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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贸市场左边大门口,有一排溜儿早点摊子。不过好像生意都不很好。胖子带着我们过去买了个什么茶羔之类的东西,让倪朵朵那在手里抓着吃。然后领着我们一路进了农贸市场里。
“南方人都很讲究吃,早茶也很讲究,只要条件许可,都习惯去茶搂吃早茶,这种路边的早点摊子只有从北边来的人吃得比较多。”胖子一面走一面四处观望,背着双手悠哉游哉的样子。不时旁边还有人和和气气高声和他打招呼。
看得出来胖子在这儿相当有人缘,人人都很客气的喊他一句胖子,有的还要上来敬烟,不过他就随手晃晃手里己经点燃地烟头,拒绝了。
农贸市场里尽管是一早,从里面走上一圈,你也会觉得好像掉进了一个大蜂巢。周围嘈杂的生意四面八方挤进你的耳朵里,菜贩子麻利的把蔬菜往台子上摆放,还有拿出刺了小孔的矿泉水瓶子让菜上撒点水,让菜看上去更鲜嫩一些。
还有讨价还价地生意,一些磕磕碰碰斗嘴的生意。
地面上有些潮湿泥泞,好像一早有人洒过水,倪朵朵在一旁走得直皱眉。胖子却一脸暇意,忽然对我笑道:“你知道么,我每天都挺喜欢早上来这儿晃一圈。”
“哦……”
“工作需要啊,我是来采购的,单位里那么多张嘴都等着吃饭啊!”他随手和身边的人拍了拍肩膀打了招呼,继续对我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来这里?”
“为什么?”
胖子笑了,他的笑意一点一点地从眼睛里露出来:“因为这儿让人感到活气啊!你不觉得来到这种地方,就算你心情再郁闷,原本在寻死觅活的,都觉得好像一下舒服了很多么?菜市场,人多,气氛杂,但是就透着充满了生机勃勃。”
他叹了口气,眼神里露出一丝阴惑,低声自言自语一般加了一句:“尤其是对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来说,这种活气儿,最是舒服啊。”
这话让我心里一震!
我忍不住心中一动:这个胖子抽的是部队里特供的香烟,他又是金河留下的电话……还说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难道他曾经是金河的老战友?我是知道的,金河曾经是打过仗的老兵啊!
可是这胖子全身上下,哪里有一点金河的那种杀气和凌厉的气势?整个一个慈祥的胖好人!
晃了一圈,胖子也不知道和多少人打了招呼,有的只是远远笑笑,有的则过去寒喧两句,握握手拍拍肩膀什么的。
也没见他采购什么东西,就领着我们往回走了。
“你不是要采购么?”
“哦?哦。买过了。”胖子头也不回走到车边上,拿出钥匙打开门,然后靠在一边抽烟。
不到片刻,我就看见从农贸市场里面出来一些人,都是刚才那些胖子握手拍肩膀打招呼聊天的,一个个拎菜的拎菜,瓜果蔬菜样样都有,还有提了半边生猪肉上来,就往车里堆放。
完了胖子对众人拱手道了句拜拜,领着我们就重新上车了。
“这就买过了?你不用付钱么?”
胖子笑道:“不用,他们不怕我赖帐…再说我身上也没带钱出来啊。今天其实不是我采购的日子。可是我一早跑了出来,借了这辆车子过来接你们,总要找个由头吧。不然被有心人盯上了,就不好了。回头有人问我,我就说是一早出来买菜了。这些菜贩子巴不得我拿他们菜呢,不怕我赖帐的。我反正不是自己买,买他们菜一般都不怎么讲价。反正是公家掏钱。”
明白了,看来这胖子是负责采购大权的。
车里原本就一股子怪味道,这会儿又弄了半车子生猪肉蔬菜什么的,味道更怪了。倪朵朵忍不住捏了鼻子。
胖子笑了笑:“姑娘,别捏鼻子,一会儿回去我把这些玩意儿弄熟了给你端上来,你能吃掉舌头!”
