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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傅嘉谓想不到,他的枕边人会做着跟他母亲一样的事情。
都说天理循环,会有因果报应,傅嘉善却觉得这话很扯,若非是他出手,哪里会有什么因果报应。
赵寡|妇说的那些话,是傅嘉善教她的,在卫娆听了会怎样,难说的很。
若是她对傅嘉谓真的有感情,只怕也下不了手。
偏偏两个人只是相互利用,各有所图的,如今卫娆听人挑拨,说傅嘉谓娶她不过是图谋世子之位,如今世子之位到手,不好动卫娆,便借着她生产之际除了她。
这些话听在卫娆耳中就成了疑心病了。
若是她跟傅嘉谓心意相通,又或者是两个人坦诚相见,这挑拨不攻自破。
可是偏偏两个人都是那种心思重的人,阴私的心思不少。傅嘉善早在动手之前就想到了,卫娆能饶得了傅嘉谓才怪。
果不其然。
更让傅嘉善满意的是,卫娆给傅嘉谓下的,只怕还是当初给镇国公下的毒,不然怎会一样的病症,原本他已经安排了逼迫云氏的手段,如今倒省事了。
但看着云氏如今为了儿子,会不会说出那毒药了。
再说傅宅中。
寒香悲痛了两日,才从乌格的死亡中回过神儿来。
如今乌格已死,寒香留在京中也没有什么意义,就是找到了灭阎,乌格都没有办法,她又能做什么。
如今只有将这银蛇还回苗疆,由着其他的巫师出来寻灭阎了。
寒香要走的时候,傅嘉善并不在,没有傅嘉善的吩咐,底下人并不敢拦着寒香。
寒香只与管家说了,让他转告傅嘉善,之后就出了傅府。
管家哪里敢耽搁,派人悄悄跟着寒香之后,就立刻去通知傅嘉善了。
傅嘉善自从乌格死后,就一直留意着寒香,就是怕她生了离去的心思,因此收到管家的消息后,不管手边有多重要的事情,都放下了,之后追了过去。
届时寒香已经出了城,在城外傅嘉善才追上她。
傅嘉善追上之后跳下马,上前拦住了寒香的马车。
傅嘉善斟酌了好久,才开口说着:“姑娘这是打算半途而废吗?”
随后,只见寒香从马车里钻了出来,随后见寒香说着:“将军何出此言?”
“姑娘曾说为我父治病,如今病未治好,姑娘却要走了,这不是半途而废是什么?”傅嘉善双眸紧盯着寒香看着。
寒香听着傅嘉善的话,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之后撇过头说着:“我医术不精,如今大哥已经没了,怕是治不好国公爷的病了。”
寒香撇开眼不敢看人的样子,傅嘉善最是熟悉,不过是心虚的表现,她以前就是这般。
傅嘉善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随后耐着性子说着:“治不治的好,姑娘试过才知道,如今我父亲中的是什么毒,很快便知道了,姑娘身为医者,焉能见死不救?”
傅嘉善说完,见寒香有些意动,之后又赶紧说着:“再者说了,令兄死于那灭阎之手,姑娘就不想着寻他报仇?我不知那贼人藏身何处,既然令兄说了,这蛇能找到他,姑娘何不留下,将那人灭了再离去。若是留着他,他身后又是平阳王,如今掌控着这京中,指不定还有多少人要受他残害。”
傅嘉善说完,寒香也想到了之前在山神庙看到的那一幕。
傅嘉善一看这情形,便知道这事成了,之后对着寒香深深的一揖,口中说着:“京中百姓的安危全靠姑娘了。”
傅嘉善将寒香捧到了这样的高度上,便是让她不同意也得同意。
寒香看着傅嘉善这样子,想到了很多事情,尤其是之前跟他相处的种种。
他如何会这般的留人,他想要什么,只怕是伸手就抢,哪里会顾及别人是否愿意。
她沉默了许久,只等着傅嘉善给那马夫使了眼色,由着那马夫调转马头,又走了回去的方向。
傅嘉善没有再骑马,而是跳上了马车,之后说着:“姑娘若是想要回去,等着将我父亲医治好了,再寻到那恶人之后,傅某亲自送姑娘回去。”
傅嘉善说着违心的话,如今已经不用打腹稿了。
心想,还真是个好骗的丫头,若是就这样放她离去,还不知道将来被谁骗了去。
同处一个车厢内,寒香便不自在起来,傅嘉善是怎样的人?那是完全占着主导地位的男人,看着寒香别扭,之后温和的说着:
“姑娘不用怕,就算令兄不在了,这京中我也能护姑娘安全的。”
寒香低着头没有说话,想到了之前在山神庙里的时候,傅嘉善临进去之前的那一番举动,寒香到现在还是十分的不解。
他究竟是如何想的?这张脸普普通通,就是比起他院里的丫鬟也不如,难道仅仅是因为他觉得那香味熟悉,便生了这样的心思?
