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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越深，就越觉得他的身上藏着无数的秘密，就拿他喝的“忘忧水”来说吧，别人不知道，刘越心里可明白，那是用血之河的河水酿造的，也不知道老家伙怎么办到的，竟然能把腐臭的河水变成极品的佳酿，不过这玩艺儿也不是谁都敢享受的，凡人别说是喝下血之河的河水，就是不小心掉下去也会丧失所有记忆，那可就真的是彻底忘忧了。
第四章 条件
刚才他已经把这些日子的经历告诉了波西，只隐去了那个神秘人的事，波西听他说完之后就沉吟到现在，终于在他的耐心即将被耗完的时候，只听波西开口道：“你这场祸可闯得不小呀！”
刘越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想开口，只见波西抬起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接着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死在巨眼暴君手下的那头狂暴兽魔应该就是咱们那位尊敬的纳撒尼尔大人身边的卫士长，被称为“暴风眼”的哥罗大人吧。”说着，他有些幸灾乐祸的轻笑起来。
“暴风眼？”刘越这个完全没有危机意识的家伙对这个外号颇感兴趣，兴致勃勃问道：“这个外号挺有意思的。”
“哼！”老链魔不屑的冷哼一声道：“暴风眼的意思就是说在他身边的人仿佛生活在狂风暴雨中一样，这位大人的脾气暴躁，喜怒无常，也只有我们的领主才会喜欢这样的家伙。”
刘越早已习惯了老链魔这种完全不把贵族放在眼里的语气，不过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方才波西说的那句话：“坦率地说，我并不认为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死亡和杀戮，原本就是魔鬼的宿命，即使它原先怎样的高高在上，现在只不过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而已，难道还有谁会为它复仇吗？”
“嘿，你这个傻小子，我问你，进城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波西好整以暇的说道。
“也没什么，就是街上多了不少巡逻的卫兵，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哥罗的神秘失踪。”刘越恍然大悟的说道。
“还不止是这样呢。”老链魔充满恶意的低笑道：“听说咱们的领主大人在血之裂隙那里中了塔雷族的埋伏，吃了大亏，这才派哥罗大人回来求援，嘿嘿，谁能想到哥罗这个倒霉的家伙居然就那么死了呢，直到昨天晚上第二批信使赶来，城里的那些老爷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哼，一群蠢货。”
刘越有些疑惑的道：“那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老链魔大怒：“蠢材，难道你以为吞了哥罗的魔核别人就查不出来吗？到时候别人问起来你该怎么解释？还有，就算领主相信了你的话，像你这样拥有强大力量的存在你以为他会轻易放过你吗，到时候你只有两条路，成为他的部下或者被干掉，没有任何一个上位者会容忍一个自己无法掌控的强大力量存在。”
“那你说该怎么办？”其实刘越绝非蠢人，只是他不愿意在这方面动心思而已，再者有波西这只老狐狸在身边他也懒得动这个脑子。
“走！”老链魔毫不迟疑的说道；“只要你离开这个位面，他们就拿你没办法了。”
刘越迟疑的道：“离开这里，那我该去哪里呢？”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他自然高兴，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又能到那里去呢，要是到主物质界去的话肯定会被人满世界追杀的，那不是比在这里还惨。
老链魔开口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我早就帮你想好了，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从身上摸出一个小匣子。
刘越接过来打开一看，发现是一枚样式古朴的戒指，可以感觉到上面有淡淡的魔法波动，他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这枚戒指是我在许多年前无意中得到的。”老链魔有些感慨的说道：“它的名字叫做‘舞者的假面’，戴上它以后可以每天施展一次变形术，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它的另外一项功能就是可以屏蔽那些侦测魔法，这样你就不必担心会被人拆穿身份了。”
