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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歌看了眼历楠。虽然这两人从没跟她聊过什么,但以她的聪明却看迅两人之间的芥蒂。想起赵幽萍的话,余歌不得不承认即使还是朋友,分崩离析却做到了。恐怕要很多年以后,积累很多福缘机遇,相逢才能一笑吧!
她没有转述赵幽萍的话。大势所趋,纠结于那个推波助澜的人并不能改善什么,徒增烦恼罢了。
余歌冷静的时候还有点佩服赵幽萍,但每当这时,她就开始担心齐桓。齐桓有什么错处落在赵幽萍手上,可以让她利用呢?每思及此,余歌就有宰了赵幽萍的冲动,再也冷静不下来。可借,无论她怎么问。齐桓那里始终维持着风平浪静的表象,或者,只是不告诉她?
余歌和历楠送走秦雪梅,慢慢往寝室走。路上,历楠把始末告诉了余歌。余歌也把赵幽萍的话转述了一遍,只是略过齐桓的部分。历楠倒是聪明,觉得齐桓也该是赵幽萍的目标,没道理只找419的茬儿。余歌勉强提了几句,便闭口不言。
“很严重吗?”历楠问,“选拨的时候赵幽萍做什么了,让齐桓被退?对了,齐桓好像一直没说为什么没被选上。你知道吗?”
余歌摇摇头,“我问过他,他说都过去了,不想提。当时我觉得不想提就不提了,反正来日方长。现在后悔了,有力没处使啊!”
“我倒是觉得你没必要介意。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知道了,能出力了,齐教官会领情吗?”
“什么意思?”
“齐教官是个很骄傲的人,我能感觉出来他的自尊——”历楠看看余歌,有点为难。
“说吧,没什么不好说的。”
“我觉得他的自尊是建立在自卑的基础上的。”历楠看着余歌,只要她露出一点不高兴的样子,她都打算永远闭上嘴。经过秦雪梅的事情后,历楠自觉不自觉地开始观察别人,有意识地控制自己,不再像过去那样,想说就说了。
余歌点头,“我也发现了。”
历楠松了口气,继续说:“上次我们为他出气,但终究他是在大庭广众下丢人了。后来又和你在一起,恐怕他都不愿意想那场景了。”
“是,我们在一起时——”余歌顿了顿,摇摇头,“他都不让我说。”
“这样的小事,他都介意成这样。如果有些事情,涉及他的前途未来,他无能为力的时候,你从天而降,化危解难,帅是帅,他会不会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很没用?”
余歌愣了一下,沉默着。
历楠说:“赵幽萍还是不了解你和齐教官,若我是她,一定告诉你齐教官遇到什么麻烦,让你去帮他。等你帮他解决了,你们俩也就玩儿完了。”
余歌苦笑,“可能她根本就不想让我俩玩儿完吧。”
“为什么?”
余歌把齐桓的家庭背景简单说了一下,“赵幽萍——不是不喜欢齐桓,而是不能接受他的家庭。她是认真的,比我认真。我从来不知道齐桓的家会这么困难。”
“你想反悔?”
“谈不上吧。只是——”余歌斟酌了一下用词,“好比我们习惯了天上的月亮,一直以为它就是我们看到的那样。然后突然有一天你看到月亮的背面——你没有办法把它们联系到一起,没办法把它们当成一个整体。”
“你是说孔雀和它的屁股吗?”历楠直言不讳。余歌点点头,她不想用这个比方形容齐桓,但这其实很合适。
“我明白赵幽萍为什么不拆散你们了。让你这么来回想,来回折腾,痛苦地纠结着,比拆散了更合她胃□。”
余歌苦笑,“我说过,无论有什么困难,要两个人一起扛。你以为没有齐桓的家庭问题,就不会有别的问题吗?”余歌摇摇头,虽然苦笑着,话语中却有着无比的坚定,“赵幽萍有一点没想到。”
“哪一点?”
“那就是喜欢上齐桓的人,是我余歌,而不是她赵幽萍。她会纠结,会为难,会退缩,会痛苦;我却不会。即使有,也能找到解决之道!”
余歌斩钉截铁地说,历楠忍不住拍了拍巴掌。
两人聊得正好,不知不觉到了寝室楼前。
“救命啊!杀人啊!”一个人披头散发地从里面冲出来,一头撞到历楠身上。余歌伸手一扯,看清那人是赵幽萍!
