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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易阳从车上下来,面色阴沉,三步并作两步已经走到她面前,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好大的胆子!”
莫兰手中的保温瓶掉在地上,在石子甬道上翻滚,发出清脆的响声。
莫兰被陆易阳攫住了喉咙,脸色憋得通红。因为痛苦,她的脸部都已经扭曲,双手本能地就去掰:“阳……阳……你做……什么?”
陆易阳狂暴地怒吼:“莫兰,你居然敢开车去撞梦琪?你居然敢杀人陷害她?”
“不是……不是我……阳……”莫兰的双脚已经被陆易阳拎离了地,她的双脚在空中徒劳地蹬着,恐惧终于爬满了眼眶,张张口,却已经说不出话来。
这似乎是个死亡的结局,只是储梦琪那个贱人居然还没有死。
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恨席卷而来,最后凝聚到眼眶里,替代了原先的恐惧。
她用力笑起来,那种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笑声,怪异而又让人毛骨悚然。陆易阳一愣,杀意起,手中再度用力……
正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陡然响了。
陆易阳咬牙,用力一甩,莫兰掉在地上,痛苦得呻吟不止。
电话是警察局打来的,说关于南北天谋杀案和储梦琪车祸案的真凶已经前来自首了。陆易阳声音里充满了肃杀之气:“他是谁?”
“陆少,是你公司员工宋桥先生!”
陆易阳挂掉电话,一把拽起莫兰,把她扔进别墅一个紧闭房间里,吩咐佣人:“从现在开始,你们谁也不准给她饭吃,都给我看紧了,若是她跑了,我唯你们是问!”
窗户被紧闭,门被反锁,外面还落了锁。
莫兰在门内哭天抢地:“阳,你不能囚禁我,不可以……我肚子里还有宝宝……阳……那也是你的宝宝啊……阳,求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陆易阳绝然离开。
陆易阳赶到警察局,宋桥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已经迅速被押送至看守所。陆易阳带着律师去看守所见了他。
“宋桥,为什么要替人顶罪?”陆易阳心中波涛汹涌,而面上却在努力保持着镇定。
宋桥面色平静如水:“陆少,我没有替任何人顶罪,这一切都是我干的。”
“动机。”
“因为我恨你!”宋桥抬眸,眼神中的恨意昭然若揭。
陆易阳却笑了:“恨我什么?恨你爱的女人却不爱你,死死地痴缠我?恨我把你调到了别的部门?因为这些理由杀人,宋桥,你认为我们都是弱智吗?”
“不!”宋桥死死地盯住他,一双眼已经燃起了怒火,脸色狂乱,五官已经扭曲,但是他却依旧一字一顿地道,“陆易阳,你害我家破人亡,所以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啊!”
宋桥的这一手,给陆易阳来了个措手不及。
根据宋桥的供词,他因为个人恩怨,潜伏在陆易阳身边,伺机报仇。因为陆易阳过于强大,所以他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一直到陆易阳与储梦琪的婚礼那一天,机会来了!
他在两人婚礼前夕主动要求去国外公干,又替陆易阳招进一个叫做小伍的替罪羔羊来做陆易阳的助理,负责婚礼前后的有关事宜。
婚礼前两日,他偷偷回国。做好一切准备,车子是他动的手脚,而那辆与商务车对撞的车,则是他预先花大笔佣金雇来的。
他原先的计划是让陆易阳跟储梦琪两人做一对同命鸳鸯,一起去死的。可是却临时出了莫兰在病房昏倒的事……
宋桥情绪很激动,却依旧非常流畅地叙说着整个事件的过程。
他一边说一边留心观察着陆易阳的表情,可惜,对方的脸一直沉寂着,像是隐在一片暗色中,看不清楚他内心所想。
他的心痛得跟火烧似的,胸口急促地起伏,上下牙齿磕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陆易阳终于抬起眼皮子,淡淡地道:“后来呢?”
宋桥顿时有一种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倏然,他大笑起来,双肩耸动,浑身的骨骼在笑声中发出颤抖的声音。他笑了很久,几乎要笑出了眼泪。
陆易阳沉默地看着他。
“我以为你会扑上来掐死我。”宋桥终于停下来,有些喘,“可是,我忘了,你是陆易阳啊。任何事面前都处变不惊,稳如泰山的陆易阳,又怎么会在我面前失控呢?”
