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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终于有人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平静,小心翼翼的问道:“大领主,你说那个魔鬼真能对付得了神庙的大祭司?我和他们的人交过手,也没觉得有什么厉害的啊?如果厉害,他们的那个什么基地又怎么会被神庙给一锅端了?”
“不去试又怎么知道行不行呢?就算不行,我们又能有什么损失?我有种预感,这个异族不简单,说不定真能起到我们意想不到的作用。这事大家必须保密,谁都不能说出去了。”
众人就连连点头,却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充其量就当陪着古斯诺胡闹一次。
就在此时,一个士兵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附在古斯诺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就见古斯诺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不敢置信的说道:“这,这个怎么可能?”
第10章暗影
隔得老远都能闻到那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可偏偏这里却没有任何一只异生物,甚至没有任何的声音响动,寂静得犹如死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一根粗大的树枝上吊着一具尸体,勒过脖颈的绳子很长,尸体在风中来回摇荡,偶尔还打着旋,将其惨白的脸呈现出来,赫然就是被古斯诺派去送还罗玮元和严凌伟的砜亜。他身上的皮甲支离破碎的,到处都是伤,几乎找不到一点完整的地方,脸上留下极的度痛苦的表情,说明了他死前曾经遭受了外人难以想象的折磨。
砜亜尸体周围立着数十根木桩,每一根木桩上都穿着一个精锐武士的尸体,尖锐的木桩从他们下体进入嘴里穿出,桩体已经干涸的血流轨迹显示他们被木桩从下身穿入的时候都还是活着的。他们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却将各种各样你能想象得到的痛苦全都呈现在你眼前,仿佛能够传染到所见到的人身上,令他们全身发颤,确确实实感到那种无以伦比的痛楚。
这些木桩成圆形排列,圆心正好是吊在树上的砜亜。而不论砜亜还是其他武士,尸体都有些干瘪的迹象,仿佛体内的血肉全都被吸走了一般,与传说中被魔鬼吞噬了灵魂的死状没什么两样。
看到眼前的场景,包括那些悍不畏死的将领不禁都觉得喉咙发干,脸上呈现出惊惧之色,仿佛生怕魔鬼会突然跳出来一口吞噬掉他们的灵魂。可更令他们感到害怕的是寒着脸的大领主,因为突然间他们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已凝固,身上如同压上了几吨的重量,连呼吸都为之艰难。他们仿佛听见了吱吱呀呀的金属扭曲声,眼角余光中看到,大领主握住剑柄的手无意识的握紧又松开,而就在这个节奏中,那无坚不摧的大剑竟然缓缓的扭曲变形起来。
“妈的,咱们好心好意把他的同族给他送去,他却恩将仇报,不仅残忍的杀死我们的人,还向我们挑衅示威。大领主,我这就带人去把他给干掉,我可不怕他什么魔鬼不魔鬼的,大不了和他同归于尽!”一个两米多高的魁梧悍将怒不可遏的骂道,转身就要走。
“我也去,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活得不耐烦了。”其他人也纷纷响应,个个都显得义愤填膺。这不仅是大领主的耻辱,也是他们每一个人的耻辱,这种耻辱必须要用血来洗清。
“站住!”古斯诺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威严而变得有些干涩沙哑,“你们都认为是魔鬼杀了他们?”
“不是他还能是谁?”众人七嘴八舌的回答道,却不禁有些纳闷,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莫非大领主认为其中另有隐情?
“那他为什么要杀我们的人?尤其砜亜,如果要杀,为什么不上次杀,还把他放了回来?”古斯诺冷冷的质问道,凌厉的目光从他们一个个身上扫过,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与他对视。
“这个谁知道?这些异族原本就嗜杀成性,根本就不能用常理来推断。也可能是知道咱们杀了他的其他同伴,所以以牙还牙,向我们报复。”
“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可我却认为他不会这样去做,因为他是一个聪明人,知道怎样做对自己才最有利。而杀了这些人激怒我们无疑是最为愚蠢的行为。”古斯诺并没有见过马健尧,可却像是对他非常了解似的,笃定的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大领主对这个“魔鬼”如此青睐,甚至可以说信心十足,倘若不是对于大领主盲目的信从,他们几乎都会认为大领主是不是疯了?
