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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永平接过打火机,低头点燃香烟,狠狠地吸起来。
他的头倾着,钟晨能看见他后脑的头发,浅浅的,整齐的,似乎有着反光。定睛一看,原来不是反光,而是白发,杂在黑发中,四处都是。
如此年轻,竟然,也如此苍老!钟晨望着他,心里只觉凄凉。
她伸出手,轻轻地,触了触他的头发,说道:“你有白头发了。”
顾永平点点头,并没有抬头,却伸出手,将她的手握住,然后他说:“是的,你帮我,把他们都拨掉。”
“好。”钟晨由他握着手,小声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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