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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让你的心情变好的?”她忍不住冲口道,一说完后便忍不住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忘了自己正在生气,打算与他冷战到底。
“你。”
“什么意思?”
“我喜欢你藏不住心事的表情,喜怒哀乐都可以一目了然。”
“你喜欢我可不喜欢,”衣筑暄顿时皱起眉头,嘟嚷道,“它为我带来了不少麻烦事。”
“可以想象。”他忍不住的微笑。
“落井下石很有趣?”她生气的朝他瞪眼道。
马政逵微笑摇头。“你想去哪儿?”他问。
“呃?”
“你先前不是说你没要回家吗?”
那是因为不想和他独处,所以才不回家,可是现在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没事要忙吗,大老板?我可不敢占用你宝贵的时间,要去哪里我自己会去,只要你在路边把我放下就行了。”衣筑暄撇了撇唇,皮笑肉不笑的说。“看样子你是没有特定要去的地方。”他瞥了她一眼,肯定道。
真是令人生气!为什么他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就看穿她?
“谁说没有?我要到咖啡店去。”她气道。
“哪一家?在哪里?”他似笑非笑的瞄了她一眼问道。
衣筑暄一时答不出口,而他则立刻咧嘴而笑,似乎对于她的无言以对感到很满意。真是气人!他就料准了她回答不出来吗?
愤怒的目光中突然出现了一抹得意,衣筑暄扬手指着右前方,“那里!那里就是我要去的咖啡店。”
“这边没有停车位,不行。”他摇头道。
“什么?”衣筑暄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连煞车也没踩一下,就从那间咖啡店面前开过去,“喂,是我要去咖啡店,你只要将我从路边放下就好,关停车位什么事?”她生气的朝他吼道。
“我也想去喝杯咖啡。”
衣筑暄快被气炸了。
“你到底想怎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决定跟他摊牌了。“既然你有未婚妻,为什么不搬去跟她一起住,反正你们迟早要结婚不是吗?干么硬是要跑来烦我,你未婚妻难道一点都不介意你跟别的女人同居吗?还有,以你现在的身价,要住什么样的房子没有,为什么特地租下兰铃那间小房间,别告诉我你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根本就不信那套。你到底是想怎样?”她一口气说完。
“我有未婚妻的事让你介意吗?”马政逵沉默了半晌只问了这句话。
衣筑暄先是微僵了一下,然后故做洒脱的耸肩道:“我为什么要介意?”
“如果不介意,你昨天又为何会一个人在电梯里哭?”
“我哭脚痛不行吗?”她硬声说。
“你的表情骗不了人。”
衣筑暄表情瞬间僵硬的将脸转开。
“小筑,回到我身边好吗?”他突然开口。
“从你当年背叛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没有资格再说这句话了。”泪水瞬间滑下衣筑暄的脸颊,她用力的将它抹去,看着车窗外冷峻的说。
“我没背叛你。”
“你竟敢说这句话!”她瞬间转头瞪他,凶悍的表情却被不住滑下脸颊的泪水柔化了。
“我没有背叛你。”他又再说了一遍。
“那么是我背叛你了?说分手的是我,说爱上别人的是我,连逛夜总会搂抱着小姐出场开房间的人也是我。”
“我很抱歉当年演了那些戏来伤害你,但是……”
“演戏?”她嗤笑出声,“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好骗吗?在我亲眼目睹了一切之后,你竟然还想骗我是演戏,你当我是什么?傻瓜吗?我承认自己不是很聪明,但是没有那么笨!”
“如果你肯听我解释,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
“不必了,把你的解释留给你未婚妻,去向她解释为什么你竟然和前任女友同居吧!”
马政逵沉默了一下。“我一直就尝试着跟她解释,但是她却不给我机会,小筑,你可以帮我转达我的解释给她听吗?”
放在膝上的双手在瞬间紧握,不该再有感觉的心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让她咬紧了牙关。这算什么?他竟然要她去当他们俩的和事老,这算什么?!
“抱歉,本人无才无德,对于你的要求爱莫能助。”她冷冰冰的说。
“你还爱着我吧?”
“哼,是什么迹象让你有此错觉?”衣筑暄浑身一僵,立刻冷嘲热讽的出声道。
“如果不是,为什么你不帮我?”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无才无德……”
“只是转句话而已,用不着才德。”马政逵截断她道,然后用着若有所思又令人无法捉摸的表情望着她,“当然,如果你还爱着我,叫你帮我做这件事无非就是在你伤口撒盐,你不肯答应,我可以了解。”
“不,我答应!”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衣筑暄发誓就算她依然爱着他,但她死也不让他知道。
马政逵的嘴角顿时微微地扬起,好像在压抑笑容。“好,那我先说声谢了,感谢你不计前嫌,还愿意帮我。”
废话少说,衣筑暄多想这么朝他尖叫,但她只是转头望向车窗外有些不耐地开口,“说吧,你要我替你转达什么话?”
