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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易阳抬眼看着她,神色冰冷:“你到底要说什么?”
莫兰用力咬着红唇,最后下定决心,无所畏惧的道:“今天我一定要把我的心里话说出来。阳,不用你赶我走,我说完,就走。”
陆易阳一言不发,眼神冰寒。
“阳,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但是现在悲剧已经发生了,再也无法挽回了。阳,谢谢你能够为我保守秘密,没有向公安部门举报,我以为我会心安理得,我会很开心。其实,我一点也不开心。我每天都活在怅悔中,我甚至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阳,我累了。我想离开了,我不想再这样面对你了。”
陆易阳终于出声:“你要去哪?”
莫兰神色茫然,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世界之大,竟然没有我莫兰的容身之处。每天我被那些不堪的往事折磨得死去活来,既然过得不开心,也省得影响到身边的人。阳,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太太她已经不在了,她一定不希望你这么颓废的活着。”
陆易阳神色一变,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讲话。
莫兰伤心极了:“我回去后,就打一份辞职信给你。”
“不用那么麻烦。你直接到财务室,把工资结了。我会给财务打电话,多算三倍给你。”
莫兰眼中泪光点点,很是感激似的:“阳,你果然还是对我极好的。”
“不过,你真的要走,还是等你找好地方,心里决定好到哪里去,再辞吧!”陆易阳无奈的叹了口气。
面对着她,他到底还是做不到铁石心肠。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难过。毕竟,她变成今天这样,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那时候,说是扯平,这种事,又怎么可能说一句扯平就真的能扯平了的呢?
莫兰揉着衣角,有些不安的道:“阳,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陆易阳一愣:“什么日子?”
莫兰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记得那一年,我过生日,你给我折了999只千纸鹤,我感动得哭了一夜。”
陆易阳皱眉:折了999只千纸鹤?是他吗?也许吧,不过,他真的不记得了。呵,曾以为他对莫兰的爱已经深入骨髓,记得跟她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可是现在想来,也不尽然啊……很多事,他都已经不记得了。
是不爱了吗?
他看着面前这个眉目如画的女人,她娇柔无骨,惹人怜爱。然而,现在他就这么平静得看着她,跟看其他任何女人一样,心中竟然再也没了以往的悸动了。
收回心神,他淡淡一笑:“哦,不好意思,最近事忙,忘记了。生日快乐!”
“阳,今晚你能抽出时间陪我一下吗?那样……”莫兰深深的看着他,充满了眷恋,“那样我就是走,也走得安心了。”
陆易阳思考了一会,点点头:“好,晚上我来订包房。”
“不……”莫兰慌忙摆手,“不要,在我的出租屋里,我想做几样你喜欢的菜,可以吗?”
如水似雾的眼睛此刻黑白分明,像是墨玉一般的灼人。
陆易阳不由点了点头:“好!”
莫兰欢喜的出去了。陆易阳的眼眸一黯,拿出抽屉里储梦琪的照片,一遍遍的看着,抚摸着,细碎的声音似情人低喃:“梦琪,你会不会怪我?可是,这是我欠她的。也好,今天我就跟她彻底说清楚……梦琪,我真的没有办法再面对她那双眼睛了,因为她,你才会……离我而去,梦琪,对不起!”
夜,深沉!稀薄的空气里透着一丝燥意。
陆易阳把车停在莫兰的小区里,下车的时候,他扯了扯领带。看着这片破落的小区,他眉头皱了皱:莫兰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安全吗?
莫兰的电话来了:“阳,你到了没有?认不认识路?要不要我来接你啊!”她的声音甜美,无边的喜悦洋溢着。
“不用,我快到了。”
莫兰特意为他开着门,陆易阳走进去,环顾了一下,是简单的二室一厅。房间很陈旧,但是却被莫兰布置得井井有条。
“阳,你来了,喝点咖啡。”莫兰迎上来,“外面很热,你看,你额头都出汗了。”
陆易阳有些不自在,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没事。”他避开她的手,把她手中的餐巾纸接过,胡乱的抹了抹。
莫兰也不在意,两眼闪亮,笑意嫣然:“你先看一会电视,还有一个菜,做完就好了。”
陆易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给你,临时去买的,生日快乐!”
