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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师傅领着众人再一次走进密室。
这里已经被仔仔细细的搜查过好几遍了,地上除了倒下的两只椅子和散落在地上的几本书,这是刚才打斗所至,其它的还和刚进来时一样。
房子不大,已经找无可找,突然,秦岚想起了刚才骷髅栖身的房顶,他不禁抬头向上看去,灯光扫过残旧的房顶,上面结着一层厚厚的尘土,蜘蛛网遍布其上,以致于房顶的本来面貌都被遮掩,看不清了。
难道这里真是只有这一间密室,前人的尸骸和法器佛杵只不过是前人的谎言,亦或是年代久远,马师傅记错了。
秦岚心有不甘,用手电在房顶上来来回回找了两边,除了刚才看见的东西,似乎再无其它。此时,秦岚手中的灯光在房顶的正中停了下来,在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下,似乎有一个黑色的东西,但是灯光微弱,看不分明。
“你们看看这是什么?”秦岚说。
已经灰心丧气的众人闻声,立刻走过来,顺着秦岚的手中的灯光,向上望去,同时将自己手中的灯光也对准那里。
众多灯光聚在一起,登时亮了许多,人们也终于看清楚了,那在蜘蛛网下,覆盖着厚厚的尘土的黑色物体,原来是一个铁环,黑色的铁环。
马师傅大喜过望,说:“那里一定是门,原来密室就在我们的头上。找到了,我们终于找到了!”
李国泰搬来梯子,马师傅本想第一个上去,可是考虑到上面可能也不安全,甚至有比骷髅更加凶狠的鬼怪,于是还是李国泰一马当先,首先爬了上去。
李国泰拨开蜘蛛网,果然看见一个黑色的铁环,与这个铁环相连的是一扇暗门。李国泰抓住铁环,用力向上推,可是门没有丝毫的动静,他反复试了几次,不但没有将门打开,倒是震落了房顶的尘土。
尘土像下雨一样从天而降,落了李国泰一身,呛的他直咳嗽,不仅如此,在下面正仰头向上看的众人,也被的没弄了个灰头土脸。绍枫冲着李国泰说:“你小心点。”
李国泰摇了摇头,掸掉身上浮土,重心抓住铁环,深吸一口气,使出全身力气,大喝一声,双手用力向上一顶。
“轰”
门开了。
一股凉气扑面而来,李国泰感到里面像一个冰窖,阴森森的。他向下看了一眼,说:“我先进去。”说完,他双手一撑,钻了进去。
众人不约而同心中一紧,谁知道里面还会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他呢?那扇开在天花板上的神秘之门,像是一张漆黑的大口,将李国泰吐没了。
过了半天也听不见上面有什么动静,大家翘首等待着,周围异常安静,甚至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呼吸声。绍枫实在是称不住气了,焦急的说:“我上去看看。”
秦岚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但是没有阻止绍枫,说:“我先上。”
秦岚来到门口,用手电往里面照了照,门内漆黑一片,仿佛将手电的光也吐没了,除了黑暗什么也看不到。秦岚正要进去,突然从里面伸出一个人头,两个脑袋差点撞在一起。秦岚一怔,向上看去,原来是李国泰。
李国泰冲着秦岚笑了笑,对着大家说:“上面安全,大家上来吧。”
上面的这间密室跟下面的一样大,可是布局却比下面还要简单,家徒四壁,只有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床,上面躺着两具尸体。
这两具尸体均已经腐烂,变成骷髅,可是与刚才下面的骷髅不同,他们只是人死以后身下的骨架,没有任何异常之处。两具尸体紧紧的依偎在一起,其中的较小的一具的头靠在较大的一具的膀上,两具尸体的手叠放在一起,相必死者生前一定是互相握着对方的手,在那只剩下骨头的双手之间,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暖意。在那一具身形的较大的尸体的另一只手中,还握着一样东西,在这仿佛是永恒的黑暗的房间中,兀自散发着幽幽的蓝光,而此时马师傅的眼睛就紧紧的盯着这只手。
马师傅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从死者的手中拿下这样放光的东西,举在面前仔细的端详。只见这件可以自行发光的东西,是一块碧绿色的玉石,中间是圆柱形,两头尖,玉身上刻有奇异的图案,像古朴的图腾雕刻,又像是诡异的远古咒语。这幽幽的蓝光,充盈绵柔,散发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温暖。
这就是传说中的,曾经力挫阴阳界四大鬼王的神圣法器——拂杵。
