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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临川抬手看看表对苏子墨说:“嗯,不错,比预定的快了十分钟。洛大老板这么轻易就让你下来了?”
苏子墨慢慢坐下说:“我又不是他的谁,他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卫临川不屑的嗤一声,“你要不是想成为他的谁,你会这么巴巴的回来,毫无怨言的去帮助他,抛开自己的学业和爱好!骗我就不必了吧!”
“没有骗你,是舍不得,但是我没想过再和他在一起。”
卫临川哼了几声说:“我以为全北京只我一个大骗子,没想到你也可以啊!”
苏子墨被说得有些恼了,“喂,你约我吃饭,不点菜就卖嘴皮子了,还吃不吃啊!”
卫临川无奈的摇摇头说:“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中意你,也都知道我犯贱似的把你从巴黎弄回来送回洛邵阳身边,我都觉得自己傻得要死。”
苏子墨夹了一只虾给他说:“外界传闻说卫临川是花花大少,可是在我看来没有哪个男人像他那样重情重义,他是我这辈子最难得的朋友。”
“这几句话说的我很舒心。”
苏子墨在下面待得时间越长,洛邵阳在上面就越急躁,梁文道也不时的看看表,心里边不停地催促着苏子墨回来。
苏子墨挂念孩子,也不愿意某人发飙,吃过饭没敢耽搁就回来了,洛邵阳又别扭起来,对苏子墨冷冰冰的,她也不计较,更不会去哄他高兴,回休息室找孩子去了。洛邵阳阴沉的脸看着休息的大门,恨不得一脚踢开冲进去,抓着她的肩膀好好质问她:是不是已经可以不爱了,是不是已经可以真的放下了!可同时他也知道自己不敢这么莽撞了,他承担不起失去她的后果。
晚上回家时,洛邵阳赖在苏家吃晚饭,章之涵自然不会赶他,苏子墨也觉得不能和病人计较,由得他去。
饭后,章之涵把盘碗收拾了,把两个孩子放进婴儿车说:“墨墨,今天晚上天气好,你带两个孩子下去散散步吧。”
“好啊。”
只是回房间换了件衣服的空挡,洛邵阳已经推着婴儿车站在了玄关处,苏子墨道:“你干什么?”
“陪你们去啊!”
“饭都吃了,你回你家去吧。”
洛邵阳不满的叫道:“妈,你看你闺女,直接赶人了,太没礼貌了。”
苏子墨白了他一眼说:“谁是你妈!叫错人了吧。”
“好啦,墨墨,也带他下去转转吧。”
苏子墨嘟着嘴不满的叫唤,“妈,你总是向着他,到底谁是你生的呀!”
章之涵宠爱的笑笑推推她,“快下去吧。”
苏子墨气得一跺脚骂道:“好啊,就当是遛狗了。”
洛邵阳差点没背过气去,却只能干瞪眼,乖顺的跟在苏子墨身后,抓着她的后衣襟下楼。小区里饭后乘凉的人还真不少,大多是看着苏子墨长大的老阿姨们,两个粉嘟嘟的孩子立刻引起了众人的兴趣,围成一团逗弄着,一位阿姨爱不释手的抱在怀里说道:“苏家丫头长得好,这孩子也绝对差不了,你们看看,这眼睛、鼻子、嘴巴,哪样不好看啊!”
半天没说话的洛邵阳忽然开了金口,“阿姨,我这当爸爸的也不赖啊,这两个孩子将来一定是像我多一些。”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苏子墨一听他的话就没好气。
阿姨们都乐了,她们都是普通老百姓,苏子墨和洛邵阳之间漂浮在北京城上层世界里的爱恨纠葛,她们并不了解,只是看着那个站在她身后高大英俊的年轻人,心里边就觉得欢喜,苏家丫头找了个金龟婿呢,所以一听他这么说都热络的附和道:“是啊是啊,爸爸妈妈都不错。”
脱离了那些热心肠的老阿姨,苏子墨忍无可忍的拨通了钟辉的电话,那边还没来得及说话苏子墨一通炮轰,“钟辉,去哪里了?赶紧来我家把人带回去,速度一些,半秒都不能耽搁,立刻马上。”
洛邵阳忽然抓住她的手急问道:“宝宝,为什么总是要把我从你的身边赶开,对于当年的事情,我很后悔也很自责,离婚之后的第一天我就后悔了,我应该一直把你牢牢地拴在身边的,只是你做得太惨烈,惨烈的让我害怕。现在我们有两个可爱的儿子,为什么不能重新在一起?我对你的爱没有丝毫改变,你知道的,我们复婚好不好?”