莫兰放下手中的东西,把盒子打开,夸张的叫起来:“哇,真的好漂亮。阳,你帮我戴上可以吗?”
陆易阳不理解只是一个普通的项链,她怎么会高兴成这样?虽然有些不情愿,可是,他还是站起来,帮她把项链戴上。
他看着莫兰柔美细长的脖颈,忽然想起以前,储梦琪在厨房做菜,而他从她身后拥抱住她的那一瞬间的感觉。
原来,送一件小小的礼物竟然会让女人这么开心?
可是,记忆里,他好像从来没有送过这种礼物给梦琪。他以前对她,竟然是那么的不上心,她心里一定也很介意吧?
思绪飞远,手顿在了莫兰的肩头,莫兰轻声唤道:“阳,你怎么了?”
“哦,没事。”陆易阳把搭扣扣上,笑笑,“只是一个普通的项链。”
“你送什么,我都喜欢。”莫兰喜滋滋的,脸儿有些红,身子一扭,跑去了厨房,“稍等一会会,我马上就好哦!”
她又从厨房里探出头来:“今天,你说要陪我的,可不准走哦!”
陆易阳来的时候,还真没准备在这里吃饭。他想把礼物送完,然后跟她把话说清楚就走的。可是,现在恐怕……怎么,也要把饭吃了,再说吧。
她看起来那么高兴……哎,他还是有些不忍心。
莫兰的速度倒是快,十分钟不到,她把菜全部做好了。一一端上来,竟然也是色香味俱全。陆易阳对她也有些侧目:“你还会做菜?”
莫兰不好意思的笑笑:“以前不会,后来学的。”说着,她去找了一瓶红酒过来。
陆易阳摆手:“我开车的,不能喝酒。”
“阳,今天是我的生日,不是说寿星佬是最大的吗?”莫兰坐到他对面,有些撒娇的味道,“就喝一点,好吗?等一下,我帮你叫出租,或者让你司机过来接,好吗?”
陆易阳无奈,点点头:“那我就喝一点。”
“嗯,意思一下。”莫兰又站起来,“还有蛋糕,我去厨房拿一下。”
莫兰忙忙碌碌的,倒真像是一个居家的小妇人。陆易阳心中感叹生活让一个人的改变竟然如此之大。以前刚认识莫兰的时候,她就像是个骄傲的公主。十指不沾阳春水,有些傲娇,有洁癖,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
那个时候,他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她好像还有些瞧不起他!没有想到现在……昔日的公主竟然还会下厨房做菜……这一切,都是他害得!
陆易阳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这一层,他的神色一黯。
“阳,你好像很不高兴呢。”莫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悄无声息的,把陆易阳吓了一跳。
“没有。”陆易阳正色道,“我只是想到以前的你……其实,你的变化……”他看到莫兰脸色变了,笑容也有些勉强,就住了嘴。
他这等于是在揭她的伤疤,而那个伤疤还是他自己给她弄上去的。
“对不起!”陆易阳说。
莫兰却摇摇头:“我不怪你,阳,我早就不怪你了。这是命,这是我的命啊。”
陆易阳心中有些郁闷,干脆拿了瓶子把酒倒上:“好了,不说这些了,今天你生日,开心点。”
莫兰破涕为笑:“好,我都听你的。”
干了杯中酒之后,陆易阳抬眼看了一下莫兰,她的眼神直勾勾的,带着笑意,嘴角的弧度意味深长……陆易阳心头一沉,暗叫不好,手脚却已经是软绵绵的。
头有些沉,陆易阳晃了晃脑袋,眼前的人儿,一双如水似雾的眼睛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潭水,要把他吸进去,他沉沦的的心一下子飘飘荡荡的,无意识的他的嘴里吐出了那深情的两个字:“梦琪!”是你吗?梦琪……
陆易阳醒来,已经是清晨,他昨晚做梦了,梦到跟梦琪在一起。她像只猫一样,乖巧的躺在他怀里,温顺而又乖巧。
即使醒来,他也不想张开眼睛,想要把那梦再多留一会……只是,似乎有那么一些不一样?陡然,他张开了眼,身边是躺了个女人!
他顿时坐起来,无比的愤怒:“我怎么在这里?”