“第一,帮我告诉她我爱她,这辈子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知道我要牵她的手走一辈子。”
衣筑暄猛然闭上眼睛,强忍着那又急又快、排山倒海向她席卷而来的伤痛与苦楚。“第二呢?”她逼迫自己开口,哑着嗓子问。
“第二,帮我告诉她我很抱歉,这世界上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她,然而我却伤害她最深。所以,我希望她能原谅我,至少答应让我用一生来弥补曾经对她有过的伤害。”
时至此,衣筑暄再也无法遏制内心强烈的痛楚,她用力的握紧车门的把手,再也无力开口,生怕发生在她心中呐喊的悲泣声。
既然他都已经说她的表情骗不了人,那么他就应该知道她还深爱着他,为什么他还要这么狠心的伤害她?为什么?!
“第三……”
还有第三?他真是没人性。衣筑暄紧闭着双眼,等待他继续的伤害。
“小筑,你在哭吗?”
一只手突然轻触她脸颊,像是在轻抚又像是在替她拭去脸上不自觉流下的泪水。
“张开眼睛看着我。”他说。
“我想闭着眼睛不行吗?”她沉默了一下,霍然伸手隔开他的触碰,但却一下子便被他攫住。
“张开眼睛看着我。”他再次温柔的命令道。
“第三呢?你的话还没说完。”衣筑暄不理他,径自的发问。
“等你张开眼睛我再说。”
她轻哼了一声。“随你,反正有求于人的也不是我。”
马政逵沉默了一下,忽然倾身在她耳边低声说:“你一直闭着眼睛,不怕我乘机吻你?”
几乎是立刻的,衣筑暄猛然睁开双眼。
马政逵得意地咧嘴笑。“你还是张开来了。”
“你到底还要不要说你的第三,不要的话就快点告诉我你的未婚妻人在哪里,我喜欢速战速决。”气自己上当,衣筑暄恶狠狠地瞪着他,粗声恶气的说。
“第三就是,告诉她我好想她,这几年来虽然与她分隔两地,但是我没有一天不想念她,没有一天不痛恨自己曾经那样的伤害她,所以……”
“所以?”迟迟等不到他的下文,衣筑暄望向他问。
“我们结婚好吗?”
心漏跳了一拍,她有种错觉以为他是在对自己说,“还有第四吗?”她面无表情的问。
马政逵摇头。
“那好,你告诉我你未婚妻在哪,叫什么名字,我现在就去帮你转达。”
马政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认真而缓慢的说:“她就在我身边,名叫衣筑暄。”
第十章
车内有一段时间是悄然无语的,除了雨打在车身上的响声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衣筑暄可以很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怦怦怦的犹如擂鼓般响亮,他在开玩笑吗?
“停车!”她忽然怒道。
马政逵愕然的看着她怒不可遏的表情,“怎么了?”
“我要下车。”
屏息以待的紧张情绪被她出乎意料的反应打散,马政逵抿起嘴巴,不发一言的将车转入快车道,加速往前奔驰。
“我说我要下车你没听到吗?”衣筑暄隐忍着被捉弄的怒气朝他冷声道。
“我说我爱你、我很抱歉,还有我们结婚好吗,你不也装作没听到吗?”马政逵直视着前方,以完全听不出喜怒哀乐的语气回道。
“不要捉弄我!”衣筑暄霍然爆发的大吼。
“我没捉弄你!”马政逵忽地大声的回道,吓得鲜少听他大声说话的衣筑暄忍不住惊跳了一下。“对不起,小筑。”
他用力的深呼吸了一下。
衣筑暄委屈的调开头,泪水再度凝聚在她眼眶中。
“我不是故意要对你大声,”他解释着,忽又停下车,伸手从口袋内掏出香烟,放入口中。
“你会抽烟?”
点火的动作倏然僵住,马政逵慢慢地抽掉嘴上的香烟,连同打火机一起丢到音响下的置物处,再用力的呼了一口气。
“退伍三个月前的某一天,我连夜赶车回家,”他缓缓地开口说,“因为是突如其来的荣誉假,所以为了给你意外的惊喜,我没有通知任何人。凌晨四点下计程车,离你出门上班的七点还有三个小时,我打算先回家眯个眼再去找你,没想到却见我爸妈一脸憔悴,相对无言的坐在客厅中……”马政逵将过往的一切事发经过告诉她。
“可是我亲眼看到你带小姐出场……”
“如果我曾经做出一丝对不起你的事,就算你一辈子都不理我,也是我罪有应得。”放开握住方向盘的一只手,马政逵忽地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诚挚的对她说。
衣筑暄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轻轻地抽出被他握住的手,“你不可能……这三年多的日子来,你怎么可能始终是一个人。”
“我是。”
“但是你的未婚妻……”
“这世界上除了你之外,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有资格当我未婚妻。”
“可是兰铃说……”
“她是在替我套口风的,看看你是否还爱我,要不然以兰铃的个性,你觉得她会随随便便就将你家的钥匙交给一个陌生男人吗?”
经他这么一说,衣筑暄霍然省悟,她怎么会没想到这一点呢?可是……
“在兰铃婚礼上你搂着的那个女生是谁?”她忍不住冲口问。
“我搂着的女生?”马政逵忍不住皱眉看了她一眼。
“就是兰铃在丢新娘捧花时站在你身边的女生……”
“等一下,我没有搂着她的腰,相反的,我是拼命在阻止她吃我豆腐。”马做逵抗议道。
泰瑞莎是他在美国公司一个重要客户的爱女,为了和气生财,只要她别太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