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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个强盗。
而这边;张泛仁也动了;目标是宝宝;高渐飞却在他动的剎那先一步抄起宝宝;负到背上;扬足就奔;动作快絶;居然是个轻功好手。张泛仁万分讶异;怔得一怔;高渐飞己飞出老远;正待奋起急追;可惜他身形刚一晃动就被紫衣人锐利的眼睛捕捉到了;张泛仁惊慌之下;忙朝相反方向逃奔而去。
第二十二章
天色阴霾;秋风骤起;下起了自入秋以来的第一场雨;宝宝此时的心情一如这愁煞人的秋风秋雨;淅淅漓漓;又连绵如织;眼见着大哥终于赶来了;眼见着又可以回到大哥安全温暖的怀抱肆意撒娇;却让这傻小子一驮就驮出老远;只苦于口不能言;始知道哑巴吃黄莲是何滋味了。
高渐飞撒开飞毛腿;一心一意地往前奔;忘了方向;也忘了帮宝宝解穴;等奔得累了;才停步放下宝宝;已是跑了近半个时辰了。
宝宝一落地便指着自己的喉咙;示意他帮她解穴;却见高渐飞只望着她发呆;一动不动。这傻子;发什么呆?宝宝气急;拉起他的手;指向自己的咽喉。高渐飞醒悟;急急抖开她的手;快速解了她的哑穴。
宝宝劈口就道:“快点再背我回去。”
高渐飞大惊:“为什么?”
宝宝急道:“别问了;快背我回去。”说完绕到他背后就要趴上去。高渐飞像被电击似的;忙不迭地避开好几步。
宝宝嗔道:“你这是干么?快点;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高渐飞讷讷道:“我不能再背你了。”
宝宝简直快急疯了:“为什么?”
高渐飞扭捏了许久;才道:“男女授受不亲。”
男女授受不亲?他怎么知道我是女的?摸摸脸;人皮面具还在;再看看身上;宝宝脸蛋飞红;一场雨下来;衣衫尽湿;曲线毕露;傻子也看得出她是女的。
高渐飞侧脸向着宝宝;眼望向雨中颤抖的树叶;好半响才道:“那个……秦姑娘;那个穿紫衣的公子武功好得很;你爷爷不会有事的;不过你爷爷真的是你爷爷吗?”
宝宝听他问得有趣;禁不住笑了:“他不是我爷爷;是坏蛋。那紫衣人是来救我的;你快带我回去;不然就来不及了。”见他还是不动;便道:“那我自己走回去;但我现下半点武功也使不出来;这一路要是被坏人杀死、野兽叼走;那都是拜你所赐;是你见死不救。”知他侠义心肠定不忍心让她独走。
果然;高渐飞低下了头;再三衡量“男女授受不亲”与“见死不救”哪样更严重些;最后决定“男女授受不亲”事后还可以负责;但“见死不救”却无论如何也补救不了;终于蹲下了身:“上来吧!”
高渐飞十七年来统共就跟两个女性有过肌肤接触;一个是他娘亲;另一个则是宝宝了。
宝宝手一搭上他肩膀;高渐飞肩上一热;面上也一热。宝宝另一手横在当胸以防太亲密的接触;再把腿往上一窜;高渐飞的腿也一颤;差点没能直起。
宝宝在他耳边说得一句:“谢谢你!不过能不能快点……”热热的气息喷进耳朵里;如兰香气再飘过鼻端;高渐飞脑袋“嗡”一下;底下的话没听全;再恍惚闪过娘亲教过的一句话:“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对;援之以手者;权也;那男女授受不亲也不打紧了。这样一想;理直气壮了些;步伐加快;往来路奔回。
奔至一个三岔口;懵了;忘了哪条是来路。他忘了;宝宝更忘了。最后宝宝掷铜板决定往右边那条。结果高渐飞努力心无旁骜、一心一意地赶路;直赶到一座山神庙前;方才明白选错了路;却已回头不得;因为天黑了;肚子饿了;力气也没了。
山神庙年久失修;瑟瑟秋风嗖嗖直入;宝宝又淋了一身雨;于是喷嚏不断。高渐飞忙去生了堆火。
两人坐下烤火;宝宝面对火堆;高渐飞背对宝宝。
宝宝纳闷:这傻子到底是怎么了?憋不住便问他:“喂;你是怎么回事?从刚才到现在跟你讲话都不看我;你知不知道这样子很没礼貌啊?”
