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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吗?难道我像老司机?嘿嘿。”
“不,应该是第一次。”余味脸上闪现出一丝古怪的笑意,被萧铮敏感地捕捉到了。
“啥意思?”
“上香找不到庙门,搁庙门口就要卸货,谁家有这样的老司机那可糟了心了。”
“我靠!翘翘你屁股不疼了是不是?”
余味在床上躺了足足一天,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说不出的酸痛。
业务方面他跟傅冲进行了电话沟通,又在手下几员女将来探望自己时作了一些交待和安排,倒也不影响工作的正常进展。
萧助理堂而皇之地以助理的身分也请了假,原因当然是要在房间内照顾生病的余总,应该说这项工作萧铮干得确实不错。
早上有点仓促,他是在自助餐厅给余味打包的食物,中午和晚上便全是他亲自下的厨。考虑到余味现在最好少吃不易消化的食物,尤其不能带一点辛辣,萧铮也算是颇费了一番周折。
他列了个食材单子,让余味看了看,对方一副“你随便买点现成的,这些东西你能做出来吗”的质疑表情。萧铮也不多言,抱着他上了趟卫生间后便叮嘱他睡上一觉养养精神,自己则跑到楼下的超市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等余味一觉醒来,萧铮正坐在床边,自己的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握在手里,被他轻轻的抚摸着。
“你睡着的时候真有意思,咕咕囔囔的,还能和人接话。”萧铮见余味醒了,握住他的手才开始使劲,“手真滑,不像我,玩健身玩的一手硬茧子。”
“嗯,我从小就这毛病,我妈说我早晚有一天做梦得让人把银行密码套出来。”余味有点不好意思,想把手从萧铮手里挣出来,对方却根本不肯配合。
“你躲什么躲啊,觉都睡了,牵个小手又能怎么了,别动!”萧铮半真半假地和他耍着横。
“你在厨房做什么了?闻着怪香的。”余味被他那句“觉都睡了”说得竟无言以对,只好自己给自己找个岔头,而且萧铮不知道煮了什么,确实是满室飘香。
“十全菊花大补汤!”
萧铮似乎摸手摸上了瘾,身体往床里凑了凑,另一只手也朝余味伸了过去。
“我擦,你自己留着补吧!”余味一把将萧铮两只不要脸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不能再放纵他了,再放纵他的结果有可能是自己得连续卧床不起。
“大补汤来喽!”萧铮用托盘端着一碗已经晾了一会儿不是很热的汤来到床边。
这汤的用料他是特意用手机查的,介绍说对那个部位的恢复和保养有着不错的功效。萧铮见那个贴子的留言区下面好评一片,都说这汤的效果杠杠的,便决定给自家翘翘试一试。如果这汤真像网上说的那么神,那以后自然就是老爷的保留曲目。
本来嘛,翘翘的菊花养得好,最后幸福的还不是自己吗。
“你不喝点吗?”余味一边喝一边抬头问萧铮,他是真的觉得这汤煲得好喝极了。
“不喝,喝了也没用。”萧铮看着余味有些木木的表情忍不住想要上去亲他一口。这人聪明时候是真聪明,呆起来也是呆得很,都说了这是补菊花的,我特么喝了有个鸟用。
“喔,我爸也会煲汤,有时候在店里专门煲了汤让我去喝。”余味看着手中煲得浓浓的汤水,忽然想到了也煲得一手好汤的老爸。
“提到你家,我想起你妈还想过要认我做干儿子呢,嘿嘿,这回如她愿了。”萧铮眼前也浮现了余妈笑吟吟的脸。
“哎,你不要脸起来怎么这么理直气壮呢!说真的,不知道以后怎么跟他们说呢,我一直没敢跟他们出柜。”余味把喝得差不多的碗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轻轻叹了口气。
“没事儿,我陪你跟咱爸咱妈说,你以前不敢说那不是没有找到好主吗,现在有了老爷,他们应该会放心的。”
“今天外面风不大是吧?”
“嗯,怎么问这个?”
“我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
“我靠,余总你转着弯骂下属,你给我等着!”