“当然,也是时候去拜访一下我们这位尊贵的客人了。”古斯诺嘴角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屠扬,你和我一起去。其他人将我们的勇士收敛了,给予最为隆重的葬礼。告诉他们的家人,他们都是我古斯诺最为忠诚和英勇的士兵,我以他们为荣,更不会让他们白死。”
屠扬就是刚开始闹得最厉害的那名将军,他愣了一下,然后连连摇头嚷嚷道:“大领主,这怎么行?你怎么能轻易犯险?”
“怎么,你怕死?”古斯诺笑着说道。
屠扬闻言就像是被踩到尾巴似的,涨红了脸说道:“我屠扬才不怕死呢,能为大领主战死,是我的光荣。可大领主你的安危关系到整个联邦,就这么去实在太危险了。干脆我去把这个魔鬼抓来让大领主发落好了。”
“叮”的一声脆响,古斯诺手指弹在已经扭曲变形的大剑剑身上,就见大剑犹如魔术一般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原样。古斯诺粗糙有力的大手在锋利的剑身上摩挲了一番,然后平淡而又霸气十足的笑着说道:“我的大剑好久没有饮血了……”
还是当初那间粗糙简陋的石屋,大祭司突然睁开双眼,眼瞳中居然射出红中透金的光芒。顷刻之后,他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双眉皱在一起默不作声,过了许久才轻叹了一声,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你还是太冒失了,根本就不应该自作主张杀掉这些人,他们根本就微不足道。”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失望之意。
“但凡对神庙不敬的,都必须得到惩戒。”大祭司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暗影,面对大祭司的指责,他并没有任何的愧疚,反倒是振振有词的说道,脸上更是露出了无比狂热的表情。
“这段时间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不是吗?”大祭司摇头道。
“对神的亵渎,必须要鲜血来冲刷,他们只是开始。”暗影傲然道,面对至高无上的大祭司时,不仅没有应有的恭谨,反倒是透出一种隐隐的居高临下的气势。
大祭司似乎也知道和对方根本就讲不通道理,于是话锋一转,淡淡问道:“见到他了吗?”
“见到了,的确是个奇怪的家伙,我看不透他。”暗影默然片刻后才说道,语气却不复刚才的桀骜,脸上也隐约出现了一丝郑重其事的神色:“不过如果你需要的话,我还是可以替你杀掉他。”
“你确定你能杀掉他吗?”大祭司淡淡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信不过我的能力?”暗影脸色阴沉至极,双眼死死的瞪着大祭司,仿佛大祭司所说的话对他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大祭司却笑了,像是笑得很开心似的,“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你打败他不难,可要想杀掉他却并不容易,否则你已经动手了,不是吗?”
暗影顿时就语塞了。大祭司说得不错,他是曾经动过杀掉对方的念头,可当他看到对方时,却隐隐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惧意。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以对方的实力,按理说根本就不会对他造成任何的威胁,可偏偏这种惧意却怎么都挥之不去,他甚至有史以来第一次做噩梦,醒来时浑身冷汗淋漓,心悸不已,甚至就连身子都情不自禁的颤抖。
最终,他还是没能战胜自己内心的恐惧,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那里。但由此带来的屈辱感却犹如一根刺一般深深扎进他的内心深处,那火辣辣的刺痛感觉险些让他发疯。正巧此时碰上了回程的那行人,于是毫无例外的,这些原本对于他来说无足轻重的人成为了他泄恨的对象。也只有血腥的杀戮,才能让他忘掉一切,沉浸在那种变态的快感中。
“其实对付他并不难,不论他多厉害,有一个致命处却是无法弥补的,那就是饮用水。我们的水并不适合他们饮用,只要毁掉他们的饮用水处理装置,他就必死无疑。不过现在留下他还有用,倒是这些人,应该送他们去见神了。”大祭司轻描淡写的说完之后,手在虚空中一点,虚空顿时就泛起一片涟漪,犹如平静的湖水一般。然后一点亮光在他手指点过的地方出现,飞快的钻进暗影的眉心。
暗影瞳孔骤然收缩,然后缓缓展开,恢复了原状,却难以掩饰惊讶的说道:“你没有发疯吧?一旦这些人都死了,整个国度立刻就会陷入混乱之中。”
“我就是需要混乱,越乱越好。”大祭司诡异的笑着说道,脸上的表情让暗影不禁有一种一拳打爆他鼻子的冲动。他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内心对大祭司的厌恶感,质疑的问道:“这也是得到批准的?”