“我们去哪儿?”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去一个全广州最最安全的地方。”胖子笑道:“我保证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比哪儿更安全了。”
汽车拐弯进了一条街道,这条街道看上去非常肃静,然后停在了个门口有武警站岗的硕大的机关门口。
我就看见前面的牌子上一行威风凛凛的大字“广州市公共局”。
胖子一面摇开窗户和站岗的武警笑了笑,然后很快的,电动门就打开放行了。
“我是局里食堂的负责人。管大厨和采购的。”胖子一面笑,一面揉了揉鼻子。
第十二集 第七章 真正的“黑”
食堂是旧称呼了,现在基本都升级换代改称为内部餐厅了。
胖子看来是餐厅里的一个小头目,开车一路到了后面的一栋并不高的楼房后面,开进了一个大院子,立刻就有穿着白色褂子的小伙子忙着过来帮忙搬菜。
胖子吆喝了两声,站在一旁指指点点两句,然后就拉着我带着倪朵往里面走了。
“那是餐厅了,一楼是大食堂,基本上不用我管,反正大锅饭菜没有技术含量。”我察觉到胖子走路时间稍微长点,似子就有些左腿略瘸瘸的,行走起来似乎就没那么利索了。他一面在前面走,一面用力揉了揉左边大腿,淡淡道:“楼上是小餐厅了,里面的标准可不比大饭店低。够级别的才能进去,还有就是招待其他单位来的客人,也都是有照档次分化。最顶搂的是小宴会厅,只有过年的时候,或者上级领导来的时候才开过,都是我亲手掌勺的。”他一面笑一面道:“你们从北来的,不了解,广东人爱吃,也敢吃,这点是全国闻名的。”
依附着那栋餐厅楼旁边是一个独门小院子,一排小楼,院门是没锁的,胖子领着我们进来,直接上了二楼。
“这儿是我住的地方,二楼一般没人来,一楼是我餐厅里其他人住的地方。这儿算是最安全的。”胖子看着我:“你放心,我不敢保证你的仇家和白道有没有关系,可就算他们有关系和路子,也不可能跑到公安局的内部来调查。”
领着我们是进了一扇门。我才发现,胖子住地地方很大,足足把周围三间房子都打通了。三间大房子,每间都有一个小学教室那么大。进门胖子就指着一张老式的尼龙布料沙发:“你快坐下!”然后指着倪朵朵:“丫头,还有你。”
随后是到一边在柜子抽屉里翻出一个小瓶子朝着我扔了过来,我一把接住,就听见他道:“这是伤药,真正的云南白药。比你那个好使了。你那个是药店里买地,批量产品,没我这个好使。”
他看着倪朵朵的手:“年轻人还是爱惜点身子,别以为受点伤没事,那是你们年轻身子硬,等将来上了年纪,有苦头吃哦!”他膘了我一眼:“你的腿受过伤吧?”
我愣了一下:“是有点,前天从南京逃跑的时候摔了一下,膝盖伤了。”
胖子点点头:“我看你是路的时候,那条腿好像动作有些不自然,我拿瓶药酒给你,回头你自己弄一下。”
他叹了口气,走到里面的一间屋子里,片刻之后拿出一个瓷瓶来给我。
“这儿三间房子,外面这间我当客厅的。里面两间,最里面一间自己住,你们没事别进去!另外一间就让你们住了。先在这儿歇吧。”胖子随后倒了两杯水放下。
我先帮倪朵朵把手上的药换了一下。然后卷起裤子,检查自己前天膝盖上的伤。
淤青的一大块还没有散掉,原本只是发紫。今天看上去已经紫里带青了。隐隐的还有些肿。
胖子看了一眼,皱眉:“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走到我身边随手拿过我手里的药酒瓶子:“我给你弄一下吧。”然后抬眼看了我一下:“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他小心的在手掌心上倒了点药酒,那是一种淡淡黄色地液体,带着浓重的药味,夹杂着一丝酒气,闻起来鼻子里还隐约的好像有一丝甜腻的感觉……
啪!