高渐飞道:“非礼勿视。”声音细如蚊鸣;差点就被火堆的噼啪声盖过了。
啥?非礼勿视?宝宝啼笑皆非;看看身上的衣服;虽然曲线毕露;但隔了几层衣服;也并没有突点。这他要到了唐代;还不得把眼睛挖了;索性当个瞎子。正想对他进行思想教育;高渐飞起身道:“我去找一些吃的。”
未几;拎进一根树枝;上面叉着一只拔了毛的山鸡;坐在了宝宝对面;却又低眉敛目;目不斜视瞧着手上的烤味。
宝宝玩心一起;逗他道:“喂;我身上衣服己经干了。”是快干了。
高渐飞始悄悄抬眼;只望了一眼;脸一红;又低下了头。
宝宝咯咯直笑;这人可真好玩。
肉香四溢;宝宝咽了咽口水:“可以吃了吗?”
高渐飞撕下一只鸡腿递了给她;不意碰到了她的手;手一颤;又忙不迭地缩回了手。
宝宝恶作剧地道:“男女授受不亲;你碰到了我的手;是不是应该砍了自己的手?”
高渐飞腼腆道:“我不是女人。”
倒也不傻。宝宝眼珠一转;又道:“我是女人;那应该是我砍了?”解下金匕首;作势要往自己手腕砍下;高渐飞慌得一把夺过。
宝宝犯难道:“男女授受不亲;你碰到了我的手;却又不让我斩下它;那要怎办呢?”
高渐飞低下头;好一阵才小声道:“我会负责的。”
宝宝憋笑道:“怎么负责?”
高渐飞脸上发烧;嗫嚅道:“待我回山禀明师父和娘亲;再上门提亲。”
提亲?宝宝再也忍不住了:“哈哈;你还当真啊?这就要提亲?”
高渐飞被她笑得楞在当场。
宝宝看他那楞样;有心再逗他;抚了下脸蛋;悲声道:“只是我这样貌配你不起啊。”
高渐飞正色道:“夫面之不饰,愚者谓之丑;心之不修,贤者谓之恶。样貌如何并不重要;心之修善才是要紧。何况……”有点害羞地低下头;“你也不丑。”
宝宝有些感动了;她知道萧傲云和唐卓都喜欢她;但若当初是以现在这副样子跟他们见面;只怕他们看也不会看她一眼;可这傻子却不嫌弃;还一心一意想娶她。
宝宝收起玩心;认真道:“在我们家乡;男女握手是很平常的事;所以你不用负责。”
高渐飞小声道:“但是;我们还不止握手。”
宝宝笑道:“那也没什么。”
高渐飞万分诧异:“没什么?你家乡在哪?”
宝宝挥了挥手:“别问了;肚子好饿。”三两下一只鸡腿已落肚;油腻腻的手再伸向高渐飞;“还有吗?”
毫无修饰的吃相膲得高渐飞目瞠口呆;她的行为举止跟娘亲相差何其远。
宝宝自行拿过他手上的烤鸡;撕下一小块;又还给他。
吃完;宝宝倚在墙边咬住手指望着门外如漆夜色、飘摇风雨;愁绪上涌:大哥早走远了吧?不知有没发现张泛仁那坏蛋?
高渐飞走过来脱下自己外褂给她;又退至另一边墙坐下。
宝宝好笑;望向他:“你离火堆老远;不怕冷吗?”
高渐飞别过脸:“不怕。”
宝宝摇头:真迂腐。折腾一天;累得紧;很快便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浑身发烫;知是受了风寒;发烧了。勉力站起叫道:“高渐飞……”鼻音浊重;脚一软;就要跌下;高渐飞忙一把扶住;蹙眉道:“恐怕是受寒了;瞧大夫去吧。”
宝宝有气无力道:“不用了;我就是大夫;还是看看附近有没城镇吧;找间客栈;再去抓药。”
高渐飞背起她急匆匆出了庙。
宝宝趴在他背上;脑子昏昏沉沉;却仍不忘逗他一句:“不再说男女授受不亲了?”
