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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蔚然只好转过来撕打滕敬远,“无耻,下流,你这是绑架!”
滕敬远将她双手一控,将她紧紧压在靠背上,怒瞪着她,“如果绑上你可以让令你安静,我会做。”
冷蔚然尖叫着用力挣扎,“滕敬远,我恨你,好恨你。”然后,又扭头朝车外喊,“慕谨,救我。”可惜车紧闭,外面根本听不到车内的动静,只能透过窗看到一男一女在挣斗。
滕敬远听到冷蔚然叫杨慕谨的名字,脸色更难看,手也不免加重,将她扭过来按坐在那儿。
冷蔚然手机正巧这时又响起。一定是慕谨,冷蔚然心急地去抢。
滕敬远先一步将手机拿开,按掉。铃声很快又响起,滕敬远脸一黑,接通。
电话一通,就听到杨慕谨在电话那头大吼,而且气息有些乱,估计他一边跑一边打的电话,语气中全是关切,“蔚然,蔚然,你没事吧?”
滕敬远冷冷回过去,“没你的事。”
杨慕谨一听是他,声音立即提高三倍,严厉警告,“滕敬远,你马上让蔚然走,否则,我一定告你非法骚扰。”
滕敬远冷笑,“谁理你。”啪一下将手机关机,扣出手机电池后,将手机扔在后车座上。
然后,他快速发动车,任由冷蔚然的双手胡乱拍在他身上,冷蔚然气得全身发抖,大喊着,“疯子,疯子!”可无论她如何打骂,滕敬远也不在乎,车快速地驶离。
冷蔚然着急地扭头望向车后,指望慕谨能赶紧出来救他。
终于,当冷蔚然看到杨慕谨狂奔出现的身影时,车已经突然转弯驶出小区。杨慕谨的人影瞬间消失。
冷蔚然气愤地瞪着专心开车的滕敬远,骂也没用,打也没用,他到底想干嘛?
冷蔚然知道滕敬远不会放她下车,只能慢慢冷静,“你要带我去哪儿?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别耽误我时间。”
滕敬远冷冷瞥她一眼,继续安心开车。重要的事?哼,拍婚纱吗?你再躲,我也知道。
冷蔚然看滕敬远不言不语,更气愤,提高声调再问,“滕敬远,你到底想干嘛?”
滕敬远沉默半晌,终于开口,“跟我去个地方。”
冷蔚然白他一眼,“我为什么要跟你去?”
“你没得选。”他的口气也硬了,既然已经让她讨厌,就讨厌下去,今天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带她去那里,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冷蔚然看滕敬远完全不讲理的样,知道再争也没用。无赖就是无赖,和无赖讲道理只会累了自己的嘴。
冷蔚然透过后视镜,看到自己手机静静睡在后座上,思忖该如何将手机和电池拿回来。慕谨现在一定急死了,就算她同意跟滕敬远去他要去的地方,至少也该给慕谨通个信,让他别太担心。
冷蔚然望向滕敬远,“让我给他打个电话。”
滕敬远快速回她一眼,“今天不许提他。”
冷蔚然冷笑,“滕敬远,拜托你搞清楚,慕谨是我未婚夫,你凭什么限制我给他打电话?”
滕敬远恶狠狠地说,“你再提,我就把手机摔出去。”说完冷冷瞪着她,表情活像被激怒的狮子。
冷蔚然看他看也不看路,心惊地闭上嘴,他真的会说到做到。
滕敬远冷着脸不再说话,扭头开车。
冷蔚然愤怒地扭头望向窗外,还以为他变了,根本没有!除了蛮不讲理,更霸道专制,不管别人喜不喜欢,只有他能发号施令。最讨厌蛮横的人,他偏偏总是这样,冷蔚然气得不停绞着手指,居然还曾为他的改变犹豫,最傻的就是她,傻极了。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时候,她都绝不会再动摇,滕敬远,你个混蛋,我恨你!
车子在路上快速行驶,两人互相怨气地沉默着。
当车子终于停下来时,冷蔚然看着熟悉的环境,有点吃惊,为什么来这儿?他……他干什么?
滕敬远熄火,下车,然后绕到她这边,拉她下车。
冷蔚然站在车边,却不肯移动脚步,有丝怯懦地说,“来……来这里做什么?”
