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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见她,有如望见一个弱点、一个危险。在她面前,他真正的情绪常常显露而不自知。
「我重新整理好了。」幸好夙伯母要他将一部分的帐务交给她负责,否则她真怀疑自己该如何度过漫长的每一天。
这三年来她没回过苏州一次,自从第一年爹娘两次造访杭州会见老友兼探望她,知道她过得很好后,他们不曾再来。而后,为了让爹爹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她的坚持是有道理,夙衮对她的冷淡举措,她一概不提……
每天持续过着近似千篇一律的生活,渐渐地,她捎回去的家书,内容愈来愈简短,因为她害怕多写一些,就会让父母在字里行间嗅出自己的哀伤。
也许夙府上下当她是未来少夫人般尊重,但在她心中,只要夙衮一天不承认她,她就不会为此而高兴。
「夙少爷,这位姑娘就是你口中说的那位死缠着你不放的容善小姐吗?」芊芊不甘被冷落,妖媚的眼噙着鄙夷与不屑,满是敌意的睇视映庭。
「我没准你开口。」夙衮眯起双眸,冷冷瞥她,语带警告。
芊芊面子顿时有些挂不住,「夙少爷,你怎么这么说呢?」不着痕迹的掩饰心绪,她曲意承欢的说:「奴家是为你抱不平哪,为了童年几句玩笑话受缠至今,真苦了你!」
她对夙衮是多么着迷呀,从第一眼见到他起,她就打定主意这身子非给他不可,而她自信只要是男人,就绝对逃不过她的手掌心。
果然,夙衮为她赎身,将她养在拱月楼里,让她成了他的侍妾,这一切她觉得都是应该的,凭她的美貌,这本是她该得的。
只是夙衮性子冷,无论她使出怎样的娇媚姿态,也无法令他像其他男人那般百依百顺,虽然她想要什么华贵的首饰,他总不吝啬地给予,但他总是冷冷的,不像那些来拱月楼见她的男人般,巴望着能多和她相处些时候,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这种挫败使她心头十分不悦。
最气人的是,任凭她再怎么撒娇要求,他似乎从没打算将她带回夙府。
知道芊芊的牙尖嘴利,夙衮不希望映庭继续待在这里遭她言辞欺凌,「帐本明天早上交给我,你可以回去了!」他挥挥手,敷衍的打发她离去,他是想羞辱她不错,但他并不允许芊芊做着和他相同的举动。
映庭还处于震惊之中恢复不过来,只为芊芊说的那段话。
夙衮都这样告诉别人的吗?说她死缠着他?!
她承认自己是死缠着他不放,因为她相信这是她仅剩的办法……平日夙衮拿话来讥嘲,她都没有关系,可是这些话一旦从别人的口中说出,却变成了加倍的伤空口。
「你还杵在这发什么楞,这么喜欢待在妓院吗?」夙衮两泓深湛的黑瞳吸纳了她的欢喜哀愁,所以他利舌如剑,故意挑话刺激她。
映庭眼睛未眨的看着他,觉得脚上仿佛挂有千斤铁,怎么也跨不出去。
她没看错,他的眼中一片平淡,并未因她遭受谩骂讥笑而露出同情或怜惜的表情。
摸摸自己的脸颊,一片冰凉,她以为她会哭,甚至会不顾一切地冲过去赏他一巴掌,但她什么也没做,这是连她自己都惊讶的反应。
或许人在面临打击的那一刻,才会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此坚强。
早该预料到这种结果了。
她始终生活在他的心房之外,无论她怎么努力,也无法像他侵入她的记忆那般,大刺刺地进驻他的所有……只是重温他的回忆就如此不易,更别提烙印在他心里了,她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心。
「我叫妳回去!」看见她恍惚失神,夙衮眉峰微耸,不禁有些担心,语气又重了几分。
「我……走不了,我的脚不能移动……」映庭抬睫,露出赧愧的眼眸。
「阿丁呢?」他记得刚才是交代这名小厮传消息给她。
「他在府里。」
「谁陪你来?」
映庭摇摇头,东大街的拱月楼这么出名,她知道位置在何处,为何还需要下人带路?
