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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方七含泪应着。
方七在聂大太太屋里领了一顿骂,心中对权秀兰更是愤恨不己,一个小丫头而己,她能抬举,也就能废了。聂大太太还嫌她无能,也是,她是太心软了些,只是骂几句吵几声,权秀兰自然不会把她放到眼里,她是要给权秀兰些厉害看看,才能晓得谁是主子。
心里如此想着,方七大步回到院中,权秀兰已经不在院中跪着,回自己屋里去了。权婆子正在耳房里安慰着权秀兰,给人当了妾室丫头,肯定要对正室低头,正室要打要骂妾室也只能受着。权秀兰与方七争宠也是事实,骂几句跪一会,那就先受着吧。
“我不是说过让那贱婢罚跪吗,人呢。”方七进到院里就大声呵斥着。
耳房里权婆子和权秀兰脸色多少有些变了,方七刚才被聂大太太叫走了,本以为今天的事也就过去了,没想到方七回来之后还要继续闹。母女两个赶紧出屋,权婆子赔着笑脸上前,权秀兰一言不发直接跪了下来。
方七面若寒霜,根本就不理会权婆子,指着权秀兰道:“我什么时候让你起来了,竟然回屋里歇着,你好大的架子,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了。叫管事媳妇拿了家法过来,看我今天不打烂你。”
方七一声令下,小丫头们虽然也傻眼,却不能不从。没一会旺财家的带着婆子过来,主母教训丫头妾室都是份内之事,要是不小心打死了事情会比较大,但一般的责打,不管是打棍子还是拿鞭子,就是聂烃过来也不好拦着。
旺财家的与权家母女交情向来不错,看方七这样虽然不敢上前来劝,却是给打板子的婆子们使了眼色让她们下手轻一些。但婆子下手就是再轻,权秀兰细皮嫩肉的如何能承受得起,顿时鬼叫起来。
权婆子看到女儿如此受苦,如何不心疼,便跪下来给权秀兰求情。方七如何会听,反而指着权婆子骂道:“你也不用在这里给我充奶妈嬷嬷,不过是仗着小时候喂过我几口奶,就真以为自己是主子,我就要事事听你摆布。地上挨打那个才是你亲女儿,你们母女一气调唆着三爷不理我,这回我只打小的,等下回我发起狠来,我连你一起收拾。”
权婆子听得整个人傻住了,女儿的惨叫声就在耳边,求情的话她却是说不出来。她从小把方七奶到大,自觉得没有哪里狠对不起她,侍候主子当然要忠心,但是人都有私心,都会想着为自己谋划些什么,全心为主人,一点私心没有的奴才,她还没有见到过。
方七年前病的那一场,她只要稍稍没那么用心,晚上少盖床被子,药悄悄倒掉些,方七一病死了,她们母女也就完全不用再担惊受怕。她那样的肯求方七放她们母女走,结果方七死活不肯,原本还以为是拉她们母女一同对阵,现在看来是想借机整死她们。
旺财家的旁边看着,也有几分与心不忍,打了一会便让婆子们住了手。方七如何愿意,她想给权秀兰一个下马威,一次把她打改了,让她看到自己就怕,再不敢起相争之心。
“丫头不听话,三奶奶想教训是应该的,打两下就算了,若是闹出人命官司来,三奶奶自然无碍,我们这些下人却是当不起。”旺财家赔着笑脸说着。
主人责罚下人没问题,但闹出人命来,事情就可大可小。一般大户人家责罚下人,都是叫管事媳妇去办,也就是因为可以掌握住度,不会把人打到直接断气惹下官司。至于主人不听,那就另外再说。
方七看看地上的权秀兰,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叫两声,现在是一声都叫不出来了,昏死了一般,臀部开花,裤子都染红了。旺财家的又如此说,方七也不好再执意,看向地上躺着的权秀兰和旁边跪着的权婆子道:“管事媳妇如此说了,我也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暂且饶了你们两个,以后就给我老实听话,再敢惹出来事非来,看我不打死你。”