“那是当然,你总不会以为我敢自作主张吧?”大祭司咧嘴笑着说道:“放心吧,我虽然年龄大了,却还仍然没有活够。这不过只是一个庞大计划的开始,当然,你级别还没到,因此我不能告诉你更多。”
“我也不想知道太多,知道的越多,负担就越重。”暗影转过身去,身影渐渐消失在空气中,可声音却留了下来:“不过杀人却是我最喜欢的,只要上面同意,你让我所有人都杀光我也没意见。”
当屋内再一次恢复宁静之后,大祭司脸上的笑容渐渐敛起,皱纹刻得更加深邃了,就象是缩微的山峦地带。
第11章乱流
血顺着粗岩砌成的阶梯漫流而下,无声无息地抹平了路途上大大小小的坑洼。
厮杀仍在继续,惨叫声不绝于耳,到处都可以见到血肉模糊的尸体,却鲜有手无寸铁的妇孺。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战争似乎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了,今天这个领主打过来,明天那个领主又夺回去,谁成为统治者并没有不同。他们能做的就是回家关上门等着战争分出胜负,同时祈祷自己家不会受到殃及。
诺曼兴奋的走进这座他一直渴望拥有的卡玛城,虽然全身是伤,可他仍然兴奋不已的四处打量,热血似乎在燃烧。
他只是一个从部落崛起的小领主,励精图治,带着一帮子班底东征西讨,经过十几年的努力终于才有了点像样的成就。只要打下这座拥有数万人的卡玛城,以此为起点,他才有可能真正进入领主的行列,踏出征战天下的步伐。
战斗虽然还没有结束,但历经苦战,他已经击溃的卡玛城的精锐部队,厚重高大的城墙也被攻破,手下的精兵强将也已经攻入进去,大势已定,用不了一天就能清剿完剩余的残兵败将,彻底将这座城置于自己的掌控之下。
城内四处都在激战,虽然大势已去,可对方却仍然在殊死抵抗。双方已经打了很多年,早就结下了仇恨,几乎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不论是哪一方都从来不会留俘虏,即便有伤重不支被抓的,通常都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后悔为什么当初没能死掉。虽然队伍已经被打散,勇气和鲜血也无法阻挡占据了绝对优势的敌人,可他们仍然利用各种地势舍生忘死的发动攻击,即便身边带有护卫的诺曼也未能幸免。
不过在神所眷恋的国度,每一个领主都是用拳头打出来的,诺曼能够成为领主,战力自然也非同一般。虽然现在他很少身先士卒,可每次战斗仍然会亲手斩杀不少的敌人,包括对方的悍将,他身上的伤就是这样来的。而也只有浑身伤疤的领主,才能得到下属的信服和爱戴。
诺曼的攻击很简单,仅仅是简单的横挥竖斩,却毫不费力的将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敌人逐一斩杀,许多倒下时,惊愕的表情依旧凝结在脸上。他身上虽然还流着血,可心情却极为舒畅,仿佛就连手中的重质砍刃都轻了不少,脚步也异常沉稳,一步步往城里走去,几乎走不了几步就会留下一具尸体。
可就在此时,他身体猛然绷紧,刚下意识的想要闪避,却清楚的听到了“扑”的一声轻响,就像是餐刀切入奶酪中一般,紧接着肋下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甚至比起自己全身所有的伤加起来都还要令人难以忍受。他余光看到,一把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宽刃短刀正插在自己肋下,刀刃精准地贴着骨头的缝隙刺入体腔,给自己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啊!”诺曼发出一声受伤野兽般的咆哮,嚎叫着要给对方一个惨痛的教训。他打仗作战那么多年,就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可任他四处看过去,身旁到处都是死战的士卒,却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刀是谁刺来的。他勃然大怒,挥刀砍死几个敌方的士兵之后,继续大步向前走去,可没走出两步,肋下又是一阵剧痛,在他大惊失色下,那把插在肋下的宽刃短刀居然被抽了出去,握住刀柄的手细嫩白皙,明显异于常人。而随着宽刃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