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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她险险从楼梯上摔个狗吃屎
这可恶的傢伙让她心伤三年未愈现
在却春风得意的搂着未婚妻
原来十几年的感情只有她一个人哀悼
谁知婚礼后他竟厚颜无耻的补上室友缺
甚至肖想重温旧梦
哼!她可不屑再吃回头草……
第一章
结婚进行曲响起,衣筑暄看着情同姐妹的兰铃红着眼眶在兰父的牵引下走向红毯的那一端,泪水立刻夺眶而出。
“筑,你怎么哭了?”一旁的敖玫君讶然的问道。
“对呀,结婚的又不是你,怎么自己感动的哭了呢?”鞠璇朝她挤眉弄眼的糗道。
衣筑暄先是吸了吸鼻子,然后摇了摇头,表示她没事。
她的确没事,只是感触良多而已,毕竟这样一个幸福的画面悬浮在她心中已有十年之久,本来它不该悬浮这么久的,本来它早该已经是个实现的过去式,本来它……
真傻!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她怎么还在做这么不切实际的梦呢?
十八岁与二十……二十八岁?
她真的已经二十八岁了吗?真是岁月催人老。
压根儿没想过自己会到二十八岁时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更没想过一向最喜欢热闹气氛,最害怕一个人独处的自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落入孤独的境地。
鞠的家变让她不得不第一个脱离她们的四人天地,没想到新落脚之地都还没找到,玫君失落记忆中的老公竟又找到了她,接着更没想到的便是眼前美丽绝伦的新娘子兰铃。
从她认识兰铃以来已三年多了,从未见过她与任何一个追求者约会过一次,从未有过!但是莫名其妙的失踪一天之后,她命定的另一半竟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出现在她眼前,然后将最后一个与她相依为命的同居人娶走。
这……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可是为了兰铃的幸福,她也只能痛苦吞腹内了。
“走,筑,快点!”身旁的敖玫君突然推了她一下催促道。
“去哪?”衣筑暄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到门口去,兰待会儿就要丢新娘捧花了。”敖玫君一脸压抑不住的兴奋道。
衣筑暄眨了眨眼,然后忍不住咧嘴笑。“玫,你没忘记自己已婚了吧?”竟然还想去接新娘捧花,当下一个步入礼堂的新娘!
敖玫君还来不及回答,始终坐在她身旁的易验已拧起眉头,伸手将他亲爱的老婆转身面对自己。“我叫什么名字?”
“易验呀。”
他霍然低头亲了她一下,虽然只是轻啄,不过在这人满为患的公共场所,依然让敖玫君在一瞬间羞红了脸。
“你干么!”她忍不住轻槌了他一下。
“你没再次失去记忆。”看着她脸上的红云,易验微笑道。
听到他的话,敖玫君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转头继续对衣筑暄催促。
“快点走呀,筑。鞠都已经跑过去了。”她轻推衣筑暄道。
“鞠向来爱凑热闹——”
“你不也一样?”敖玫君抢道,“况且这跟凑热闹没关系,跟下一个披嫁衣的新娘是谁比较有关系。”
衣筑暄皱起眉头。“那又如何?”还是不关她的事呀。
“那又如何?”敖玫君难以置信的加重语气重复她的话。
“对呀。”她又不想当下一个披嫁衣的新娘,事实上即使她想也不可能会实现,所以与其去与其他人争夺这个对她而言不可能会实现的希望,不如把机会让给别人。衣筑暄心想着。
“筑——”
“亲爱的,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兰铃打算将捧花丢给她呢?”易验不想见老婆动气,毕竟这样对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所以插嘴道。“你再这样与她讲下去,兰铃可能已经挡不住那些呼喊声,把捧花丢出来了。”他瞄了一眼被女人们挤得水泄不通的教堂大门。
“讨厌,你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呢?”敖玫君抱怨一声,再也不管衣筑暄为何不想去接捧花,硬是将她由椅子上拉了起来,“快、快、快,我们快走。”拉着她往大门口方向冲了过去。
“老天!”易验惊叫一声,立刻大步追上她们,一把抱住一点都不懂得小心的老婆,“你忘了肚子里的宝宝啦!我求你小心点好吗?”
“放心。”敖玫君朝他笑了笑,拉开他环住自己的手,立刻拉起衣筑暄的手便钻入众未婚小姐们的最前头,朝台阶下礼车前的兰铃扬声挥手叫道:“兰,这里。”
“玫!你们——”
脑袋突然之间变得一片空白,本想对敖玫君说的话也忘得一干二净,衣筑暄呆若木鸡的瞪着正前方,那个嘴角擒着一抹微笑,不知道在跟新郎官说些什么的男子。
马政逵,怎么会是他?!
“啊——”
耳旁霍地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声,衣筑暄只觉得好像有东西掉在她手中,她低下头,只见新娘捧花正落在她手中。
怎么会?!她刚刚根本就没伸手接花,或抢花呀!
“兰没骗我,她学生时代果真参加过篮球队,投得好准呀!”敖玫君一边赞叹道,一边抓起她的手握紧捧花,以免被人抢走,“筑,下一个新娘就是你喽,恭喜、恭喜。”
下一个新娘?
衣筑暄茫然的瞪着手中的新娘捧花,然后不能自己的抬起头望向马政逵的方向,只见他早已不在那个位置上。她转头,四处寻找着他的踪迹,一颗心不断地以加速度的方式剧烈的跳动着。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是来找她的?
下一个新娘,真会如捧花所预言的,是她吗?
