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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已久!
李玉珍当即就昏了过去。
顾浩虽然以前刻薄不善,但是自从乔桥的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而且,打从储梦琪的婚礼之后,顾浩对李玉珍一直不错。
吴银珍认回她这个女儿之后,顾浩对她也是真心疼爱的。
人都有心,孰能无情?李玉珍又是珍视感情的人,渐渐已经把顾浩当成父亲来尊敬。他失手打死吴银珍的那天,李玉珍是恨过怨过他,可是,事后她想着母亲的嘱咐,想着顾浩的无心,已经渐渐原谅了他。
可是,他竟然还是……她以为他当时只是情急之下说说而已,可是,他竟然存了必死的心的。
那份遗书,在李玉珍的要求下,被关子俊销毁的。
顾浩的葬礼,李玉珍是在关子俊的帮助下完成的。年后初二,陆易阳,储梦琪,王子聪,萍嫂他们都来参加了顾浩的葬礼。
新年的气氛都被这悲伤吹散了。
储梦琪望着那个躺在水晶棺材里冰冷的人,想着过去的往事,心中茫然一片。顾浩这个人,她对他没有什么感觉。总觉得长得尖嘴猴腮,为人尖酸刻薄。可是,就这样的一个人,现在他死了,她却也觉得悲伤。
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要在大年除夕这样团圆的日子里自杀?
大团圆?呵呵,莫不是,他这是要去跟乔桥还是吴银珍团圆呢?一笑,抬头,正好撞进陆易阳深不见底的眸中,他一脸冷峻。
“梦琪,人生如梦,是不是?”
储梦琪不置可否。
陆易阳抓着她的双手,用力的捏着:“我们还是幸运的,尽管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可是你还在我身边,我们还在一起。”
“是啊,还在一起。”储梦琪轻轻靠着他,“挺好的。”
“梦琪!”
“嗯?”
“我们会一直到永远吗?”
储梦琪低头,有些怪责地道:“大过年的,不兴说这样的话的。”
“梦琪!”
“嗯?”
“过几天,我们带着小杰,去拜见一下你爸妈。我这个女婿,还从来没有拜祭过他们两位老人家。”陆易阳搂着她往外走,“今天,你也累了,我们早点睡。”
往日里,他说的早点睡,一定是别有用意的。而今天,他果然很安分,只是搂着她,并没有任何的举动。
半夜里,储梦琪从床上直挺挺地坐起来。
她那双死寂的眼,在黑暗中亮着异样的光芒。走到厨房里,她摸着一把刀,然后慢慢走到床边……
刀在黑暗中闪着寒光,陆易阳翻了一个身子,轻柔地唤了一声:“梦琪……”
储梦琪的手一滞,身子渐渐软了下去。
随即,床头的灯亮了,陆易阳把她从地上抱起来,重新塞进被窝。他打了电话给王子聪:“子聪,Thomas那边有消息吗?”
……
“她好像是越来越严重了,今天因为顾浩的葬礼,她刚才差点用刀……现在她昏迷了,可能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催一催Thomas,我怕梦琪的身子会吃不消。”
第二天,天色晴,无风。
路上的积雪已经融尽,是新年里头出行的好日子。
储梦琪一大早醒来,感觉浑身跟散了架似的,检查了一下身体跟衣服,又感觉不到昨晚跟陆易阳做过什么。
储苑杰已经起床了,在客厅里蹦来跳去的,他刚被告知今天可以出去兜风,很是期待。陆易阳又下厨,亲自做了爱心早餐。
用餐的时候,储梦琪欲言又止,可是又有些难以启齿。
“梦琪,昨晚睡得好吗?”陆易阳笑着问,“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储梦琪低头,喝着碗里的粥,连声道:“没事,没事。”
陆易阳眼眸深了深,却没有再说什么。
准备好,陆易阳做司机,三人都是相同的打扮:羽绒服,牛仔裤,运动鞋。看起来像是年轻的夫妇带着自己的儿子。
“姐夫,我们到底去哪里呀?”储苑杰趴在车窗边往外瞧,“是去游乐场吗?”
储梦琪回头敲了储苑杰一记:“游乐场,等大点再去。”
这孩子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居然心心念着的还是游乐场,怎么就不记得以前在那里被人劫了去,受了那么些罪呢?