滕敬远浓眉一挑,寒冰的脸更寒,语气轻讽,“还记得这儿吗?”说着抬眼向楼上望,盯在那个熟悉的楼层,手一用劲,拉着她要往楼里走去。
冷蔚然抗拒地向后退,“滕敬远,放开我,放开我。”
滕敬远根本不让她退缩,强拉着她走进楼里。
一走进楼道,冷蔚然就被一股熟悉的感受紧紧包围,深藏于心的回忆突得鲜活起来,她害怕地抗拒着,不要,她不想进去。
滕敬远半挟半拖得将她带上楼,来到了门口。
冷蔚然一看到那个熟悉的门牌,心猛然抽痛,脑中仿佛忽然听到那声重重的关门声,“砰!”
恍惚间,冷蔚然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苍白的脸上写满恨绝,提着一个小背包,毅然决然地离开。
那是她,三年前的她,身心俱伤的她,对爱情满怀希望,又失望透底的她。
冷蔚然怔怔地站在门前,当那个影子从身边掠过时,她只觉血液像中了邪,倾刻逆流,从头凉到了脚,整个人像被人突然扔下冰窟,一下全冻结。
滕敬远推开那扇门。
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冷蔚然顿时觉得呼吸一滞,像石像般定在原地。她不敢动,不敢呼吸,深怕一呼吸,那些曾经就如潮水般疯涌将她没顶。
滕敬远走过来,若有深意地望着她,“这是我们的家。”
冷蔚然心尖猛缩,强烈的收缩强迫呼吸倏然打开,深深吸口气,才能顺过缺氧的心血。
滕敬远居然把冷蔚然强带到他们曾经的小屋,她三年前愤然离开的小屋。
他到底想做什么?
冷蔚然猜不透,也害怕猜,这里有太多不该存留的回忆。她害怕的,也许不只是猜不透滕敬远的目的,可能还有心底那个被刻意遗忘的悸动。
38、第三十八章 重来 。。。
冷蔚然扭头就要离开;滕敬远手臂一横将她拦腰拦住。冷蔚然心慌气极地大喊:“放开我!”她不要进去,不要,这里的一切一切都不想再看到。她不想再想起那股椎心的痛,那是她用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才埋起的伤痛;他怎么可以那么残忍再掀起!不要!
冷蔚然疯狂地拍打挣扎着;却阻止不了他将她拦腰抱进屋子。砰!门重重地被关上;冷蔚然的心也被重重震荡;怒目瞪着滕敬远;双目中的怒火恨不得将滕敬远瞬间烧死!冷蔚然一狠;低头狠狠用力咬住他手臂;只听滕敬远吃痛地叫出声;手却未松开对她的箍制。滕敬远紧紧搂着她的腰;强忍着她的利齿制造的血印,蔚蔚,我不会放开你,绝不会!
冷蔚然舌尖尝到一阵血腥味,腰间的手仍未松动,她愤愤地松开牙怒骂:“匪徒!流氓!”
滕敬远只能苦笑,“蔚蔚,我只想和你谈谈。”
冷蔚然冷笑,“谈?你这叫绑!我和你没什么好谈,慕谨还在等我去拍婚纱照,我想他一定不介意你来当看客。”
滕敬远一听她提到杨慕谨,脸刷一下变了,“不许提他。”
冷蔚然却笑得更灿烂,刻意一字一句地说,“他是我未婚 夫。”
滕敬远猛然将她按在怀里,她的脸紧紧贴在他怀里,嘴巴也张不开,呼吸都变得很困难。强烈震动的胸膛说明滕敬远现在很生气,他不想听到杨慕谨,只好用这种方式让她闭嘴。
滕敬远努力呼了几口气,才沉沉说:“蔚蔚,我真的只想和你认真谈谈。”
冷蔚然咬着牙不出声。
滕敬远小心地松开她一点,看着她脸上写满愤怒,无奈地说,“你不跑,我就放开你。”
冷蔚然仍是瞪着他不说话。
滕敬远慢慢松开双手,冷蔚然用力一推,离开他怀抱。
滕敬远望着冷蔚然的僵硬的背影,心中烦闷,要如何才能化解蔚然心中的恨?