可是依着他的性情,若真是喜欢,只怕早就使了迫人的手段,如今却这样的温和知礼,反倒让人十分的不习惯。
“但愿将军届时能记得今日的话。”寒香说着。
傅嘉善知道她这是怕自己不放她离去,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寒香这一路回去,心中很是矛盾。
她知道傅嘉善危险,只是想起乌格临死前说的那一番话,觉得若是就这样离开,对不住舍了自己性命的乌格。
想要取灭阎的性命,非一两人之力所能完成的。
傅嘉善只是送了寒香回去,就出门去了。
九月底的时候是天子的寿诞,往年因为元帝一直病着,就从未办过寿宴。今年平阳王却做主要大办,更有平阳王亲笔写的请帖发往了各处,连着在边关身居要职的将领也都收到了。
齐王常年在西北,借此之际,也有了正大光明回来的理由了。
宫中还在征集着秀女,还是如以往那般,选的都是辰时生的,因为知道了山神庙的那一幕,傅嘉善就格外的留意这些宫中选的秀女。
果然如他所料,那些秀女入了宫中后,就不知去了何处。
平阳王哪怕是不知道这些女子是怎样的惨状,也是知道他们没有好下场,竟然视若无睹,依旧助纣为虐。
朝中的事情此时他不能左右,只能静观其变,这时候镇国公那边却有了消息。
傅嘉谓病倒了之后,没几日赵寡|妇就上门了,声称已有了身孕,是傅嘉谓的孩子。
原本卫娆想着与其留着傅嘉谓时刻的提防他害自己,便先下手为强,反正没了傅嘉谓,这镇国公府将来也是她的。
纵然真的生了女孩,从傅嘉谓其他庶出的弟弟那里过继一个孩子过来,她也能掌控在手中。
可是赵寡|妇这一来,就彻底恶心到了卫娆。
傅嘉谓还不知以后会怎样,卫娆肚子里也不是一准儿就是男孩了,云氏自然是想尽办法留住怀孕的赵寡|妇。
尤其是请来的太医,说赵寡|妇腹中的孩子已有三个月,看脉象是个男孩。这太医已被傅嘉善收买,莫说只是个男孩,就是一对男孩也是由着太医说。
云氏听到这话,哪里还顾得上卫娆愿不愿意,当即就把赵寡|妇给接到了府里。
这赵寡|妇入府,哪里还有安宁的日子,不过几日,卫娆跟云氏已经闹得僵持。有着赵寡|妇的挑拨,云氏已经开始怀疑傅嘉谓的病跟卫娆有关了。
云氏有了怀疑,加上赵寡|妇的推波助澜,满府里都在传是卫娆因为世子外面有女人,因此害了世子。
这话是事实,因此卫娆格外的愤怒。
跟云氏之间的过节也越来越大,满府的传言,在卫娆看来,除了云氏传的,也没有旁人了,卫娆也不闲着,同样的话反击云氏。
赵寡|妇这时说娘家嫂子认识一个大夫,别的不擅长,就擅长解毒,若是能找到是何毒药,必定能药到病除。
云氏疾病乱投医,便信了赵寡|妇的话,更是许诺了赵寡|妇待她日后身下孩儿会给他世子之位。
可是等这赵寡|妇拿到了云氏给的药之后,便消失了。
随后,就有顺天府的人上了镇国公府,将云氏缉拿。
罪名便是谋害亲夫,给镇国公下毒。
罪证便是云氏亲手递给赵寡|妇的药。
云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
云氏自然死都不认,只是云氏刚被顺天府缉拿,她身边的丫鬟以及心腹的婆子就被傅嘉善给抓了起来。
傅嘉善给人上刑,抽筋剥皮的事情都做过,对于后宅的一众丫鬟和婆子更是不在话下,一番手段下来,多少忠心都没用。
云氏谋害亲夫的罪证确凿,身边的丫鬟都供了出来,谁也救不了她。
云家早已经没人,没有任何人能救得了她。
而此时的卫娆,看着傅嘉善的这一番雷霆手段,也才反应过来,她们都中计了。
从赵寡|妇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便是傅嘉善计策的开始,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
可是,如今想通却是晚了。
这几日闹得,加上如今府上人心惶惶,卫娆动了胎气,连床都下不了,看着傅嘉善将府里的人一众人,打的打,卖的卖。
不过短短数日,便将镇国公府上下大清洗了一遍。