陆易阳却不以为然:“小杰,忘记那些不开心,勇敢面对的人,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储苑杰笑着眯起双眼:“姐夫,你真好!”
储梦琪有些不悦,拉着脸,很久都没有说话。陆易阳不拿言语去哄,就是伸手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任凭她怎么甩,都不放。
储承志,安慕灵夫妇葬在郊区,而储苑杰的母亲徐千儿,也被陆易阳葬在不远处。
陆易阳很正式地在两人墓碑前下跪,磕头:“爸,妈,小婿陆易阳今日才来拜祭你们,请你们原谅!”
储梦琪抿抿唇,拉着储苑杰在陆易阳身边跪着:“爸,妈。我带着陆易阳跟小杰来看你们了。你们还好吗?”
☆、第229章 他是一个值得原谅的人(2)
储苑杰看到照片上安慕灵的照片,却是低声哭了:“姐姐,这个阿姨是谁啊,为什么她的照片跟爹地的照片在一起?”
从小到大,他看到的都是储承志跟自己母亲柳千儿的结婚照。
储梦琪竟然说不出话来。
倒是陆易阳揉了揉他的头发,温和地道:“这是姐姐的亲生妈咪,她去世后,你爹地才娶了你妈咪,然后才有了你。”
小家伙泪眼婆娑:“我要妈咪,我要妈咪!”
储梦琪抱紧了他:“小杰,妈咪去了一个很好的地方,她一直都在那里看着你。小杰乖,等你长大了,就能见到妈咪了。”
“姐姐,我知道妈咪是死了!”储苑杰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然后顺着石阶往下跑。
储梦琪心中涌起莫名的火,狠狠地瞪了陆易阳好几眼,焦急地追下去。
回来的路上,大家的脸色都很不好。
陆易阳提议在外面用餐,姐弟俩没有一个搭腔。小的好哄,在游戏店里买了几样玩具车什么的,他就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可是大的,却怎么也哄不好。到了第二天,对他也是不理不睬的。
第二天下午,陆易阳要带着储家兄妹去看电影,那两人都表示没有兴趣。
搞得陆易阳也没了兴致,正准备去书房里办一会公,他的电话来了。
房间里很静,对方的声音竟然从手机那头穿透出来,让储梦琪也听得清清楚楚。
“陆少,储氏重组出现了点问题。”
陆易阳脸色顿变,手握紧手机,厉声道:“什么事?”
“有个人暗地里已经说服了储氏的那些股东,收购了大量股份,成为最大的股东,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陆易阳面色冰寒,声音没有温度,凌厉地道:“用最快的速度,把那个人找出来!我要立即见到他!”
放下电话,陆易阳神色缓和了些:“梦琪,我可能要去一下公司。现在还是假期,你就陪着小杰在家里多休息休息。”
储梦琪点点头。
陆易阳走后,储梦琪进书房上网,随性地点开自己的邮箱,发现多了一封加密邮件,点开来看,眉头不由蹙了起来,拿起一边的手机,按照上面的号码拨过去。
一个浑厚的男低音在手机里响起:“你好,储小姐,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见个面!”
“我凭什么相信你?”储梦琪压低了声音,“我对你一无所知。”
“呵呵,储小姐,我是很有诚意的。”男人道,“如果你愿意,储氏到我手中后,我们可以去移交手续。”
“那你要什么?”
“我的目标,是陆氏!”
储梦琪握着手机的手用力:“那也是我先生的公司,我觉得我会帮着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算计我老公吗?”
“我也姓陆,不是来路不明的人。你只需要查一下,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说谎了。”
不待储梦琪说话,对方又道:“你恨陆易阳,而我也恨,我们的目标一致,那么,我们就是站在同一阵线的人了。”
储梦琪冷冷一笑:“我的先生爱我疼我,我为什么要恨他?他的一切都是我的,帮了你,不就等于毁了我自己的一切?对不起,陆先生,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也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说完,她猛然挂断了电话。
储梦琪虽然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可是心却是不定了。晚上陆易阳回来,很快就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关心地问:“梦琪,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哦,没事。”储梦琪如此回答,倒是在陆易阳的意料之内。
他没有再问,只是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洗完澡,储梦琪抱了被子去陪储苑杰,陆易阳没有如往日一样跟着,储梦琪也没有发现。当真是魂不舍守。
陆易阳在书房挂了越洋电话,将储梦琪今日的反常跟那位权威大夫汇报了一下,而后,Thomas的分析,让陆易阳的心宽了不少。
Thomas说,如果她在犹豫,徘徊,就证明她的内心已经潜意识地在抵抗Peter通过药物强行输灌给她的想法。
她要反抗了,这是好事!