刘越感激的望着老链魔，还没等他说话，只听波西接着道：“你也不必感激我，我为你做的这一切都是有条件的。”
刘越一怔道：“什么条件？”
波西仿佛变戏法一般从身上掏出一张看上去年代久远的羊皮卷轴：“这个东西叫做契约之书，只要你能让尽可能多的人在这上面签字就可以了。”
看着一脸漫不经心的波西，刘越心中忽然起了一丝疑云，这一切似乎都是早就准备好的，太巧了，巧的近乎不可思议，但是这么多日子的相处，再加上当初的救命之恩，刘越绝不相信波西会害自己，但是他为什么一定要自己离开这里前往主物质界呢？
似乎看出了刘越的怀疑，波西自嘲的一笑，开口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不错，我现在是在利用你，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只是要你帮忙做点事而已，坦率的说原本在我的计划里并没有你，我没有想到你的力量居然进步得这么快，但是既然命运把你推到了这个风口浪尖，那我没有理由不利用一下，你说是吗！”
刘越无奈的轻叹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吗？”
波西正色道：“你不要以为我是在吓唬你，这次你惹的麻烦不小，因为哥罗的意外身亡，咱们领主这次在血之裂隙损兵折将不说，最糟糕的是失去了君王的宠爱，你也知道，他和其他的领主向来不睦，你看着吧，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招募士兵，像你这样的人他绝不会放过的，如果你愿意去参加血战，那我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的建议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想想吧，主物质界再怎么样也不会比血之裂隙更危险吧。”老链魔的声音里充满了诱惑，刘越的心思顿时有些活泛起来。
刘越一横心道：“看来这次是逼上梁山，不走也得走了，罢了，你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但是让我好奇的是你真正的身份和你的目的，听说，伯尔斯那座青铜堡垒里面隐藏着绝大的秘密，莫非……”
波西猛的站了起来，身上散发出强大的压迫感，刘越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充满了冰寒与绝望的可怕力量，仿佛一头来自洪荒异域的远古巨兽，正向他露出锋锐的爪牙，只听他寒声道：“辰星？路西法，我的小朋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话‘过分的好奇心往往是灾祸的源头’，如果你还想长久的活下去的话，听我一句劝告，千万别去招惹那些你惹不起的麻烦！”
辰星？路西法，这是刘越给自己取的名字，多少有一点自嘲的味道，或者在潜意识当中他希望自己可以成为这样强大的存在吧，当然，更重要的是他绝不敢把自己的真名随便告诉别人，在这个魔法的世界里，给别人知道真实的名字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巴托魔族的真实姓名又被称为秘名，可以说是它们最大的秘密，据说有人曾经成功的破译了一些魔鬼的秘名，并且强迫它们签下了效忠的契约，当然，这些大多只是一些传说罢了。
在这股可怕的气势的冲击下，刘越再也无法安坐，他猛的跳起身来，背上那的光翼“刷”的展开护在身前，刹那间他仿佛处身在惊涛骇浪中一般，一边苦苦抵抗着老链魔的威压，一边艰难的开口道：“老朋友，不愿意说……就不说好了，生……什么气呀，我警告你，再这样……我可就不客气啦……”
老链魔蓦地收起了气势，缓缓的坐了下去，看着刘越如释重负的倒在椅子上，眼中却露出满意的神色，他之所以挑上刘越，就是欣赏他这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
他原也是惊天动地的人物，若非有极大地隐衷亦不会豹隐在这黑石城中，只是藏在他心中的那个秘密现在还不是和盘托出的最好时机：“等这小子再成长一段时间，到了那个时候，或许……”他忍不住长叹一声，忽然之间，心中充满倦意，这个天大的秘密藏在他心中有多少年了，他确实觉得有些累了，或许，眼前这个尚不成熟的年轻人能够给他一点惊喜吧！
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沉寂，过了半晌，刘越懒洋洋的道：“喂，老朋友，我这一走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自己小心知道吗，唉，我还从没有去过主物质界呢，平时也只听你零零碎碎说了些大概的情况，你能不能详细和我说说？
第五章 位面