余味到底还是不放心项目上的事儿,吃过饭让萧铮把一些资料拿到床上来,想要理一理思路。
萧铮知道他这次的压力很大,成都的项目是公司近年来最大的一次投资,虽然合作方已经有成功的先例,但那几个项目所在地是北上广深,和成都这个二线城市有本质的不同。这就要求在投资方向上既不能完全偏离之前成功的方案,又要与成都这个二线城市的特质相适应,着实考验团队尤其带头人的智慧。
说实话萧铮特别喜欢余味工作时的状态,每当他全身心投入的时候,萧铮总能在他的双眸中发现钻石一样闪亮的光采。
这才是我萧铮的男人!我要的样子,你都有。
他安静地坐在余味的身边,哪怕现在还帮不到他什么。可就是坐在一旁默默端详他深思中的脸,萧铮也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幸福。这幸福让他年轻的胸膛里充盈着一种满满的喜悦,让他在模糊中想起很小的时候,似乎也曾经有过这种简单却又无法形容的幸福。
那是什么时候呢?是他们都还在自己身边的日子吧。
余味想通了一个关键的节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抬眼,看见面前的萧铮似乎正陷入一种回忆或冥想的状态,眼睛望着前方,微微张着嘴,出了神。
那个昨夜疯狂的像野兽一样的男人眼下的表情却像极了一个还不大的孩子,在渴望大人的关怀和爱。平日里的痞气与老成似乎都离他而去,这让余味有些意外,到底床上的流氓与眼前这个看似懵懂状的萧铮,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是萧铮的电话,显示是路虎打来的。萧铮看了看余味,后者放松地半靠在床头,心情看起来很不错,正在用眼睛示意他快点接起电话。
看到不会影响余味的思路,萧铮轻松地按下了接听。
“小萧萧你怎么才接电话啊,在成都爽得乐不思蜀了吧,啊!不对,是乐不离蜀了吧!”萧铮头一次发现自己的电话这么跑音,安静的房间里满是陆虎赖赖叽叽的声音。身前的余味显然听到了他那一口东北大渣子味的声音,嘴角抿了抿。
萧铮一只手抓住余味的手指抚摸着,“那是,老爽了,快要爽上天了!”他一边说一边朝余味挤挤眼睛,对方使劲握了他的手指一下,靠,还挺有劲儿。
“你别光顾着爽,别忘了咱们的大事儿啊,我爸见天的催我回去,我跟他说了余炸鱼的事儿,他感觉不错,让我们再想想办法,你这回天天跟那个余总在一块儿,他又是你的菜,你就想法儿拿下他呗!”
萧铮感觉握着自己手指的手忽然松动了。
“你少放屁!说什么呢你!”萧铮的脸上变了色,他没想到路虎忽然说出这么一番话出来。
“哎呀老萧,你跟我还装什么装啊,你喜欢你们余总那一口,找个机会就上呗,管他直的弯的,干爽了都一个味儿!只要你把他征服了,那余炸鱼他说不定拱手送给你呢哈哈哈哈…”
“滚你丫的,别胡扯了,我有事了,以后再跟你算账!”萧铮按掉了路虎的电话,面前的余味正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目光审视着自己,见他收了线,余味忽然笑了笑。
“你觉得你干爽我了?”
第22章
“你觉得你干爽我了?”
余味靠在床头,目光里多了一份萧铮从来没有看见过的神情,似乎是淡然,又像是失望。
“翘翘!你别听路虎在那扯王八犊子,那家伙的一张破嘴都能跑火车了!”萧铮莫名感觉有一丝紧张,现在的余味比之前的任何一种状态都让他觉得陌生和疏远。
“他说的也没错啊,我不是已经被你拿下了吗?那…你准备啥时候跟我谈余炸鱼的事?”余味的声音里有一线淡漠,目光平视着床的对面,那里有一盆坐在檀木花架上的兰花,在室内吐着幽幽的清香。
“操!你什么意思?”那丝因为担心余味误会而产生的紧张瞬间变成了激动,萧铮发现自己很少有现在这样的时候,身上的血好像不受控制,一个劲儿地往脸上冲。
他猛地走到床边,几下把余味身前的一堆材料推到一边,俯身在他的身前。
“余味!你他妈看着我,我特么是那种人吗!”萧铮两只有力的手死死抓住了余味的胳膊,这是他在认识余味后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他的名字。
“知道你劲儿大,别这么捏我,疼。”余味动了动,萧铮的两只手似乎带着怒气,像铁钳一样,把他捏得生疼生疼的。
萧铮被他吃痛的表情碰触到了,心里莫名地抽动了一下,两只手立刻松开了。
“对不起。”他低低地说了一句,“刚才太激动了,因为明明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特么偏不信,我心里头…在乎你,你越不信,我越着急。”
“在乎我?还是在乎我家的余炸…”余味的口气像那盆兰花的香气一样幽幽的。
“你他妈成心的是不是!”萧铮感觉自己刚刚要恢复的理智一转眼就被他的一句话给赶跑了,不等余味说完,他猛地压了过去,带着坚硬胡渣的下巴刮到了余味的脸,继而又刮到了他的唇,终于,四张唇瓣不容分说地合在了一起。
在挣扎和抵抗都失去作用后,某人在越来越缠绵的亲吻中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手脚并用,像八瓜鱼一样把身上的人抱得死死的。
靠!余味你特么还真是手口不一!