还没问怎么回事,里面追出来一个人,边追边喊:“我撕了你这张破嘴!”
乔锦?
余歌下意识地缩回手,历楠眼角瞥到一点红,细看惊呼:“余歌‘你的手流血了!”
余歌赶紧看自己的手,再看躲在自己身后的赵幽萍,额角破了,汩汩流血。历楠也看到,赶紧挡住扑上来的乔锦,“乔锦,她受伤了。”
“死了最好!”乔锦目眦欲裂,神色挣狞,却留着一分理智,没有对历楠动手。所以,以历楠的广弱,竟然不可思议地拦住了盛怒的乔锦。
“到底怎么回事?”余歌问。
乔锦气喘吁吁地说:“怎么回亊?这家伙搬弄是非,挑拨离间!要不是她,雪梅也不会走!”
“是你把照片散出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丨”赵幽萍捂着头,瑟缩着为自己辩护。
“你还讲!”乔锦猛地向前冲去,历楠一个趔趄被甩到一边,正糟糕,斜剌里窜出一个人,一把揪住乔锦,“乔锦,再打就出人命了!”
历楠定睛细看,竟然是许波!平时斯斯文文的许波此时竟然像—头瘦得有些过分的狮子,带着几分须发皆张的彪悍,拦腰抱住乔锦!
“放开我!”
“不放!你做错了,不能怨别人!”
乔锦一愣,历楠和余歌也愣了。
“你再说一遍!”乔锦咬牙。
许波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无论赵幽萍怎么挑拨,偷照片的是我和你,这总没错吧?不管谁把照片发到网上去,又是谁添油加醋,第一个把照片拿给不相干的人看的,总是你,这也没错吧?你能否认吗?”
乔锦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像一头愤怒的公牛在爆发的前期。
许波一伸手把赵幽萍拽出来,“你看她这副衰样,又猥琐又可怜,值得你出手教训吗?!”伸手一推,赵幽萍像块破布一样被甩出去,许波说,“乔锦,你该学着长大了!自己做错了,就要承担责任。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找这种小人浪费自己的拳头,而是找秦雪梅道歉!”
许波说完,周围出奇的安静,连赵幽萍都停止哭泣,茫然地看着大家。
乔锦的拳头几次攥起来,几次松开。历楠的心跟着提起来,放下,提起来,放下,提起来,放下——就在历楠以为不必提起时,乔锦猛地脚跟一转,在所有人不提防的时候,猛地转向赵幽萍,伸手就是一巴掌“啪!”
响亮的一声脆响,掴在脸上。乔锦长吁一口气,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腕说:“这巴掌是告诉你,就算姑奶奶错了,但吃哑巴亏这种事永远不会发生在乔家人身上!赵幽萍,你有胆继续玩儿你的心眼儿,你看我总有一天把你的心挖出来!呸!”
乔锦耍完狠,扬长而去。留下一堆看热闹的,或者受伤的,或者发呆的人,面面相觑。
“嗯……”
一声呻吟,赵幽萍终于面色苍白地瘫在地上,不省人事!
回到寝室,乔锦好像突然长大了一般,默默地看完余歌转交的秦雪梅的信,良久才对历楠和余歌说:“偷人东西,要断手的。”
历楠脑子嗡的一下就大了。
余歌声音有些颤抖,“乔锦,这可不能开玩笑!”
乔锦苦笑一下,把信收好,没有回应。历桷和余歌互相看看,余歌拿起手机走出寝室。不…会儿,历楠看到自己的手机上来了一条余歌发来的短信:“看好乔锦,我正联系她的家人。”
乔锦躺在自己的床上,背对着历楠,一动不动。历桷心乱如麻,忍不住埋怨许波多事。门轻轻地被敲响,开门的竞是许波。
“乔锦——”许波站在床边,又恢复了以前踟蹰的样子。
听到许波的声音,乔锦的肩膀动了一下,依然没有转过来。
历楠忍不住说:“都怪你,乱说什么!乔锦说,偷人东西,要断手!”