「有没有搞错?」夙衮突然激动的站起身,被推开的圆椅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你一个人跑来妓院这种地方?难道你连该有的道德观念都没有吗?」
他真的生气了,因为她未经思虑的鲁莽行动。
「我……」映庭不知如何回应,含水星眸无措地回视着他。
「夙少爷,气什么嘛,你不是嫌她像只苍蝇一样烦人吗?让流言攻讦,说不定她的行为就会收敛些了!」芊芊幸灾乐祸的挨着夙衮斜睨着她,不懂表明着讨厌容善映庭的夙衮,为何还要替她的名声设想。
「妳出去!」夙衮怒容立现,瞪向不识好歹的花魁。
「夙少爷……」猝不及防地,芊芊的神气霎时一敛,羞窘又惶恐的哀求夙衮。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
「是……」
离去之前,芊芊恶狠狠的投给映庭警告性的一眼,这笔帐她绝对会讨回,她芊芊岂是任由人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女人?
她不是傻子,难道还看不出他俩之间的暗潮汹涌?!
夙衮分明在乎容善映庭,却利用她来气她,原来她在他心中只是一颗棋子,莫怪他不肯带她回夙府……
这口气她咽不下,她绝对要让他们知道她不是好惹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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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不了,我该回去了……」
「芊芊被我赶走了,我需要另一个女人来陪我。」夙衮邪肆霸道的说,步态优雅如虎的走近她,笑得十分浪荡,其中的含义不明而喻。
感觉她的惊慌,他的脑海有一个更为激烈的计画于焉形成。
最为极尽的羞辱过后,他相信她对他的好感将全盘尽失,之后他的身边没有她,他的心就再也不会继续无依了。做回以前的那个自己,他不再对谁感到愧疚。
「你不喜欢我陪的……」知道他是故意贱蔑她,映庭除了心痛,还有不安。
夙衮大步一迈、长手一伸,立刻抓住了容善映庭纤白的藕臂,力道一施,她整个人就跌进他怀中。
「那你可就错了,你的身子和美貌可不输给芊芊,没有男人抗拒得了你的魅力。」
原来这就是她!
柔软的身躯、秾纤合度的曲线,还有淡淡的女性幽香,他渴望多时的软玉温香,终于让他抱在怀里!
他从没想过可能和她如此亲近,只是想执行计画,可这一搂抱,他发现自己怎么也不肯轻易放开!
「不,有一个人的眼里从来没有我。」映庭幽幽的心酸低诉。
被一个人忽视这么多年,她开始质疑自己的存在价值,几乎连努力的动力都要流失了。放弃嗜吃的点心甜食、改变自己不再孩子气……她做了好多好多,只要他多看自己一眼,而他却离她愈来愈远。
夙衮闻言颤悸、大受震撼,就要松开她,继而想到盘算的计画,不着痕迹的一笑,「在你眼中,我是个怎样的人?」
他的嗓音低沉,有种惑人的魔魅气息,仿佛是故意的,他将每一分气息都吹吐在她耳畔。
「不该忘了我的人。」映庭嗅着他轻爽好闻的味道,脑袋好像很清醒,又好像昏昏沉沉的,整个人犹如浸在陈年的醇酒里,有些醺醺然了。
「你……」她的控诉,夙衮听进耳里了,那哀戚心碎的声音,硬是掀起了他的不舍与心疚。
不满自己身与心的悖离,他决定漠视她所有的反应。
一打横,他抱起了她,这才发现她轻盈的过分。
「衮大哥……」他虽抱着自己,可映庭还是感受到他隐藏的粗暴,尽管如此,她还是将手臂环上了他的颈项,伏在他的肩头轻轻打颤。
「你还真柔顺!」他嗤冷一笑,将她放至内室的床铺上,「你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你--」映庭方起警觉,黑色的头颅已噙着讽笑欺上,趁着她张口,他的唇舌同时攻陷她的檀口。
「不要--」她立刻又惊又惧地反抗起来,并用自己的舌抵拒他的入侵,想将他推出自己的口,同时伸手推拒着他炙烫而贴近的胸膛。
她知道的夙衮也许冷漠无情,但绝非一个使强硬上的低劣男子,他不会用这种调情的眼光看她……
映庭吓瞠了眼,抵拒的舌反被他吸拉翻搅,任他恣意地汲取她甜美如蜜般的唇舌……水晶般的泪珠随即泉涌而出,万般恐慌的神情聚积在水澄的眼眸中。
夙衮被她的甜蜜所惑,对她的反抗置若罔闻,整个人浸淫在她燃起的情欲之中,一双大掌已迫不及待的扯开她的衣物。
宛若凝脂的丰乳,迷蒙了他的眸光,忽视了她那么久,从不知道她已长得如此成熟诱人。
血液在身体里以惊人的速度奔流,泛滥的情潮一发不可收拾,低咒一声,他俯身含住她粉嫣的蓓蕾,尝到她甜蜜的滋味,还带着淡浅的馨香……
「衮大哥,求你不要……」湿热麻痒的触觉在胸脯四周旋绕,映庭被他突如其来的侵犯吓得无措,体内莫名直升的热气,让她觉得自己浑身变得不对劲。
夙衮感受到她的刻意忍受,于是停止吻她,也不再粗蛮地揉搓她的双ru,他将两臂撑在她身侧俯视她,立刻望见她盈满晶泪的眼瞳满溢着柔顺及恐惧,让他蓦地有些不忍。他本没打算要占有她,只是想羞辱她,但在与她依顺的眼神对视后,他放弃了。
他想要她,他发狂的想得到她!这张脸、这副娇躯都是他的!