冷蔚然抬眼望去,屋内的一切都和她离开时一样,连她最爱的水晶鞋也摆在同样的位置,只是原本晶莹剔透的水晶鞋多了很多胶印。冷蔚然立即明白,滕敬远一定摔过它,又粘合。粘好就能重圆吗?破碎的东西永远也无法复原,他们的爱情就像这个水晶鞋,伤痕累累,再也不回不去当初的纯洁无瑕。
滕敬远轻叹一声,走到冷蔚然身后,“我给你看样东西。”
冷蔚然冷哼一声别过脸。
滕敬远从电视柜的抽屉里取出一本笔记本,很厚。
滕敬远将笔记本递到冷蔚然面前,兴奋地打开,“你看,这是我花了两天两夜做的,这里全是我们的回忆……”
冷蔚然脸色一沉,一掌将笔记本拍掉,“啪”一声笔记本重重落在地上。冷蔚然扬起下巴,冷漠地说:“那是你的回忆,不是我的。”
滕敬远听到这话,空在半空的手紧紧握成拳,脸上也因极愤怒青筋暴跳。
冷蔚然却将下巴扬得更高,这下生气了吧?要打她吗?还是说一次“滚”?她等着他的愤怒。
滕敬远却只是紧闭上眼,慢慢将拳头放下,贴在裤边,深深吸了口气才说:“蔚蔚,我只想找回我们的爱。”
冷蔚然冷冷一笑,绕过他,走到书柜边拿下那个水晶鞋,慢慢转过身望着他。
滕敬远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动作,看到她拿起那个水晶鞋,灰心的眼立即亮起希望,:“蔚蔚,这是你最喜欢的……”
他话音未落,就看到冷蔚然嘴角扬起笑,手一松,水晶鞋直直地砸在地上,应声碎了一地。
不!滕敬远痛苦地大吼!冷蔚然只是笑,笑得那么灿烂,眼里全是笑。
滕敬远怔怔望着地上的水晶碎片和散得到处都是的星星,心痛如绞,那碎的不是水晶鞋,是他的心啊!蔚蔚,你为什么要这样!
冷蔚然冷冷地说,“碎了就是碎了,即使你再粘好,它还是个碎的。”
滕敬远大喊,“我再粘!”无论她摔多少次,只要未摔成粉末,他都要可以将它粘回原形。
冷蔚然讥笑他,“滕敬远,你能容忍有裂痕的爱吗?别逞强了,你还是老样子,只知道霸道、专横,不会为任何人让步。”如果他懂得让步,当初至于那样吗?
滕敬远难过地摇着头,他也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可是她不肯见他,电话也不接。
冷蔚然继续说狠话,“你见不得我幸福,看见慕谨对我好,你就妒忌、抓狂,只会用强迫的方式把我抓回来。滕敬远,你就是条可怜虫,我鄙视你。”
滕敬远气得脖子都憋得粗红,却硬生生咬着下唇未回嘴。
冷蔚然勾唇冷笑,“不用忍这么辛苦,你的脾气我非常了解,想吼就吼,我受得了。”她就是等着和他大吵一架,让他明白她比当初更能吵,更让他受不了,再在一起只会有更多的痛苦。
滕敬远闭上眼,好半天才睁开眼,露出淡淡的微笑,“我不会再吼你。”
冷蔚然不相信地轻笑,刚才不是才吼了?
滕敬远走过去,弯腰拾起地上的笔记本,轻轻拍掉上面的水晶碎屑,握在手中沉忖了几秒,起身放在茶几上。然后,他直起身,面对她说:“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冷蔚然头一扭,脸别向一边,再谈也是这样。她听到滕敬远的脚步慢慢离开,她迅速望去,却看到滕敬远拉开门正要离开。
冷蔚然心中一急,大喊,“你去哪?”
等她终于意识到要冲过去时,滕敬远已经闪出门外,关上门。
冷蔚然只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糟了,他居然敢反锁!
冷蔚然一边气极地转动门锁,一边大吼:“开门,滕敬远,你快给我开门,不然我报警。”可无论她如何扭,门根本打不开,这门反锁后只有外面的人用钥匙才打得开。冷蔚然生气地用力拍着门,“开门,开门。”
滕敬远在门外回应,“蔚蔚,你先冷静一下,我们一会再谈。”
冷蔚然愤怒得根本听不进,只是不断用力地拍打着门,“滕敬远,你个无赖、卑鄙小人,慕谨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滕敬远在门外轻敲一下,“我真不想这样,但你根本不给我机会谈,蔚蔚,只好委屈你忍一下。邻居都不在,你再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