苏子墨抽出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指说道:“和你在一起的婚姻,有过甜蜜更多的是伤害和背叛,不管原因是什么,这些都是存在的。我再不敢走进去了,因为一旦进去,我会有很多要求和执念,这些好像都是婚姻的杀手,而且一出手就是必死无疑。我累了,将来你也会累。”
苏子墨说得对,他们之间的爱情和婚姻就是一场互相折磨的游戏,慎重的在一起,草率地离开。
洛邵阳知道她说的是实话,是自己无法反驳的事实,背叛,这是真的存在的,尽管自己也算有苦衷。
钟辉来时就看到两个人一左一右坐在木椅上,苏子墨在和孩子说话,洛邵阳眉目阴冷一言不发,等他过去,他便站起来一刻不停的离开,头也不回。
他不是不想回头而是不敢。
苏子墨在楼下坐了很久,久到两个孩子都睡熟了,才起身回去,今天晚上的气氛有些沉重,让她都没有发现洛邵阳神色间的清明。
章之涵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又吵架了,叹口气摇摇头,对于这两个孩子的感情,做长辈的已经是无能为力了。
洛邵阳坐在车上,沉着脸,低气压让钟辉大气都不敢出,来的路上他就已经忐忑万分了,回程时密闭的空间,清晰的呼吸更是万分压抑,他壮着胆子从后视镜里看看自家老板那张九级大风过境的脸说:“洛总,和苏老师吵架了?”
“嗯。”洛邵阳蹦出一个单音节。
“您和她说复婚的事情了吗?”
“哼!”又是一个字。
钟辉快要抓狂了,这个人怎么就这么难沟通呢,不管吧又不行,老板不高兴,员工受欺凌,所以本着为自己以后的辛福生活考虑的宗旨,他觉得自己有义务为这两个纠结的人牵线搭桥,再看看那个正生气的大男人说:“洛总,苏老师肯定没答应您的要求,不过,我有办法让她答应。”说完前半句的时候,洛邵阳已经有了发飙的迹象,亏得钟辉嘴皮子快,后半句一出,洛邵阳的神色就和缓了,眼皮一抬问道:“什么办法?钟辉,你要是能帮我办成这件事,我给你加工资。”
“好嘞……”
两个人密谈了一路,等洛邵阳回道别墅时,神情已经可以用悠然自得来形容了。
从这一天开始,苏子墨果然得偿所愿,再也没有受到任何骚扰,就连洛邵阳的影子都看不见了,她觉得不太习惯,把梁文道叫了进来,“梁秘书,洛总呢?”
“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他通知我说最近不来公司了。”
“为什么?”
梁文道似乎对这个问题很诧异,但也只是诧异了两秒,然后神色平静的看着苏子墨说:“苏董,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就在您的心里。”
苏子墨被这句话噎住了,不想也知道,那个家伙定然是在和自己赌气,她是决然不会先低头的。原本就不是自己的错,她只不过早早的说了实话罢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连着半个月都没有消息,电话没有,短信没有,就连身边的梁文道、立文和钟辉也是小心翼翼,讳莫如深,她内心深处的不安终于光明正大的跑了出来,她觉得一定是出了大事了。
在梁文道接了若干个神神秘秘的电话之后,苏子墨终于忍无可忍的将他堵在了茶水间,“到底出了什么事?”
“您在问哪方面?”