「我要妳!」他瞅着她,眼底写着不顾一切的肯定,私心就是想要她属于他,不管以后他或她会因此而有所不同。
「衮大哥……」他忽地温柔,又忽地粗暴,转换间全没半点征兆,教她好生迷惑。
「等我要过你之后,你就回苏州去,别再让我见到你,更别指望我会给你幸福……我的双手染满血腥,是个没有心的男人,别将一辈子寄托在我身上,」夙衮残酷的低蔑自己,随着更加不堪的自嘲,偏激的放声大笑。
映庭的笑容还僵凝在唇边,她的脸却已完全惨白,她的心仿佛被人连同喜悦给刨离,只留下一个空洞,只留下痛……
他迅速解开裤头,让昂然的火炽直抵在她温润的小x前,没有前奏、没有怜惜,他挺身一进,将那巨大送进了柔软潮湿的禁地。
映庭因这无预警的侵入而尖叫出声,那声音凄厉而细长,身下那撕裂般的剧痛几乎要使她晕厥,她不禁使力抓破了夙衮撑在她身侧的手臂。
炙热的硕长一被紧窒的湿热巢穴包裹,夙衮的自制力立刻瓦解,一个沉腰,将硬挺的男性往前冲去--
「啊--」
在身体被他贯穿的那一剎那,映庭重重的震了一下,汇集在下腹间的那团乱气,仿佛找到了出口,奔腾的涌向两人身体的交接处,稍微解除她紊乱难平的痛苦。
听进那凌锐的尖叫声,夙衮僵住了动作,不再顽强冲刺,被她痛楚的容颜打动了。
她的眼瞳中满溢了晶莹的泪光,那种不明所以的惊惧及深深的痛楚在她眼中蔓延,可她在那一声惊叫后却又强忍着,用力地咬住下唇,苍白的脸蛋上只有那唇是因咬嚙而绯红的。
这是怎样的容颜呀,夙衮愕然怔望,内心被一波强过一波的懊悔席卷覆盖。
她为他而强忍着撕裂的痛,她接受他似羞辱的挑逗却没一丝怨怼,只是承受着、忍耐着,眼中还是那般纯然洁净……
倏地,夙衮撤离她的体内,起身整理自己的衣着后,捡起散落地面的衣物,扔至她身边。
「穿好衣服回去!」背过身子,他不再看她。
「你……呢?」映庭颤抖的拿过衣裳掩住身子的赤裸,思绪昏沉的半溺于方才的惊吓之中。
「用不着你管!」夙衮生着自己的气,大声吼道。
该死,他刚才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冲动的做出这等糊涂事?指甲深入掌心,眼前挥之不去的,是她那双倔强的泪眼。
眸底掠过一丝悲怆,映庭没有回嘴,忍住下体的痛楚,匆匆穿好衣服,什么话也没说的开门离去。
伫立窗前,夙衮俯视已下楼步入大街的织细身影,她的步履仓促慌乱,深深揪痛他的心。
高伟的身躯独立在夕照中,睥睨众人,他的背影,却显得分外孤绝苍凉。
第五章
「衮儿,我和你爹今儿个找你来是想谈谈映庭的事。」李若云率先开口说道。
夙衮机警的说:「爹、娘,映庭的事你们该找她说吧,我不是当事人,你们找错人了。」
「阿衮,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