☆、第117章 我把他当成亲生儿子来疼(2)
话音刚落,他已经明白了一切。他躺在莫兰的身边,两人赤身**,而衣服凌乱散了一地……
莫兰惊慌的用被子裹住了身子,然后开始颤抖:“阳……怎么会这样?”
陆易阳起身,把衣服捡起来,一件件穿上,冷笑一声:“那就要问你了。”对她的失望,已经爆棚。
这个女人,知道她并不如表面那么柔弱纯真,可是怎么会攻于算计到这种地步?
“阳,你不会以为我……是……”莫兰敲了一下头,脸上的红晕仿佛更加深了,“我怎么会?昨晚我记得你喝了酒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忽然变得忧伤:“你把我当成另外一个人,你的眼神……你叫着你太太的名字。”
陆易阳已经把衬衫的扣子扣好,微微抬起下巴,讥诮的道:“哦?你是说,我酒喝醉了,然后兽性大发,将你给强了?”
莫兰死咬着唇瓣,慌乱的摇着头:“不是的,我是自愿的。”
“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不会跟哪个女人发生关系的。”陆易阳捞起地上的领带,慢条斯理的系着,“你要多少钱,我开支票给你。”
“阳!”莫兰大惊,身子像是秋天的落叶,瑟瑟发抖,“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她激动的从床上跳下来。
“陆易阳,我知道你是嫌弃我这残破之身了,可是……我也不想的。”她哽咽着,豆大的泪珠子掉下来,“我多想把我纯洁无暇的身体献给你,可是……我哪里有办法?你明明知道的,为什么还要这么伤我?陆易阳,我受尽委屈,吃尽苦头,就盼着能重新跟你在一起,可是……我知道,我已经配不上你了,所以我退出了,我已经退出了。”
“为什么,你还要这么羞辱我?”莫兰蹲在地上大声哭起来,“你不要用支票来羞辱我,我不会让你负责的。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身体,对不起!”
她捂住脸孔,依旧遮不住那滔滔眼泪:“你走吧!我会当你从来没有来过!”
陆易阳站在原地,许久,他才沉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门关上,像是沉重的叹息,随着脚步越走越远,莫兰从地上站起来,一把扔掉身上的被子,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肚子,声音低低的道:“宝宝,妈咪成功与否,可就看你了,你可要健健康康的成长哦!”
再抬眸,那双如水似雾的眼睛已是精光四射。
储梦琪开始忙起来了,不知道是因为南诺的运作,还是王子聪的人际关系。找她画画的人越来越多,最近居然还有不少人上门求画。
而梦魇这个名字,已经在报纸杂志网络上频繁出现。
储梦琪很谨慎,她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不出现在公众面前,而唯一一次的露面,也是在王子聪的圈子里。
所以,储梦琪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的知名度,甚至于国内也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这个活跃在温哥华的华人山水画家。可惜并没有多少人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
乔桥休息了几个月,身子都已经恢复了,除了不能开口讲话,倒是跟平日里无异。当时,储梦琪曾经委托萍嫂给乔桥找份工作。萍嫂记在心中,他找王子聪商量,王子聪建议让乔桥先帮着储梦琪,薪酬方面,他来出。
储梦琪最近卖画也卖了不少钱,正准备开个画展,确实缺少人手。可是,乔桥却想进王子聪的公司。
王子聪自然不接受:“现在梦比较忙,你跟着她,也好帮帮她。我公司那边都是男人,不收女人。”
乔桥面色尴尬,暗地里却是死咬着唇瓣,心中的不甘更甚。
画展开幕式当天,出面的是王子聪跟乔桥两个人,南诺也赶来捧场,高价买走了一两副画。储梦琪隐在幕后,倒成了一个引人遐想的神秘人。
南诺这次对储梦琪的做法还是很满意的。
买完画后,他专门约了储梦琪出来。
“想要听谁的消息,我都可以告诉你。”心情好的时候,南诺面色平和,总是翘着二郎腿,“我看你在这边过得好像还不错啊。”
储梦琪平静的看着他:“看到乔桥了没?”
“看到了。”南诺笑容依旧,“她恢复得不错,好像越来越漂亮了。”
储梦琪冷笑:“难道你就没有罪恶感吗?”
南诺的眼中划过一丝讶然,随即笑道:“我为什么要有罪恶感?她又没死,还活得好好的。再说了,连陆易阳那种人做了那样的事之后,他都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