“他去哪里了?前天我妈妈给他打电话,没有人接,昨天也是,如果他是在和我生气,没有道理不接我妈妈的电话。”
梁文道低头沉默片刻说:“原本洛总是不允许我们告诉您的,但是我觉得您还是有权知道。您去医院看看吧。”
只一句话,一个词,苏子墨就觉得一道惊雷从头顶劈到了脚跟,那种钝痛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来不及说话扭头就走,也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
钟辉就像是未卜先知,苏子墨一出大厅就看到车停在眼前,来不及细想细问,上车后只是催促他,“立刻去医院。”
病房外坐着吴家慧,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从头到脚透漏着浓浓的伤悲和无助,听到苏子墨的脚步声抬起头来,只一眼便是泪如雨下,“墨墨,你终于来了。”
苏子墨到此刻还是怀着一丝侥幸的,她希望洛邵阳安好,等她走到吴家慧身边,想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时,瞬间便觉得失败,自己的期望原来第一次变成了自欺欺人的笑话。
她推开病房门,第一眼看到的是洛邵阳的背影,那么孤独的站在窗前,一声不吭,让人一不小心就会忽略他的存在,苏子墨只觉得痛,洛邵阳不该是这样一个没有存在感的个体,他总是那么强大和无所不能。
他被剃成了光头,脑袋上缠着一圈纱布,刺目的白。苏子墨轻轻的走近就看到他空洞的双眼,直愣愣的看着前方。
洛邵阳知道有人进来,微微侧头说:“妈,是要吃药了吗?”
苏子墨捂着嘴,压抑着自己哭泣的声音,她心中的那棵大树怎么可以变得如此脆弱,没几秒钟,洛邵阳的神色就变了,冰冷而愤懑,“你怎么来了?不是不愿意待在我身边吗!现在好了,我彻底的瞎了,所以,你回巴黎吧,去上学或者去那里生活都好,总之不要再呆在我身边了。”话说完就转过身,继续着先前的动作。
苏子墨下意识的扑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泪水立刻湿透病号服,侵润了他的毛孔。洛邵阳心软的差一点就要回身抱住她了,可是想想自己的计策又忍住了,狠下心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摸索着坐在床上说:“不用可怜我,今后我都会是这样的生活,总有一天会习惯。你既然已经不再爱我,不想和我在一起,那就离开吧。以前,我认为自己有一天会好,所以我不想让你走,现在医生已经给我判了死刑,我也不想继续留下你陪我煎熬,所以你走吧,公司会有其他人替我打理。”
苏子墨委屈的站在病房中间,中间只隔着一米的距离,声音凄楚动人,“你不要我了?”
“是我没有理由再要你。”
“那舒睿和舒哲呢?你也不要了?”
“如果你好心愿意留给我,我会很感激你,如果你想带走,我也同意,毕竟我一个瞎子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何况是他们。”
苏子墨像一个被抛弃的小孩,胆怯地站在原地,只是哭着看着他,“我不走,我就不走。”
她正是伤心的时候,根本没有看到洛邵阳紧紧握着的拳头和满脸的隐忍。天知道他多想扑过去,把那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女人箍在怀里好好的疼爱,可是此刻只能狠下心来。
他忽然站起来喝道:“出去,我不需要你的可怜和同情,走!”
苏子墨被吓得连哭声都停了,愣怔的看着他,回过神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忽然过去抱住他,吻住了他的唇,这是她从没有过的大胆。
洛邵阳的胳膊下意识的回笼,却猛然间醒转,大力的推开她骂道:“我都让你走了,你还想怎么样?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我拼命让你留下的时候你要走,我让你走的时候你非要留下,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他推得力气很大,苏子墨后退几步,腰磕在了桌上,疼得她弯下身去,又怕洛邵阳听到咬着下唇不肯痛呼出来。坐在床上的洛邵阳惊得差点跳起来,手已经伸到了半空。门外,钟辉的脸一闪,冲着他直摆手,费劲浑身力气才硬生生的忍住,别过脸不忍再看。
苏子墨缓口气重新站起来,拉着洛邵阳的袖子,抽抽噎噎的说:“我不走,我想和你在一起,一年前是你伤害我,推开我,一年后你难道还要推开我吗?你总说要补偿我,你都不在我身边怎么补偿,你得重新娶我,重新爱我,你给出的承诺必须做到。”
洛邵阳终于听到想听的话了,忍着心中异常澎湃的激动说:“娶你?我一直都想娶你,你肯吗?”
苏子墨连连点头,拉着他的手说:“现在就去。”说完跑出去找医生,询问病人可不可以出院一小时,医生微笑着点点头,那笑容带了几分看戏的轻松。焦急中的苏子墨却没有发现。
她奔回病房,给洛邵阳换了衣服说:“现在,我们就去复婚,你去不去?”
洛邵阳装作别别扭扭,不情不愿的换了便服说:“只要你不反悔。”
“走。”
钟辉载着他们先回各自的住处拿了相关证件,人后去了民政局,填写申明书,签字按手印,换证。
随着时间的推移洛邵阳的神情越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