胖子两手手掌搓了几下掌心搓得通红。然后一把拍在我膝盖上。我当场疼的一咧嘴。
他那两个手掌,指接粗短,手掌上满是老茧,手掌又硬又厚,在我膝盖上一个劲的猛搓猛揉,不停的再加上点药酒。
“这药理要揉均匀了,用力揉,才能散发到肌肤下面去。”胖子跟本不看我脸上隐隐的痛苦表情:“我这药酒可贵重了,市面上你有钱都没地方买去。”
搓了好一会儿,差点没把我膝盖搓掉一层皮,不过倒是舒服很了,威觉膝盖上火烧一样地,一阵热意。
“行了!我这宝贝可贵重,每用一点少一点。”胖子笑眯眯的站来,拿着瓶子走开,又打了盆水我们两人洗了洗手上的药酒味。
随后,胖子让倪朵朵到里面房间去休息,我看他的脸色似乎是有要和我说,于是示意朵朵先进去……现在小丫头极依赖我,我不发话她根本就不肯离开我身边半步。
胖子起身把里面的房间门关上了,然后转身回来坐到我面前,站起来不慌不忙的找出茶叶,泡了两杯浓茶放在面前。他似乎根本不着急,慢吞吞的做完了这一切,一双开心眼就晴好依手打然笑眯眯的看着我:“虽然在这儿待了多年,但我还是不习惯广东人的功夫茶,就喜欢就着茶缸子喝。”
我很客气的说了声谢谢,然后掏出最后的小半包“战神”香烟来。
胖子眼晴一亮,看了我一眼:“你还有这个?”老实不客气的从我烟盒里拿出一枝点上,他悠然的吸了一口,又回味了会儿,才叹了口气:“好吧,陈阳,我知道你现在一肚子疑问,你可以慢慢地问,我知道的我就说,我不知道的,或者我不能说的,你也问不出来。”
“欢哥打算怎么安排我们?”我缓缓的开口,声音有些低沉。
“第一,叶欢不是我的老板,我和他没有直接关系,所以他怎么安排你,我不知道,也管不了那么多。”胖子淡淡道:“第二吗,我想他恐怕也很难有什么办法。”
我笑了,不过是一种无奈的笑:“我知道,欢哥也没办法的。这祸闯得太大了。”
“我和叶欢没什么太大的交情,帮你也纯粹是看在金河的面子。可能你也猜出来了,我和金河是老战友,当年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过。如果不是他背着我爬了一夜,我恐怕已经把命扔在那山坳子里了。”胖子淡然一笑,眉间又一丝隐隐的淡漠。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欢哥或者金河?”我看着他:“那天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不是说只要我两天之内赶到广州,你有办法安排我们的出路么?”
胖子摇头:“那话是金河让我递给你的。我早上去接你的时候,已经和金河通过电话了,他会很快来见你,至于我……只负责把你带到我这里。”他看了我一眼:“至少我这儿是安全的。”
我没再说什去,心里觉得有些空荡荡的,看来还是要等和欢哥或金河见了面再说吧。
胖子倒是颇有兴致的看着我,他盯着我足足好一会儿,忽然用种古怪的语气道:“其实我挺佩服你的……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次闯了多大祸?”
我苦笑,没说话。
胖子似子烟瘾很大,抽完了一枝又立刻点燃了另外一枝,然后凝视着我:“叶欢这个人背景很深,原本我不太喜欢和他打交道。金河那小子死心眼,就因为当年叶欢救过他一命,现在就把自己卖给了人家。他不懂啊!这世界上,除了亲娘老子的恩情,其他的,无论什么恩情,都不值得用自己的一辈子命去还!他这个家伙太死心眼。”
又用力吸了口姆,胖子继续道:“叶欢的底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哼……那小子当年带着几千块南下淘金,什么没干过?你年轻啊,没经历过那年代,那个年代,胆子大的,背着一袋子黄金敢穿越边境,走私来回一趟,只要你有命能活着回来,就能赚大钱!叶欢那家伙算运气,几次都是被金河救的。他当年也想请我出去一起干,我懒动弹了,那种起早贪黑刀尖上讨命的日子,不想再经历了。不过我认识的不少老人还是走进去混饭吃了……唉,青洪青洪,一旦指上这个黑字,那就是背一辈子了。金河这小子死心眼,劝不回来啊……”他苦笑笑,揉了揉自己的大鼻子,看着我,目光冷冷幽幽的:“小子,我说实话挺佩服你,我知道不知,你得罪的是‘青洪家理’的一位大老板,你把把人家独子打得成了太监……他妈的!你小子胆上长毛儿了!”
“青洪?”我愣住了。
“他妈的。”胖子笑骂了一句:“亏你小子还是跟叶欢混过的,青洪都不知道…不过也不怪你,现在街上的那些小混混,一个个都以为自己是黑社会了,其实有几个知道青洪这两个字的!你以为敢拿到出去砍人收保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