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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这是宝宝看第一眼的反应;再看一眼;可爱的妖怪!圆溜溜的眼;圆溜溜的鼻头;白茸茸的毛。
妖怪蹲在她面前;把一样东西塞进她手里;后退了一步。
宝宝这才看清妖怪是只猴子;小白猴;拍拍胸口;惧意去了大半;看看手上的那样东西;原来是粒果子。
小白猴拿起手上的一粒果子塞进自己嘴里;吱叫一声;示意宝宝也吃。宝宝小心咬了一口;挺甜!
宝宝连续吃了几个;清凉的汁液舒缓了心口的疼痛感。向身周张望;所在处是个山洞;洞口雾气缕缕;有微光透进;经过壁上的水晶折射;可见走道向内延伸。
感激地拍拍小白猴的头:“是你救了我?这是哪里?”问时没期望会得到响应;未料小白猴竟点头;又拽住她衣袖向内走。
拐了几个弯;在一个石门前停下;小白猴在门边的一个小坑踩了一通;石门轧轧打开。
走进去;宝宝吸了口气;好有钱!玉床;玉桌;玉凳;玉柜;墙上还有斗大的夜明珠;再进去;是个大厅;厅中央有个圆形石座;上面有一个类似八卦的图案;八卦中间又有个小小的图形。宝宝看着那八卦中间的图形觉得有些印象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举目四望;见对面墙有三道门;各书着三个匾:医药库;武籍库;兵器库。另一面墙顶端书着三个字:黄金库;奇怪的是并没有门。
走进医药库;只见一排排的书架上摆了好多医书;靠墙还有几个柜子;一个写着:疗伤圣药;一个写着:毒药。打开疗伤圣药的柜子;宝宝一格格地巡视:清凝露;西域美肌膏;崆峒清心丸;少林大还丹……少林大还丹!倒出几颗;宝宝一口气吞了下去;盘膝坐下用卫紫衣教她的运气法闭目运了一会;胸口的痛楚立时减了许多。
伤好了;宝宝也没兴趣再去参观武籍库和兵器库了;急着问小白猴可有出口。
小白猴伸出两根指头;宝宝大喜;那是说除了刚才那个洞口;还有另一个出口了?
等看到了出口;宝宝捶地大哭;早知道会被困在这里;就应该好好学轻功。
两个出口;一个在悬崖中间;一个在瀑布里头;瀑布下是汹涌的水浪;两旁是峭壁;更让宝宝捶地的是;从瀑布后向外望;竟可以看见平时卫紫衣练功的那片空地。
小白猴摸摸她的头;吱吱叫。
垂头丧气再回到石室;走进武籍库;寻找轻功的书籍;找到了一本逍遥行天下第一轻功。
既是天下第一轻功;肯定难练;宝宝抱着书;苦了脸;坐在玉床上;开始计划未来的生活。
先帮小白猴取了个名字;用了红红阿姨最宠的那只北京狗的名字──乐乐;再想到了吃喝拉撒的问题;吃的有乐乐去悬崖边采来的果子和蜂胶;喝的有洞里的一处山泉;拉撒的问题也好办;往那瀑布口一蹲;肚子里消化出來的东西顺着瀑布水哗拉拉叮当当向着汹涌的水潭而下;每次看到这些东西冲下水潭;宝宝心里都生出一股快意;将我困在这里;活该让你们吃垃圾。
除了吃饭睡觉、跟乐乐玩耍;宝宝也练轻功;读医书;练练读读;日子一下子滑过了两年。
这一日;她烦恼又开心;烦恼的是;大姨妈来了!开心的是长大了;可以跟大哥正式谈恋爱了。
想到卫紫衣;翻了翻手上的书;长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能练成这天下第一轻功;出去找大哥呢?