高渐飞顿了一顿;才像蚊子飞过般小声道:“我;我一定会娶你的。”
宝宝鼻塞耳鸣;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没听见。
途中遇一樵夫;问明最近的城镇乃是蕉城;离此不远。
到得蕉城;寻了间客栈;宝宝写了张药方让高渐飞去抓药;不忘问句:“钱够不够?”高渐飞犹豫了一下:“够。”
宝宝放心地睡下;模糊间;有人喂她喝药;眼也懒得睁开;张嘴便喝了;溅出几滴药汁;高渐飞伸手帮她挘ィ恢痪跛成侠浔模挥行┢婀郑徽锼春帽唤牵槐Ρτ沂稚斐鲎阶∷滞螅骸按蟾纾槐鹱撸
高渐飞乍听见这个称呼;一丝甜意浮上心头;手由她握着;另一手帮她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一动不动;感觉她的手烫得吓人;心想要如何退烧呢;想起小时发烧时娘亲都用面巾浸水敷在额头上来退烧;便出去打了盆水;取过面巾浸湿了;覆在她额上。
再看她领口束得老高;心想需得松松才好透气;颤手帮她松了几个扣子;露出颈间一截白玉凝脂般的肌肤;心神一荡;脸上不禁有些发烧。目光再移至她脸上;奇怪的感觉更甚;脸上与颈间的肤色相差实在太远;心中一动:莫非是面具?待伸手揭去她的面具;刚触及她的脸又犹豫了:宝儿不愿以真面目示人难道是有隐衷?揭人隐私可非君子所为。手缩回却又转念一想:隔了层面具又如何退烧呢?再三思量下;终于还是咬牙揭下她面具。
一揭之后;窗外的风声、雨声、人语声;万声俱逝;只有自己的怦怦心跳清清晰晰地传到耳际;床上的宝宝恰在这时甜笑着;发出一声呓语:“大哥真好!”高渐飞的心再怦一下巨响;在胸膛中震荡不止;良久才听到自己的声音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盻兮。”依稀记得娘亲教自己这段诗经时;师父恰在一旁;笑称只要看着娘亲就能明白诗中含意;当时自己年糼不能明白;到大了;娘亲容色渐褪;只有今日方才确确实实领悟到了这段话是如此的传神。而如此佳人自己何其有幸遇到了;又何其有幸地得到佳人殷切地唤声“大哥”;然则自己功未成、名未就;可堪匹配?一时却又雄心勃发:此番到京城可得有番作为;方不辜负了如此佳人。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宝宝每日昏昏沉沉;吃了睡;睡了吃;到了第五天;才清醒了些;便要坐起;高渐飞忙拿过枕头竖在她背后;轻轻扶她靠在枕上;宝宝心想:这人倒是体贴。摸到身上的衣服;大吃一惊:“是你帮我换的衣服?”
高渐飞脸胀得通红:“不是我;是店里的老板娘。”
宝宝松了口气。
高渐飞却又眼望地下;绞着手指道:“那个;对不起;因为要帮你退烧;所以我;我拿下了你的面具。”
宝宝看他那样子;笑道:“算了;戴着也不舒服。”
高渐飞拘谨地坐在椅上;讷讷地;不知说什么好。
宝宝见他样子有趣;正要取笑几句;却见他脸上突呈一片赤红;连平时黑白分明的眼珠也红得吓人;又眉峰紧蹙;双拳握实;似隐着极大痛苦;不由大惊:“你跟人打架受伤了?”
“没;没有。”
宝宝瞪他一眼:“别忘了我是大夫;骗不了我。”拍拍床沿;“过来;我帮你看看。”
高渐飞犹豫着;宝宝再瞪一眼:“快点!”
高渐飞慢吞吞走去;屁股半边挨在床上;脸更红了;宝宝心道:看来伤得不轻。号了下脉;问道:“哪里受伤了?”
高渐飞期期艾艾;半晌才道:“背上。”
“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什么?”高渐飞跳了起来。
宝宝又将他扯落坐下:“又不是女人;害什么羞?”
高渐飞万分无奈地转身除掉上面衣衫;背上一个血红掌印触目惊心。宝宝惊叫:“火阳掌!你怎么会遇上冰火二雄的?”
高渐飞垂首道:“前天听人讲这一带有个恶霸叫赖大同鱼肉百姓;无恶不作;敛了不少不义之财。我便想替百姓出口恶气;顺便;顺便取了他的不义之财还给百姓;哪知他府上竟蔵着两个高手;大意之下便中了招。”
宝宝叹道:“百姓;百姓;整天将百姓挂在嘴边;你怎么不去当官?”又问他道:“你练的可是纯阴内功?”见他摇头;心凉了半截:那可难办了;看来只能先用金针镇住毒性;再用药物疏导;其余的只能等见到大哥再请他想办法了。于是让他盘坐床上;取出随身金针往他背上扎了下去;手指触到他背上肌肤;感觉到他全身震了震;这呆子;宝宝喝道:“别动;否则扎错地方;轻则血液阻滞;重则全身瘫痪。”
高渐飞心中一澟;忙收敛心神。
一场治疗下来;宝宝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高渐飞怜惜道:“宝儿;你歇歇吧。”
“不行;我得去帮你抓药。你躺着别动;起码得休息几天。”
高渐飞却道:“但是四天后有人要劫灾银;我得去阻止。”
宝宝蹙眉道:“什么灾银?”
“那晚听冰火二雄说四天后朝廷的赈灾银会经过这一带;要去劫了它。”
宝宝摇头:“你这样儿怎么去阻止;先休养几天再说吧。”喘嘘嘘地套上鞋;取出高渐飞衣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