“掐死你,有用吗?”陆易阳一字一顿地道,“梦琪的眼睛会还回来还是她一身的伤痛就会消失?”
宋桥再度笑了起来:“你的心还是疼了。”
“是,我的心是疼了。”陆易阳站起来,双手撑住了桌面,身子往前一倾,厉声道,“宋桥,不管你把多少的罪过揽在自己的身上。对于那真正伤害梦琪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
宋桥哀哀一笑:“不管你信不信,这些都是我做的。”
“好,那我姑且问你。你说我害你家破人亡,你倒是说清楚,我怎么害得你家破人亡了?”陆易阳冷笑一声,站直身子,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八年前……你在大街上多管闲事,救了一个小孩,却害了我的父亲!”宋桥愤恨地道,“我父亲开了一间不小的公司,就是因为……”
他激动地指着陆易阳,几乎要拍案而起,却被狱警强行按住身子。
“因为你,我父亲去坐牢了,公司被别人侵占,我母亲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跳楼自杀!那一年,我才17岁,还在读高中。我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是从我父亲坐牢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幸福人生就毁了。陆易阳……你毁了我的人生,你知道吗?”
陆易阳蹙眉,想了很久,脑海中依旧没有一点印象:“你父亲自己犯法坐了牢,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宋桥怒瞪着双眼,一改往日里那斯文的模样,“那个外地人笨手笨脚自己做错事,我父亲只不过是想教训他几句而已。可是,他一个下等的服务生竟然跟我父亲大打出手,将我父亲打成骨折。他以为给点钱就可以了?”
陆易阳心中依旧不明所以,可是脸上却保持着一贯的冷漠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向宋桥的眼神愈加嘲讽:“宋桥,不值得!”
宋桥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最后他闭上了眼:“去查吧,你就会知道我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
陆易阳从看守所一出来就接到了李玉珍的电话,说储梦琪的情绪很不稳定。陆易阳赶过去的时候,医生已经给她打了镇定剂。
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瘦小的身子蜷成一团,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卷而翘的眼睫毛轻轻颤动……心口一震,陆易阳有些失控地低吼:“到底怎么回事?我走得时候,她不是已经睡了吗?”
☆、第167章 那个女人一定是疯了(1)
李玉珍一脸歉疚,嚅嗫得道:“对不起,我脑子一热,我真的是无心的……”
李宇峰叹了一口气,脸色缓和了些,对着妹妹说道:“玉珍,以后注意点。梦琪现在经不起任何刺激了。”
“你他妈的到底说什么了?”陆易阳双眼赤红,像是要吃人。
李玉珍又急又怕加上愧疚,汗水爬满了额头,声音有些发抖:“我……我说南诺那个坏人遭到报应,他爹……他爹……”
“滚!”
李玉珍红着眼,怯生生地看了哥哥一眼。
李宇峰挥挥手:“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下。”这次,这个玉珍确实没长脑子,如果她不是他的妹妹,估计,他早就拳头巴掌招呼上去了。
可是,李玉珍是他的妹妹,她跟梦琪在他心目中都很重要。而且,玉珍这次也不是有意的。
李玉珍刚走,陆易阳依旧怒气难消:“李宇峰,以后别让你那个蠢货妹妹出现在我面前。”
“她不是有意的。”李宇峰道,“她跟梦琪的感情,是很深厚的。她不是存心的,陆易阳,梦琪现在这个样子,也需要有人贴身照顾。”
“我会照顾!”陆易阳握住储梦琪微凉的小手,“我是她丈夫,我有责任照顾她。”
李宇峰一怔,随即淡淡地道:“你24小时照顾梦琪,那么,谁来帮她报仇?”
陆易阳语塞。
“王子聪回去了,他说明天早上过来***。”李宇峰道,“今晚我先带玉珍回去,有需要随时打电话给我们。”
李宇峰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无声无息的小女人,收起心中的复杂情绪,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室内一下子静下来。
灯光下的储梦琪紧闭双眼,眉头紧蹙,嘴角微微勾起,形成一个紧绷的僵硬的弧度。在睡梦中,她依旧是忧伤哀愁纠结的。
陆易阳小心翼翼地呼出一口气,指腹从她光洁的额头开始,一点点的滑过薄如蝉翼的眼皮,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微微翘皮的粉唇,尖细的下颚……
“南伯伯……”床上的人儿,眼皮子掀动,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拉紧陆易阳的手,竟然往他怀里钻了钻,小脑袋蹭着他的胳膊,把脸贴在他的手腕处。
陆易阳把她轻轻抱在怀里,自己整个人也移到床边,半靠着床头,让储梦琪躺靠在自己身上。
“小杰……”储梦琪忽然急促地叫起来,“小杰……”手指甲已经用力掐进陆易阳的掌心里。
“梦琪……”陆易阳一惊,他轻轻地唤着她,“梦琪,不怕……”
她的内心该有多惊惧?该有多牵挂?该藏着多少心事?以至于在打了镇定剂的情况下,还能做噩梦?