日子随着她手上的书一页页翻过;到了最后一页;已是又过了三年。
宝宝跟乐乐在洞里举行了一场赛跑;乐乐从洞口跑到石室;再从石室跑到瀑布口时;宝宝也从洞口跑到了石室;但这样的结果宝宝还是满意的;有乐乐的一半速度;轻功算不错了吧。
有了信心;宝宝着手收拾东西;準备离开。
到医药库选了几瓶药和一本医书;再到兵器库寻宝;找到了一把可以当手鈪的金匕首和一把长剑。
与乐乐泪汪汪告別后;宝宝奋力将长剑掷向瀑布外的崖壁;待长剑插入石壁;运起轻功跃上剑柄;足下一点;手握住金匕首插向石壁;几番借力后;爬上了崖顶。
向瀑布口望了眼;依稀有个白点;乐乐好像还站在那里;宝宝挘税牙幔蛔硐蛞郧白〉牡胤奖既ァ
院门口的那棵桂树高了许多;院內东方泰种的花也爭妍斗艷;推开卫紫衣的房门;窗明几淨;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宝宝喜出望外;大喊着“大哥”跑向廚房;又跑向两位师父的房问;最后推开自己房间的房门;坐在床上百思不解。
整个家打扫得干干淨淨;就像她离开时那般;但整个家却连一人都洠в校涣鬟鳌⒒概6疾患恕
窗台上卫紫衣为她刻的一个有她头像的笔筒也还在;看到笔筒;宝宝心中一暖;想起以前她赌气不理人时;卫紫衣总会往笔筒里塞张纸;写些哄她的话;逗她开口。
宝宝拿起笔筒;倒出笔;伸手往里掏;果然掏出一张纸;纸上却不是上次卫紫衣写的那些话;而是七个大字:洛阳城东追风堂。
什么意思?大哥是告诉我要到这里找他吗?
再到枕头下一摸,摸出一张字条,还是那七个字,字跡也是卫紫衣的。
跑到廚房墙上挂着的那个小食篮,里面一包干粮,底下也压着张字条,一样的七个字。
洛阳!大哥是告诉我要到洛阳找他!
第八章
第8章昌乐镇;洛阳以东约百里的一个小镇。或许是因为洛阳花会就要到了;这几天昌乐镇的人流多了;生意也比平时红火了;镇上居民个个脸上便多了几分喜气。
可在一条热闹喧嚣的街道旁却有一人耷拉着脑袋;坐在摊子后面无聊地呵欠连连。此人身材瘦小;满脸腊黄;两撇八字胡滑稽地上翘着。摊子前面挂着一幅字;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神医秦宝儿妙手可回春一诊一两银大小皆同价却原来是宝宝一路从流璃山到这里早已将从家里搜刮的仅有的几两碎银用尽了;唯有自力更生;摆起摊子;扮起了大夫。哪知路人看她一脸腊黄;想必也是带病在身;再看一诊一两银;又觉太贵了。宝宝一心想攒够银两好继续赶路;却丝毫不觉得价标得高了;所以摆摊摆了一早上;摊前仍是门可罗雀。
“大夫;你看一次病一两银吗?”
宝宝精神一振;忙站起身向来人道:“正是。兄台;请坐!”
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汉子在摊前坐了下来;再道:“一诊一两银可比别处贵多了。”
“不贵;不贵。小可虽不敢说是华佗再世;可也算是妙手回春;药到病除……”宝宝正吹嘘得带劲;却被他一句“是不是任何疑难杂症都难不倒你?”给滞住了。要论医书她是背得挺熟的;可这看病还是头一遭。
“这个嘛……”
“怎么;不敢回答了吧。这样也敢自称神医。”中年汉子一脸挑衅。
宝宝气得胡子吹得一翘一翘;暗忖:敢情是来找碴的了。当下冷笑道:“就算是华佗再世;恐怕也不敢保证任何病都医得好。可你能说华佗不是神医吗”
中年汉子打了个哈哈;续道:“你敢不敢跟我打赌?我说出一种病;如果你懂得医;我便给你二两银子;如果你不懂;你就得给我一两银子。怎样?划算吧。”
宝宝犹豫了;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怎么?不敢吗?”汉子一脸欠揍地再问。
周围的人一听要打赌早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道:“赌了;赌了;跟他赌了;怕什么。”“赢了是二两;输了是一两;划算啊。”又有人道:“这大夫可够倒霉的;被赌痴李四找上了;不赌也得赌啊。”
原来这汉子叫李四;是个嗜赌成痴的人;整日价游手好闲;只想跟人打赌;赢了就追你要钱;输了却赖帐。镇上的人都知他脾性;不轻易跟他打赌;憋了许久;好不容易这几天多了外来的人;他便上街寻起打赌的人。也是宝宝倒霉;李四见她身材瘦小;以为她较好欺负便找上了她。
宝宝被周围的人一起哄;心想赌便赌了呗;这病的事哪能一下子就看得出好了;银子到手了;我也就溜了;于是对李四道:“要赌也可以;不过得订下赌规。”
“什么赌规?”
“第一;我只负责说出病的成因及治法;不包看病和抓药。第二;只要我说得出医的方法;你就要给钱;不许耍赖。”宝宝料定条件太过无理;李四不会答应;赌注也就作罢;哪知他竟一口答应了。
李四盯着宝宝;仿似宝宝已是到口的猎物就等他宰割了。“好了;大家听着;这种病就是––毛病。”
周遭的人全都静了下来;愣了:这毛病也能算是病吗?