就是卫娆住着的院子,也被变相的软禁了起来。
卫娆这时才懂得,错了一步,便会步步都错。
而此时的宫中,为元帝准备的寿宴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番邦使臣,四方将领都在。
齐王自然也在,安平扮作内监,跟在齐王身后,一同入了宫。
ps:二合一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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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双双被算计
安平这次跟着齐王前来,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而是带着当初的面具,任谁也认不出他。
这场寿宴傅嘉善也参加了,开始他并没有注意到齐王身后的内监。
离当初安平在京中的时候也已经有两年你的时间,那时候安平落水后背救出时是带着面具,可是长着是什么样子,傅嘉善早已不记得,如今安平长高了不少,傅嘉善刚开始并没有认出来。
傅嘉善在战场上培养出来的警觉,当有人频频看他的时候,他就感觉出了。
傅嘉善侧头看过去的时候,正好撞上安平看过来的双眼。
安平匆忙的避开,可是傅嘉善已经认出了他。
那张脸白的很,不是正常肤色,一眼就看出有问题。
傅嘉善只觉得看着眼熟,才想到很有可能就是当初在河边救起的安平。
他看了齐王一眼,心想齐王也真是大胆,敢这样将安平带到京中来,还敢带进宫。
随后他盯着安平看了一会,发现安平这易容的很不怎么样。
当初在一品居看到寒香的时候,那般近的距离,自己都没有发现她易了容,那张脸莹白如玉,还透着淡淡的粉色,跟安平这张灰白色的脸一点也不一样。
傅嘉善低头想着,等着她放下对自己的心结,然后再去了她的面具吧,也省的她不自在。
席间,有个皇子喝醉了酒,借着酒劲嚷嚷着要见父皇,平阳王的脸色不好看,当即说着:
“皇兄龙体欠安,等着皇兄身体好一些了诸位皇子再见吧。”
哪位皇子也不管平阳王的脸色不好看,之后嚷嚷着:“当初云贵妃在的时候,就一直拿着父皇龙体欠安做借口,如今皇叔也这般,莫非皇叔也跟云氏那妖妃一样,挟天子以令诸侯吗?”
皇子的话说完,在场的人没有不惊讶的。
只见平阳王脸色泛青,极其的不好看。
只见那皇子说完之后,晕晕乎乎的,站都站不住,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了桌子下面。
这场景,一看就知道那皇子是喝醉了。
“王爷勿恼,九皇子他喝醉了,说的是醉话,王爷不要当真。”底下坐着的大臣开口劝着平阳王。
平阳王的脸色没见好多少,只是吩咐了宫人,之后说着:“九皇子醉了,把他扶下去,好好的照看。”
等着九皇子下去后,齐王端起酒杯笑了两声,之后跟平阳王说着:
“皇叔不要跟九弟一般见识,皇叔怎么能跟云氏那个妖妃一样呢,当初若不是云氏那个妖妃,父皇他只怕也不会病的这样厉害。皇叔如今为父皇召集天下名医,我等都是有目共睹的。”
“是啊是啊,齐王所言甚是。”下面的人附和着。
平阳王听着这样的话,脸色才好了许多。
齐王之后继续说着:“不知如今父皇的病如何了,可有醒来过?”
平阳王见他问起,之后摇了摇头说着:“太医束手无策,本王请了许多的名医,对陛下的病也是无可奈何。”
齐王听了也是面露忧色,之后说着:“哎,想必九弟也是忧心父皇,莫说是九弟了,就是我常年在西北,数年不见父皇一面,也是挂心的很。”
齐王这样说,其实跟刚才九皇子说的是一个意思,要见陛下。只是九皇子说的逆耳一些。直指平阳王居心叵测,而齐王说的更委婉一些。
齐王这番话说完,平阳王若是还拦着齐王不让见,难免有人说真的是居心叵测,印证了刚才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