储梦琪寻着声音来源,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最后搂紧了他的腰,脸儿蹭了一下,轻轻呢喃道:“老公……”
陆易阳懵了,被她无意识地轻喃,撩得整个人都沸腾了。
一股欢喜从心底升腾,散至自己的四肢百骸,他的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唱。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微颤:“老婆……”
大概是搂住他腰的动作,牵扯到了她身上的伤口,她倒抽了口冷气,五官扭在了一起,像是无意识地道:“疼!”
陆易阳一慌:“老婆,哪里不舒服?”
掀开被子,心口一滞,腹部的绷带上鲜血淋淋……
帮储梦琪包扎好伤口,医生略带些责备地道:“陆少,你太太现在浑身是伤,最好不要让她有任何的移动,触碰,还有……她的情绪也不稳,别再刺激她。”
陆易阳这次一句话也不反驳,虚心地接受了医生的批评,还向护士讨教护理的方法。
一晚上,储梦琪醒醒睡睡,而陆易阳一夜未眠。
一大早,王子聪过来,看到他胡子拉渣,满眼乌青的样子,脸上也有些动容,冲他友好地点点头。
“陆总,你回去休息一下,白天我来照顾。”
“我已经请了高级护理,还有李玉珍白天也可以过来。”陆易阳道,“王先生,也有很多事要忙,我太太的事就不麻烦你了。”
一句话,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王子聪也不恼,淡淡一笑:“陆总多心了。我是梦的哥哥,哥哥照顾妹妹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妈最近腿伤未好,不然,她一定会来贴身照顾。”
“王先生,别说你跟梦琪只是名义上的兄妹,就算是亲兄妹,那也是男女有别。梦琪既然嫁给了我,那我就是她的依靠。现在我还有能力照顾她,所以真的不麻烦你了。”
王子聪心中酸楚,脸上却依旧平静:“既然这样,陆总,那我就把梦交给你了。如果她有什么事,那就……”
“不会有事!”陆易阳冷厉地堵住了他的话。
王子聪无奈,只好以探视者的身份,在病房内坐着。
不一会儿,陆易阳请的两个高级护理到了。陆易阳跟她们做好交接,把应该注意的细节一个个交代了。
这才跟着王子聪走到外面。
“凶手自首了!”陆易阳坐到椅子上,声音低沉,“我已经吩咐手下去查了。”
王子聪嘴角一扬,讥诮地道:“你的那个助理,宋桥?”
“他说都是他做的。”陆易阳望着墙壁上一个闪着光标的出口指示牌标记出神。
“动机呢?”
“恨我,所以要毁掉我在意的人。”陆易阳声音变得冰冷,面无表情。
“从头到尾,都是他做的?”
“婚礼当晚的车祸,假借我之名让医生摘掉眼角膜,梦琪回国后的车祸,杀死南北天嫁祸给梦琪,都是他做的。”
王子聪一声轻笑,有些玩味地道:“恨你,要毁掉你最在乎的人,是吗?”
陆易阳不置可否:“你想要说什么?”
“从婚礼开始……”王子聪顿了顿,“据我所知,你跟梦结婚的时候,惦记着的可还是那个叫做莫兰的女人。”
陆易阳一怔:这一点,他倒是疏忽了。
“如果要说毁掉你最在乎的人,他应该是对着莫兰下手,怎么会是梦呢?”王子聪在陆易阳身边坐下来,“你跟他之间到底是什么仇怨?”
“他说,我害得他父亲坐牢,母亲自杀,让他家破人亡。”
“哦,家破人亡……”王子聪点点头,“如果你害他家破人亡,那么,他害你老婆倒也算合情合理。不过,他跟在你身后这么几年,一直可以接触到你公司的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