呼吸在瞬间突然屏住,她看到他了!
将近一八的身高让他在人群中,几乎是鹤立鸡群的,宽阔的臂膀、微鬈的黑发,还有他嘴角边令人熟悉的微笑……
挡住他与她之间的人突然走开,露出与他面对面而站,正接受着他微笑的人,一个美丽的女人,而他的手甚至还亲昵的扶在她腰上!
衣筑暄浑身一僵,只觉得鼻头一酸,眼泪顿时溢出眼眶。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她到底在干什么?!
倏然转身,却不小心撞到前来寻妻的易验。
“呀!”她惊叫一声,急忙伸手抱住他伸出来抢救她的那只手臂,因为她的身后可是阶梯,摔下去虽不至于死人,但是入院可就免不了了。
“你没事吧?”易验关心的问。
衣筑暄心有余悸的紧抓着他,感觉脚踝处传来一阵阵疼痛,不过即使如此,她依然庆幸自己没掉下去。她在连咽下几口空气压下喉咙间的恐惧后,这才朝救了她一命的易验摇了摇头,然后松开她紧抓着他的手。
“没事。”她哑声说,同时间感觉一道湿意滑过她脸颊。
“筑,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有哪里受伤了?”敖玫君紧张的盯着她问道。
“我……好痛!”脚好痛,但是让她痛得落泪的却是她的心,她觉得心好痛、好痛。
“老天!你一定受伤了。”敖玫君蹙眉叫道,然后立刻转向易验,“老公。”她叫道。
易验点了点头,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他双手一伸,将衣筑暄打横的抱了起来,转身走回教堂内,放下她,再察看她所受的伤。
“怎么样?”敖玫君关心的问。
“脚踝扭伤了。”这很明显,因为衣筑暄的脚踝已经开始肿起来了。“我去把停车场的车开过来这边,你们在这里等我。”易验交代道,她必须送医。敖玫君点头,见他迅速消失于大门口。
“很痛吗?”她回过头关心的望着衣筑暄,拧眉问道。
衣筑暄摇着头,但泪水却是怎么也抑制不住的落下。
她一直以为自己够坚强,在面对那一连串的打击与不顺之后,再也没有什么能击倒她,没想到到头来她只是在自欺欺人。
她从来没有忘记过他,她从来没有放弃过能与他白头到老的希望,她依然还在等他回头,即使他曾经如此的重伤她,她依然爱他!
天啊,为什么有人可以说变就变,而她花了三年的时间却始终改不了爱他的那颗心?
心被伤了一次又一次,早已是伤痕累累、残破不堪,然而即使如此为什么她还是不死心,总是觊觎着那不可能的结局,然后让心一次又一次的受伤、泣血?难道说这是她上辈子欠他的情债,今生注定?
“啊,车来了。”不停观望门外的敖玫君忽然叫道。“你可以走吗?不,还是等验过来抱你过去好了。”
衣筑暄泪眼茫然的看着敖玫君,不确定她在说些什么,直到大步由门口走进来的易验弯身要抱她时,这才蓦然惊醒。
“不必,我自己可以走。”她阻止易验,以哭腔道。
“真的可以吗?”敖玫君不放心的望着她。
抹去眼眶中不断掉落的泪水,衣筑暄扶着椅背起身,才往前踏出一步,受伤的脚踝处便传来一阵刺骨的剧痛,让她完全抗拒不了地心引力的往下瘫去,还好一旁的易验眼明手快的将她扶住。
“还是让验抱你吧。”敖玫君蹙眉说,随即不等她有所反应即叫,“老公。”
闻言,易验立刻二话不说的弯腰将她抱起,让她连抗议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捉紧他,以防地心引力再度趁虚而入。
“谢谢。”她哑声轻道。
易验摇了摇头,又看了她一眼。“很痛吗?忍一忍,十分钟就能到医院了。”
“筑她会不会伤到骨头了?”敖玫君问,一边伸手拉开车门好让老公将衣筑暄抱进车内。
“到医院就知道了。”
敖玫君点头,随即绕过车尾从另一边的后方车门坐入车内。“我坐后面陪筑。”她说。
易验无异议的坐进驾驶座内,熟练的发动引擎、打档、踩油门,车子在转眼间已驶上路,朝最近的医院加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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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被包里裹成一个大馒头的右脚踝,衣筑暄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最后,为平衡脸上的神经,她还是扬起唇瓣笑了。
“怎么了?”突然见她咧嘴笑,敖玫君眨了眨眼,好奇的问。她眼角的泪水都还没干呢,怎么这回又突然笑了起来?
“你看,像不像个大馒头?”衣筑暄指着自己受伤的脚,笑不可遏的说道。
敖玫君顺着她所指的,看了她脚踝一眼。有点像,但是那个部位受伤的人不都会被医生包成这样吗?没那么好笑吧。
“那医生真是的,她一定是嫉妒我长得比她漂亮,所以才故意要整我的,哈哈哈,真的是太好笑了,哈哈……”衣筑暄狂笑着,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筑,你没事吧?”敖玫君有些担心的望着她,她的举止太过反常了。
“没、我怎么会有事呢?医生刚刚不也说休息个一个星期就可以好了吗?”她一边揩着泪水,一边仍抑制不住的笑道。
敖玫君拧眉看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却毫无头绪。
“叭!叭!”
突来的喇叭声唤她回神,只见她老公的轿车已停在马路边,而他正摇下车窗朝她们挥手。
“筑,先别笑了,车来了,我扶你走。”她起身说道,然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