人群中一个俊美的白衣少年哈哈大笑:“有趣;这毛病若说不是病却带个病字;若说是病却又说不出是什么毛病。”
李四得意地对宝宝说:“怎样?要怎么医呢?”
宝宝望了望他的脸;眼珠滴溜溜一转;说道:“这毛病也不难医。”
李四不服地道:“怎么医?”
宝宝道:“病即症也;毛即毛发也;人的身上有很多毛发;头发;胡子;手毛;脚毛;腋毛;胸毛;阴……那个很多毛。”咳了一声;继续道:“所以这个毛病便是俗称的多毛症。成因是病人体内的雄性激素分泌过多。”反正这时代的人也不懂什么是激素;宝宝也不管对不对;能唬人就行了。
“说得好;这毛病就是多毛症。”白衣少年拍了拍手道。宝宝向他感激地瞧了一眼。
人群中有不少人被这李四欠过赌债;这时也附和道:“对;没错;就是多毛症。”
李四再次不服:“多毛症;没听过。”
宝宝斯条慢理道:“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走路吧。”
李四以为宝宝骂他是猪;气愤地道:“那你倒说说要怎么治?”
宝宝按了按八字胡;笑道:“不难治;只要用我这秘方服下;任你有多少毛立刻掉光光。”说完掏出一包药粉对李四道:“虽说我只诊症不供药;但见你被这多毛症也困扰多时了;我今天就慷慨些;这包药就送给你;但你那二两银子该先付了吧。”
李四冷笑道:“什么多毛症;什么秘方;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宝宝道:“我已经说出了成因和治法;完全符合赌规。大家可以作证;你怎可以抵赖?”
围观的不少人频频点头称是。李四哑口无言不由恼羞成怒;霍地站起;一掌大力拍向枱面;可怜的桌子不堪一击;顿时被他拍得稀巴烂。
宝宝瞧了桌子一眼冷冷地道:“怎么;你想赖帐么?这桌子虽不值钱;可也是我吃饭的家伙;就算你一两银子吧;一共是三两;拿来!”
李四抡起一拳就要向她轰去;可在半途却被人给握住了。
李四大叫:“放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管老子的事。”使劲想拽回胳臂;却如撼铁柱;手痛欲裂。
“大胆李四;休得无礼。”一个官差模样的人喝了一声;又转向制住李四的人道:“铁爷;是不是要这大夫走一趟?”
那人放开李四向宝宝抱拳道:“大夫请了;在下有位朋友身体微恙;可否请大夫跟我走一趟?”
宝宝见他二十不到;却斯文有礼;且怎么说也算救了她;觉得不好拒绝;但对自己医术又委实无甚把握;只好丑话说在前头:“走一趟是没问题;但我们可得说好了;这医学无涯;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药到病除。”
那人微微一笑:“那是自然。”见宝宝似乎还有些犹豫;又道:“诊金一定少不了。”
宝宝瞧了瞧他的衣着;质地好象不错;便放心地收拾了摊子跟他走。
宝宝见那官差在前面带路;悄声问铁爷道:“铁爷;咱们这是要上哪儿啊?”
“不敢;在下铁拳。”铁拳顿了顿;又道:“在下的朋友是县老爷的亲戚;现下正借住在府衙。”
“铁拳?”宝宝吃惊;又一个书中的名字。
铁拳疑惑地问:“怎么了?”
宝宝忙道:“没什么。我是看你刚才拳头那么厉害;只轻轻一握那李四就动弹不得;觉得这名字还真是名副其实。”
铁拳微微一哂;问道:“不知大夫怎生称呼?”
宝宝回道:“我叫秦宝儿。”
铁拳奇怪地扫了她一眼。宝宝知道他心里定在奇怪这样的小老头却取个女孩儿的名字。
进了府衙;铁拳将宝宝带到一个幽静的后院;在一个厢房前停了下来。“秦大夫;请!”
宝宝见门外站了一排侍卫;戒备森严;心里不禁嘀咕:很重要的人物吗?医不好不会掉脑袋吧?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内里一张大床帐帘低垂;床头站了两个侍卫;正中桌边坐着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
青年一见他们进来;站起身问道:“铁兄;请到大夫了?”
铁拳向他们介绍道:“这是秦宝儿秦大夫;这是黄松兄。”
两名侍卫将床帘拉开;铁拳向宝宝轻声道:“这是我的朋友欧阳公子。”掀开被角;露出一只纤瘦白晰的手。
宝宝瞧见欧阳公子昏睡的脸;不由呆若木鸡。那