马师傅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的这件东西,起先是高兴,但是慢慢的这种喜悦的表情就被悲伤的神情代替,他嘴角和眼角不断抽出,脸作痛苦状,最后他竟然“噗嗵”一声跪在地上,哽咽的说:“不孝子孙马田德,有负祖宗所托,没有能够好好看守此地,使得妖魔横行,伤及无辜,还请祖先原宥。”
拥有法器拂杵,为除恶扬善,以身殉道,这位躺在这里的高人一定就是当年力克四大鬼王的道家第一人——燕应天,而躺在他旁边 的应该就是他的妻子。
见到自己的祖先的遗骸,难免有些感怀,就连站在一旁的秦岚等人也不免触景生情,望着那一对躺在石床之上,相依相伴的身体,可以联想到百年之前那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是多么的感人。
至死不渝,荡气回肠。
在物欲横流的今天,这两具埋藏在历史之下的身体,仿佛是在告诉世人:人间还有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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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阳光还没有穿透清晨的雾气,把那柔和而清明的温暖带到人间,但是,大地已经睁开了它惺忪的睡眼,准备迎接日复一日却是精彩纷呈的新的一天。
大街上只有寥寥的行人,大多数都是早起的老年人,溜溜鸟,打打拳,街边的卖早点的小贩,也陆续的打开店铺,烧火做饭,准备一天的生意。偶尔也能看见一两个刚下夜班的人,打着哈欠,匆匆的赶着回家酣睡一番。
黄队长一个走在回家的路上,虽然精神疲惫,但是一想到这件离奇的命案终于真相大白,他心中的那块石头总算可以落地了。通过这一次,他对鬼神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层,也许警察局以后有必要增设一个专门负责侦破灵异案件的部门。
但是,谁会信呢?黄队长觉得自己的想法又幼稚又好笑,不禁一笑,加快脚步向家里走去。
按照法律的规定,拂杵从地下被发现,应该属于国家文物,可是考虑到这样法器的特殊意义,和降妖除魔的特殊价值,黄队长最后决定还是将它交由马师傅保管。
“黄队长,早啊。”
黄队长向旁边看去,原来是卖油条的老张在叫自己,他也打了一声招呼,便朝着老张的摊子走去。
黄队长本来只是想赶快回家,好好睡上一觉,可是一看见黄灿灿的油条和热气腾腾的热粥,肚子就不由自主的叫了起来,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饿了。
“一斤油条,三碗热粥,带走。”
“好哩。”老张爽朗的回应一声,一边给黄队长盛热粥,一边说:“黄队长,您是不是又办什么大案子了。”
如果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老张,他会信吗?一想到这,黄队长又忍不住笑了,嘴上只能含糊的说:“对,昨天晚上加了个夜班。
“如果每一个警察都能向您一样,我们老百姓心里那叫一个踏实。”老张称赞的说。
黄队长没有回答,只是笑了一下。
老张将热粥盛好,又把油条包好,递给黄队长,客气的说:“三碗热粥,一斤油条,一共五块一毛钱,您给五块就得。”
黄队长付了钱,拎着油条热粥就往家里走,背后传来老张殷切的问候:“下此您再来。”
说起这几年,黄队长一直忙工作,奖状倒是得了不少,可是家里的事情却是再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过问,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妻子一人承担。妻子很贤惠,任劳任怨,这让黄队长感到很欣慰,但更多的还是深深的愧疚。
仔细想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妻子与儿子一起吃上一顿饭了,虽然没有山珍海味,只有油条热粥,但是一家人都过坐在一起,安安心心、快快乐乐的吃上一顿早饭,也算是不错的了。想到这里,黄队长不禁加快了脚步。
这么早,相必妻子和孩子还没有起床,黄队长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把早点放在厨房,本想到卧室里去看看儿子。
当他来到客厅,电视机还开着,里面满是雪花。饭桌上,饭菜完好未动,还有一个插满蜡烛的蛋糕,上面写着“祝爸爸生日快乐”,而妻子和儿子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睡着了,儿子靠在妻子的肩膀上,他们一定是想等自己回来以后再吃。