发了一回狠,方七自觉得威风够了,想必权家母女以后看到她就怕了,权秀兰更不敢跟她争宠。都打成这样,权秀兰就是想浪只怕也浪不起来了。
方七神情得意的转身回正房,旁边权婆子都哭傻了,倒是旺财家的忙叫婆子把权秀兰从地上掺起来。幸好现在天气还热,若是冬天在地上躺着打这么久,人就废了一半了。
几个婆子七手八脚把权秀兰扶到耳房床上,权婆子清醒过来,只觉得满心的苦楚,想哭又敢大声,怕正房里方七听到,又看权秀兰身上伤成那样,一时间不知道要去找药,还是要去请大夫。
旺财家的看权婆子六神无主,便拉住她道:“嫂子别着急,姑娘应该没大碍,我家里有上好的伤药,我这就取来给嫂子送过来。今天天不早了了,三奶奶又在气头上,等明早我就打发人去请大夫来看看,嫂子就放心吧。”打人是主人要打,下人不敢不从,但从私心上说,权家母女更值得她同情。
权婆子听得满心的感激,就要给旺财家的跪下来。
旺财家的连忙扶她起来,悄声道:“我们都是当奴才的,能帮衬上的自然会帮衬。”
旺财家的并不想惹事上身,叮嘱几句也就赶紧带着人走了,没一会就打发了小丫头给权婆子送了药膏。只打了这么几下,应该没什么大事的。
方七如此大的动静,旁边聂大太太自然听得清楚。聂大太太此时是真的无语了,对方七来说智商才是最大的硬伤,脑筋就是转过来了,智商却不会因此提高。
“太太不去问问,兰姑娘会被的很惨呢。”婆子有几分不忍心的说着,方七月权婆子的那些话,听着实在太不舒服了。下人也是人,权婆子对方七也算是忠心了。怪不得聂家的丫头婆子没有一个喜欢方七的,一个能这样对自己奶妈的人,对其他下人更是不必说。
聂大太太只是挥手说着,主母处置丫头,她这个大伯娘去管,那她成什么了。闹不清方七脑子里装的什么,真看不顺眼打发走就是了,结下大仇,却又把她们留在身边。不把下人把人的主子,弄不好哪天就会死在这些曾经作践过的下人手上。
聂烃在铺里忙活了一天,店铺才开张,老板自然要早晚看着,等伙计们都走了,门户妥当了,他和聂二老爷,聂烃才回来。聂烃刚进门,管事小厮就先把今天方七怒打岔秀兰的事说了,下人们对权家母女多是同情的态度,主母再是能发落丫头,也不能无故往死里打。聂二太太当家以来一直都是宽厚待人,方七突然来这么一出,还挺不适应的。
聂烃听得大惊,他白天在铺里帮忙,晚上才回家,到家吃饭,饭完就睡了。权秀兰又是方七自己说给他的,他去权秀兰屋里歇也是理所当然,哪里想到方七和权秀兰竟然闹起来了。再听下人言语,似乎都是方七的错,无故打人,把权秀兰打的生死未卜。
“这是怎么了?”聂烃回到自己院中,没先去方七的正房,先钻到权秀兰住的耳房中。从感情上聂烃是很喜欢方七,但最近这段日子权秀兰在床上却给他带来无尽的欢乐,有时候跟方七一起的时候,他都觉得很乏味,大餐吃的正欢时,突然换萝卜青菜了,是没什么胃口。
权婆子给权秀兰上了药,权秀兰也清醒了,虽然身上很沉重,神智却已经恢复。看到聂烃在床边坐下来,便想用手撑起身子,聂烃连忙安抚她,权秀兰用头蹭着聂烃的大腿,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道:“都是我的错,是我说错话惹奶奶生气,不怪奶奶打我。”
聂烃看权秀兰被打成这样早就心头火起,以前方七做的错事就算了,没想心肠还如此的恶毒,能下这样的狠手。又听权秀兰如此说,心中更是怜惜,道:“你能说错什么话?”