两个男人勉强分开了一些距离,余味用力的喘息着,平生还是头一次感觉到缺氧是什么滋味。
“你就会来这个。”余味终于平复了呼吸。
“我会的不止这个吧!昨晚过后你这么评价我不觉得屈吗?嘿嘿。”看着呼吸平静后神色渐渐如常的余味,萧铮也感觉轻松起来。
“我是看走眼了,一直以为找了个老成好学又仗义的助理,谁知道,特么跟街上的小流氓没两样儿!”余味把手伸到萧铮的T恤里,轻轻抚摸着,手指触碰之处尽是坚硬中带着年轻身体特有的弹性。
这感觉让他莫名的喜悦,能够在抬手间便触及到自己喜欢的人,那种充实的滋味,跟一个人在冷清清的公寓里伸手去抓一包卫生纸真的有天地之别。
“嘿嘿,谢谢余总夸奖,原来我身上还有这么多优点哪。不过话说回来了,流氓昨了,我要不是在微信上跟你耍了一手好流氓,你能主动跳上我的床吗?”萧铮被他手指的触动勾出了火,抓住余味的手向下移动。
“我擦!这还变成我主动了呗,行,今天你回你房间睡去,少他妈搭理我。”余味从萧铮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俯身去拿项目资料。
萧铮见他抬身时皱了皱眉,知道他那个部位还没完全复原,急忙把资料递到余味的手里,“那你可是在做白日梦了翘翘,老爷昨晚内个时跟你说啥了,我要么喜欢不上谁,要是喜欢了,就他妈的认死理儿,同理,跟你睡过觉了,还让我自己憋着,那不是扯蛋吗!”
余味抬头瞪了他一眼,这个自打和自己睡过觉就明显在不要脸的道路上飞奔的男人一脸的神情自然。
“我问你,跟我在一块儿,真的不关余炸鱼的事儿?”余味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想问他一句。
“你一定要问,我就告诉你,我跟你在一起,跟你家那个炸鱼铺子一毛钱关系也没有!翘翘,我知道发誓发多了不值钱,可我萧铮今天还是想和你再发一个誓,我他妈要是因为图这个才找的你,就让我那玩艺儿一辈子都硬不起来,做一辈子活太监!”
萧铮说到最后似乎憋了口气,脸胀得通红,额头上竟然渗出了细碎的汗珠。
“喔,做太监可不行,那我不得守活寡吗?”余味伸手在他脑门上抹了一把,眼睛里涌出一股闪着晶光的柔情,这个男生对自己有没有所图以他的聪明其实并不难判断,但是他的回答和反应却让余味的心重重地跳了起来。
萧铮一把抓住他的手往胸口一按,“宝贝儿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你老公我既然不图你别的,咱该硬的地方它就软不了!再说了我比你小七岁呢,你就放心吧,啥时候都管够儿!”
“我擦!你给我去浴室冲盆冷水去,怎么说着说着就往弯道上拐呢。”
萧铮见余味将自己精心为他准备的晚饭吃了不少,还喝了满满一大碗“十全菊花大补汤下去,”心情高兴,自己“唰唰唰”地将桌上的剩饭剩菜全都吃了个精光。
“老爷,你这么吃下去不怕你的腹肌晚节不保啊!”余味见他吃得痛快,忍不住提醒他一句,本来吗,那八块巧克力腹肌看着饱眼福,摸着有手感,这要是吃成一大块损失最大的可是自己。
“嘿嘿,宝贝儿替老公担心啦?没事儿,我偶尔放松下,一会儿你看资料时我去健身房干一场,出身臭汗就好了。”
“内个,去健身房跟傅总约好了呗?”余味眼睛瞄着手里资料,嘴里似乎只是随便的问了一句。
“嗯,有个运动搭子挺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