许波低下头,“我、我也是怕出事,脑子一热就说了。”
“不怪你,”乔锦坐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俩,“我累了,想睡会儿。放心,我没事。对了,许波,你拜我为师的事儿还是算了吧。虽然我是有心收你,但是你毕竞没拜过列祖列宗,算不上我乔家的正式弟子。从今往后,你想干什么干什么。我们——没什么关系了。”说完,一头栽倒在床上,再也不理他们。
历楠看看许波,许波眨眨眼,叹口气,垂着肩膀,转身出去了。
“可是——你不是喜欢他吗?”等许波出去,历楠急切地问。
“不喜欢了!”乔锦硬邦邦地对着墙呛出一句话。
也许现在不是讨论的时候吧?历楠生生憋下剩下的话,坐在桌前,时不时地看两眼乔锦,焦急地等着余歌的回信。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余歌回来了。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头发花白腰杆笔直的老帅哥,戴着一副黑超,穿一身白西装,好像电视里走出来的上海滩大亨,气场十足地出现在419狭窄的空间里。
“这是乔锦的叔公。”余歌也有点紧张,低声向历楠介绍。
“叔叔好。”
“小丫头挺漂亮!”叔公的赞美充满街头小流氓的痞气,却不显得下流,历楠脸红红地站到一边。
乔锦一扑棱坐起来,看着老头儿很吃惊,“你怎么来啦?”
“听说你要断手,我给你送刀了!”,老头…伸手,从怀里掏出…把长刀。雪亮的刀身晃得历楠一阵阵眼晕,好听的男中音还带着天然的杀气直往她耳朵里钻,“得开刃儿的,不然切不掉!”
“叔公!”乔锦的话里带了几分娇嗔,历楠松了口气,看来她不是真要断手。
果然,老头儿也把刀收起来,慢慢地说:“你在外面还记得家规,这很好。刚才,我问过你曾爷爷,他说情有可原,法无可恕。这惩罚是逃不了。”
“啊?”乔锦低低的惊呼带了几分惶恐,历楠和余歌立刻跟着紧张起来。
叔公说:“你收拾一下,我去帮你办手续,先休学半年吧。你曾爷爷说至少要禁足半年。”
“只是禁足啊!”乔锦松了口气,历楠和余歌不约而同地擦了擦汗,就听乔锦又问,“那我回来时,还能住这个寝室吗?”
“那就看人家愿不愿意了。”叔公笑着冲余歌点点头。
余歌和历楠除了点头,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屋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余歌喘了一口粗气,对历楠说:“我没有做梦吧?”历楠摇摇头,看看乔锦整齐的床,有些感叹:“明天,乔锦也走了。”
雪梅走了,乔锦回家领罚了。赵幽萍呢?
听说她病了,病得很重,似乎需要休学,反正在校园里,她们没再见到这个人。
去机场送乔锦时,意外地看见一个人——^许波。
“你来干什么?看我受罚你很开心吗”
“师父受罚,徒弟有什么好开心的。”许波的咕哝被不远处的余歌历楠听见,两人不约而同地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都说了不收你了。”
“怎么能出尔反尔呢?你不是说江湖人吐□吐沬就是钉吗?”
“我吐水里扎不住,你管得着吗!”
“你吐我身上了,拔不出来好不好!”。
许波不经意地冒出一句,乔锦眨眨眼,半天没说出话来。随着对这句话理解的深入,两人的脸都可疑地红了……“太肉麻了!”历楠搓搓胳膊,对余歌低声说。余歌笑笑,神情很释然。
不识相的打断来自叔公,不过他老人家却让这场面更加尴尬,“你就是许波吧?这次曾爷爷对你能拦住乔锦很满意,要给你奖励。但是你拦住她就是以下犯上,惩罚也是必须的。”
“叔公”乔锦变脸,很紧张的样子,“他不是我徒弟!”
“一曰为师,终身为母。怎能儿戏?!”叔公严肃地讲,“等你放假,来一趟沧州。到时候乔锦的禁足令也满期了,把你们的事办一办。”
“办、办什么?”许波小心地问。
叔公说:“先领罚,后领赏。”
“可以不去吗我假期有工作呢!”
“就是你那个项目吗?不着急。那是你曾爷爷为考察你,找人搞的。当然了,没想到你搞得那么好。等你领完赏罚再做也不迟。”
“叔公,乔锦显得忧心忡忡,”以下犯上可是大罪呢,许波也不至于吧?你们打算怎么罚他?““呃,先在祖宗面前逐出门墙,你呢收徒不严,也要陪绑。”
“要是不打,也行。”乔锦在一边评估。
许波变脸,“还要打?”
叔公没理他们,继续说:“你的陪绑和许波的赏放在一起,罚你暑假期间伺候许波。如果他出去旅游,你就是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