点暗淡,步日华敏感的注意到了:“阿海,阿杰的事我也很难过,凶手找出来没?”
“杀了一些人,但阿杰始终是回不来了!”项四华感叹着端起面前的茶杯。
“阿海,我现在不能喝酒,给你叫一瓶吧。”步日华招手叫来侍应,却被后者拦住:“不用了华哥,我现在也很少沾那玩意。”
“那沏壶上好龙井吧……”顺便写了几个菜名,吩咐侍应赶紧上菜。
时光果然不饶人啊,想当年他们是无酒不欢的,又胡扯了半晌,步日华不开口提正事,项四海也不问,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阿海,你记不记得当年我们和丧狗一起争地盘,后来被逼着玩俄罗斯轮盘,赢了的当老大,我们差点就被他杀了?”
“当然记得,如果当时不是华哥你替我挡了一枪,我早就没命了!”
也因为这件事,他拱手将纪茹冰送给对方,才引起这么多纠葛。
步日华微睑双眸,似乎也在回忆当年的凶险,看着同样感慨的后者,淡淡问道:“阿海,如果当时的事情重来一次,你还敢赌吗?”
“当然!”项四海眼神倨傲,当年他都没怕过,何况是假设,只是如果时光能再来一次,他可能不会用那么愚蠢的方式作为报答。
没等他回过神来,对方从身上摸出一把左轮手枪,冷静的扔到桌上。
项四海脸色变了变:“华哥,你这是?”
“阿海,不如我们重新赌一把,不过这次不是争地盘,而是为了多年的兄弟情分,赢了,你走,我也拦不住你,输了,我认命,但不管谁输谁赢,我们还是好兄弟,敢不敢赌?”
“华哥,为什么?”项四海佯装不解,实际上他也觉得对方是大题小作了,为了未过门的儿媳妇,至于以死相搏吧?他猜不透对方知道多少,索性问个明白:“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这么多年兄弟,你难道还信不过我?”
“我就是看在多年兄弟份上才这样做!”步日华口气凌厉起来:“阿海,你知不知道前天晚上我发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
见对方没有接腔,他径直说下去:“那晚,我看到自己的老婆和最好的兄弟抱在一起大叹悔不当初!阿海,换成是你,看到这种情形会怎么想怎么办?当初小茹是喜欢你没错,但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你们还背着我一直纠缠不清,枉我当了一辈子活王八,还象个傻子一样和人称兄道弟!”
项四海警惕的眯眼:“华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小茹之间是清白的!”
“谁清谁白,就交给上天来判断吧!”步日华懒懒的拿起手枪,当着项四海的面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