权秀兰眼泪直流,摇着头道:“都是我的错,我在奶奶面前提起了白二爷……”
86、第八十六章
聂烃听到白二爷的名字瞬间僵住了,第一的反应就是难道方七跟白二爷有私情?聂白、白方彼此之间没什么交情不说,就是有十分交情,白二爷与方七也不该有任何关系。方七竟然能因为权秀兰提到白二爷的名字而责打权秀兰,这其中定有其他原由。
“到底是怎么回事?”聂烃语气严厉起来,方七是他的正室,上事宗庙,下传子嗣,她若是与外头男人有瓜葛,那就是天大的事。像权秀兰这种通房妾室,若是偷人了,虽然男人脸面上不好看,但并不是什么大事,妾室通房就是下人,生过孩子的妾室都能随意送人。
权秀兰正悲戚的哭着,突然听到聂烃的一声怒喝,吓得更是缩头。旁边权婆子听到白二爷三个字也是丢了三魂七魄,只是瞪大眼看着权秀兰,权秀兰是不是被打糊涂了,这种事情也拿出来说,她们母女也会跟着没命。
聂烃看权秀兰这样,不由的抚着她的背轻声安抚她道:“你好好跟我说,三奶奶为何因为你提了白二爷打你。”
权秀兰一脸害怕的模样,哭着向聂烃道:“三奶奶是我的主子,这些旧事我本不能说,当初我与母亲就跟三奶奶说过,我们情愿意出去。是三奶奶留下我们,本以为是想着我们忠心,让我们留下侍侯。哪里想到三奶奶是想着要我们的命,让我们永远开不了口。”
聂烃脸色越来越脸色,方七以前脾气不好就算了,现在责打通房也是她份内之事,但是做为女子最重要的就是贞洁,若是方七偷人,或者婚前有过什么不轨之事,那就是大事了。
权秀兰边哭边说,从最初方家开始说起,方老太太如何设计方七与白二爷巧遇,两人如何有了爱慕之情,后来白家为何提亲方四虽然不晓得,但方七与白二爷有私却是真的。
“此事若是我扯谎,我就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权秀兰赌咒说着,又道:“三爷若是还不相信,可以去问方老太太身边几个旧仆,她们都晓得。”
聂烃听得脸黑如铁,突然想起方七进门第二天,方家全体来道歉时,方七曾说过是方四抢了她的姻缘,他当时只以为方七脑子不好使,中间有误会之类的。怎么也想不到,自诩书香门第的方家竟然能干出这样的事。
“还有年前大太太带着全家人给大爷和三爷去广济寺祈福……”权秀兰说到这里时也不禁顿了一下。
旁边权婆子却是实在听不下去,脱口道:“你胡扯什么呢。”她真没想到权秀兰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把方家旧事拿出来说了,现在还要说广济寺的事,要是说了她们母女也没命了。
权秀兰流泪看向权婆子道:“娘,你还不明白吗,姑娘根本就是想要我们的命。我们是下人,但我们也是人,并没有犯下必死的罪,为什么要我们死。姑娘从来都只想着她自己,我们知道了她的丑事,本想远走他乡,离了这事非地,她仍然不愿意,非得要我们的命。与其被她以后活活打死,那还不如现在坦言告知三爷,三爷怜悯,也许还给我们一条活路。”
权婆子本来眼泪都止住了,权秀兰如此一说,顿时眼泪哗哗往下掉,都不是跪了,直接瘫到了地上。然后扬起手来自扇耳光,骂着自己道:“让你这个死老婆子爱占便宜,现在惹得身家性命不保,你是活该报应……”
聂烃早就听得脸色铁青,也不去管权婆子,只是看向权秀兰道:“广济寺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广济寺的名声早就传遍青阳城,方七在那里与白二爷会发生什么事,可想而知。
权秀兰用袖子擦擦泪道:“那天是我跟娘侍侯姑娘,本来只是在园中游玩,没想到白二爷竟然买通僧人从后边角门溜进来找姑娘。当时我跟娘都跟在姑娘身边,虽然白二爷跟姑娘说了几句话就走了,但是这样的事,这样的事……”
聂烃己变身包公,满腔的怒火,却是强忍着没有马上发作。倒是地上瘫着的权婆子倒是有几分醒过神来,权秀兰说了事实的一部分。只是私会并没有通、奸,对与方七来说都是不守妇道,但对与下人来说,白二爷自己主动找来,这又不是她们能指使或者阻止的。只是说话并没有办事,她们是隐瞒不报,只是这个罪名并不会判她们的死罪。
“年前她在广济寺落水生病,也与此有关?”聂烃突然问着,虽然都觉得方七年前突然落水很奇怪,丫头婆子侍侯着,下人们都好好的,主子怎么会落水。但也没人因此怀疑过,实在是因为冬天落水太惊险,方七好好的如何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是……是姑娘自己走路不小心滑下去的。”权秀兰停了一下才说着,道:“当时我跟着姑娘,因为白二爷的突然出现,我实在太害怕了,没有侍侯好姑娘,让姑娘失足落水。”
说这些话的时候权秀兰一直不敢抬头,直到现在说完了,才小心的抬头看向聂烃。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心中怕极了,她也不知道这样的话聂烃听说之后会是什么反应,接下来会怎么处置她们母女。
方七己经对她们母女起了杀意,看方七这个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