看到他这副惫懒的样子，波西又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好吧，那我就给你说说，真见鬼，你小子居然说你从来没去过主物质界，难道你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不成，我估摸着，也许你刚来这儿的时候掉进过血之河也说不准。”
老链魔一边嘟嘟囔囔的抱怨，一边开口道：“众所周知，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被称为伯瑞尔，九层地狱只是其中的一个位面而已，如果把整个世界比作一棵树的话，主物质界、阴影位面和以太位面彼此共存，形成了树木的主干，而内层位面（元素和能量位面）和外层位面就是世界树的枝丫，几乎所有的外层位面都有各自较小的分叉，而这些地方就是神祇们所居住的神力领域，这些领域就像是独立的半位面，简单的说呢，那些自称为神的家伙不愿意和普通人住在一起，所以呢，其中一些比较强的家伙就用自己的神力给自己造了一个，呃，怎么说来着，就像你说过的……”
“违章建筑。”刘越接口道。
“对，对，违章建筑，哈哈，就是这么个意思，而我们所在的九层地狱还有无底深渊、血之裂隙这三个位面比较独特，因为这里没有神祇居住，虽然有些人把那些君王们视作神祇，或者说是类神，不过对我们来说永远是强者为王，不是有这么一句俗话叫做‘铁打的位面，流水的君王’吗，其实就算是神祇也算不上是永恒的存在，死亡三神就是最好的例子。”说到这里，波西停顿了一下，抿了一口忘忧水，叹息了一阵后道：“在整个主物质界中散布着好几块大陆，但是法兰无疑是它们的中心。”
“法兰大陆？”刘越有些迟疑的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名词。
“不错。”老链魔严肃的说道：“法兰是一片神奇的土地，那里既有野兽横行的蛮荒之地，也有冠盖云集，繁荣富庶的国度城邦，人类、精灵、侏儒、矮人，乃至于兽人、巨魔、不死生物甚至巨龙，无数的种族在那里繁衍生息，它是诸大陆之间的交通要冲和贸易枢纽，你要牢牢记住一点，那就是，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你无法想象这些主物质界的家伙对魔鬼的憎恶和恐惧，虽然你已经初步踏上了强者之路，但是能轻易打倒你的人依然很多，在主物质界有不少连伯尔斯也要为之戒惧的家伙，你一定要小心，明白吗！”
刘越皱着眉头道：“这片大陆有多大？”
“东西跨度大约为六千五百英里左右，南北大约为四千六百英里左右。”老链魔看见刘越怀疑的神情淡淡的道：“你不必怀疑这份数据的真实性，虽然付出了相当惨痛的代价，但是这么多年以来我们从未放弃过对主物质界的探索。”
“对了。”老链魔似乎想起了什么，在屋子里乱翻一通后找出一块黑黝黝的牌子，递向刘越道：“这是我年轻时候一次冒险的纪念品，对我没什么用，你拿去可能会有点帮助。”
刘越接过来一看，这是一块巴掌大小长方形的牌子，黑黝黝的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做的，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满了奇异的文字，刘越放在手里把玩了片刻后问道：“这上面写些什么呀？”
老链魔开口道：“你试着把灵气灌注到这里面看看。”
刘越看着他那张不怀好意的笑脸，半信半疑的放出一道灵气，出乎他意料的是这块牌子看起来不大，却好像是个无底洞一般，转眼之间他已经把自身的灵气消耗的七七八八了，但是这块牌子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最糟糕的是他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只觉自身的灵气源源不断的往里面涌去，大骇之下刚想松手，才发现这块牌子已经牢牢地粘在了手上，竟是挥之不去，他心中惊怒交加，忖道：“莫非刚才说中了老家伙的心事，他要杀我灭口？”
此时波西开口道：“要是不想死的话就别再胡思乱想了，集中精神！”
刘越心中一凛，连忙收摄心神，竭力从自己的身体里挤出每一丝灵气来应付这块黑牌子贪得无厌的需索，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对现在这具身体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往往在他自以为已经耗尽所有灵气的时候，在体内某些不引人注意的部位又会涌出大量灵气来补充消耗，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慢慢忘记了那块牌子的存在，一心一意的探究起自身的奥秘来了。
和人类不同，魔鬼的身体构造可以说是千奇百怪，尤其是经过变异的魔鬼更是无法以常理测度，至少刘越就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自己身体内部那些四通八达的用来输送灵气的管道，“经脉？”，一个在小说中经常出现的名词忽然跃入了他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