点起一支烟,陆易阳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梦琪,快点好起来,如果非要到那样的程度,只要你快乐,让我做什么,我都会配合,甘之若饴。
储梦琪没有想到王子聪会来找她。
自从她醒来之后,王子聪对她冷淡了很多。有时候上门,也是陪着萍嫂一起过来的。在她的记忆里,王子聪是那个无论她出了什么事,都愿意无条件帮助她的人。他对她的恩情,比山高,比海深。
她也想主动跟他说些什么,然而,他总是一副敬而远之的样子,让她也不愿意靠近了。再加上自己现在要跟陆易阳周旋,也是分不出多余的时间想其他事了。
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她想如果萍嫂他们愿意,她可以带着小杰跟他们一起生活。
他们就是她的娘家人,疼她,爱她的妈妈跟哥哥。
他来了也好,刚巧可以问问他为什么跟自己疏远了,因为这,她可是不安心了好一阵子呢。
王子聪瘦了些,修长的身形,穿着深色西装,让他整个人显得比往日深沉了许多。他慎重的样子,让储梦琪很惊讶,心里不由也有点紧张。
“子聪,你专程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易阳哥不在,我想跟你谈谈。”王子聪言语淡淡,眼神却望着窗外。
易阳哥?什么时候,他跟陆易阳变得这么亲密了?储梦琪蹙眉,心中有些不舒服。
强压着自己心中的不适感,储梦琪让王子聪坐下,自己却道:“我去给你泡杯咖啡。”
“梦,不用。你也坐下,我说完就走。”
王子聪压压手,轻咳一声,缓缓道:“陆易阳就是我生命中的那个贵人,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要找的那个救命恩人。”
储梦琪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心中暗道:原来如此!可是,口中却笑着说:“怎么会这么巧?”
“当年是宋桥的父亲命人在路上伏击我,因为这个,后面发生了一系列的事,可以说……”王子聪低头,愧疚地道,“梦你的遭遇,如果要深究起来,我也难辞其咎。”
储梦琪一下子坐直了,失声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梦,听我一句话,他是个值得原谅的人。”王子聪这才深深地看着她,“而且,我跟妈都希望你幸福。”
储梦琪的脸色青红交错,最后恢复成白皙的模样,她玩着手指头,声音很细:“他现在对我很好,我们这样,也挺好的。”
“梦!”王子聪低声道,“用心去体会。”
储梦琪这次彻底低下头,快速地说:“我知道了。”
王子聪很快就离开了,储梦琪站起来,身子晃了一下,面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她的手指甲用力掐进掌心里去,那双岩石般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远处,胸脯剧烈起伏。
有佣人上前,担忧地道:“夫人?”
“走开!”储梦琪用力推开她,怒不可歇地上楼,卧房门哐一声被用力关上,震天响。
王子聪离开陆家别墅直接去了陆氏。
陆易阳正在看财务简报,见他来,只是微微颔首:“今天怎么这么有空?”
“我去见梦了。”王子聪也不坐,站在他办公桌前,低头看他,“我想再做一下努力,却失败了。”
陆易阳抬头:“你跟她说什么了?”
“我说了你救我的事情,还说了宋桥报复你的原因,让她放开心结,不要记恨你。”
陆易阳拧眉,许久,苦笑道:“这下倒是适得其反了。她心中定然是以为我在设计让你去跟她说,好让我为自己开罪。”
他站起来:“不行,我得回家一趟。她此刻情绪波动大,恐怕会出事。”
“没有想到,那个洋鬼子弄的那个药居然药力这么强。难怪他会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他在现实中战胜不了你,征服不了你,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折磨你。”
陆易阳黯然:“真没想到一个人的人性可以扭曲成这个样子。”
“亏他自己还是个医生,自己却病得那么重。”王子聪也露出了愤恨不平的样子。
陆易阳已经拨了电话到家里去,挂上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