黄队长看到这一幕,又感到了深深的愧疚。他走到妻子身边,妻子仍然安详的睡着,他用手轻轻的摇了摇妻子的身体,妻子的脑袋晃了一下,紧接着——
整个脑袋掉了下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而不真实,以致于黄队长没有任何的反映,他依然向往常一样,习惯性的等着老婆醒来,然后用略带埋汰的口气对他说:“你回来了。”可是——
她已经死了。
他看着妻子没有脑袋的身体,又看了看地上的妻子的脑袋,他只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然后自己的大脑又开始运作了,在这个以往给他带来无数破案灵感的大脑恢复知觉后,告诉他的第一件事竟然是——
“我的妻子死了。”
下一刻,他甚至还来不及愤怒,就立刻把目光转向自己的儿子,他的手刚要碰到儿子的身体,但是,又停下了。他害怕——
害怕自己的双手在碰到儿子的身体以后,儿子的脑袋也会像妻子的脑袋一样,滚落下来。
就在这时,儿子突然睁开眼睛,满眼是狰狞恐怖的杀意,当黄队长看见这诡异的目光的同时,他只觉心口一阵剧痛,一股冰凉的感觉刺入他的心脏。
黄队长捂住胸口,另一只手颤抖着指着自己的儿子,嘴角不停的抽搐,想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他终究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他的儿子”,也就是杀人凶手,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说:“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黄队长还有很多疑问,但是他已经不可能再问了。他依旧指着自己的儿子,倒下了。
慢慢的,不甘心的,倒下了。
当他倒在地上,终于看见了自己的儿子。
沙发下,一双大大的眼睛,惊恐的看着自己。他的手里还紧紧的握着一个精美的礼品盒。
那是儿子为他准备的生日礼物。
。。。。。。
正文 第六十七章 神秘人
(更新时间:2006…11…28 17:10:00 本章字数:3485)
入夜。
海上特有的潮湿的空气,被一波一波的海浪送上金色的沙滩,轻柔而清新的海风吹过,又将这空气送入濒海的,那一串串、一片片的万家灯火之中。
于是,那原本氤氲的灯光,变得更加朦胧,似轻柔漫天的细雨,又好像缠绵缱绻的迷雾。
如梦,似幻。
这本该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可是却有人在窃窃的进行肮脏的交易。
海滨,豪宅之中。
“好酒。”一个男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咂砸嘴说,“这酒确实不错。”
“要是您喜欢,我明天差人多送几瓶到您府上。”说话的人立刻又将酒杯斟满,坐在对面,小心谨慎。他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肥头大耳,身宽体胖,一双小眼睛晶晶闪亮。
他就是秦氏集团的董事之一,宇文蒲园。
因为投资房地产失败的事情再也瞒不住了,可是他还是没有找到资金来填补这个窟窿,于是,今天他特地请来土地局的郝局长,希望他能看在往日交情上,在宽限几日。
此时,这位郝局长已经喝得的有些微微醉了,脸上也泛起了红晕,他打着酒嗝,说:“蒲园 ,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兄弟也没有办法呀,上面催的紧,所以我也就只好来逼你了。嗝……”
宇文蒲园虽然焦急万分,可是还是陪着一脸的笑容,说:“我也知道郝局长您的难处,还请您无论如何一定要帮帮忙,只要我度过这次难关,我一定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
这位局长虽然姓郝,可是却一点也不好说话,他摇了摇头,说:“不行,这次绝对不行。”
这些年来,郝局长事事照顾宇文蒲园,同时也没有少拿好处。宇文蒲园看见郝局长如此坚定,只好用这最后一招,与他撕破脸皮。此时,宇文蒲园突然换掉刚才微微诺诺的表情,一脸的阴险,带着恐吓的语调说:“郝局长,如果我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你可别怪我把你也给抖落出来。”
宇文蒲园面色平静,举起酒杯慢慢的喝起来,同时观察郝局长的表情。郝局长听见这话,脸色顿时变了,放下酒杯,沉默片刻,说:“哎呀,何必这样吗?我们都是老朋友了,至于闹得这么僵吗?”
语文蒲园反而不紧不慢的说:“你都能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